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山河破碎 勞燕分飛 第三章 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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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眼熟的場景,多麼眼熟的新人……
王貴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猛的一驚,直接騰身而起,身體貼在牆上,獨目透過縫隙死死盯在那對新人身上。
準確的來說是盯在新郎身上,新娘子的身材雖然也高挑,但頭戴鳳冠,連著面紗,連脖子都被遮的嚴嚴實實的,是半點肉色也看不見。
雖然因為距離問題,新郎的面容也看不清,但那異於常人的高大身材,高貴合體的緋紅禮服,還有那一舉一動的體態氣質,如何讓同生同長二十年的王貴認不出來。
“二…二郎!”
王貴死死盯著那個身著緋紅禮服的高大身影,口中不自覺的撥出聲來。
是的,臺上的那個新郎正是他苦苦尋找的王家二郎,王智。
時間,禮服,還有方才寨中青年所言,都對的上,不是自家二郎又是何人!
雖然不知二郎出城後經歷了什麼,但根據已知資訊,略微思索片刻,王貴心中便有了基本判斷。
想來應是被童貫親兵追進了山裡,遇到了狼牙寨主,被救了下來,狼牙寨主看中了二郎,想要招之為婿,二郎無力推辭,故應了下來,以待時機脫困。
父兄生死不明,王貴不相信二郎會甘心做一山寨贅婿,定是身不由己。
看著新郎右臂一直垂著不動,王貴懂了。
二郎重傷未愈。
“我不問你過去姓名,也不問你仇家是誰,只要你日後好好待舒兒,就算你得罪的是皇帝老子,我也給你擔下,你可明白?”
臺上的老人年近五旬,依舊聲如洪鐘,大馬金刀的踞坐在椅子上,不現半點老態,正是這狼牙寨的寨主-問峰
“小婿謹記岳父教誨,請岳父吃茶。”
王智低眉順目,躬身奉茶,沒敢真說得罪的就是皇帝老子。
就這小土匪寨子,皇帝拔一根毛下來都夠滅八百回了,老人家在後輩面前放一句大話,王二郎也沒傻到真的當真。
“嗯。”
問峰接過女婿新茶抿了一口,放在一邊,接著看向自己的女兒。
“爹,請吃茶。”
頭戴面紗的新娘子也欠身奉茶,聲音嬌柔,看不到面容,也聽不出悲喜。
“閨女啊…”老寨主輕嘆一聲,接過茶盞,虎目中隱有淚花,“你也別怪爹自作主張,你娘走的早,你的親事爹一直記掛著,爹的心願只有一個,那就是看著你嫁人成家,今日你結親,也算是了卻爹的心願,百年之後,也能有臉去見你娘。”
“爹,女兒懂得。”
新娘子聲音顫抖,也有些微微動情。
王二郎在一邊靜靜看著,沒有絲毫共情,就彷彿是一個局外人。
“夫妻對拜!”
見老寨主喝了新娘的茶,司儀在一邊高唱起來。
王智側過身,看著面前這個素未謀面的新娘,躬下了身子。
對他來說,這個新娘是醜是美,甚至是人是鬼都無所謂,他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曹小娘子。
至於這個,賊老天已經做了太多惡事,也不差這一個了。
“禮成!”
隨著司儀的一聲高唱,寨子中頓時熱鬧了起來,還有年輕些的小夥子吹起哨來,起鬨著要鬧洞房。
新娘子被貼身丫鬟領了下去,王智微笑著接受眾人的道賀與敬酒,眼睛不經意間瞟見一物卻是驚的差點沒把剛入嘴的酒給噴出來。
“哈哈哈哈…大哥,你看我得了一個什麼寶貝。”
一聲粗狂的笑聲過後,身魁體壯的二當家走上臺來,遞上通體盤龍的丈八銀槍。
夕陽雖已落下,銀槍仍有光芒,這讓一眼見到此槍的老寨主登時就挪不開眼睛了。
他自是識貨的人,接過龍紋槍上下觀摩片刻後鄭重問道:“此槍不是凡品,二弟從何處弄來?”
