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娟心如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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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升高三放假回家的時候，最困難了！人太多！

就算找到班車，也已經是塞滿人肉的班車！可是，那些售票的阿姨大嬸總會對著我們說：“有位呀！上來吧！這裡還能站幾個人！你再等的話，要好久才會有車咯！”

額，從她們的眼裡，我看不到人，只看到不顧別人生命安危而掙來的錢。

車已經超載！明顯車已經有點偏斜，可是錢，讓開車的人願意冒險。呼，山路十八彎吶！

不過，我也是喜歡冒險的！呼，塞就塞吧！

班車載的人多，開起來當然就得放慢點，也或許，根本快不起來。

特殊情況的話，會真的不顧人肉的擠壓而加速的喔！！

一加速，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例如，站在我旁邊的是一位靚女，很可能因為班車甩來甩去而甩到我的懷裡！哇哈哈！想多了……

又或者，站在我旁邊的是一個大胖仔，然後因為班車上上下下而撞到我的屁屁。我就會用力地用屁屁頂回去，頂啊！呼，力量不夠深厚，被頂回來了！本是同車乘，肉肉相壓何時了……

所以呢，坐班車也有回憶的。

昨天去了一趟初中的母校，變漂亮了，可是卻不是我回憶中的母校了。娣，越來越遠了……

再回到過去，高三開始的日子，學生沒太多的變動，即是沿著高二分班後的班級直接升上高三。

我還是在十一班。

高三的早晨，比較有活力了！不再是枯燥無味的早操了，而是跑步，大概差不多要跑一公里吧！

浩浩蕩蕩的高三大軍，一批一批地衝丫！呼，衝才怪呢，能跑得起來都算不錯了。

半途中，不少女生是走路的。更遠一點，男女生都有不少是走路的了。不過，意義還是有的！除了能讓人精神一點丫，減肥丫，還有就是，能見到熟悉但平時很難碰見的人喔。

高三，我的花名裡一般都有個“哥”字，也是因為身高而已。我那時不知多想聽到有個像叫小孩子那樣叫我的花名吶！像“細儂”……

身體高的背後，只是一顆小孩子的心。沒人看到，沒人聽到，我依然安靜。

叮咚！回到課室生活。

好咯，課室是新的，宿舍是新的。那麼，感覺應該也是新的吧！

當時我座位附近的人，靠得比較近的，又有點印象的，有……

同桌飛哥，一個和我小時候很像的男孩子。不是說樣子像，而是性格。他上課回答問題的時候，耳朵會紅得好快！害羞吧。如果害羞的力量從他的耳朵爆發了，那麼，我會有一個“小關公”做同桌。嘻嘻！其實，耳朵很容易紅的男孩子，內心很善良的。嗯？我是不是也在贊小時候的我很善良？嘎嘎！這很正常嘛，我本來就很善良。

座位旁有詩芸姐，英語科代表。有個冬菇頭，不是林達浪那種喔，稍微正常一點的冬菇頭髮型。她在開學初段的時候，曾被不少調皮男生在其背後說壞話。但強悍的她，don't.care！因為，她不知道。哦噢……

而詩芸姐的同桌，就是勁珍姐。呼，好多姐吶！這裡是這樣寫，但我在那時候不是這樣稱呼她們的丫。勁珍姐的數學好，所以是數學科代表。唉！都是我不擅長的科目……

還有，丹，一個對自己體型不怎麼滿意的女孩子。額，當時的她和我並沒有聊過多少話。但在大學的時候，她的交際圈會對我有點影響。呼，還沒寫到呢。

還有幾個呢，不過印象不夠深刻，不打擾了吧。

為了創造一個新的形象，我養成了一個小習慣——嚼益達。

嗯？為什麼嚼益達會是新形象？那是因為，我在手機網路上看到，男人最帥的十個瞬間，其中有一個就是嚼口香糖。

綠箭口香糖已經被我遺忘了，我愛上了益達，自然就嚼益達咯！

還有一個原因，科學驗證，人在咀嚼的時候，頭腦運作效率會加快，記憶力也會變好。

因此，我總愛邊做作業邊嚼益達。上課偷偷嚼，下課繼續嚼。真的像嚼不停的樣子，也像上癮……

時間久了，詩芸姐終於開口叫我了。我以為，她是想問我拿幾顆益達。誰知……

“劉金龍，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嚼益達的？整天都看見你的嘴在動耶！”她好奇地問。

我當時還在暗喜，是不是很帥呢？然後，我就正經地回答她：“因為嚼益達很爽丫！”

她立刻就勸我：“不要嚼那麼多益達，不好的！”

我當即“啊？”了一聲。

勁珍姐也來加把火：“是啊，不好的！別嚼那麼多！”

