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次悸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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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顏色，是由心情的感覺去描繪的。

你的過去我無法參與，想不到，你的未來我也無緣參與，只留下一個美好的現在停在那兩年。

唯美地定格在那裡，時而偷笑，時而感動，時而遺憾，時而想你。

呼，偶像劇看多後，我學會了多愁善感。特別地，開始喜歡一些有意境，有感情氣息的風景或畫面。

偶爾聽到一些傷感的旋律，我的心情會隨之變換成傷感模式，眼睛憂鬱起來，笑容淡起來。整體感覺，就好像在拍戲，而且，入戲了……

嗯，換個感覺吧，氣氛有點down……

基於我的完美心理又開始作祟了，所以，總會有出乎意料的行為發生。

初二的時代，我好歹也是十幾歲的男孩了，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生理變化的。

為了避免尷尬的場面，我就講手腳好了。

手上的毛毛開始長了，我不喜歡噠。特別是揹著窗戶的光時，我就能看到手上的毛毛比其他男同學的手毛要長。我就會覺得自己有點異類的感覺，就會想辦法把手上的毛毛撫平，好不讓別人看到。好像心理有毛病的樣子……

想起小時候和三家姐的一段談話，我笑了。

小時候看到三家姐的手毛好長，是我看過女孩子手毛最長的！我就笑她手毛長，因為那時我的手毛不明顯嘛。她就自豪地對我説：“哼，你有嗎？啊叔的手毛都不夠我的手毛長丫！”真是霸氣十足！

想起好像有人說過：“手毛長的人做事比較勤奮。”又想一下三家姐，實力派的。想著想著，通了，好吧，手毛長就長吧。證明我是有實力的！

可是，還有腳毛呢？雖然我不是女孩子，但我也不喜歡難看的腳毛。

怎麼辦呢？嗯，剃！

拿什麼剃呢？表示沒有剃鬚刀，沒有經驗。

所以，隨便找來一把小刀。嗯，拼命刮丫刮！

好，乾淨了！哈哈！可是，好痛！皮刮破了！大出血了！痛苦！從此，患有剃腳毛恐懼症了……

完美心理就是恐怖，卻無法克服。

回到教室，我的色狼目光因為娣的出現而沉睡了。但偶爾，還是會無意地看到一些不雅。例如，我剛好轉身，後面就有一個領口好寬的女同學以四十五度角彎腰撿地上的筆，所以，呼，風光太耀眼了！我不是有心看噠，雖然看得有點流鼻涕的感覺……

我也不小心看到，娣的腋下也有很明顯的……懂的……不過，我卻沒有因為這些瑕疵而降低對她的好感。看來，喜歡可以包容瑕疵的，她依然笑得令我心動！

初二，我第一次真正和人打架了，也是至今打過的唯一一場架。

只是，與我打架的物件是梨錦。

因為我畫畫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看著，而他偏要看。我走，他就跟著我，甚至要搶來看。我討厭別人這樣侵入我的精神世界！他就一直這樣把我逼到角落，我想離開，他都故意擋著我。所以，我就推了一下他，他又大力地反推我。

好吧，打架！幹！

兩個人打到抱在一起倒在地上，呼，別誤會，不是激情戲。

後來是娣喊別打了，我們才收手的。我看到娣的眼神裡有一種厭惡，厭惡這種打架的畫面。我轉身回宿舍了，忍著不掉淚。我不是個會打架的男生，若不是被逼到心處，我是不會做出這樣違背自己原則的蠢事的。

之後，梨錦和我就形成了冷戰的格局。

當梨錦和娣說話，我就安靜。而我和娣說話，他就安靜。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才和好。

和好的其中一個因素，娣勸了我。

聽她的話，也是一種喜歡嗎？在走廊裡發呆地看著操場的風景，傾聽風的話語。

風說：“你可能已經不是喜歡她了，而是愛上她了。”

我摸摸自己的心，問：“是嗎？”

心跳沒有加速……

初二有青春，也有遺憾，親愛的啊公被可惡的病魔帶走了。全家沉入了悲傷的海洋……

教室裡的我，安靜了好多好多。娣和我聊天，我也沒心情了。我也沒有讓誰知道我不開心的原因，只是沉默。好久好久……

總在失去的時候，才會記得存在時的美好。

啊公那麼疼我，經常讚我乖，懂事。每次我想要零用錢的時候，啊公都不會猶豫就給我了，而堂妹潔想要零用錢時，啊公會問她拿來幹什麼。我想燒柴炒菜時，啊公都會叫我走開，讓其他堂兄弟姐妹來燒，可能是我不會燒，也有可能是啊公在悄悄地寵著我。啊公在病得好嚴重的時候，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要叫我去上學，怕我遲到。我……我……卻沒有做到一個孫子應該做到的孝順。我的內心在接受著煎熬的懲罰……

教室裡發呆的我，就是在不斷地回憶過去，保留美好。

娣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但不說穿。她依然不斷和我聊天，試圖把我從悲傷的麻木裡救出來。

聊天還是有緩解悲傷的作用的，注意力轉移了。慢慢，把啊公藏在心裡儲存好了。

難得的笑容又回來了，我看娣的感覺又有點不一樣了。更進了一點……

不過，娣罵過我。

有一次編位，她在我左邊，可能她當時心情不好吧。我呢，移位移得有點慢，她就惱了，罵：“移快點好不好？！”眼神挺怒的。

我驚了一下，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平時對我笑得那麼甜的娣，為什麼會突然發那麼大火的呢？我都不敢看她了……

一般我都不喜歡突然被罵的感覺，所以，我很容易就有點恨她了。

被罵的第二天早上的早操時間，剛好是我和娣還有幾個同學去公共地區打掃衛生。我的宿舍在一樓，女生的宿舍在五樓。我在宿舍拿了掃把後，就在宿舍走廊等她們。娣從宿舍下來後，我都不想看她。

可是，她變得超快的！又笑得好甜地向我喊：“烏龍，去掃地咯。”

我看著她，噢，又被她的笑容和那句動人的“烏龍”給征服了！我立馬就掃去臉上的悶悶不樂，大笑回應：“好丫！”

我的心情，那麼輕易地就隨她變換了。可想而知，她對我的影響力有多大……

我當時好害怕，如果初三和她不同一班的話，我會不會很失落……

時間總會給我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