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戀愛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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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下雨，你可以避，但你的世界已經溼了；

緣分要散，你可以挽，但你的快樂已經變了。

不是不珍惜，只是在某個階段，不成熟的自己不懂得如何去珍惜。

也許我把自己最好的都給了你，但卻不是你想要的。

就好像我之前看過的一條説説：我只不過是想要一根香蕉，你卻自以為很愛我地給了我一車蘋果。可我，只是想要一根香蕉而已。

在大學生活，如果不會玩電腦，那會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

大一的我，真的還不知道怎麼玩電腦，連基本的打字都成問題。

還好，有電腦課。其實，我在電腦課真正獲得的好處是，培養了一個好習慣——打字不看鍵盤。

電腦老師說這個很重要，要學會用感覺去推斷按鍵的位置。

我去做了，慢慢地用感覺去推斷，去敲擊。雖然學得很慢，但最後還是成功了。為我之後能玩電腦鋼琴打下了基礎……

好了，學會玩一點點電腦了，我就會去學校的網咖上網玩單機遊戲。

有時玩得很投入的時候，甘剛好打電話來，我又不想怎麼聊。於是，說謊就氾濫了。看來，玩，依然是我的天性！

久了，甘就很不開心我經常上網玩遊戲。好吧，為了她能開心，我就少去了……

每天都聊，聊到凌晨，我都不會先提出要掛了，除非有事。因為，我害怕她不開心。

當時的我是很不夠自信的，當然現在也是，只是那時是極度不自信。怎麼不自信？害怕在多人的地方接電話。例如在飯堂，或者在車上。因為我不喜歡別人聽到我講電話，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

因此，當我在飯堂或在車上接到甘的電話時，我都會找個藉口讓甘相信那時的我還沒有時間和她聊天，好讓她掛了電話。

軟弱，是一種病。病得太重，就傷了愛自己的人。

話聊多了，也會無話可聊。有時，連她也不知道該聊什麼。確實也是嘛，每天聊那麼多，好像恨不得把我們能聊的話全部聊完，然後留下空洞去安靜一樣。

所以，當無話可聊的時候，她就會叫我講我的過去。

所以，她是第一個窺探到我秘密的人。她知道我的，比我啊叔啊嬸知道我的，還要多。假如我有百分之一百的秘密，那麼，她已經知道了我百分之八十的秘密。

有時，我怕她無聊，我會故意逗她，說我看到美女了。

然後，她就會吃醋：“去吧，去找她們吧！不要和我聊了！”

可當時的我不知道，吃醋吃多了，會有“化學反應”，令兩人之間的感情慢慢被腐蝕。

忘記哪個時間段了，“快樂女聲”的潘辰來我們學院唱歌！吸引好多人看丫！

雖然當時我不知道潘辰是誰，但聽說是明星，心裡也激動丫！

那時是晚上，我邊和甘聊著電話，邊去看潘辰。可能被現場的氣氛吸引住了，我沒太認真聽甘說話。

而且，我還對甘說了潘辰好漂亮！

然後，她冷冷地說：“那你繼續看吧！”

我知道，她不開心了。所以，我強迫自己離開現場回宿舍，繼續和甘聊，並說自己錯了……

如果我當時沒拍拖，我想，我會用手機拍很多照片髮網上的。

時間繼續著，我的生日快到了。

她就問我要什麼禮物，我像小孩子一樣說：“我要一臺玩具車。遙控的那種。”

她說：“好的，我挑時間去買。”

我生日那晚，她說她買了，不過是那種好像兩三歲孩子玩的那種。

我當時就想，我有這麼幼稚麼？於是，我表示不要……她就決定把那些玩具送給她家的小朋友了。

我有點不開心，因為她不夠了解我。可是，我怎麼可以生氣？她那麼用心給我挑禮物耶。而且，一個大男生竟然叫自己女朋友出錢買玩具車，多麼丟臉的事丫！這樣的人，算是男生嗎？還怎麼能生氣？

我轉移了話題，繼續和她開心聊下去了，忘掉不開心。

終於，有次聊天聊得深入了一點……

那時，天氣冷，我在被窩裡和她聊著。也因為冷，比較容易困。她準備要睡了……

她說等一下，她要解開衣服……

哎，為什麼呢？總是這樣誘惑我……

聊啊聊，又聊到了買內衣，再聊到內衣的顏色。然後，淺藍色！呼，我最喜歡的顏色！！我總會發出色狼一般的笑聲……

她就會有點笑笑地說：“色狼！”

