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商之大者 為國為民 第二十九章 宣和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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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您在說什麼屁話!”
王二郎憤憤道:“您之前和我說的話都忘了嗎?”
“您說這是魚餌,只要我咬上去,保管脫不了身,就此成為朝廷的盤中餐。”
“這官是好當的嗎,今天能給咱升官,明天就能把咱給貶了,朝廷給咱倆升官還不是忌憚咱手中有刀有槍嗎,哪能自廢武功任人宰割?”
種浩苦澀,這些話本還是自己說的,哪裡會不懂,可是這知州……
“哎?”
種浩還在天人交戰中,手中聖旨就已經被王二郎給奪了去,眼睜睜看著手中的鴨子就這樣飛了,那種感覺…哎!還不如不給!
就這樣,第二任天使又被這舅甥二人請回城吃酒了。
沒過多少時日,第三任天使又來了,這次升到開國郡公和知府了,依舊被舅甥二人請回城吃酒去了,若是再來一個天使都可以湊一桌鬥地主了。
如此又過了幾日,舅甥二人再次出現在了鎮戎軍城外,看著遠處出現的一隊甲士,兩人連忙撩袍子毫不顧形象的跑去迎接。
這只是一個數十人的甲士隊伍,人數不多,卻令在這邊關無法無天的舅甥二人誠惶誠恐,卑躬屈膝,在看到甲士之前的老人時更如小雞仔見到老鷹一般又懼又乖。
老人年逾古稀,鬚髮皆白,清瘦的面龐根根筋骨乍現,渾濁的眸子半開半合間好似利劍直刺心絃。
若問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能夠阻止王二郎圖謀西夏的計劃,答案是有,且只有一個!
不是掌控兩國萬萬百姓生死的皇帝,正是面前的這個橫刀立馬的老人。
他是西北百姓尊稱的老父母,是五路大大小小官吏的師長,是大宋西軍的魂,是宋夏兩國上至耄耋老人下至黃口小兒無人不知其名的老種經略相公-种師道!
歷史上也正這個老人在金軍第一次南下時以垂垂老矣患病之身再次披甲登城護衛汴京不失,直到金軍二次南下破開汴京城時都想拜見一下這個老人,只可惜當時的老人已在悲憤中病逝,令金軍將領亦長嘆惜哉。
這位在軍營中出生也在軍營中逝去的老人,把一生都奉獻給了大宋,就在老人逝後靈柩西歸時,路上碰到強盜,強盜聽說是种師道的靈柩,都下拜致奠,並且反贈金錢以致意,史上得人心者也莫過於此。
而此時還健在的老人也只有在看向王智時才偶爾露出些許慈祥之色,畢竟這是他最為疼愛的女兒親骨肉,也有他身上一半的血脈。
“父親。”
“外公。”
舅甥二人站在老人面前,躬身行禮,低眉順目,連多餘的動作都不敢有。
“嗯。”
种師道翻身下馬,動作爽利無比,舅甥二人剛想去扶,卻被他撥開,“我還沒有老到需要人攙扶的地步。”
舅甥二人忙收手,彎腰低頭,聆聽訓示。
种師道負手獨自向前走去,兩人連忙跟上。
“我此番致仕歸鄉,陛下連發三道書,要我來這邊關修養。”
聽到老人蒼老卻有力的嗓音,種浩忙接道:“父親理應長居於此,好讓兒子盡孝道。”
种師道輕哼一聲道:“你守好邊關就是對為父最大的孝道。”
“是,兒子不敢忘父親北征前的教誨,數月來未教西夏人入鎮戎軍半步。”
“那是西夏人無需入鎮戎軍也能換取生活所需了吧。”
种師道此言一出,種浩頓時不敢接話了,而一向神經大條的王二郎此時也眼觀鼻,鼻觀心的默不作聲,若不是還跟著向前走著,頗像一尊雕塑。
見身後無人搭話,种師道頓了頓直奔主題道:“你舅甥倆好本事啊,把整個大宋朝堂都玩弄的束手無策。”
“父親……”
“你且住。”种師道止住兒子的話,看向外孫道,“智兒來說。”
自己生養的兒子腦子裡有幾根筋他還不清楚嗎,這種把宋夏兩國商貿握在手中,還讓兩國朝堂都無力對付的手段,哪裡是他這個傻大兒能玩的轉的,充其量也不過是根好使的槍罷了。
“外…外公…這個……”
王二郎慌了,面對舅父不願開商路時他沒慌,面對西夏五萬大軍來攻時他沒慌,面對大宋朝堂來使時他也沒慌,但在面對這個老人普普通通的一個目光時,他慌了。
事先想好的那些華華麗麗的應對措辭此時一句都說不出來,所有的誇大,所有的修飾,都在老人的目光中融化消散,彷彿直接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內心深處,冷汗瞬間就起了一背。
他長長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看著老人的目光道:“外公,孫兒想試一試。”
“幾成把握?”