我正想問為什麼的時候，詩芸姐很準確地選對了時間點，說了一句：“嚼多了，以後生bb會有問題的！”

“納尼？！”我內心已石化了的表情逞強地隱藏在故作鎮定的表情下，接著怯怯地吐出一句“不會吧？！”

“真的！沒騙你的！我看書看到的！”詩芸姐說得好真的樣子。

呼，怎麼能？好吧，少嚼點吧……哦噢……

時間繼續走……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相愛的證據。何時該前進，何時該放棄，連擁抱都沒有勇氣……《曖昧》的歌詞，寫得很好呢。

九把刀寫的《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裡面有一個令我感到很深刻的經典語錄：成長最殘酷的部分，就是女孩永遠比同年齡的男孩成熟。正是這種成熟，讓男孩招架不住。

我本來就很幼稚，如果女孩子比同年齡的男孩子成熟的話，那麼對於我來說，就是超成熟了。

課室編位現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

記憶中編位次數太多了，很多事與座位記憶會混亂。所以，只能依靠座位旁邊的同學，來搜尋記憶。

座位變動後，身邊有一位女孩子叫廖。她的身高算是班裡女孩子中比較高的一位了，有男朋友。她的精神世界，對於我來說，是不能理解的。太出乎我意料了！

座位前就有兩個女孩子，一個叫京燕，一個叫關蓮妹。從她們名字的諧音來分析，好像一個是驚慌的燕子，需要保護。一個是有關聯的妹妹，也需要保護。呼，字面瞭解而已哈。

京燕個子比較小一點，但有一股小霸氣。關蓮妹呢，比較奇怪。她出生比我早一年，卻硬要我當她哥哥，可能她喜歡當妹妹吧，會有一種哥哥保護的安全感。可是，我從小就是當弟弟的，什麼都不多，就姐姐多！所以，我當時是很不想當哥哥的。因為自己也需要保護，不懂得保護別人，依然小孩子……

在某個安靜的課間，娟真的從教學樓那邊盡頭走來教學樓這邊盡頭和我聊天耶。隔了七個班的距離，她比我先突破。

她遞給我一張信紙，那裡面是她新寫的詞。她笑得很開心呢！

然後，她就下樓去上體育課了。

我進教室回到座位後，正準備開啟信紙看娟的新詞。

關蓮妹就開玩笑地問：“龍哥，在看情信丫？”

我就很正經地解釋：“不是情信來的，是詞。”

然後她又問：“龍哥，剛才那女孩子是你女朋友麼？”

我……額……抹了一把冷汗，繼續解釋：“不是女朋友，是朋友。女性的朋友！”

她才會似笑非笑地“哦”一聲……

呼，開啟信紙，看娟的詞。

（在倔強的年少時光裡那些痛苦被我看成勳章，是我愛過的證明，是我可以拿出來炫耀的資本。

然而當愛情中只剩下痛苦時，它帶著絕望緊緊地步步逼來，讓結局越來越明朗。

當它通向一條註定毀滅的終點，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疑惑了。

這份變質了的心情，究竟還是不是愛情。）

這是其中一首，她在詞下面寫了一句“再度單身之感”。

我就想，她真的和她的他分手了麼？

我沒有猜測太久，只是默默地將信紙儲存好。

時間很快走到了國慶節，三家姐回家鄉度假了。

很開心！因為高中階段的我，在親人中比較聊得來的，只有三家姐。

叛逆心理讓我和年紀大的長輩們都有代溝，而大家姐和二家姐有自己的家庭裡，比較談不開。只有當時年紀和我稍微有點接近且還沒出嫁的三家姐和我最能談得開。

三家姐在我小時候是最討厭的，我經常和她吵架，利用啊叔啊嬸兩個強大的後臺，我才敢和她吵！

她問過小時候的我一個問題：“你喜歡東亞病夫這個詞麼？”

由於當時我還不懂什麼，只看過《精武門》裡面的陳真很酷！也不清楚“東亞病夫”是個貶義詞，我當時還以為陳真就是“東亞病夫”呢。因為電視裡面，陳真就是扛著那塊寫著“東亞病夫”幾個字的牌匾去打架的！

三家姐取笑我之後，再幫我糾正一下思想。呼呼，她雖然愛開我玩笑，但也是一直幫我成長的。

隨著我們都慢慢長大了，她在我心目中的感覺就越來越好了。經常買名牌衣服，名牌鞋子給我穿。其實，我並不奢望名牌，只是喜歡她陪我逛街。姐姐陪逛街是很幸福的，就和小時候大家姐和二家姐陪我逛街一樣。