我就會坦白：“沒錯，我是一隻色狼，但我是一隻有品位的色狼。不是隨隨便便都色的，色的都是特別的人。”

她笑了：“我暈！”

呼呼，能博她一笑，不要形象又如何？其實，在她面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形象。

之後呢，我和她就經常上“生物課”了。所謂的“生物課”，就是對男女生理上的一些認識。

她教會了我不少，例如，ru.zhi是女人生完寶寶之後才會有的，是寶寶的天然食物。她很認真地這樣告訴我。確實，在那之前，我真的不知道喔。

還有，她讓我知道，作為男朋友，一定要知道自己女朋友的大姨媽什麼時候來。來的時候，男朋友應該要做什麼。這真的是另外一個世界丫！

而她向我瞭解的呢？額……還沒寫到。

時間快進，放寒假了，我過了深圳。

依然每天電話，所以，家人都明白了，也知道了甘的名字。

家人的意見呢，叫我過年帶她回家看看。

對於這個嘛，我和甘都沒有心理準備丫。

就快過年了，那時我的大家庭剛好約好了要大團聚。所以，好多親戚都回老家。十分熱鬧！

在這樣的氛圍下，別說我不敢帶甘回家，甘也不敢跟我回家丫。

過年了，我在深圳過，年初四才回老家。甘知道的。

所以，在年初四那天，我還在車上的時候，她就一直和我保持聯絡，問我到哪裡哪裡了。

那天，天氣有點冷了。我只穿兩件衣服，一件毛衣打底，大衣在外包住我。

在車站下車後，已經是下午了。甘說她在離新車站不遠的裕興百貨等我。

我覺得大衣實在太難看了！而我又沒有其他備用衣服，於是，就穿一件毛衣吧。啊叔啊嬸罵得我超不舒服的！但，忍！因為，我愛風度，不愛溫度。

趕忙，叫來一臺摩托車，坐上，走！

呼呼呼，風好大，我的身軀在發抖。看，愛風度吧？！怕冷了吧？！

到達目的地，我給了錢後，很快走到裕興百貨的門口。人呢？

突然左邊有一個人輕輕推了我一下，我看過去，是她。笑得有點害羞的甘……

我也害羞地笑了……

我本以為，只有我和她的，畢竟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約會。

可是，豬之家的其他豬幾乎也來了。其實，我有點尷尬。因為，我和其他豬並不是都熟。只有幾個有點了解而已。我的安靜個性讓我無法好動起來了……我在陌生人面前，會不自在。

等齊人後，就去逛街了。甘還送了我一對手襪，灰黑相襯的手襪。

當時我立刻就戴上了，心裡很舒服。可換到現在的我來看，我恨透了那對手襪。因為那對手襪的存在，令我沒有真正地觸碰到甘。

我和甘走啊走，總有點不好意思。後來還是用我的左手牽起了她的右手，感覺不錯喲，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丫！只是，我和她都戴著手襪，我感受不到她手的溫度。

我們去拍大頭照了，那也是我第一次拍大頭照。

豬之家的一起拍了，就換我和甘一起拍。

拉上簾，兩個人的空間，終於有一個只有我和她的空間了。

她對著我，害羞地低著頭。我輕輕地用拇指和食指抓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來。其實，這個畫面我看電視看了好多，就是沒有親身實踐過。啊！終於，我也能這樣子了。

然後呢，按道理是應該溫柔地親她的嘴唇的。可是，我……

立刻轉過臉，用手指點點我的臉，意思是叫她親我的臉。

她又害羞地低下頭，說：“不要！”

由於我不會勉強，因此呢，就拍照了。想一些優雅一點的姿勢，例如我和她在跳舞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家人打電話催我回家了，因為夜快降臨了。再不回家，就沒有班車回去了。

等照片曬出來後，我拿了一份。她送我。

我在和她道別的時候，在很多人的街邊抱住她。這也是我第一次抱女孩子。依然是，衣服太多太厚，我都感受不到她的溫度。

轉身拜拜後，我漸行漸遠。我真的不知道，那有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她。

回到家後，家人們都吃完飯了。好多親戚丫！為了避免尷尬，我撒謊說自己已經吃了飯。

之後，就忍飢挨餓一個晚上。大新年的，竟然在捱餓，哎！

還好，有甘和我聊天。

是的，又上“生物課”了。

她說：“我剛剛聽到一個關於健康的頻道，裡面說，有個病例，有個男人那裡的正常長度只有五厘米。”

