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羽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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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與愛情，到底哪個重要？

我記得以前看過甘回覆他的一句話：男人應該要以事業為重。

當時看到那句話的我，自卑感十分的強烈！說到事業，那是多麼漫長的路……

就算是當時，我也還只是個學習的小孩子而已。

嗯，在那個國度，我給人的感覺，還是像小孩子。

包括老大還沒離開公司之前是這樣和工廠那邊接應的人說的：等下，我叫我們這邊的一個小孩子去找你。

以前我喜歡別人叫我“小孩子”，當時我也並不排斥別人叫我“小孩子”……只是，我總感覺自己好難長大，要成熟起來，是那麼的難。

不成熟，不穩重，怎麼可能會有事業？

不但事業沒有，連愛情也不願降臨……

總是像小孩子那樣，怎麼給人安全感？總讓人感覺我是在玩弄感情，喜歡玩比喜歡人還要多。

就算是她在我面前，我都覺得自己不如她成熟。我的成熟，總是趕不上她的成熟……

在去那個國度前的那幾天，我問過她的電話號碼和地址，表示自己要寄份快遞給她。可她連這樣都要和我劃清界限，留下一句：我不會給你希望的。

當時看到那句話，我的心並不痛，也沒有鼻酸流淚的難受，因為習慣了……

我果然像是小孩子的性格，她說不給我希望，我就覺得真的沒希望。然後回覆：我們會各有各的世界……

之後，我把那些她以前在我空間的許多很有回憶而我一直不捨得刪的留言全部刪掉了。以前流的淚再多，心再痛，我都沒有允許自己把那些留言刪掉。那是我難得的不衝動，然並卵，我最後還是把它們刪了。

我以為自己對她沒感覺了，應該不會留戀了，所以才會刪掉那些留言……

之後，我去到了那個國度，有好多的新鮮感，讓我的腦海裡暫時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可我工作後的某天，工廠的門口來了個專門檢查出門單的當地女孩子，應該是華裔。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是戴著口罩的，但我怔了一下！她的眼睛，真的好像好像甘的眼睛。我的思緒一下子就凌亂了……

感覺，甘好像就在我眼前一樣。

那女孩子剛好又眯著眼，應該是笑的眼神，我是有多久沒見過甘笑著看我的眼神了？

之後，我都特喜歡跑工廠，因為可以看到她。當然，我對這個女孩子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她好像甘而已。她摘掉口罩之後的樣子，與甘也有幾分神似，越是這樣，我就覺得越想看她……

就連我走出工廠門後的時候，都忍不住看多她兩眼，好像看著她，我會有淡淡幸福感一樣。

那時我算是明白了，要忘掉她，幾乎不可能。儘管她的心已經完全沒有了我的位置，但，我就是忘不了她……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犯賤”吧。可沒辦法，要完全忘掉她，我真的做不到。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過，但能讓我一直這樣無法忘懷那麼久的女孩子，她算是第一個。

呼，怎麼也好，反正我當時就只是個學習的小孩子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事業與愛情，我當時都沒有。所以，根本比不出哪個重要。但若要問我當時最想要哪一個的話，我會選愛情……

因為我記得我看過一段話，裡面說事業是塑膠球，而愛情是玻璃球。

當時只有學習的我，還是會遇到一些小驚喜……

某天下午拿衣服到工廠打釦子，那些當地阿姨都和我說一些稀里嘩啦的東東……透過意會，她們在開其中一位當地阿姨的玩笑，說她喜歡我。

我笑著故意裝作聽不明白，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們不會說英語，不會說中文，但卻會說一句非常厲害的粵語：“我愛你！”我頓時就“啊”了一聲……

然後那些阿姨就大笑……而那個被開玩笑的阿姨就拼命解釋，我也表示自己知道那是玩笑。

之後還有個當地的一個女孩子在不遠處看著我笑，我也笑著看她。她就走來正在幫我打釦子的組長身邊說了一些話就轉身走了。

那組長就用手指指那個剛剛和她說話的女孩子，再指指我，然後就用左手和右手的食指在臉上弄個笑容出來，再豎起個大拇指。

我就問：“她，說我，笑得好？”

那組長就笑著點點頭……

那一刻，我覺得，心裡挺溫暖的！

在國內都沒有阿姨那麼跟我開玩笑，會說愛我的。更沒有女孩子會當著我的面表示我笑得好的……

果然，愛笑的孩子，也挺招人喜歡的。嘻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