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由的插曲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喔你，雪白的你，雪白毛衣，雪白背影。想你，雪白眼睛，雪白呼吸，雪白腳印，和你雪白的心。”這首《白色戀歌》，唱出了我在路邊等車的心情。太“感動”了！

家鄉的大理石產業發展灰常好！所以，空氣灰常“清新”！

於是，“奇景”就這樣誕生了！只是沒有上新聞而已。

怎麼奇？這裡是南方，現在是夏天，但卻能看到北方冬天的“雪白”。

一陣微風吹過，淡淡的，空氣不錯，只是有點味道。

一臺飛速的小車奔過，美了！美了！“雪霧”飄起來了！飄得美麗，飄得動人！只是，我被那美震撼到了，不禁雞凍到要用手捂住嘴巴，屏住呼吸！你真的想象不到那畫面有多美！！直到……

小車奔遠了，路邊的花草樹木也白了！這早已經見慣，沒什麼驚訝。驚人的是，我黝黑的肌膚竟然奇蹟般地白了一層，然後拿手機照照我自戀的樣子，果然，雪白了頭髮，雪白了我的眼睛。接著，望著地下屬於我的雪白腳印，我的心，也雪白了……

“奇景”雖美，可我愛不起。

等待漫長，也幸運地趕在雷陣雨來臨前上了車。算不錯咯……

到站後，候車廳裡空蕩蕩的，應該客源不多。

前面早已等候多時的啊姨大嬸好像要採訪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似的向我奔來：“靚仔，你要去哪裡？”

呼，我淡定地回了一句：“我訂好車了。”

再說，就算我還沒訂車，問我一個那麼深奧的哲學問題，我也一下子答不上來丫！不過呢，我依然很開心，因為，她們叫我靚仔，哇哈哈！哇哈哈！

我的背後又跟上了一位三十幾歲的阿姨，好像在找人呢。而那些售票的阿姨大嬸立刻遠離我，奔向那阿姨，並這樣喊：“靚女，你要去哪裡丫？”

神馬？！額……我感覺累了，不想相信靚仔咯。請叫我小孩子……

呼呼，好吧，回到高三。

我從小就討厭一些聲音，例如，很大力關門或大力移動物體發出的響聲；撕裂東西的聲音……我對這些聲音都沒什麼好感，用力弄出的響聲，會讓我以為某些人在生氣。撕裂東西的聲音，會讓我覺得某些人好狠，聽起來很不舒服！

課間，廖不知咋的在撕信紙。她知道我不喜歡這種聲音的，我向她說過這種聲音會讓我心碎！所以，她就邊用力撕，邊對我講：“我要你好好嚐嚐心碎的感覺！”

哎！不喜歡那聲音是真的，心碎就是假的。她還真的撕得那麼狠！

我真不明白，如果信紙裡面的東西得不到喜歡，扭成一團扔掉就好啦，何必撕到像碎肉那樣呢？不知她是不是有暴力傾向的。呼……

她還和她同桌說過，她以後不想生孩子喔。我以為，她是怕痛呢。

誰知，她說：“肚子裡的孩子是透過一種很噁心的方式得來的，我不喜歡！”

