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商之大者 為國為民 第四十三章 功蓋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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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鳥太子趙桓想為表弟請功,但抬眼一看上座陰沉著臉的父親,又嚇得不敢說話了。
皇帝趙佶黑著臉看著下方一尊尊被定了身的雕塑,再也忍不住了,“昨日西北捷報你們都沒看到嗎,一個個裝聾作啞是要朕親自操辦嗎?”
他說完看了看下方依舊毫無動靜的群臣,直接點名右邊第一排第一列的一名大臣,“蔡攸,你知樞密院事,你來說。”
這位大臣抬起頭來,一眼看去約摸四十有餘,保養得當,看著頗為年輕,在大殿前方一眾鬚髮皆白的老者中頗為惹眼。
此人正是四月剛致仕的太師、魯國公蔡京的長子蔡攸。
也正是蔡攸的上位,所以太師兼領東府的宰相蔡京才會退位,一門兩宰相同在一朝,並且父掌政,子掌軍,這誰能看的下去,這大宋畢竟還是姓趙,不是姓蔡,所以就在朝野上下一片反對聲中,才復起四個月的蔡京再次致仕,給兒子讓路。
蔡攸雖這幾年都未在汴京任職,但“朝廷禁忌”王小聖人之名他還是如雷貫耳的,這可不好發言,不清楚皇帝對這件事、這個人的態度,貿然發言一個不小心拍到馬蹄子上可就不妙了。
他偷瞄了一眼皇帝的臉色,想從面上看出一些門道來,憤怒是有的,就不知是對王智的憤怒,還是對朝臣不作為的憤怒。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有思緒在一瞬間理清,他不再猶豫,出列大聲恭賀道:“大喜啊陛下,西夏之患如鯁在喉,卡我大宋一百餘年,今日一朝除去,盡收華夏故土,疆域直追漢唐,實乃我朝之大幸啊。”
“陛下識人有方,用人得法,北收燕雲,西復秦地,一統華夏,圓祖宗之願,功績比肩漢武唐宗,實乃聖天子在位。”
“此戰有功,首功乃陛下也。”
蔡攸言閉,端坐龍椅之人終於展顏,滿堂群臣都傻了眼,啥玩意還能這樣?
你說燕雲大半州府是皇帝花錢買來的,姑且算他的功勞,這西夏的功勞也按在皇帝頭上……這也太無恥了吧。
誰人不知皇帝曾數次派人去拿下那個王家小子來汴京問罪,甚至當場格殺的話都說過,還差點派大軍過去鎮壓,只是最後都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給打了岔,完了現在成事了,你說功勞都是皇帝的?
這個知樞密院事還得是你蔡攸當啊!
看到上座之人龍顏大悅,蔡攸心中一喜,看來這個端王好大喜功,喜歡被吹捧的毛病還是沒改,只要把他吹舒服了,啥坎過不去?
在趙佶還是端王時候,蔡攸就與之結識交好了,對於這個皇帝的性格,那蔡攸是拿捏的死死的。
他是想為王智表功的,這點毋庸置疑,因為這幾年他任河北、河東兩路宣撫司副宣撫使,負責後方防護和糧草調動,而王智的父親王稟,正是他的手下第一大將,幾年的合作裡也算是文武相得,配合的很好,王稟做事沉穩,從不貪功冒進,輔佐他穩固後方有功,這也是他一回來就得以升任樞密使執掌西府的原因。
奸臣那也是需要人脈滴,尤其是在西府任職,下管一群武將,沒點恩施怎麼服眾,屬下的親兒子不幫那幫誰?
但是幫也得看怎麼幫,直截了當的為王智表功不一定是好事,畢竟在陛下心裡這小子一直都是心頭刺。
但是把功勞轉到陛下頭上,那就不同了,就看你這個皇帝認不認了,認了那就得把王智的功一起認了,不認也無傷大雅,反正自己是表了態了。
遠在西北的王智再也想不到,自己這一路走來順順當當,為他保駕護航的竟然是一個個奸臣,還是一個比一個奸的那種。
不過也是,王二郎這幾年來做的全是個竊國資敵的事,朝堂上若不是奸臣當道還真說不好能不能成事。
“那依卿之意此事該如何處理啊?”趙佶依舊不依不饒的追問。
已經懂了皇帝心思的蔡攸大大方方的談論起來,“陛下,臣以為此乃曠世之功,當大賞有功之臣,立碑刻撰以表陛下功德,樹後世之榜樣,另外可以太子殿下代天子出城迎接功臣以及党項李氏,再則可封党項李氏為閒官留居汴京,後則朝廷當儘快派遣官吏軍隊入駐西夏,儘快完成接收,教化西夏百姓,使兩國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趙佶頷首,表情頗為滿意,接著問向群臣,“諸卿可有異議?”
