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道別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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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別，讓快樂漸行漸遠，讓想念慢慢拉長，拉長……

那年的道別，沒有語言，獨自默默帶走。

在高考前的一個週末，我自己一個人去吃漢堡包和雞翅，加上一大杯可樂，吃到飽飽為止。因為我的高中不瘋狂，所以想吃一頓來補償一下自己想瘋狂卻又不敢瘋狂的心。

補償完之後，慢慢地走回學校。

一步一步，一點一滴的回憶，在心裡泛起漣漪。有點感動，有點不捨，畢竟三年了。

高一，經常在錦江河邊聽歌，淘歌。

高二，經常在玉都廣場的三樓看書，迷書。

高三，經常在步行街挑衣服，一挑就挑好幾個小時，只為了能找到有感覺又合身的衣服。

都讓我的腦海裡，有了它們的印記。珍藏……

路過小超市，嗯，再買點零食吃吧！畢業以後，也許就很少機會再到這裡買零食了。

進到櫃檯，保管物品後，再一次購物，再一次記住那種感覺。

買單之後，到櫃檯拿回我保管的物品。可是，我卻怔住了！

有幾個女孩子正在保管物品，其中有一個女孩子好像好像娣。

我呆呆地看著那女孩子，那女孩子也看了一下我，就轉身去購物了。

我心跳好快，但又不確定那女孩子是不是娣。因為那女孩子留著長髮，而我沒見過娣留長髮的樣子，而且娣的學校離這裡挺遠的，按道理也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裡丫。

可那女孩子的臉容真的好像好像娣，特別是她看了我一下的那個眼神。

我立刻轉身追進去找那女孩子，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娣。可是，我卻找不到她，她好像隱身了一樣。

我沒有繼續找了，我覺得，也夠了。至少在畢業前能再看到娣一眼，我知道，她是娣，一定是！

離開了緣分邂逅的小超市，我走了。走幾步路，又回頭看一下小超市的門口，希望再看到她一眼。直到，視線裡沒有了小超市的存在。我才默默溼了眼，說了句：“再見了，娣。”