我好驚訝：“不會吧？！”雖然，我並不知道五厘米大概是多長。呼，我對數字不敏感吶。

她繼續說：“對丫，我也覺得好驚訝！裡面的專家說，一個男人那裡的正常長度一般在13厘米以上。”

嗯？13厘米？我想了想，13厘米是有多長丫？於是，找了把二十厘米長的尺子，比劃了一下。再想想我的中國好弟弟，嗯？不會吧？！

甘問：“你在幹什麼？”

我說我找點東西……

另一面，我偷偷把褲子一脫，尺子一量，剛剛13厘米……

甘似乎知道了什麼，笑著說：“你不會是在……嘻嘻嘻！”

我很誠實地答她：“是丫，剛剛13厘米。嘎嘎嘎……”

是的，和她，我就可以這樣不需要掩飾地說話。因為，很自然！我喜歡這樣的感覺……

過了幾天，她要去佛山工作了。想見我。

可是，我因為一些家庭因素，沒有去送她。所以，她好難過。

時間跳兩跳，我也快開學了，但要去探親。

我去了我連姑姑那裡，要準備參加富表哥的婚禮。

在連姑姑那裡住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我的四家姐。以前我只是看到她的照片，覺得她好像三家姐。真見面的時候，又有點不一樣的味道了喲。

四家姐說我好靚仔！我知道是真的，所以，很開心！

於是，拍了一張小全家福。

連姑姑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應該算是我表妹和表弟。

表妹紅和表弟明，體型和體重都有點令人震撼。

不過，姐弟倆都挺可愛的。

我真的弄不懂，每次我和甘聊電話時，表妹紅都會在旁邊盯著我，好像在盯著一個犯人似的。還會加多一句：“又泡妞丫？！”

我就躲開一點點講電話咯……

晚上睡覺嘛，連姑姑那房間不多，所以，我和三家姐一起睡。

甘知道後，說：“不會吧？！”

我說：“很正常呀，我和姐姐都是這樣噠。”

很明顯，她吃醋了。接著反問我：“就好像，假如我和我哥一起睡的話，你覺得正常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的確也會有點吃醋喔。

只能騙她說，我換房間了……

時間繼續跳，開學了。

聊天還是那麼的頻繁，不過，也習慣了。

上數學課，聽不進去，偶爾就想著甘哼了幾下旋律。感覺還不錯喔。於是，試圖把旋律記下來。就想了一些歌詞，然後把旋律套下去記。

本來以為很快就會忘掉的，誰知，我竟然可以記下來。於是，我人生寫的第一首歌《心戀心》，就這樣誕生了！

我唱給甘聽的時候，她說那是她喜歡的感覺。

我很開心，繼續寫第二首……

然而，害怕的，還是來了……

我有時和她聊天，但，她聊的，都是她廠裡一個男的。她一聊到那男的，似乎就好開心的樣子。說真的，我吃醋了。但我沒有讓她知道……

可聊多了幾次，她連那男的剃光頭也開心地和我說。那種感覺，不像戀愛了，倒像朋友。我心裡，已經很難過了。但，我依然也沒有讓她知道……

有時我唱歌給她聽，她不再認真聽了，反而是在和別人説説笑笑。我的心，已經開始破裂了……

直到有一天，她對我說：“那男的喝醉酒了，跪下來求我做他女朋友。還叫我和你分手呢。”

我淡淡地問：“你有感動嗎？”

她說：“有一點點。”

就因為這句話，我的心一下子就崩潰了！為什麼？為什麼要感動？

我又想起了之前和她的聊天。

她叫我對她說“我愛你”三個字。我真的說了。不過，不是最深情的時候。

我反問她：“你愛我嗎？”

她撒嬌地回了我：“我愛你！”

那一刻，我真的感動到流淚了。因為第一次有女孩子說愛我，我感到好幸福。只是，她不相信我流淚了……

同樣地，她說她因為那男的表白而有一點點感動的時候，我也流淚了……

於是，分手了……

就這麼輕易地……

或許，都是因為太年輕了……

夢，還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