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羽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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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借給了我一雙翅膀，讓我飛到了另一個國度——柬埔寨。

這就是我2015年七月份所碰上的機遇。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至少，我當時覺得一切都很新鮮。

無論那新鮮是好的，還是不好的，總之，新鮮……

在我人生第一次坐飛機的過程中，感覺其實很平淡，空姐其實挺漂亮。呼，那個國度的空姐，也不錯喲。可惜，我還是沒有偷拍成功……

在飛機上，我和坐在我旁邊的兩位哥們聊了一下，因為他們是廣東人，也是去那個國度工作的，已經有幾個月的工作體驗了。

我本想向他們多瞭解一下下飛機後，我該怎麼入境。可是，他們和我有點不一樣。總之，有點不一樣。所以也沒了解到什麼……

飛機上的食物，對於我而言，一般般，並不是很好吃。除了飲料和咖啡還不錯外……

下飛機後，各種糾結。我該怎麼走？我該去哪裡拿托執行李？那兩個哥們一下飛機就直接集合在一起和一個什麼人走了。呼……

經過幾分鐘的不確定，我覺得，我還是要過一個比較有挑戰性的關卡。嗯，檢查護照，蓋章入境。

在去那個國度之前，我就已經百度過攻略了，初步瞭解那個關卡會收小費。

我當時揹著大揹包，一隻手提著電腦，一隻手拿著護照，想想從哪個關卡過去。

嗯，好。就這個吧。

在前面，有著兩位中年男子正在遞護照蓋章，我也看他們是怎麼做的。然而，之後出現的一幕，實在令我有點手足無措……

正在遞護照蓋章的中年男子，要按手指印。按完手指印後，那個公務員偷偷地示意要那個中年男子給小費。那中年男子給了那個公務員一張十塊人民幣，可是那公務員覺得不夠，示意還要一點……

那個中年男子是把自己的錢拿到視窗來數著給的，剛好視窗是那個公務員也可以看見的。所以，當那個中年男子拿起了手中的五十塊，但覺得好像太多又轉而拿二十塊時，那個公務員用手錶示只要那張五十塊的，所以那個中年男子只好不捨地偷偷遞給那個公務員五十塊……

看到這一幕，排在我前面的另一箇中年大哥就往後走了，嘴裡還喃喃幾句：“我還是先看看。”

然後呢，就到我了，我還是有點楞楞地把護照遞給了那個公務員。並且，開始找自己身上的零錢。結果，並沒有二十塊。只有一張十塊和幾張散亂的一塊。

我就一手拿著這幾張零錢，看似好像拿著一沓錢那樣，靜靜地等待著那個公務員叫我給小費……

其實，在那個關卡有標著中文“此處不用付費”的字樣，但是，那根本就是個表面功夫而已。

我回頭看了看在我身後排隊的美國婦女，呼，我想，她也一樣要加小費的吧。

很快地，有錢好辦事，十幾塊錢一灑進視窗裡，讓那個公務員慢慢撿，我已經入境……

然後，領到了自己的托執行李箱。可是，到海關檢查時，又碰上了我害怕的一幕。

那個海關檢查員用不太純正但能聽得清楚的中文問我：“箱子裡有什麼？開啟箱子給我看一下。”

那時我想起了自己在來這個國度前的百度攻略，說海關檢查員很容易讓你開啟行李箱，然後看到有什麼順心的，就會自己拿走。

所以，我真的覺得好害怕……

開啟箱子後，那個海關檢查員不斷地翻我的行李箱，翻得真夠亂的！還好，行李箱只是書多，並沒什麼太特別的東西。

終於，我安全地順利進入到了那個國度，並見到了來接我的表哥。

到了那個國度，從國內帶出來的手機卡已經無法使用了，表哥就用他的手機幫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我阿嬸，我和我嬸報好了平安。最後，我聽得出，阿嬸在電話那邊流淚了……這是我離家最遠的一次……

接著，就和表哥聊那個國度的許多新鮮。

那個國度的天空，那個國度的風，這個國度的雨，那個國度的溫度，那個國度的人…………

之後省略一段坐車的過程，去到了我的目的地，終於也見到了表嫂。

再之後的都是表哥和表嫂對我的關心和照顧了，無論是生活上的，還是工作上的。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我在國內還沒完全治好的病，伴隨著我到了那個國度，而且，越發的活躍！

既來之，則安之。

那個病，不知帶來了多少麻煩。無論是帶給我的，還是帶給關心我的人的，麻煩真的太多了！

我想全身心地去學習和工作，但卻因為那個病而無法集中精神，並且吃睡都不自然，感覺在受罪。而peake哥和lily姐又為了給我治病，不斷地從工作中抽時間幫我想辦法帶我去看病。病了好幾天，都是這樣進行著……多麻煩呀……無論是相對於自己，還是相對於關心我的peake哥和lily姐。