群臣互相觀望一眼,皆搖頭不語。
“好,既然諸卿皆無異議,那就依蔡卿所言。”
接著趙佶又看向蔡攸,“蔡卿。”
蔡攸躬身行禮,“臣在。”
“此事你全程督辦。”
“臣領命!”
“對了,你說要大賞功臣,這大賞如何賞啊?”
趙佶還是問了這個蔡攸極力避免的問題,甚至連那個人的名字都未曾提過,就怕提到這茬。
不過他也想到了皇帝會問他這個問題,所以也想好了應對之法,“陛下,封賞之事乃是東府職責,臣不敢越權。”
蔡攸說完就直接退回了列隊,閉目養神,都沒給皇帝追問的機會,這玩意要是說錯了,不對皇帝的意,那前面說的全白搭了,好人自己已經做了,壞人就留給別人去做吧。
東府幾位執事相公互相瞅了一眼,皆大感頭疼,可是陛下的目光已經看向了幾人,你說怎麼辦吧。
你要說功勞吧,那童貫大太監因為買了燕雲幾個州就被封了郡王,還是大宋開國以來唯一活著被封的異姓王,這王智直接把西夏一國都給拿下了,功勞孰高孰低那還用問嗎?那差的都不是一星半點,單以功勞來看,就是封嗣王都綽綽有餘。
可你要說直接按照現有的這個例子封郡王,皇帝會同意嗎?
那王智在陛下心中啥樣,恐怕連皇宮中的老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要是封國公呢,又似乎是太低了,別的不說,蔡攸這廝就是剛封的燕國公,你說這玩意有啥功勞,仗是一個沒打,就光坐鎮後方了,就到了最後遼國滅國後跑去燕雲刷了個臉,這就封了國公,你讓滅了西夏一國的人也封國公?當百姓的唾沫星子是不要錢的嗎?
東府首相白時中見躲避不了,只能出列,“陛下,以捷報來看,復夏首功當屬琅琊郡侯王智,只是此人不聽召令,私募軍隊,亦有大過,但這些過錯亦是為了收復西夏,臣認為過不掩功,可令其解散軍隊,賜封國公,以示天恩。”
此話一出,朝堂頓時響起細細碎碎的議論聲,果然還是國公,東府宰輔們皆是皇帝心腹,自然知道趙佶不可能同意給王智那小子封王。
白時中做為政和六年便進入東府參與執政的老臣,熬走了一個又一個東府同僚,熬到最後與他同時期的東府宰執如今就剩了他一人了,最終榮登首相之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若論揣摩上意他自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一手保身之道玩的那叫一個爐火純青,明明是汙人功勞,還恬不知恥的說過不掩功,整的跟為王智說話一樣。
果然,在聽白時中言後,上座的皇帝微微頷首,表情很是贊同,還未有所言語,臺下便跳出來一人,正是以剛正不阿、敢於進諫聞名朝野的太常少卿李綱。
“陛下,臣不同意白相公的說法,琅琊郡侯在沒有受到朝廷任何助力的情況下勵精三年終收復西夏,且不費一兵一卒,其功何其之大矣,往朝歷賢在西北取得功績朝廷也不吝封賞,其中封公者也不在少數,為何琅琊郡侯取得如此大的功績,也僅僅是封公?那樣置歷朝先賢於何地?”
“至於其不聽召令、私募軍隊,陛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遇緊急更可從宜行事,況且琅琊郡侯徵募的兵卒一份糧餉也未問朝廷要過,完全是自給自足,而且我聽聞那些兵卒也只是西夏商會的護衛,是西夏那些部族集體徵募,並非是琅琊郡侯的私兵,如何能因此定罪?”
“如此的將過掩功、賞罰不公,朝廷豈不是自置口舌於天下,長久下去朝廷信譽將毀於一旦,百萬將士如何還能安心替朝廷效命?”
李綱說的越是義正言辭,趙佶的臉色就越發難看。
對於趙佶來說,王智的功勞他並不想抹去,而且如今滿城皆知,他想抹也抹不去,索性也就認了,光明正大的認了,但前提是,這個功勞得有朝廷一份,朝廷的功勞那自然就是他這個皇帝的功勞。
他這個皇帝在位期間,大宋先闢隴右都護府,再收大理國臣屬,後又收復燕雲,現又全收西夏全境,疆域之闊立宋為最,這可是媲美漢武唐宗般的雄才大略,開宋至今的先皇誰能如他?
光耀青史就在今日,如何不認王智之功,這些也都是他的功勞,必須得認。
可是你這狗東西居然說朝廷沒有給到西北任何助力,這說的是什麼?想表達什麼意思?狗一樣的東西,早知道就不該把你召回。
趙佶氣憤難耐,強忍住不發,一字一句的問,“依卿之言當如何封賞!”
李綱不顧皇帝臉色,持笏上揚,不卑不亢道:“臣以為,琅琊郡侯功蓋當代,當封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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