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喜歡，轉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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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是一樣生命力和依附力都很強大的東東，因為，無論你做什麼事，它都會伴隨著你，且揮之不去。

心情好時，你會覺得世界是美好的。但心情變壞時，你會覺得世界是很黑暗，很痛苦的。心情可以讓你上天堂，也可以讓你下地獄，它沒有預告，沒有結尾，一切都是那麼的偶然。

所以，有人説：“不要用心情去生活，而是用心態。”我懂，卻總是學不會……

軍訓期間，是心情跌宕起伏的作品。

軍訓集合時，要站隊的。由於我當時的身高是一米六二左右，在全班男生中偏矮，所以，我站隊都是站邊邊的。剛好，我又是最後一隊的最後一個人，呼，要喊“滿伍”這句話呢。

開始，我真的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以為每次集合，喊這句話就對了。

有時喊得不夠大聲，被教官罵，心情一下就是低谷了。

不過有時喊得走音了，好多同學都偷笑，我的心情也跟著偷笑起來。

後來，有次集合，人沒到齊，我還是照常喊“滿伍！”

教官臉上有點笑意地朝我喊：“滿你個頭丫！”全班同學都笑了……

我當時的視線是停留在瑩正在看著我笑的表情上，心裡甜甜的。

我才弄明白“滿伍”是什麼意思，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立刻補回：“缺一滿伍！”

就因為教官和我有點表情交流，所以我內心深處有了他的身影。

軍訓裡的活動挺豐富的，例如拉歌。一般都會喊什麼“要你唱，你不唱，扭你nie.nie不像樣！”反正就是互相調侃的快樂。這裡要說明一下，“扭你nie.nie”應該是“扭扭捏捏”，不過在我們家鄉，這句話很容易會被誤認為“扭你nie.nie”。而在軍訓期間，大家認為的，就是“扭你nie.nie”。所以，才有了後面的大笑。

有次大家叫一位女實習老師來唱歌，同樣喊了那句“要你唱，你不唱……”然後，教官和同學們都不好意思地安靜了。可是，不知哪個調皮男同學突然從哪裡大聲接上那一句“扭你nie.nie不像樣！”頓時，全部人都大笑了。有時，不需要太死板的……

離軍訓結束的日子越來越近，要比賽的喔。教官就從我們班裡挑出一些動作做得好的同學去訓練，為比賽做準備。很幸運地，我是其中一個。

比賽當天，我們班表現得很好，就是離場時有點小瑕疵，所以與第一名擦肩而過，拿到第二名。我覺得非常不錯了，因為看到好多班的那些齊步走，真的亂七八糟，離譜點的，還有人穿拖鞋踏步。

好了，比賽完了，教官也快走了。

我們班的人才改了《朋友》的歌詞，換上屬於我們和教官回憶的歌詞，唱了我們高一級九班版的《朋友》為教官送別，我看了看教官，他朝我揮手。我的淚水，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好多同學都哭了，哭是因為這段記憶深刻得快樂！不哭的同學，是因為沒有用心體會，或者，感受未到深處。如果教官未曾與我表情交流過的話，我想，我不會難過的。像我們班的實習女老師，她走時，我也沒有一點點不開心。

捨不得教官走的同學，一直送教官送到校門口才肯回來。滿滿的捨不得……

呼，班主任就説：“教官才教你們十幾天，你們就哭成這樣。老師教你們那麼久，都不見你們哭。”妖！這有得比的麼？不在一個層次，很難體會到的。

心情，就隨著軍訓的離去而回歸了平時的平平淡淡。

軍訓真的像談戀愛嗎？它能讓你笑，讓你哭，甚至有時讓你恨，但當它無法陪伴你而離去時，你會想起你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內心裡寫滿捨不得的話語。