為了更好地表達自己的感覺，我的表哥和表嫂就叫peake哥和lily姐。

我的病，已經惡化到什麼地步了呢？嗯，走在路上，別人一眼就能看出我的不一樣。

當地的一些阿姨看到我的手之後，大部分都會用一種好特別的眼神看著我，有的覺得好震撼，有的覺得好可憐，有的覺得好不可思議……

確實，別說當地的阿姨，就算是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在國內快要出國的時候，我的手臂上只有一些小紅點，當時呢，小紅點不見了，變成了紅斑。而且，紅斑不只是手臂才有，還不斷地延伸到了我的後背和大腿。

看一眼，自己都覺得恐怖！又難怪當地的那些阿姨會用一些奇怪的眼神看我，不過，我也快速地習慣了。

某天下午，peake哥帶我坐公司的車去在市區的中國醫生診所那裡。一路上，我對周圍的好奇，都變成了一連串的問題飛進了peake哥的耳朵。然後，再很自然地從peake哥的嘴裡說出我想了解的很多很多……

去到了中華診所，嗯，見到了一位中國老醫生。透過幾分鐘的交流和觀察，可以下結論：他是個老頑童。

在他面前，22歲的我只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他還這樣逗我：沒事，別擔心，不會有艾滋病的，不會出人命的。

我的表面是安靜的笑容，心裡則是，無語的表情……

如果算上在國內看的那一次醫生的話，那次已經是第三次看那個病，第三次下藥了。

說到第二次看病的話，那就要從我到那個國度的第二天說起了……

那天，剛好是九月一號，也是我上班的第一天。嗯，這個好記，以後一想到開學的日子，我就能記起那段新的開始咯。

那天早上，peake哥處理完他的基本工作之後就帶我去工廠車間的醫務室給醫務人員看了一下。因為我的住宿和工廠靠得比較近，幾十米的距離而已。

當peake哥帶我走進工廠車間的那一刻，哇塞！好多人！好多女人！

她們那一雙雙好奇的眼神，在從頭到腳地打量著我，而我，則努力地讓自己保持著自然狀態去走路，還好，女人的眼神雖多而雜，但我並沒有害怕。除了有一點小小的緊張之外，畢竟，太萬眾矚目了！

進了醫務室之後，看到了當地的醫生和護士，他們都說著他們國家的語言，我們聽不明白。所以，需要有人翻譯。

剛好那時又有個當地華人進來，他順便幫我們翻譯了一下。幾分鐘下來，可以得出結論：醫務室的藥無法治癒我手上的紅斑，建議我出去外面的藥店買藥。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離開了醫務室。又再一次感受那萬眾矚目的感覺，哇，好新鮮！

那種感覺我在以前做五金的時候，就特別好奇是怎樣的。就是，一個外企的人來到公司察看，下面工作的人很多都因為好奇而看著那個外企的人。我那時就在想，如果以後我是屬於那種型別的人，那我會不會也能感受到那種感覺？呼……想不到，有點小夢成真的味道。

之後，我們離開了工廠去主公司。這裡的生產大概就是這樣的：主公司接到的單，然後會讓工廠去生產，兩者之間經常會有不可或缺的交流。

而主公司離工廠大概有幾百米的距離，這也間接地表示了，我每天上班要走幾百米的路。雖然感覺不是很遠，但是一旦在烈日下，或在大雨下，抑或在手拿著重物的情況下，那幾百米就是傳說中的十萬八千里路了。

在去到主公司之前，peake哥先帶我在路邊的小餐店吃了一頓當地的早餐。呼，感覺，不錯！

吃的湯粉可以用青檸檬來調味。他們會給你一小碟切成兩半的小青檸檬，然後，自己拿著已經切好的小青檸檬在湯粉上擠，檸檬汁就會滴到湯粉裡產生味道之間的反應。

喝一口湯，哇！清甜可口！那種涼涼的口感在湯滑下喉嚨之後浸透整個嘴巴的空間，淡淡的甜感油然而生。有種清新自然的天然口感，一喝便愛上……

吃完早餐之後，再去主公司報到。

之後，很自然地，真的很自然地，就上班了……

工作之後會管理我的老大，也很自然地帶著我去工廠熟悉環境。

他在帶我去工廠的路上，問了我其中一個問題：“你有女朋友嗎？”

雖然我很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但我也還是淡淡地回：“沒有。”

然後他就表示，沒有好呀。原因是………

聽完後，嗯，原來如此。

之後都是工作上的一些適應了，對這裡人際關係的熟悉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課題。

中午下班後，到小飯堂吃飯。所謂的小飯堂，就是隻有辦公室的人吃飯的小地方。因為當地的員工都是回自己家吃的，或自己在外面的餐店吃。

小飯堂的菜式嘛，個人感覺還是不錯的。雖然是當地阿姨煮的，不過，是中國式的菜喲。第一次在小飯堂吃飯，那些阿姨也還是對我的出現流露出一點驚訝。因為我的身高，因為我那一眼就能看出異樣的手臂……

