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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萬大軍都未攻下靈州城,如今卻不費一兵一卒敞開了懷請自己進去,念及於此,王智長嘆不止。

……

“陛下,快點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西夏皇宮內,一名年老的太監連滾帶爬的進入議政大殿,撲通一聲跪倒在龍椅坐下,聲帶哭腔,苦苦哀求。

今日是朝會之日,大殿之中卻空空蕩蕩,西夏皇帝李乾順撫摸著坐下龍椅,目光空洞的望著前方,喃喃著道:“走…走去哪……”

“去遼…不,去西域!”老太監一口道出,“陛下,西域之大總有咱們的容身之地,留有用之軀,以待日後再起之時啊!”

李乾順閉上了眼,半晌後搖了搖頭,“再起…沒有希望的。”

東山再起的基礎是金錢、軍隊與民心,他如今已經全都喪失了,談何東山再起。

“陛下!”

老太監痛哭流涕,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李乾順止住了,“你下去吧,讓我靜一靜。”

老太監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抹著怎麼也止不住的淚水,躬身退後,在大殿門前停下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主子,轉身落寞的走了。

李乾順緩緩起身,正值壯年的他此時卻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緩慢的挪著步伐,細細瞧著大殿中的每一處,像是要把眼前這一切深深刻在腦海。

最後他回到了龍椅上坐下,拿過紙筆,寫下一頁許久都不曾書寫的漢字,字畢,他放下紙筆,摘下帝冠,踩著龍椅上了御案。

他伸手拉過案前垂著的帷幔,緩慢的打著節,閉目半晌,最後還是把頭伸了進去。

他的腳離開了御桌,身子蕩在了半空中,臉色漸漸變得通紅,青筋根根爆起,血絲蔓延上他的雙目,在這一刻亮的通透,似乎在照映著他的一生。

他,李乾順,也叫嵬名乾順,三歲登基,西夏第四位皇帝,幼時母黨專政,政治腐敗,軍隊衰弱,對外戰爭屢戰屢敗。

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十六歲時,他設計成功滅掉母黨梁氏而親政,結束了外戚貴族專政的局面。

掌握大權後的他整頓吏治,減少賦稅,注重農桑,興修水利,使西夏國勢強盛,政治清明,社會安定,受到了百姓的愛戴,也奪回了西夏丟失的大片土地。

他如今四十有二,半輩子勵精圖治,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懈怠,完成了許多前朝都未完成的事,自稱對得起上對得起祖宗先輩,下對得起黎民百姓,是一個合格的君王,但是他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沒有來得及去做。

可是上天不給他時間了,今日,他必須去死,只有他死了,他的妻兒才可能活下來,他的族人才有可能不被清洗,他們才有可能繼續生活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

他不死,大宋皇帝不會安心,那個少年……也不會安心。

對了,那個少年今年二十了,已經不算少年了。

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腦海裡竟然是出現了這一幕。

可能這就是他此刻最深的執念吧。

“咚……”

“咚……”

“咚……”

隨著一聲聲的鐘聲響起,已經空蕩的皇宮裡還是傳出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聲。

老太監坐在陰暗不透光的房間內,聽著外面的哭聲,拿起桌上的小瓷瓶,沒有猶豫,一飲而盡。

渾濁的淚水從他眼角劃過,卻已無法哭出聲來了。

“陛下駕崩了!”

隨著這一聲痛呼從皇宮裡傳出,不多時,全城素縞,百姓自發為他披麻戴孝,吟頌佛經,為他們的第四任皇帝,也是最後一任皇帝送行。

當王智率大軍來到西夏都城外之時,看著滿城掛著的白幡,有些被驚到了。

不過也只是驚疑片刻,他便猜到了發生了何事。

他下旨大軍暫駐城外,只帶百人隨著出來迎接的內應進城。

在內應口中,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心中對那個素未謀面的西夏皇帝也充滿了敬意。

他西夏商會如今是取代了朝堂在西夏的地位是不錯,但並無多少兵力,那些番族的兵力最多也就是兩不相幫,卻是不肯聽他調遣反攻原來的主人。

西夏皇帝是無力再進攻西夏商會,但就此遠走他鄉也是可以做到的。

來之前王智也是這樣想的,確實沒有料到一個番族的皇帝竟然也有如此大義,也能身死社稷,與國同葬。

進入城中時,王智觀察到兩邊百姓的目光中不再是歡迎,甚至還有些仇恨。

王智立馬懂了,看來哪裡都一樣,城內的百姓和城外的百姓,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如同汴京的百姓人人歌頌太平盛世,城外的百姓卻流離失所舉旗造反一般。

