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次悸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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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動是什麼？我不知道怎麼説。我只知道，那種感覺，好特別，好特別……

小時候，我覺得女人就應該穿裙子，留著一頭飄逸的秀髮，那樣才像女人。所以，小時候的我比較喜歡這樣的女人，並把這當成以後找老婆的標準。

讀小學的時候，又在那一基礎上，再加上溫柔，可愛，美麗，活力這幾個特質，生成新的標準。

讀初一的時候，再加上穿牛仔褲這一條。太貪心了！

然而，標準卻在初二時垮了……

娣，沒有留長髮，算是發及肩邊吧。我也沒看見過她穿裙子，她穿裙子的樣子會是怎樣的呢？我想不出來，也不能亂想。她好像也沒穿過牛仔褲，都是穿很普通的，有點悠閒的褲子。

她算不上美麗的女孩子，也沒有過多的活力，更不是可愛型的，只是有時候有點溫柔。

是的，她的好多方面幾乎都不在我的擇偶標準裡。但，她卻令我著迷。

我好像一下子見不到她，我的心就好不舒服。只要和她聊聊天，看著她對我笑，聽著她叫我“烏龍”，我就會感覺到有一種好特別，好特別的幸福快樂！我喜歡這種感覺，非常喜歡！

因為她，我開始明白了，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標準的。

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什麼你都看不到了，只會感到有一種好舒服的感覺。

那種感覺，可能會令你糾結，可能會令你戀愛，可能會令你無法自拔。但，那感覺就是一種能影響你人生的魔力。有了這魔力，你可以令自己的世界變成天堂，同樣地，你也可能會令自己的世界變成地獄。

一念之間，天堂與地獄。

我呢，有了這魔力，不過，只擁有了一半。所以，我剛好就處於天堂與地獄之間——人間。我的喜歡，只是不露痕跡地在她旁邊關注著她。不近不遠，剛剛好，這就是我喜歡她的距離。

課間，開錦的小孩子行為能讓娣笑得很開心！不行！娣應該是因為我而開心的！所以，我會讓娣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我會找她開聊……

不過，一人難敵兩邊吶。

還有一個梨錦，他竟然還唱龍珠gt的主題曲給娣聽呢。當然，我們都是不懂日語的，他純粹只是哼個音出來。哼得又不怎麼像，可是娣卻贊他厲害！我頓時心裡就是七上八下的凌亂，如果是這樣哼唱的話，我唱得更像，更好聽呢！可我只是在心裡講，唉！行為開始有點不正常了……

我的數學學習能力十分遲鈍，好多問題我都想不明白。而梨錦呢，數學成績很好，那我就請他教我咯。可是，我真的太遲鈍了！

他教我教了好久，我還是不明白。他就罵我笨啊之類的，我就最不喜歡別人說我笨，説我傻。當然，開玩笑的可以。可是，他不是開玩笑！我想反駁，卻沒有底氣，畢竟真的學不會。心裡開始難受了，淚水溼了眼邊，是想淚堤崩潰的節奏了……

當時是午睡前的時間，娣也在教室。娣就説：“再教多烏龍一兩次就好了嘛，他會明白的。”可是梨錦還是說我笨。

那時，我忘記了好多感覺，只記得，娣關心過我。

我當時是偷偷流淚了，除了委屈，更多的是，感動！

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別。眼淚再苦再鹹，有你安慰又是晴天。我會又乖又黏，溫柔體貼，絕不敷衍。我只對你有感覺……

雖然這只是歌詞，但真的道出了我那時的心聲。

青春的季節，過得無聲無息，因為陶醉了……

那年呢，有一部偶像劇紅了，叫《終極一班》。娣説好，好搞笑喔。我那時很少看電視劇的，因為，我是看超人和龍珠噠。

教室裡也有不少人討論劇情，不過我真的沒有興趣。可是，娣建議我去看看。所以，是的，我就去做了自己不怎麼感興趣的事——買《終極一班》dvd回家看。

不看如平常，一看便非常！

我被劇情的創意和搞笑吸引了，真的上癮了！上癮的後果是，買好多好多偶像劇看！的，無聊的，都買了不少。十塊錢一張碟，現在我的小箱子都裝滿了dvd。六七百塊的花費應該都有了……

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這些dvd會成為我初中記憶的精神寄託。只因娣的一句話……

在小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陀螺是很受男孩子歡迎的。

不是玩具的陀螺，是自己做的陀螺。有用螺母做的，有用玩具車車輪做的，大部分都是直接用膠紙卷的。上課偷偷玩，下課瘋狂玩！

到了初中，已經沒有這種現象了，不過我依然喜歡玩。所以，自己用膠紙捲了一個陀螺，並用筆殼做成一個發射器。在下課的時候自己玩……

娣呢，觀察到我玩的東東之後，好奇地向我瞭解情況。噼裡啪啦的一大片話，換來了一句：“烏龍，你好聰明喔。”

我表情上害羞地笑了……但我的內心，已經像中大獎時的狂笑了！

我呢，很喜歡自由，不喜歡被管，因為那很束縛！可是，娣管我……

我上課經常和梨錦開小差，娣在我座位後能看得很清楚。所以，她會踢我的凳子。我看看她，她就瞪著我。然後，一秒過後，我正常地聽課了。

下課之後，她就會說：“死烏龍，上課總是講話，不聽課！”

我除了傻笑，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呢？心裡感覺好舒服丫！

奇怪了，被她這樣管著，連聊天都不自由，為什麼我會覺得很舒服的？

時間久了，被管得久了，我習慣她管我了。

平時上課大多數我都是沒話聊的，可是我總是拼命找話聊。只為了她那特別的幾腳踢，她一踢我的凳子，我就先停住聊天，繼續認真聽課，享受一下舒服的感覺。過了有點時間後，繼續聊，她又踢，我又停下來好好享受。如此，反反覆覆……

那是什麼感覺呢？嗯，幸福！被管得很幸福，很開心！

想不到，我竟然可以因為她而無視自己的自由。我真的變了！

每天都希望能逗她笑，只要看到她對我微笑，我的心就能甜一整天了。看其他女孩子的微笑，真的沒什麼感覺了。

娣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學習方面的，行為方面的等等，她說過我乖喲！除了開心，就是快樂咯。

對其他女孩子，我可能有時會敷衍，但對娣，我一次也沒有敷衍過。

因為，當時只對她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