當時完全是屬於在旁偷聽的我，驚呆了！那麼神聖的行為，竟然從她的口中變成了噁心。額……不能理解，畢竟精神世界不一樣。

冬天的宿舍生活嘛，最難的，還是洗澡。我洗冷水澡的……

所以，洗澡時間和舍友們的洗澡時間是錯開的。我中午，他們下午。就為了不想排隊，節省點時間學習。

中午洗澡的聲音，不能太大，我得好斯文。可是，水是冰冷的，越斯文就越冷！但我就是這樣熬下來的，高中三年真的是我洗冷水澡最長的時間段咯。

冬天能溫暖人的，還有宿舍的氣氛。只要有人說笑話，我就能偷偷地笑暖。

波就睡在我穿床對面，整天叫我“儂”，也讓我開心到暖丫！再加上他經常扮演周星馳的表情和我講笑，笑到我的肚子都痛了，想不暖也難喔。

高三第一學期，印象中過得比較快，因為平淡。

我表面很安靜，內心很好動。默默地掩飾著，讓時間把我的心情帶走。

就像現在，車在前進，風景在倒退成回憶……

時間很凌亂，

空間很凌亂，

心情很凌亂，

一切突然就凌亂了。

別問為什麼，

只因沒有我想要的答案。

不要在回憶裡停留得太久，因為容易投入而忘記現在。

時間總是靜不下來，要跑得很快很快。相反地，我總是很安靜，走得很慢很慢……

高三第二學期，凌亂的綜合點，迷茫。

有時下午吃完飯，在運動場逛逛，說不定能見到肥佬百米飛奔的英姿呢。因為，他是體育班的。很適合他丫！

同樣是體育班的，還有炎呢，他舉重的樣子，令我對他的肌肉毫無懷疑。棒棒的肌肉！

不逛的話，我就只呆在教室裡看地理書比較多。

繼續編位，我坐在了教室後面最角落的倒數第二位。座位前面還是京燕和關蓮妹，同桌好像是凌。凌，有時很靦腆，有時又很喜歡說笑話的男生。看場合，是在哪裡。

呼，我說過，我的高中三年裡，每年都有一個身體上的問題。高一左手手腕骨裂，高二右手中指手螺處不見了一塊肉，高三就是……就是……額……生癬！

而生癬的部位是……額……我都不好意思說了，意會就好……

生癬最令人難受的就是，癢！很癢！非常癢！癢也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癢起來的時候卻不能撓。我忍，忍，忍！可是忍無可忍吶！不是不能撓，是不好意思！上課癢，下課走路癢，令我的雙腳都有點不自在……

於是，我必須得請假咯。

班主任是一位看起來好像小女孩的松麗老師，大學畢業不久喔。

我讀書十多年，請假請得最尷尬，最難為情的一次假，就是這次了！

首先，班主任不是男的。第二，班主任和我們的年紀太接近了。第三，請假的級室裡有好幾位老師在，如果松麗老師要問我一些情況的話，被其他老師聽見怎麼辦？哎喲喂，太具有挑戰性啦！

但為了健康與舒服，我必須去冒險！

級室的位置就在娟教室的旁邊，所以，我得走過七間課室，進攻級室。

哦，忘了說，甘是十六班的。也就是，我要從她的教室走廊走過。有點躲避的意思……

好！走進級室，走到松麗老師的辦公桌前，正要開口……

松麗老師就先問起我了：“找我幹什麼？”

我……噎了一下口水，微微吐出兩個字：“請……假。”

她驚奇地看看我的臉，問：“看你的臉色，不像有病的樣子喔。請什麼假？”

我的心跳開始加快，看看周圍有多少老師，好，沒幾個。死就死吧！答：“生癬！”

然後，額……她看看我的眼睛，又看看我的……哎呀！別亂看嘛！我會很不好意思噠……

她就讓我寫請假條了。好像很順利的樣子喔！接著，批准！兩天假就這樣誕生了！

因此，我也發現了她的弱點。她比我還要更不好意思呢！呼呼，下次請假，有保障了！哇哈哈！

走出級室的時候，遇見娟了，她笑著問我：“去級室幹嘛呢？”

我笑笑地回答：“請假丫。”

她沒問我因為什麼請假，就說：“咁爽？！”

呼呼，是呢，真爽吶！快癢死我了！

當走過十六班的時候，天福看見我咯，又和我聊了一下。天福也在十六班呢。呼，我儘量地不多聊，因為我怕看到甘。

好了，回家治病去！！看了醫生，都說是熱溼引起的，所以連我最喜歡吃的豆腐都不能吃了……

熱溼太嚴重了，導致手指都癢了，起了好多紅點。撓破了，就更癢！呼，癢，真的很可怕吶！

回到學校後，這個問我為什麼請假，那個問我為什麼請假。嗯，看人回答，如果是同宿舍的男生問我，我會如實說是什麼。如果是班裡的女生問我，我會講些善意的謊言。

那段時間學習壓力是很大的，我經常時不時就會不開心，就想回家看電視劇。

所以，呵呵。我又去請假，說是複診。就算已經好了，我也一樣這麼說。只為了回家放鬆一下，壓力太大了！

果然，松麗老師問都不問，就批准了！哇哈哈！

之後，就經常這樣了。請假的次數也有五六次了吧……

高中能每個月回一次家都算不錯了，我卻回了好幾次。是逃避，還是放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內心的自由。

終於，假請得太多了，松麗老師開口說話了。她低著頭邊寫批准，邊對我說：“要注意一下衛生丫。”

額……雖然是很簡短的一句話，但是令我覺得很尷尬。好吧，就請假請到這裡吧。呼呼……

自由，總是那麼令人瘋狂，令人願意冒險，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