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山河破碎 勞燕分飛 第七章 大度的王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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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壯碩、長髮飛舞,目光凌厲,猶如天神,讓人一眼生畏。
此人是誰蜈蚣寨大當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是敵非友。
不管是誰,他做為一寨之主,也不能坐視寨中兄弟被殺,哪怕這個新認的兄弟臨場掉了鏈子,也不得不救。
所以,他逼退老寨主,攔起了路。
“雜碎,讓開。”
王二郎在怒吼之時已經揮動手中長槍,三十斤重的長槍被他當成了大棒直接砸了下來,根本沒給對方回話的機會。
這種毫無技巧的莊稼把式,在武藝超群的蜈蚣寨大當家面前全是破綻。
他大喝一聲,身體下沉,腰腿發力,從下而上全力揮舞鬼頭大刀。
他的武道經驗告訴他:這一招會崩開長槍,下一招欺身上前,再來一刀就能結果面前這個魯莽的小子。
對付這種長槍兵器,如果沒有甲冑傍身,被他近身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當……”
宛如晴天霹靂般的兵器碰撞聲陡然響起,龍紋銀槍直接被崩開,王二郎手心發麻,背後箭傷崩裂,痛徹心扉。
這一下給他打蒙了,他著實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矮漢子能有這等氣力。
看著面前大刀已插在地上,虎口滲血,半跪在地的漢子,王二郎決定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直接一槍刺入心臟,乾淨利落。
蜈蚣寨大當家到死也不知道是死在誰的手裡,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不合常理的死法。
斷氣的最後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武道經驗錯了,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容易對付的話,那麼和自己旗鼓相當的禁軍統領怎會不戰而逃?
如果自己不選擇硬碰硬,而是憑藉技巧躲閃,尋機進攻,會不會就不會死?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連殺他的人都已經奔走了,就像是殺了一隻雞,沒有半點在意。
在意他的只有狼牙寨主,他張大了嘴巴,看著那個沒了長槍支撐而重重摔倒在地的屍體,久久合不攏嘴。
毛常聽到了那刺耳的兵器碰撞聲,回頭一看大當家已經領了盒飯,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他沒了命的向著前方奔跑,也不分方向,只恨爹媽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只是他身披甲冑,哪裡跑得過非人的王二郎,身後的奔跑聲越來越近,他似乎都聽到了那個魔王的喘息聲。
又見前方怪石嶙峋,已然無路。
他絕望了,念頭翻轉之間,他停下了腳步,回過身子撲通一聲跪倒,以頭磕地,高呼,“王…太尉饒命,太尉饒命啊!”
王二郎奔到了他的身前也是有些力竭,也沒著急著殺他,順了兩口氣道:“狗東西,怎麼不跑了,再跑啊。”
“不跑了,不跑了太尉,求您大人大量饒小人一命,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兩歲孩兒,他們沒有子父,也活不下去了啊,求太尉饒命,小人必披肝瀝膽回報太尉大恩。”
毛常哭著嗓子,額頭碰著山石,砰砰作響。
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怕了,顫抖著身子,頭也不敢抬。
王二郎笑了,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你們一路追殺我進山,也不願放過我,如今還要禍及無辜趕盡殺絕,現在求我放過你,你自己覺得好不好笑?”
“啊?”
毛常抬頭,臉上驚愕,後反應過來,忙不迭道:“太尉您誤會了啊,我們並非是追殺您而來啊!”
王智冷笑,“不是為了追殺我而來?你猜我信不信。”
“真不是啊太尉!”
毛常都快急哭了,跪著上前匍匐在王智腳下,“我們當初把您追進山裡後就沒有再追了啊,後來我們覺得回去覆命也難逃一死,橫豎都是死,索性就入了蜈蚣寨為匪,這次來攻打狼牙寨那也不是我們的主意啊,是狼牙、蜈蚣兩寨本身就有仇怨,正巧趕上了啊太尉。”
“果真如此?”
王二郎雖然問著,但也信了幾分,當初自己被他們逼進太行山,因為失血過多頭腦發昏,後面發生了什麼也不記得了,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狼牙寨了。
而且王智也想到了,他們做為王府親兵衛,主子被殺他們也都跟著陪葬,殺不殺自己這個兇手,他們一樣都得死,真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非要一路追殺自己。
毛常聽著他話中殺意有減輕的意思趕緊順杆爬上,“真的啊太尉,小人不敢欺騙太尉,如有一句假話就叫小人受五雷轟頂而死,永世不得超生。”
“而且您沒有下山可能不知道,我們如今和您一樣都是朝廷的通緝犯,咱們沒必要互相殘殺讓朝廷得了便宜啊。”
王二郎聽著這話微微沉吟片刻,走到一邊的石頭上坐下,“僅憑這個還不足以放你走,怎麼說你們也是差點害了我的性命,給我一個留你性命的理由。”
“太尉,如今咱們都是不能露面的通緝要犯,您要去營救王都統也不能只靠一人……”
“等…等下。”王二郎打斷了他的話,死盯著他的眼睛,“你說什麼,營救王都統?哪個王都統?”
