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醉瑩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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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掃過去的陰霾，我要成為快樂的支配者！那時的我總是這麼想……

一不小心，發現，我已經淪為多愁的階下囚好久了！無法自救……

週末的晚上，我總會自己一個人去逛街。不是不能和同學們一起去玩，只是很想安靜。路上的行人，陌生的面孔，讓我想念的表情可以肆無忌憚地表現出來。

對於我來說，多愁也需要意境。我會醞釀情緒，輕輕為自己哼一些傷感的背景音樂，再配合緩慢的腳步，善感的臉龐。那時，我就是自己的主角，一個人想念著另一個人的主角。

我的多愁，已經深深地植入了我的自卑，繼而影響到了我的外在形象。怎麼說呢？看我的衣著打扮，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一身黑！典型的黑短袖，黑運動褲，黑鞋子，再加上天生的黑頭髮，黑眉毛和後天曬得比較不均勻的黑肌膚。唉！我真的有這麼黑嗎？難怪被庭笑呢？庭笑完，又到瑩笑。呼，多麼痛的領悟……

我該怎麼才能把多愁給宰了呢？頭疼……

嗯，下象棋吧。在宿舍如果沒有一樣東西玩的話，真的會很無聊。

果然，自從我買了象棋，問誰想下時。和我一樣有無聊感的人兒們奔來了，有後來會和我成為同桌的天福，有班裡成績很好的武生……都是象棋能手來的喔！

遇到對手的感覺就是，會激烈到在我的床上大戰！

接而吸引一大幫人圍觀，我會喊：“頂你的肺！”順手幹掉他一個兵，接著他會反喊“頂你的肺！”隨手把我的車給幹掉。然後呢，沒然後了……我已經輸得內牛滿面咯！呼，我只能唱：“就這樣被你征服……”

看看其他同學的愛好，也可以令自己接觸到多一點自己不懂的領域。例如，班裡比我矮小但頗有才子氣息的斌，他和我舍友無名都在學彈吉他喔。無名不是真的沒有名字，那是他名字的諧音吶。我第一次摸吉他，亂彈了一下，雖然不懂，但好新鮮，令我好興奮！呼，看著他們倆能慢慢彈出一首曲的時候，我思考，我是否也要有一種值得自己去喜歡，去努力的愛好呢？不過，暫時想不出來……

課間很好，因為有著能讓人快樂的十分鐘。我不懂怎麼說話，但我喜歡聽別人聊天，然後開心地大笑。

在走廊上，我最喜歡聽這幾個人的聊天。

一個是朱總，說話挺幽默的，身材不錯的大男生，就是有時幽默裡帶有諷刺的味道令我不敢太靠近。一個是旺，但他喜歡別人叫他波，那就叫他“波”咯，他的幽默有點像周星馳式的無厘頭，但就因為這個，我都分不清他哪句話真，哪句話假，沒有安全踏實感。還有一個就是肥佬啦，不但體育好，而且還能説出一些好幽默，幽默裡又好內涵的話。這個我喜歡！

有時和朱總同行回宿舍，因為宿舍在三樓，自然就要上樓梯咯。一般我走前面，他走後面，他都會笑著説：“細儂的屁股好大丫！”我嘞個去！視面子比金錢重的我，怎麼能忍受這樣一句話呢？啊！還是忍吧……妖，我還以為要大爆發了呢……

波嘛，在後來有我八卦的時候，他才會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

肥佬還是比較合譜的，呼呼，我站在他身旁，好像我的頭頂才到他的肩膀。他也會逗著我説：“細儂你是很難長到我這一米七五的身高的咯。”

我會傻傻笑，不過我當時真的沒有想過要長高，還想當小孩子呢。

肥佬有時會説這樣一句非常內涵的話：“行走在一片潮溼的沼澤地，一不小心，就會跌落無底的深淵。”我懵懵地發呆著，不明白。然後，同樣聽到這句話的波就會大笑：“別教壞細儂。”

我當時以為我已經不單純了，原來，單純還在呢。

還有，“別教壞細儂”這句話，令我好感動！初中時代也有好多同學仔説過不要教壞我，其實，我聽起來既開心又慚愧，我真的有那麼好嗎？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覺得我的心靈沒有受過汙染？我只是一個“裝”出來的好孩子而已……

校園生活了一段時間，對高中生活基本熟悉了，環境也開始適應了。

躁動的心又不安分了。因為，高中……“風景”太多了，我想不看都能看到……

呼，就算有再多的新鮮，轉移了我的心，但心無論轉到哪裡，心裡裝著的想念也跟著轉到哪裡。我還想她……

於是，我寫了扣扣空間上的第一篇日誌《思友》。這是七言詩，她的名字也藏在裡面。是的，她間接地開發了我心靈世界的一塊大陸——寫詩。

之後，我就透過寫詩來表達思念。縱然寫的詩不文藝，不華麗，但那平實，簡單的文字裡映照著我多情的靈魂。

迷上寫詩後，每寫完一篇週記，就把週記的內容以詩的形式表達出來。這後來到高二，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多愁，雖然不是正能量認同的，但也不代表一無是處。