种師道背過面去,不再給他壓力。
“六成!”
王智這次沒有吹牛,甚至還有些謙虛了,若是在第二次大宋使者來之前詢問,他其實最多隻有兩三成把握,畢竟大宋朝廷已經知曉此事,動起手來他著實不知如何抵擋,畢竟天時地利人和全不在他這邊。
可當第三次大宋使者到來,順帶知曉了北伐失敗的事,他的把握就上升到了六七成。
只要再撐過半載,等護衛隊完全成長起來,他就不懼任何人了。
“如果有外公支援,最低七成。”王二郎補充道。
种師道步履未停,沒有再說話,他生於斯長於斯,一輩子與西夏打交道,若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最瞭解西夏,那想必莫過於這個老人了。
從西夏商會第一次通商時他就已經知曉,那時他就未出言阻止,有什麼岔子他也能兜得住,如今發展成這個局面,自然更不會阻止。
七成,足夠他種家上下交代在這了。
舅甥二人老老實實跟在身後,也不敢主動搭話,就這樣入了城一起吃了一個午飯後,种師道就走了,除了聊了一些家長裡短外,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談一句關於西夏的事。
外公走了,外孫王智與種浩這個親兒子都長鬆一口氣,並且都很開心。
不是因為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的巨石沒了,而是老人完全沒有插手商會的意思,並且還給王智留下了二十個貼身護衛,這可都是他的親兵,個個武藝高強,可以一當十,就是在雄州城外遇到遼國大批追兵也可掩護一個七旬老人安全撤離。
老人性情如火如風,來的快,走的也快,回到了洛陽,那是種氏的老家,也是東京前往西北的必經之地,老人用實際行動支援兒子和外孫的做法。
朝堂自此之後再也沒有提西夏之事,也沒有再派第四個使者,彷彿此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只是他們的目光卻不敢鬆懈了,除了日常關注的北伐外更是抽出了一部分心力盯著西北邊關的一舉一動,每日都會有兩邊的最新動向報向朝堂。
十月,洛陽種氏三代子,种師道的親孫子,種浩的長子種彥崇領著數十長隨前往邊關,在表哥王智帳下聽使。
十一月,王智手下大將岳飛率數百人攻入西夏一城,殺死西夏一個大族的數位掌權者,而後安然離去。
十二月,西夏再次組織五萬大軍進攻平夏城,同樣在天都山慘遭大敗。
同月,大宋北伐在又經過大大小小的戰役失利後,徹底宣告失敗,河北、河東兩路宣撫司宣帥童貫轉而求到金人頭上,求金人出兵替大宋收復燕雲,然後再由大宋朝廷出錢購買。
同月,金軍一到,燕京遼人上層逃亡,下層請降,大宋心心念唸了一百六十多年的燕雲之地徹底落入金國之手,遼國名存實亡。
宣和五年一月,西夏不死心再出兵三萬,分兩路進攻平夏城,一路被岳飛半路擊潰,另一路被琅琊郡侯王智親率一軍正面擊潰,並親自手刃敵軍將領,此後西夏党項氏再無力組織軍隊進攻平夏城。
同月,以種彥崇為首組建的商會慰問隊徹底走入西夏境內,對貧困地區的百姓施以援助,幫助了數以萬計的窮苦百姓,很多西夏百姓自發為王智立長生牌,日日燒香祈福。
漸漸,西夏百姓只認商會,不認朝廷,各大部族掌權者亦對党項李氏離心離德,朝廷政令甚至不能出興慶府,而平夏城則隱隱有取代興慶府成為西夏政治經濟中心的趨勢。
同月,宋遣使前往金國,按約索要燕雲十六州,金不許,以“海上之盟”宋失期為由拒絕履行同盟協議。
互相拉扯了數月後,最終達成協議,宋以每年五十萬歲幣另加每年一百萬貫燕雲之地代稅錢,成功購入燕京及所屬六州二十四縣。
其餘九州金以原屬遼地,非是後晉石敬瑭所獻為由拒絕交割,並以武力威脅,宋最終妥協。
宣和五年四月,童貫提兵入燕,沿途官吏、將士、金帛、子女、糧食皆為金人盡掠而去,唯存空城而已。
宋改燕云為燕山府,任命尚書左丞王安中為燕山府路宣撫使,以遼國降將郭藥師為同知府事,統率常勝軍駐守燕山。
如此,大宋如願以償的收復燕京七州,君臣彈冠相慶,大封諸將,另作《復燕雲碑》,以表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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