二當家如實回道:“是一個獨眼結巴,說是東京來尋人的,我見著不像假話,且此人一身好武藝,不弱於我,我有意招攬,他不願,我本想殺了了事,又想今日是侄女大喜的日子,不好見血,就擒了回來。”
老寨主點頭,推回龍紋槍道:“既然不是蜈蚣寨的人,又是條好漢子,何必害他性命,明日放了去吧。”
“大哥,不能就這麼放了啊!”二當家急道,“就算不殺,也要這小子為我寨所用,如今蜈蚣寨不知從哪得了強援,處處找咱們的麻煩,搶佔咱們的地盤,奪取咱們的良田,還打傷我們不少兄弟,如果咱們不能找回場子,怕是就要被他們打進寨來了,這結巴是個好手,你明兒讓老三去試試,以老三的嘴皮子,說不定能說服他。”
老寨主沉默片刻也微微點頭。
旁邊一箇中年人聽到此話放下手中酒肉,接上道:“行,明日我去會會那小子,二哥說的沒錯,今時不同往日,蜈蚣寨欺人太甚,兩寨少不了要做過一場,多一份戰力咱們就多一份勝算。”
三當家說著起身拉過兩位當家,“來,兩位兄長坐下吃酒,今日大喜,不談那些晦氣的話,吃飽喝足,明兒幹他丫的。”
“那個…姑爺,來敬你二叔一碗酒。”
王智回過神來,看著向他招手的三當家,端著酒碗走了過來,“見過二叔,小侄敬二叔。”
王二郎微微欠身一飲而盡。
“好,哈哈哈哈…好小子,得婿如此,大哥有福氣。”
二當家見到人高馬大猶如神將的王二郎,也是大為開心,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小侄方才聽二叔說擒住一好武藝的壯士,不知現在何處?”
作怕幾人誤會的樣子,王智又道:“二叔不知,小侄也好舞刀弄槍,見這槍極好,想必主人定使得一手好槍法,若有機會,當要請教一二。”
“哈哈…好!”二當家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年輕人就應多切磋交流,武藝才能見長,那人在柴房,還未歸附本寨,等你三叔說服他入了寨子,有的是機會,若是他不願,二叔陪你切磋。”
“那就多謝二叔了。”
王智笑著應了一句便轉移話題,與一眾長輩輪卓敬酒,不著痕跡間漸漸靠近柴房。
三當家見著他的背影吩咐了寨中吃酒的兩個黑小子一句,兩個小子點頭稱是,跟上了王智。
回到座位的三當家側過身子輕聲道:“大哥,我見你這女婿氣度不凡,來歷不明,不像是能久居寨子的樣子,你有把握嗎?”
寨主搖了搖頭,“我不管他是何來歷,也不想掌控他,只要他能給舒兒留下個一兒半女,讓舒兒日後有個伴兒,就隨他去,能留下來最好,留不下來也不強求,只要他還有點良心,看在我救了他一命的份上,能時常回來探望她們母子,就夠了。”
“我老了,陪不了舒兒多久了,她大哥也不喜她,若再沒個子嗣,以後誰替她養老送終。”
三當家聞言沉默了好一會也未言語,只是倒了兩碗酒,與寨主飲了乾淨。
歪著步子的王二郎回過身看著兩隻大黑子,一開口都是酒氣,“我都娶…娶了你們家小娘子了,咋還跟著我。”
二黑心直口快道:“姑爺,娶了還不行,還得生。”
大黑拍了他一下,責怪他多嘴,隨後道:“寨子周邊多陷阱,姑爺不熟地形,需得有人跟著才行。”
王二郎抿了抿嘴,沒有反駁,他想到了前天晚上偷跑的事了,還沒出寨子,就進了坑裡。
“姑爺你去哪?”
“撒尿。”
柴房背後,嘩啦啦的水流聲急促的響起,王二郎抬頭看著月光,詢問道:“你們說,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
二黑回道:“是銀子,有了銀子就能買到糧食,就能天天去城裡的窯子,天天在酒樓吃香喝辣。”
“不對,是權利。”大黑表達了反對意見。
王二郎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有了權利就會有大把的人來給你送銀子。”
王二郎收回了目光,盯著拆房的牆面,想看到裡面的情形。
但是他什麼也看不到,只能感慨道:“是生命,活著就有希望。”
他抖了抖手中物件,提上了褲子,“活著就會有銀子,就會有權利,所以啊,一定要活著。”
漆黑的柴房中,王貴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想,二郎應該是知道了他來了,所以過來提醒他,要活著。
只是他沒敢出聲回應,此時還是不要相認的好,兩萬兩銀子和一個贅婿,怎麼選都不用猜。
這裡的人應該只看到了朝廷的通緝令,只知道二郎殺了童貫逃離,卻並不清楚其中細節,因為知曉細節的汴京百姓已經無法出城了。
不然若是知曉二郎在大婚之日逃離,並且身受重傷被甲士追殺的事,那麼這個便宜姑爺的身份也不用猜了。
“走吧,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們走出大山,獲得大把的銀子,絕對的權利。”
“妥!”
“妥什麼妥,姑爺這是又想逃跑呢……”
充滿女子幽香的閨房中,頭戴面紗的新娘子安靜的坐在床榻上,雙手不自覺的緊握著,顯示著主人的心緒其實並不安靜。
凌亂的腳步聲靠近,新娘子的秀拳握的更緊了些。
房門被開啟了,進來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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