高考來臨，我似乎真的放開了。

在考語文試的前一個小時裡，我都沒有看書複習，而是玩著手機裡的問問。我還幫一個提問者寫下了一首能形容他們當地會考心情的詩，還被他採納成最佳答案呢。

高考，彷彿在上“戰場”的時候，變得風輕雲淡。我真的不在乎了嗎？還是，我習慣了隨緣呢？

不重要了，都過去了。

高考結束的那天晚上，關蓮妹約了我去玉都公園。

她當時的情緒有點失落，說了不少心裡話。而我，就在她旁邊靜靜地傾聽。

她因為感情方面有點不理想，所以聲音有點哭泣的節奏，說的話題都充滿了感傷。

我知道，她當時很需要一個擁抱。如果，我那時一直都沒有喜歡過女孩子的話，我想，我會抱抱她的。

當然，我也可以以哥哥的身份抱抱她，但我當時不能。因為，我的心裡也很感傷。

所以，幾乎都是她在說話，我在聽。

她說完之後，對我說了感謝的話以及祝願我未來美好的話。

我的性格都是不怎麼會說話的，就說沒什麼啊之類的話。嗯，從某種角度來看，我真是個失敗的傾聽者，都不懂得安慰別人的……

和關蓮妹道別之後，我心裡覺得有點愧疚，感覺有點對不起她，但也只能繼續對不起了。

之後，我就趕上高一（9）班十幾個人的道別餐。

肥佬，朱總，瑩啊他們都在，我也不知說什麼，只是安靜地吃，或適時地笑……

餐後，道別，祝福，散去……也許，以後就很難再見面了。

沒事，記憶裡有他們。

回校後，宿舍的混亂局面稍微好轉了一點……

在出去之前，男生宿舍的“戰士們”，幾乎都是在拋書，賣書。似乎在慶祝經過十多年的“戰爭”，終於在那天解放了的感覺！

那是我讀書多年來見過的最瘋狂畫面，好好記下了！

宿舍的哥們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我的心依然安靜……

留戀麼？說不出來……

第二天，艱難地與行李們回到家。

累壞了，一躺在床上，舒服。

走上樓頂，陽光美好，再見了，我十九歲前的青春。

再見了，認識十九歲前的我的你們！

喜歡，真的是喜歡嗎？

什麼是喜歡，我明白嗎？

大解放後的假期，顯得那麼的輕鬆，卻又為想太多提供了優質的環境。

望著夜空，數著星星，突然覺得自己入戲了。於是，背景音樂起，我又不正常了……

小時候的靜呢，我還是像小時候那麼喜歡她麼？好像都快忘記她的存在了。那麼，我真的喜歡她嗎？

二年級的韻呢，我很早之前就忘了。那麼，我真的喜歡她嗎？

初中的娣，我想她想了好久，可是，當我有新朋友的時候，我卻沒有一直想她了。那麼，我真的喜歡她嗎？

高一的甘，和我做朋友之後，就一直都是若即若離的，我一下很恨她，一下又很想她。那麼，我真的喜歡她嗎？

高二的娟，和我做朋友以後，從她剛開始的那種幽默可愛到她高三變得神神秘秘，從而讓我對她著迷轉為無法猜測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歡她了……

我開始覺得自己花心，見一個，喜歡一個。

那時，和我保持聯絡的，只有甘和娟。

好吧，已經沒有聯絡的女孩子們就讓她們活在我的記憶中吧。

而和我保持著聯絡的甘和娟，就繼續和我好好做朋友吧……

大假期裡，關蓮妹還打過幾次電話來和我聊天。不過後來，久了，她發現我太被動了，就沒有打來了。畢竟，我真的不怎麼會講電話丫。除非，額……寫到大學就知道了。

甘呢，主要是在我空間評論一下，或者留言一下。

娟也偶爾打電話給我，説説話，就說說而已。

嗯，好吧，好好享受假期吧！

怎麼享受？打暑假工！

嗯，是的，我去東莞大朗找我三家姐。然後，在我三家姐工作的小廠裡，打起了一個月工資微薄，且要浪費血汗的暑假工。

我就做包裝工，專門包衣服。

那是我第一次打工，感覺有點恐懼，但更多的是新鮮。

以前我真的不知道，衣服怎麼分大碼，中碼，小碼的。自從在那裡包衣服之後，我才知道，xl是加大碼，l是大碼，m是中碼，s是小碼。為我以後買衣服，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常識。

至於，浪費血汗嘛……

汗呢，就肯定要淋漓的啦！一箱一箱的衣服，抱上抱下！左手手腕曾經骨裂過的部位，都有點吃不消了！

血呢，就不是什麼劃傷之類的，而是，在宿舍裡存在著好多名高階的吸手！每天晚上都會在我入睡的時候，偷偷“親吻”我的手腳，溫柔地吸，大力地吸，狠狠地吸！吸到我在夢裡都能感覺到它對我的“愛意”，然後我就會醒來尋找，卻讓我怎麼找也找不到的高階吸手！

你猜，它們是什麼呢？沒錯啦！它們就是……

不好意思，不是蚊子！而是，木蝨！

一兩粒米大小的黑色木蝨，總是在床板上爬來爬去！想發現它們，難！發現到它們的時候，想打死它們，也難！除非能夠用捏死的方式！

幾天下來，我的手腳就已經被它們那充滿甜蜜愛意的“吻痕”刻畫得面目全非了！

不只我一個人如此，其他人也是，不過它們比較愛我，所以我得到它們比較多的“愛”！只是那愛，太浪費我的血了，而且還要讓我癢得欲罷不能呢！呼……

打暑假工的時候，娟打電話給我的次數比較多，還叫我唱歌給她聽，我也唱了。當時的我還沒有寫歌，唱的，都是別人的歌。

後來，知道自己的高考成績了，好像差了九分沒有上本科線，所以，只能讀專科咯。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考上本科有點失落，但也很快看透了……

根據我的成績，在專科裡可以選不少熱門的大學來填志願。但我填了個不怎麼熱門的大學，只因我不知道選什麼大學。

我不知道自己適合什麼專業，總感覺好多都好難似的。由於我當時喜歡地理，所以就選和地理有點關係的環保專業。

而在專科中能被我填志願，且又有環保專業的，只有一所大學。就是那所當時幾乎沒存在感的大學——位於佛山市南海區丹灶鎮的廣東環境保護工程職業學院。

是的，這所大學將是我下一段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