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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以為是的天空裡,看到了好多好多遠處的美好,可惜,我卻觸碰不到……
閉上眼,還是那麼的傻,還是那麼的孩子氣,還是長不大,還是重蹈了覆轍,還是無可救藥地自己折斷了驕傲的雙翼,還是跌落到了黑暗的深淵,還是做不好想做好自己的自己。
那時的我,正坐在白色的病床上,回想可笑的自己……做不到,為何要勉強?
那天請了一天假,專門是用來去看病的。嗯,我有病。
被鬧鐘吵醒的早晨,我還是睡不夠。疲倦,已經爬滿了我的宿舍,所以,連氣息都是疲憊的……
洗漱完,備好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揹包一背,好,帶上“大黑”出發。早餐,還是被我忘記了。也或許,是我不想。
熟悉的大路,平常的陽光,平淡的感覺,耳機裡的音樂都是無味的。我當初所非常渴望的自由騎車在大路上的感覺,竟然都變成了麻木……
一路無感,如機器人一般地機械著……
去看病的地方在金邊國際機場的附近,但具體怎麼去我還真不知道。因為,我只是大概猜猜可能是這麼去的。
不怕迷路嗎?怕,但又如何?我得看病。而且,路,迷了就迷了,總會清晰的。每一段迷了的路,都為我未來的路提供了一個資訊,沒有白迷的路。
果然,真的迷路了……?
拿著地圖看,可也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看著某個特別的建築標誌,再開啟手機地圖看,可連手機地圖都打不開。
人生的路,經常都這樣,站在原地糾結著不知往哪走。
直到,我突然看到了金邊國際機場的英文路牌才看到了方向。
就這樣,我找到了看病的地方,同時也知道了自己的鼻炎有多嚴重了……
右鼻孔裡已經長肉了,幾乎全堵住了。只要我按住左鼻孔,右鼻孔真的已經呼吸很困難了!我本來還以為是鼻塞呢,看來,我真的對自己的健康漠不關心。
已經很安靜,安靜到可以回顧所有活過的日子……
折翼後,安靜地感受喜怒哀樂,安靜地……安靜地……
我,活著……
病,雖然很痛苦,但卻能讓心靜下來好好地看世界。
“你去莫尼旺大道那邊找一家專門治鼻科的診所,不用開刀,只要放點中藥就好了,一百多塊包治好!”老頑童醫生如是說。
“哇!那麼痛不痛噠?”我是很怕痛的人。
“不痛不痛,很舒服就能治好啦!”他的眼神裡有著一種我看不穿的笑意。
好吧,既然他說得那麼神奇,那我就去看看吧。真治好了的話,一百多塊也值!我說的是美金……
寒暄幾句後,就騎著“大黑”往回走。也許是來時沒有認真地看看路邊的建築,從而導致了回程時卻沒有方向感,總感覺自己又迷路了。
果然,還是迷路了……
而且,在迷路的過程中,我還差點撞車了。要不是“大黑”的剎車系統好,我想,我不是殘廢了,就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最後之所以能回到起點,是因為有兩棟好高的建築物標誌。有那兩棟建築物在,就算迷路了也可以兜回去。就像,人生迷路不要緊,但必須要有一個大的標誌能讓自己找到回去的路。
之後,解決午餐問題,再繼續尋找專治鼻科的診所。
找,不是我所擅長的。但是,我還是可以找到我想找到的……
進到診所之後,是一箇中年的女護士帶我上了二樓見主治醫生。主治醫生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大叔,笑容也挺溫和自然的。
他了解了我鼻子的狀況之後,還為我分析了一遍。他說我鼻子裡面的鼻下甲因為過敏導致發炎而水腫變大。
我只想知道,該怎麼治療。
他表示只要用中藥灌進鼻子裡,然後鼻子裡水腫的肉就會變小,大概一個小時就好了。我還是很擔心地問會不會痛。
他說會先放麻藥。好吧……
躺在長椅上,感覺,還是有點怕怕。看看醫生,他在用布捲起來然後浸透一些麻藥,再把那布硬塞到我的鼻孔裡。不是像平時塞紙巾那樣,而是用力頂到鼻孔盡頭的感覺。
那時的第一感覺是身體非常的排斥,那感覺令身體極度的不舒服!而且,有鼻炎的我,能感受到一些痛感!
呼,儘管有些不自在,但是誰叫我有病呢?忍……
十幾分鍾過後,好了,終於要上中藥了。
可是,醫生給我鼻子上中藥前的感覺好恐怖!他先意味深長地問我頭痛不痛,我呆呆地表示沒有。
這時,那位中年女護士又端來了一盆水在我旁邊,還有不少泡在水裡的毛巾。
我不解。要毛巾幹嘛?難道會流血?
一想到這,我就緊張了!醫生卻不停地說,別緊張,別緊張……
呼,深呼吸!那中年女護士卻先用溼毛巾把我眼睛蓋住了,這令我非常的沒有安全感。我不知道醫生是怎麼操作的,他是否會突然給我鼻子來一刀?當時的心情,是彷徨的。
當醫生在我左鼻孔用力地塞進沾有中藥的布時,那一瞬間,強烈的痛感一下子從鼻子蔓延開來令我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還真不是一般的痛啊!就像在傷口撒鹽一樣……
左邊鼻孔沒有右邊鼻孔嚴重都已經那麼痛了,那麼右邊呢?我都還沒來得及想象那痛感,醫生就已經把沾有中藥的布塞進了我的右鼻孔!痛到我的手都用力捏住我的大腿了!
不過,那中年女護士會幫我那繃緊的手放鬆,還會揉我的耳垂。那也是一種讓病人沒那麼痛苦的治療方式吧。
痛,令我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好像變成了波浪狀的漂浮感。
身體是很敏感的,痛所帶來的難受令眼睛很自然地就流淚了……
老頑童醫生說好的不會痛呢?都是騙人的!
痛,一直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可以把那沾有中藥的布拔出來了。身體好像得到了解脫,又流下了兩行熱淚……
醫生給我開了十幾天的藥,讓我按時吃藥。噢,我有藥了……
到底能不能治好,這個我當時並不確定,因為網上說過敏性鼻炎是無法根治的。呼,但,至少得保留一份期待。
離開診所後,再騎“大黑”飛奔回宿舍。幾乎整天的時間都用在了騎車上,騎的路程也是我出國後騎得最長的一次。然而,我卻沒有累……
是身體在開心著我願意出錢為它治療嗎?怎麼都好,它肯開心是好事。
病了,世界都是安靜的。
唯獨,自己是瘋狂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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