但是王智也沒有怪他們,底層百姓目光短淺,他們只能看到眼前帶給他們幸福生活的人沒了,卻是看不到未來帶給他們更加幸福的人正在眼前。

岳飛對身後一個隊員眼神示意,隊員匆匆轉身離去,接著一個個護衛隊員便披著甲,挎著刀快步入了城。

人在悲憤頭上,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若是有人鼓譟,全城百姓一哄而上,他們這百人怕是會被撕碎的連渣都不剩。

果然,在見到軍隊到來,百姓眼中的仇恨隱去,轉而攀上恐懼。

王智見狀也沒說什麼,他本意是不想弄的劍拔弩張,和平交接,怎料出了這一茬事。

皇宮的大門在王智到來後也被人從內開啟,一行人暢通無阻的進入了西夏皇宮。

通往大殿的兩邊插著白幡,一陣風吹來,冥錢紙幣滿天飛舞,傳來大殿裡的陣陣哭聲。

王智吩咐眾護衛收好刀兵,帶頭前往大殿。

上了數層臺階之後,殿中情況一目瞭然,數十人披著麻布跪坐在靈堂棺槨之前,皆跪在地上背對著殿外,看不清臉龐,但聽著哭聲是男女老少皆有。

棺槨四周還盤坐一群僧人,敲著木魚,念著往生經。

和尋常家裡老人逝去的靈堂一樣,若非是在這西夏最尊貴的皇宮大殿之中,誰也無法想象這就是一個帝王的葬禮。

一個連親朋好友都不敢前來祭奠的葬禮。

護衛在岳飛的示意下快速進入大殿兩邊,雖未拔刀,但也死死盯住在場的所有人。

殿中人雖然驚懼,但也未因此打斷行喪事宜,這一幕自然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王智步入大殿之內,殿中哭聲不自覺的小了很多,王智緩步經過他們,在棺槨前停步。

在身後披麻燒紙眾人各異的目光中,王智恭恭敬敬的架手躬身行了三禮。

等王智行好禮後,一旁的禮儀官才恍惚過來,忙喊道:“有客祭拜,孝子賢孫回禮!”

披麻眾人與王智回禮,一名俊美到不似番族的十七八歲少年抬頭看著這個高大的身影,眼中閃過兇恨之色,才剛要起身就被一柄長刀架在脖子上。

眾人大驚失色,少年卻不慌不忙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件來交給護衛。

護衛接過信件,轉交給王智。

王智開啟信件,看了片刻後蹲下身看著眼前俊美異常的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李仁愛!”少年不卑不亢的回答。

“仁愛…好名字”王智再次問他,“你看了你父親留給我的信件了嗎?”

“看了!”少年回答道。

“你父親讓我割下他的頭顱回去交差,保下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你怎麼看?”

“拿去便是!”

李仁愛回答的斬釘截鐵,卻沒有說拿去什麼,是父親的頭顱還是他和他兄弟姐妹的性命。

因為他知道,選擇權不在他的手上。

王智輕笑一聲,把手中信件搭在火苗上燃燒。

直到信件完全燒燬,他站起身,走到棺槨邊,憑著他八尺有餘的身高,棺槨中人的全貌浮現在他的眼中。

這是一個面前極具威嚴的男人,眉心的川字紋在死後依舊根根可現,可想而知生前是多麼懾人心魄,可惜終究是沒有了呼吸。

他示意一個心腹內應上前確認,在內應點頭後,他面無表情,什麼也沒說。

三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和他對峙了三年,曾數次致自己於死地的對手,只是沒想到兩人的相見是在這樣一個場景下。

王智回想起三年的種種,最終化為一聲長嘆,轉身就走。

路過李仁愛的時候,他開了口,“我等你們七日。”

李仁愛死死盯著他的背影,緊緊握住了拳頭。

隨著王智的離去,一眾護衛也收隊跟上。

“智哥,為什麼不把西夏皇帝的頭顱摘下?”王飛追上王智,不解的詢問。

王智反問道:“我要一個死人的頭顱作甚?”

王飛可惜道:“這可是西夏皇帝的頭顱啊,他趙宋皇帝心心念念之物,有了頭顱作證,誰還敢不承認咱們的功績。”

“我的功績不需要他們來承認。”

“我做這些事也不是為了討好趙宋皇帝。”

王飛哦了一聲,沒有再問,跟隨王智出了城外。

一萬護衛大軍就在都城外安營紮寨,整整七日未曾進入城內一步。

第八日,風和日麗,一輛輛馬車從皇宮內駛出,身後跟著無數前來送行的百姓。

直到馬車出了城門後,城樓上出現數十名老者,對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一躍而下,粉身碎骨。

王智嘆息一聲,轉過身來,看向東方,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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