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次悸動（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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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並不是只依附在特別的人身上，還有，身邊的多種美好。

座位的格局，會很大程度地影響著一個人的心情。或開心，或尷尬，或無聊，或厭惡，總有那麼一種心情，來自於它。

初三的座位嘛，嗯，有個與我性格有點不一樣的同桌——坤強。他長得比我高，哎呀，這不是廢話嗎？！班裡的男生身高排行榜，我自己也說過是倒數的前三咯。

他呢，很好動，喜歡找事玩。例如，他會無聊到用火機燒我嘴上左半邊很短很細的小鬍子，而且真的燒到了，有一種不和諧的味道直接近距離地跑進我的鼻子裡，我又恨又無奈。還有，他喜歡幫我打起“小老鼠”。即握緊拳頭，讓中指的關節稍稍突出，然後非常用力地打在我那如豆腐般柔軟的手臂肉上。接著，手臂肉上被打的部位就會鼓起來，好像“小老鼠”。

第一感覺，痛得要命！根據物理學的某個定律，就可以想到我受的傷有多大咯。還好，我是個逆來順受的人，所以，沒有生氣。繼續受他虐……

因為我矮嘛，所以一般都是坐第一位的。嗯，座位後呢，是兩個在女生中比較矮小的小妹妹。嗯？不行喔，可能年紀比我大呢。呼，還是叫兩位小姐姐吧。一個叫紅，一個叫珍。合起來，好像我大家姐的名字吶。

她們倆挺搞笑的，也挺多話聊的喔。特別的是，她們倆都覺得我可能喜歡娣，紅認識娣的喔，好像是同村的。珍知道後，總是透過某種方式告誡我要好好學習，不要想娣。給我一種錯覺就是，她好像喜歡我似的。呼呼，純粹是錯覺。

座位左邊呢，是一個叫燕的胖女子，學習成績不錯的。可她做了一件令我很不喜歡的事——打了我。

說到這個，我就無語了。本來借給她一塊錢，挺久之後，我剛好缺一塊錢用，所以就問她：“我的一塊錢呢？”

當時是課間，她看了我一下，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到一種不開心。接著，她就做出了一個令我無法接受的動作——突然一巴掌打到我的左臉上！

我頓時感到莫名其妙，痛得我用手摸左臉。她卻若無其事地繼續安靜！而我，還在無辜地望著她！

頂！豈有此理，從小到大，我啊叔啊嬸都不捨得這樣打我，更遞進一點來說，幾乎沒被人這樣用力打過！而且，還打我的臉！又不是我女朋友喔！實在令我太生氣了！呼，習慣吧，座位的格局就是這麼奇怪。誰對誰錯也好，那也是青春裡的回憶，看得開。

初三假期回家，堂妹潔也認識娣了嘛，娣也知道堂妹潔是我的堂妹了。堂妹潔就會和我説説娣的狀況，她説娣最近喜歡一部偶像劇《公主小妹》。嗯，是的，我很快就買來看了。感覺不錯，導致以後一看這部偶像劇，我就會想起娣。

有次午睡時間，我從一樓教室走回對面的一樓宿舍。餘光看到娣和晶在宿舍五樓的走廊看著我，並對她們身邊的人説：“看，那就是烏龍。”

看來，她們一直都在讓別人知道，烏龍很搞笑的。可是，她們倆不知道，我的搞笑只會出現在有感覺的幾個人面前而已。

那時，我完全可以抬頭笑著和她們倆打招呼的，但我沒有這麼做，只是裝著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繼續走。因為面子，因為膽小，我又錯過了一個美好的時刻。

沒辦法，那時的我，就是如此，怪誰呢？只能怪我自己，成長得太慢了。

初三的一年，其實並不深刻，只是由一點一滴的畫面串連起來而美好而已。

時間，在感覺不對的時候，流逝得很緩慢。其實，一點也不慢。

憶不可拾盡，只可淺淺點閱。

當時出了一部偶像劇，是繼《終極一班》之後的又一終極系列作品——《終極一家》。毫無疑問，我當然是追劇的。

追劇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我上癮了，還有一個就是娣可能喜歡看。

初二時，娣問過我：“烏龍，你覺得亞瑟王好聽，還是王亞瑟好聽？”

嗯，因為當時的我已經沒有了小時候想當第一的心了，即沒有了霸氣。而且，當時的我比較喜歡一些有內涵，有意境的事物。所以，我選了王亞瑟。

梨錦也來湊上一份，他選了亞瑟王。

結果，娣也覺得亞瑟王好聽，因為有王者風範。

我有點失落，的確亞瑟王比較有霸氣，可是王亞瑟比較有一種獨特的高貴而不外露的特質。一對比，原來我和娣的心靈方向是相反的。

特喜歡《終極一班》裡的一個鏡頭——伴隨著古典音樂的飄蕩，以卷軸的形式呈現一些名人的話，然後王亞瑟會用一種特別高貴的表情念出那名人的話：“莎士比亞說，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

娣也覺得那鏡頭好有意思，常常拿來開玩笑。所以，看偶像劇還有一個好處，當大家一起聊劇情聊到開心處，感情就悄悄遞進了……

娣真的好喜歡看偶像劇，透過堂妹潔知道我買了《終極一家》後，竟然到我教室找我借碟。我又驚又開心，想都不用想就答應借給她了。

我是一個不怎麼肯借東西給別人的人，因為怕別人不珍惜我的東西，所以，一般我肯借東西給某個人時，證明我充分信任那個人。娣是。

上課已經無法吸引我的心了，因為被虐慘了！數學課總是聽不明白，物理課更是天方夜譚，化學課的實驗讓我明白了一樣事情——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個配角。

同桌坤強和他的兩大好戰友，應和彪，組成了強大的數理化金三角。每次數理化試卷的成績下來後，必是一番激烈的探討。那是多好的學習氣氛丫。我初一就想這樣，可惜沒人懂……

宿舍的歡樂就只能多數來自於和我同床共枕的才了，也可以叫他肥仔一號。呼呼，因為我是肥仔二號。這是別人開玩笑取的，結果通用了。

和肥仔一號在冬天的晚上睡覺真的挺有意思的，兩隻小胖胖面對面睡，冷了，就再靠近一點點。由於我們的床位就靠著窗，再加上窗戶已經沒有了玻璃，寒風無情地吹著我們胖乎乎的臉，因此，我們有時需要，抱抱。

上床位的達達好像比我矮一點點，不過他總說他比我高，因為我是baby嘛。他一定要比我高，嘻嘻，算了，他比我高吧。反正事實不會說謊，呼呼……

初三的大戰比較多丫，畢業前總是那麼壓力山大！

不過，不怕，因為有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