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商之大者 為國為民 第五十一章 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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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都?
群臣愕然,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目光中皆是疑問,彷彿是聽錯了一般。
“上生於洛陽,樂其土風,嘗有遷都之意。”這句話是太祖皇帝說的,只是太祖皇帝在說出這句話之後沒多久,就突然死了。
對於太祖皇帝的突然死亡,官方記載是這樣的:“癸丑夕,帝崩於萬歲殿,年五十。殯於殿西階……”記錄可謂是非常簡單,草草了之,至於死因,壓根兒沒提。
死因是什麼,人人心中都有猜測,只是誰也不敢提,因為誰都知道,接任的太宗皇帝,那是實實在在做了十幾年的開封府尹。
遷都?
問過趙二哥的意見了嗎?
問過汴京城文武百官的意見了嗎?
問過開封府萬萬百姓意見了嗎?
太祖皇帝都遷不了都,你王二郎算什麼東西?
大宋開國至今提議遷都的名臣還少嗎?
最後還不是被一一鎮壓。
時至今日已無人再敢言遷都一事,這可是和整個開封府為敵,無人能扛得住,就是皇帝也不行。
“太尉何出此言?”
群臣沒有跳出來反對,這是皇帝問的,口吻也很隨意,並沒有質問意味,因為他們都知道,遷都成不了,除非大宋亡國。
“今日若不遷都,他日便要亡國!”王智回話,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大膽!”
一名御史跳出來,指著王智便罵,“太尉無禮,公然詛咒國祚,臣請抹去此人一切官職,殺之效尤。”
趙佶皺著眉頭,最終揮了揮手,並未因言獲罪,耐著心思詢問,“太尉此話如何說?”
事關他趙宋江山之事,由不得他不慎重,時至今日誰還會把王二郎的話當成孩童戲言那誰真就是無知小兒了。
一個滅國之人的話,就是放屁,你也得聞聞是香是臭。
王智不卑不亢道:“回陛下,女真狼子之心昭然若揭,臣敢斷言,不出一年必定兵指開封。”
“敢問陛下,女真若至,開封如何抵擋?”
群臣心頭微震,女真人的狼子野心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如何能看不透,只是僥倖之心人皆有之,事情只要還未發生,那就可以遮住眼睛不去猜想。
如今被人當場扯去眼罩,眼睜睜看到殘忍的一面,百官皆無言以對。
蔡攸最終忍不住站了出來,“太尉何故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我大宋如今在北橫兵百萬,名將如雲,尊父不也在太原留守嗎,難道太尉覺得王都統會守不住女真人?”
河東、河北兩路的佈防可都是他這個知樞密院事一手安排的,誰不出面反駁王智他都得站出來,因為王二郎一口咬定北邊防不住,這就是在打他的臉。
他話中提起王稟,也是在提醒王智,咱們是一條戰船上的人,你小子可別瞎拆臺。
“我從不會懷疑我的父親,但也不會盲目自信,河東、河北可不止一個太原,百萬大軍若是有用,也不會連殘遼小小一個燕京城都打不下來。”
百萬大軍這個數,王智是不否認的,不管軍方高層吃了多少空餉,禁軍和廂軍、鄉兵,加起來可不得這個數,對西夏都有五十萬兵了,何況是對遼金呢。
但是對這種兵能不能起作用,王智表示還是指望母豬上樹靠譜些。
王智此言是把一眾暢談北收燕雲,西復西夏的君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扯了下來,滿朝文武彷彿光腚遊街,個個羞憤不已。
最羞憤的是他們還無法反駁,畢竟這就是事實。
“好了,此事延後再議,退朝。”
趙佶丟完這句話還未給群臣反應的機會就起身走了,若說王智這番話對誰的羞辱最大,那莫過於他這個自認功比漢祖唐宗的大宋皇帝了。
他可是一直把收復燕雲當成他的無上功德,如今被人指著鼻子罵無能,高傲如他,哪裡能頂得住,他怕晚留一會就忍不住當場讓左右班直錘爆這小子的狗頭。
待殿頭宦官高呼退朝之後,太子趙桓上前一把抓住王二郎的手臂,拉著他就往殿外走。
王智沒有抵抗,隨他一道出了文德殿,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表弟,你糊塗啊。”
趙桓開場就噴了王二郎一臉,“你今日來上朝為何不與我通氣?”
王二郎辯解道:“這不是昨日尋你不到嗎?”