毛常眨巴眨眼,試探著道:“您父王稟王都統啊,您不是要去營救王都統嗎?”
王二郎拽著他的衣領,一把拖到眼前,“你說清楚點,我爹他現在如何了?太原不是失守了嗎?”
毛常忙扯著脖子叫道:“太尉明查,太原尚未失守啊!”
“太原未失守,宣帥童貫怎會逃回汴京?”
“他是被金人嚇破了膽,自己逃回來了,太原尚在啊!”
王智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東征西討幾十年被父親尊敬的童貫大太監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敵人都還未攻城,將軍自己就先跑了,還是一個戰場經年老將,簡直就是離譜給他孃的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我聽外面的兄弟說,太原在王都統的帶領下,現在還堅守著呢,這些訊息也不是機密,您下山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王智鬆開了他的衣領,有些信了,因為他家那個老頭子,是這個倔脾氣沒錯的,他是真的能作出死守太原的事,哪怕就剩他一人。
“只是朝廷的援軍都被金人擊潰,十萬金軍圍城太原,情況不容樂觀啊太尉。”
“你有什麼辦法嗎?”
“有!”
“說來聽聽。”
“女真人鐵騎無敵,可山地無法騎馬,八百里太行山就是咱們最好的屏障,您若是要去營救太原,只憑一人自然無法成功,可太行山中土匪林立,您只要振臂一呼,憑藉您的威名,那還不是四方來投,八方來拜,到時咱們湊齊十萬土匪大軍,憑藉山川之利,必能瓦解金人防線,解救王都統。”
王智隨著他的敘說神色不停變換,顯然是被他說動了。
毛常趁熱打鐵道:“今日蜈蚣寨大當家被您所殺,我只需回寨運作一番,收攏寨中好漢,只需三日,必定舉寨來投,成為您座下第一營兵馬勢力,以此為力,十萬大軍指日可待!”
“此話當真?”
“當真!”
“好,我信你。”
“謝太尉不殺之恩,屬下必肝腦塗地為太尉一統太行!”
“行,你走吧。”
毛常大喜,當即一叩首起身就要走。
“哎,等下。”
毛常頓住,有些遲疑的回身,“太尉還有何事吩咐屬下?”
“你叫什麼名字。”
原來只是問名字,毛常暗舒一口氣,如實回道:“屬下毛常。”
“毛常。”王二郎點了點頭,彎臂指著背後,“我這背後的箭是誰射的?”
“這……”
“我……”
這一瞬間毛常想過拔腿就跑,想過就這樣乘其不意一刀下去,想過再跪一次,最後他選擇了詭辯,“是老七射的箭。”
“老七是誰?”
“方才被您殺死的那個。”
“原來是這個狗東西。”王二郎咬牙,“這麼死便宜他了,早知道就應該抽其筋,扒其皮,骨頭餵狗……”
王智每說一句毛常額上就多出幾滴液體,順著臉龐滑落也不敢擦。
王二郎看著震懾的效果達到了,便揮了揮手,“去吧,等你三日。”
“是…屬下告退。”
毛常已經走出了那個魔王的視線,雙腿依舊打著顫,後背生出涼意,是早已溼透了。
看著毛常走遠,王二郎也不裝了,齜著牙,嘶嘶呻吟,伸手探了探後背,一看手心中全是血。
蜈蚣寨大當家那一下已經崩裂了傷口,接著又長距離奔跑不歇,現在歇下來感覺整個後背都麻木了。
若是毛常停下來不是投降,而是和他拼命,還真不好辦。
“二郎……”
遠處的呼聲響起,王智聽出是阿貴的聲音,也出聲回應。
阿貴尋聲找來,見到石頭上坐著的二郎,再一看背後有大片血跡,忙上前檢視,“二…二郎,你沒…沒事吧。”
“沒事,舊傷。”王智搭了一句隨後問道,“寨子沒事吧。”
“寨…寨子無事,蜈…蜈蚣寨大…大當家死後,他們就…就散了。”王貴搖了搖頭,隨後觀察四周,疑惑道,“你追…追的那個人呢?”
“我放他走了。”
“我問清楚了,他們也不是為了追殺我而來的。”
“是因我殺了童貫,他們回京也是死,所以就進山做了匪。”
“就這樣算了吧,他們也不容易。”
王二郎杵著長槍起身,展現著自己的大度。
“可…可是……”
看著有些遲疑的阿貴,王智問道,“可是什麼?”
“可是我…我那日看見,射…射中你後背的人,就…就是他。”
王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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