然後只想説，可不可以再愛一次……

時間繼續走……

我帶著掩飾的“面具”，試圖不讓人猜透我的心思，可總有人依然一步一步地深入我內心的世界，讓我的“面具”破碎。

我剛進高中時，是戴著一副不是近視眼鏡的眼鏡噠。只為了一個效果，別人看不到我的真面目。同時，還能讓人覺得我是個近視的斯文學生。

編位反反覆覆，前後左右的人總在變換。煩死了……

貌似我被編到了最後一位，有沒有搞錯嘛，我當時的身高允許我的視線穿過前面的座座“高山”嗎？呼，不過也不錯，比較自由，搞小動作也不會被輕易發現。

語文老師不知是不是突然間接到了靈感的通知，所以，決定了！我們每天都要有一位同學上講臺演講。演講自己的一些小文章吧……

我整個人都嚇呆了，上講臺？還要演講？都是我好害怕的！膽小，在當時是我的極弱點！

我只能祈禱千萬不要那麼快輪到我，千萬不要！

第一個演講的人呢，就由語文科代表——麗君，負責咯。之後的日子，每天上語文課都心驚膽戰。過著逃亡者般的生活……

終究還是躲不過，還是輪到我了。我也準備好自己的文章了，就是好害怕當著全班同學說話……

呼，深呼吸！豁出去吧！丟臉就丟臉吧！！我故作鎮定地站在了講臺的中間，望望全班同學目光，然後，再深呼吸一下。好像有人笑了耶……呼，開始吧！

因為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演講，儘管很小，但害怕的我，腿在不斷髮抖。好不容易講完了，掌聲總會有的，講得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至少，心裡的石頭落下來了，解放了。

我在講臺上感受掌聲的時候，看著的，依然是瑩的笑容。同樣，心裡甜甜的。

好多同學說我講得太快了，聽不清楚。還好，語文老師明白耶。還點評了一下，感覺是，不錯喲！

那次演講之後，我的內心有點變化了，因為，害怕的感覺越來越少了。

後來，曾經坐在我座位前一位的甘也演講了，好像挺不錯的！畢竟，她內心是很豐富的。

再後來又是編位，不過終於有進步了。從最後一位一下子坐到第一位，並且和斌成為同桌。而甘，就坐在我隔壁組，也是坐第一位。我和她之間，隔著我的同桌和她的同桌。那時，我和她還沒有經常聊天。直到一場大戰之後……

什麼大戰？呼呼，這個激烈咯，班級的女子籃球賽！

看非專業的女生打籃球，絕對不會令你覺得枯燥無味！因為，那真是一場充滿暴力的戰鬥！

當時我們班對上了一班強勁的對手，因為那班有兩個女孩子既有身高，又挺會打籃球的。而我們班的優勢呢？額……沒有優勢，只有拼運氣和能力咯。我們班雖然也有兩個會打籃球的女生，但身高有點不給力吶。

我們男生就在場外為自己班的女生加油打氣！加油！加油！呼，我只是湊合著喊的，因為我是文明的觀眾。嗯，文明的……

一開場，我驚呆了！

女生們的表情徹底把我給秒殺了！那個籃球在她們眼裡彷彿成了第二生命一樣重要，什麼都不顧，只是撲向那個籃球！這是好的！熱血的青春丫！

可是，為什麼一個籃球要三個女生抱成一團搶，一搶就不放手？就算滾地，也不放手……籃球規則允許這樣的麼？我當時不懂呢……

搶的過程中，瘋狂的地步讓男生們都深感佩服！從那邊搶到這邊，又從這邊搶到那邊，但就是沒有球進……

下半場時，卻被對手入了一球。我們班的女戰士們就更要拼了！但也拼不上……

朱總實在看不去了，就説：“換我上場吧，我不會打球的。”又或者，擾亂對方軍心。大喊：“喂，靚女，曝光了！”我表示，絕不支援這種不文明的行為，但，我還是允許我偷笑的。哈哈！

最後，我們班還是輸了……

我們班的女戰士們在對手的歡呼聲中哭了，遺憾地哭了……

沒關係，男生們安慰安慰嘛……

我和甘就因為這場大戰，開始有話聊了。因為，甘也是其中一位女戰士。

那場大戰之後的晚自修，她不知什麼時候叫她的同桌遞紙條給我的同桌，再由我的同桌安全把紙條交給我的。

我好意外，我當時也沒和她聊過多少話丫。怎麼會遞紙條給我的？呼，還是帶著好奇心看了紙條的內容。

她説比賽輸了，心情不好，該怎麼辦……

額……我……除了講些安慰的話，就是讓她往好的方面想……畢竟，我真的不太懂得怎麼安慰人。

寫完後，紙條原路返回。沒多久，紙條又趕來了。

我……看在她那麼需要安慰的份上，好吧，繼續回吧。回呀回，傳呀傳……

我發現她好像講不完耶，而我的同桌已經有點不對勁了。從他當時的眼神可以讀出：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丫？

哎呀，被誤會了吶！我和她都很正常的！沒有在一起哈，別誤會哈。這就是我要讓別人明白的！可是，沒人明白，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不是男女朋友啦！

然而，班級的花邊小新聞，還是有我和她的戲份。

那紙條，一傳一回，就開始有了今後的紀錄——我和她的紀錄。

我的喜歡，就在這些紀錄裡，開始慢慢地從瑩身上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