國慶節，三家姐一樣陪我逛街，去玩，去拍照。我很開心！

在家，也是一起睡的，很正常。我的幾位姐姐都可以這樣的，就好像小時候。因為，可以聊天丫！我們既是親人，也是好朋友！

我們會無聊到會比比誰的腳掌比較，再拍一張照！呼呼，很快樂的節奏！

也因此，當她度完假要去工作的時候，我會像小時候一樣偷偷地心焦流淚！因為太感動，卻又不能做到什麼，只能好好讀書……

親情的回憶，總會穿插在成長中。

國慶節之後，課室生活繼續。

廖說她在國慶假期裡，看到我和一個女孩子逛街，去以純店裡買衣服。還問那女孩子是不是我女朋友……

我笑了：“她是我姐姐。”

她又問：“你家裡有幾兄弟姐妹丫？”

額，很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我有可能說自己有四位姐姐，然後我最小。又或者說自己有三位姐姐，然後我最小。

為什麼要這麼回答呢，因人而異吧。

我回答廖的就是，我有三位姐姐，我最小。

她就很驚訝：“那麼多姐姐疼你，真幸福丫！”

我笑了。是的，我很幸福！

時間繼續遊行，到了娟的生日。

我祝福她生日的方式，和高一時祝福甘生日的方式不一樣了。也許，害怕回憶吧。

我用錢了，用心去挑選幾樣有意思的禮物後，買下來。然後再在每件小禮物上用紙寫下每件小禮物的祝福與意義。

在她生日那晚，到我突破七間課室的距離走到她面前，將祝福送上。她笑了，很好。

那是我第一次用錢買生日禮物送給人。

廖知道後，好羨慕娟地和我說：“做你朋友真好丫！”

我笑了笑，其實，廖只看到表面而已，時間久了，做我朋友的都清楚，我很被動，經常對人忽冷忽熱。非一般人能承受那種神經兮兮的感覺……

我用錢買生日禮物的時候，心裡有點不自在的。因為，錢是父母的，不是自己攢的，用得不安。想像高一時祝福甘生日那樣祝福娟，卻得不到心的同意。

呼，誰知廖竟然跳出了一句：“我的生日也快到了，我的生日禮物呢？”

我……苦笑……

想不買嘛，她來到口又不好意思拒絕。買嘛，我又沒有那個心。因為她不瞭解我，我也不瞭解她。

最終因為我不懂得拒絕，還是答應買生日禮物送她。

她生日的時候，好多同學都送她禮物。那時我覺得，不知是她羨慕我，還是我羨慕她。我長這麼大，還沒收過一次生日禮物，更不用說吃蛋糕了。那些畫面，只在電視和別人身上出現。我，沒有過……

送了她生日禮物後，有句簡單的謝謝，然後，就是遺忘。

時間走得有點節奏了，我的生日來了！

那時的季節，已經是冬天。

甘和我在冷戰中，但也在空間祝福我生日快樂！我也只是簡單回覆“謝謝。”

生日那晚，晚自修已經結束，我準備回宿舍。娟及時趕來了，我很開心！

她祝福我生日快樂後，就送上了她的生日禮物——她親手織的圍巾。圍巾很可愛，有幾種顏色混搭，是我喜歡的型別。

我當時好感動，因為我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娟很快祝福完就和與她同行的伴走了。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呢，我沒有想過這份禮物的意義，只知道這份禮物很寶貴。

第二天，我就戴上她送我的圍巾了，真的很暖！我就想，娟真貼心，會準備這樣一件溫暖的禮物。可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女孩子送男孩子圍巾代表著什麼。

我總是那麼的懵懵懂懂……

可當我後來讀大學知道那意義之後，一切都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我們都不明白上天這樣安排的意圖，但也只能默默接受。

很多時候，娟給我的感覺都好像好喜歡我的樣子，但我又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就這樣一直猜，一直猜，始終都猜不透那層曖昧的背後，是什麼樣的心情……

有時，她給我的感覺甚至壓過了娣和甘給我的感覺，心有種好想好想抱抱她的衝動。但我能抑制那股衝動，不露痕跡。

有時我以為她真的好像喜歡我，而我正想什麼都不顧地要說出一句話時，她卻又出乎我意料地給我一種對我不怎麼在意的感覺。

就是這種似真似假的感覺，讓我一直都把心裡的那句話壓死在心裡，直到我上大學後第一次拍拖……

所以，娟一直都不知道，我曾經喜歡她！喜歡到差點讓自己違背自己原則了，還好，天蠍座總是令射手座的我猜不透。要不然，我可能，會少了她這位至今還能好好聊天的好朋友。

曖昧，讓人變得貪心，直到等待失去意義。

無奈我和你，寫不出結局。

把遺憾的美麗，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