趙桓氣頭一頓,是了,他昨日一直都在安頓西夏皇族,直到很晚才回東宮,確實尋他不到。
他不知道其實王二郎根本就沒去尋他,也沒想過去尋他,因為王智知道,今日他這個舉動是不會有人贊同的。
果不其然,趙桓繼續噴他道:“那你也不應該上言遷都啊,這個都若是能遷,早在一百多年前就遷了,至於為何遷不了我都明白,你這麼聰明怎麼就犯了糊塗。”
“表哥。”王智按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若是你知道有一日會因此國破家亡,百姓屍橫遍野,流離失所,你會無動於衷嗎。”
趙桓有些被他這個模樣嚇到了,“你……你這是什麼話?”
王智目光堅定道:“表哥,你以為我在朝堂上說的話是開玩笑的嗎?”
“一年。”
“最多一年。”
“女真人就會兵臨城下。”
趙桓聞言雙腿一軟,差點跌倒,“表……弟,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王智扶穩了他的身子,“我說這是我看見的,表哥信嗎?”
趙桓怔怔的看著他,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王智搖了搖頭道:“不管結局如何,我去做了,努力了,若真事不可行,我也算是對得起百姓了。”
趙桓愣在原地,渾渾噩噩,連表弟什麼時候離去的都記不清了。
王智走了,並沒有參加皇宮的慶功宴,他想這裡的人也不歡迎他。
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他彷彿是卸了厚厚的甲冑,整個人輕鬆多了,到了城西王坊鎮時一把摟住鎮長趙德顯的脖子,“德顯啊,昨日我回來時為啥不見你來接我啊。”
“主家冤枉啊,這您可真錯怪我了,我昨日可是一直在您的身後喊您,嗓子都喊啞了,您也沒回頭看我一眼。”
趙德顯說著刻意壓了壓嗓子,“您聽聽我這嗓子。”
王智聽他原本尖細的嗓音都齁成了公鴨嗓,還能怎麼辦,只能選擇原諒他。
“行叭,姑且信你。”
王智摟著他走在鎮子裡好好檢視了一番這個原本荒無人煙的小樹林,現在人煙旺盛的原始工業園區。
“不錯嘛德顯,像個樣了。”
王二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是獎勵了。
趙德顯顯然很吃這一套,剛從工坊出來的灰臉上都散發了光彩,“還是主家有遠見,想到這個建坊共贏的計策,既容納了流民,又產生了效益,咱們鎮第一年就轉虧為盈了,這兩年已經有了不少的盈利。”
王智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身後眼神示意一番,趙德顯懂得,回頭把跟上來看熱鬧的百姓轟走,又指派了幾個人把守,不讓其他人靠近。
做完了這一切趙德顯輕聲問道:“主家有何吩咐。”
王智摟近他低頭道:“把盈利全都拿出來,組建衛隊,讓王飛調人過來訓練,要真傢伙的那種。”
趙德顯明顯一驚,重複道:“真傢伙?”
王二郎點頭道:“嗯,真傢伙,刀、槍、甲、弓箭都要。”
“主家!?”
趙德顯望著他,眼神震驚中帶著詢問。
王二郎拍了拍他道:“放心,不是造反,只是自保。”
趙德顯還未回過神來,“朝廷要對咱們下手了嗎?”
“不是。”王智搖了搖頭,女真人不會放著嘴邊的肉不吃,咱們要防患於未然。”
“可若是被朝廷得知?”
趙德顯不敢想了,私造兵甲那可是等同謀反,一旦被發現那可不是殺頭就能止住的事,是要被誅九族的。
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私造兵甲,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顧不了那麼多了,你做好隱私工作,能瞞一天是一天,真到了朝廷得知的那一天,我先頂上。”
趙德顯聞言汗毛都豎起來了,“主家,真到了這一步了嗎?”
王智目光深遠,看向北方的原野,“就怕是還不止如此。”
“怎麼,你怕了?”王智低頭問他。
趙德顯眼神閃爍,變換數息後道:“我怎麼會怕,無用之身能立於此,此生已然知足,若女真人敢踐踏主家的心血,我拼著性命不要也要狠狠咬下他們一塊肉。”
他刻意迴避了私造兵甲的話頭,但是話卻真心實意,士為知己者死,忠義自古比命貴,死他不怕,但是他怕誅族啊。
他可以為了工坊和女真人拼命,可以為了主家去死,但是他的父母族人是無辜的啊,他依舊忘不了十幾年前父母族人為他送行的場景,那些眼神時常浮現腦海,讓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如今他手握一鎮,管轄數萬人,左右汴京市場,已然是一方豪強,就是朝廷來人,那也得客客氣氣的和他說話,這一切全都是主家給與的,他應該為主家賣命,可是這私造兵甲……
一邊是父母族人,一邊是主家,王智走後,他呆在原地,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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