我和幾個男同事在一桌吃飯，呼，畢竟是初來乍到嘛，有點放不開，所以吃得不多。

令我覺得很特別的是，飯後會有水果。那天午飯後的水果是一塊西瓜。嗯，味道不錯！對於我而言，這些都是新體驗。

之後的下午，就安靜地坐在辦公室的位置上看資料，一直看到下午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點，peake哥就帶我坐公司的車出去市區的醫院看病。

一路上，其實最壯觀的，無疑是在那煙塵滾滾裡來來回回的摩托車。怎麼說呢？多，很多，非常多……

那個國度可以說是摩托車的王國！聽peake哥說，那裡的家家戶戶幾乎都有一輛摩托車。

在我眼裡看到的，不論成年男女，還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都有好多騎摩托車的身影。所以，場面十分壯觀，交通十分混亂……

對此，我只是驚歎！

到了市區的一家有著中韓柬三國文字的醫院，好，進去。

聽peake哥說，這醫院是私立的，不是公眾的，裡面有會說中文的醫生喲。

進去的第一感覺，哇噢，都不像個醫院……

我沒有要貶它的意思，相反，我要大讚！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高大上又有優雅感的醫院！

那醫院的一樓好高，周圍的裝飾很恬靜而優美，完全沒有國內那種白白的單調與恐懼。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那醫院裡有一種淡淡的花香，聞起來很舒服的花香，完全聞不到藥的氣味。本來是去看病的我，變成了像是去參觀的我了。

之後peake哥就問前臺的護士我該去哪位醫生那裡看病。果然，有的護士還是會說挺流利的中文噠。

那裡的護士還有一個難得的是，笑容。一種笑得比較自然的笑容，不是那種跟你有仇一樣的表情。對於這點，我很喜歡。

給醫生看了之後，得出一個這樣的結論：不知道這是由什麼引起的面板過敏或麻疹。

呼，所以呢？要驗血。

再所以呢？一位笑得給人有如沐春風般感覺的當地華人女護士讓我跟她走……

嗯，跟她走。

走到一個比較隱秘的角落，我想，一定會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嘎嘎嘎，你懂的！

然而，一分鐘的時間都不到。

她手裡的針就已經靜靜地喝到了我血管裡的血，又靜靜地離開。整個過程，安靜而無任何痛苦。呼，我很少抽血會被抽得那麼自然而不痛的，技術真好，她笑得真！我當時都忘了我是不是去看病的……

之後就坐在大廳裡等驗血報告，peake哥就邊看一些說當地事情的報紙，邊給我說那個國度的一些過去與現在……

等了半個鐘左右，驗血結果出來了。嗯，果然，我的血還是無公害的。

又所以呢？打針咯，吃藥咯，看效果咯。沒辦法，誰叫那醫生也不清楚我的病因呢？唉……

因為請一次假出去好麻煩，於是peake哥就請那醫生開多幾天的藥。對此，我只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之後呢，就是最陶醉的時候了……

打針，本來很正常，但多了，就醉了。

醫生說要打一支屁股針，再加三支什麼手推靜脈的針。打手推靜脈的針，就算多，但我也可以接受。但是要打屁股針的話，我不能接受。為什麼？不是怕痛，而是我不想讓女護士給我打針。

我不喜歡那種感覺……我害羞的嘛……

結果呢，想太多了……

那醫院打針不像國內那樣直接坐著讓護士打針的，而是睡在床上用被單蓋著脫褲子露出要打針的部位讓護士打針的。

太高大上了！

可縱然如此，人家還是害羞的嘛……

因為，給我打屁股針的女護士，好漂亮呀！應該是當地華人，說的中文不是非常流暢。但，重點是，漂亮！

見到那個護士之後，我就鬱悶了！誰說那個國度沒有美女的？還是美女護士呢……

同樣地，技術很好，打針都沒有痛的感覺。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看她了，美麗得讓我不敢直視……

剛開始知道要躺在床上打針的時候，我好驚訝！當時打針床位的旁邊就是專門配針水的房，可以近距離看到我，那些女護士看到我那手足無措的表情後都一個勁地偷笑……唉！這尷尬，我……唉！

哦噢，回到第三次看病……

那個老頑童醫生說我那些是溼疹，好得比較慢，不能急。表示先開一個星期的中藥給我喝，喝完藥後，還沒全好的話，要繼續去他那裡拿中藥喝。

嗯，可以理解……的確是急不來的，好得真是慢……

之後呢就叫一個小夥子給我打屁股針，聽peake哥說那小夥子是那醫生的侄子，沒有醫學的基礎，都是醫生一點一點教他的。那時，我就覺得他挺厲害的！

打了一針之後，嗯？也不是很痛耶，技術不錯！

好，看完病後，就回去了。

那個晚上，我的屁股痛了好久好久……

在新的國度，會有多少新的體驗呢？

我當時一直都在期待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