我開始想，我能不能擁有兩個世界？一個快樂，一個多愁。

想不到，幻想也能成真……

“心要讓你聽見，愛要讓你看見，問你是否願意分享每一天……”在聽著《心要讓你聽見》這首歌……

這首歌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特別意義，只是在宿舍，良經常放這首歌，所以一不小心，竟然就喜歡聽了……

歌有時也像人一樣，本來不喜歡的，接觸久了，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這是不是日久生情呢？有待研究……

好吧，因為記憶存放太久了，所以可能會出現一點時間錯亂的現象。

忘記軍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了，好像是開學後一段日子才趕來的。

聽說要軍訓，心裡又恐懼又期盼，很好奇軍訓的感覺是怎樣的。

那天，我忘記了日期的那天，早操時間大集合。哇！好多軍人喔，他們表演武術的時候，太酷啦！因為打得好真吶！電視裡的看多了沒味道，來個真實版的，就是震撼！在場的老師和學生們都看得出神丫，繼而是陣陣的掌聲。

好了，表演過後就是教官選班咯。呼，最重要的事我都忘了講，我們班是高一級九班，將會拿到軍訓裡某個大獎的好班！

每當有一位教官出現在某班的佇列前面時，總會有同學扮出痛苦的表情，然後隔壁班就會有人笑著送他們一句：“祝你們好運！”

終於，我們的教官出現了！哇！好威武喔！氣勢逼人吶，我心裡怕怕！他就是陸教官！我沒記錯吧，好像是陸教官喔。應該沒記錯……

回教室，陸教官把一些重要的東東都説了一遍，具體是什麼？沒印象了。之後，全班下到一樓集合，準備去軍訓大本營。

噢，又忘了，當時還有一位漂亮溫柔的實習女老師在陪著我們。不好意思，我忘了她的名字，不知是因為我現在老了，記憶衰退了，還是，我和她不熟。

到目的地後，陸教官一聲令下：“坐！”

全班愕然，“啊？”

因為我們班沒有軍服，都是自己的衣服，而地下，是黃泥土地耶！所以，全班同學在遲疑……

陸教官再嚴厲大喊：“坐！”好吧，湊合著坐吧……

一些重要事宜再講講，接著，開始受苦受難吧！

站軍姿！簡直就是要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個死翹翹的雕像。太陽公公如此熱愛生活，笑得連天空都沒有了煩惱的雲。我感覺，我的生命在蒸發，沒有餘地……

看著那個站不好，被教官踢！那個又站不好，教官還是一腳！當然，被踢的，都是我們這些臭好男人們！

女生嘛，教官還是比較會憐香惜玉的。為了不被踢，我只能死死記住那幾個字“抬頭！挺胸！收腹！屁股合緊！”並且，努力維持這種可怕的站姿……

有時，我已經很能把握好那個度的了，可是，看到有些人的站姿好搞笑，令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身體抽動了一下。然後，屁股處立刻受到重創。噢，我知錯了……

暴曬成黑炭，只需短短一兩個鍾。呼，幸好，我本來就有點黑，曬黑一點點也沒什麼關係嘛。看著那些本來挺白的同學，被曬黑得好明顯時，我心裡暗喜：終於有人陪我黑了，哈哈哈！

軍訓也不是一直都讓人受苦受難的，至少，還會讓你喝幾口水，然後，再繼續受苦受難。

前兩天的軍訓就是恐怖，令同學們都害怕教官，討厭教官！因為，上樓梯，好多同學要捉扶手爬了！上上床位，也是痛苦的半拉半爬。

不過呢，陽光總在風雨後。軍訓的快樂總算來了！

如果該練習的，練習得好的話，休息時間就比較多。休息的時候，一般都要有節目的，或唱歌，或表演。

說到唱歌，斌已經成為歌王多次獻唱。我記得他唱過《童話》，後來，不知咋的，玩了個遊戲，玩不太透，出錯了。所以，要表演。額，我只會唱一點點歌耶。我說我唱《童話》吧，頓時，反對聲四起！又唱《童話》？沒意思！換一個！

好吧，那……那我就唱《我的回憶不是我的》吧……我只唱一小段喔，醞釀一下，開始：“oh.baby，當晚與你記住蒲公英……”

唱完後，個人感覺，真好聽！可一看他們的眼神，好像在説著“真失望大眾！”呼，也沒關係，我敢唱，也是不錯的啦。嘎嘎！

後來，瑩也要表演了。她表演什麼呢？不是唱歌，也不是跳舞，是……走貓步！

當時我就坐在她正前面，然後她好有魅力地一步一步向我這個方向走來，走出了一個好吸引人的貓步。然後，幾個轉身，幾個來回。哇！瑩走起貓步來，真的不得了！好有女人味喲！我當時就如花痴般出神了……

軍訓除了訓練，聊天，還有就是幾千字的軍訓心得。我寫得好認真，卻在後來發現，那些心得都被當垃圾處理掉了。無語……

軍訓就是奇妙，即使要受苦受難，但我們願意，因為我們知道後面還會有快樂。

換言之，痛並快樂著！

我就想，有沒有一份如軍訓般的感情呢？

想丫想，不如睡個覺，做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