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商之大者 為國為民 第十章 月黑風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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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多號騎兵在西北邊境賓士,早上從鎮戎軍出發,巳時便到了懷德軍轄內。
短短三個時辰,天地就換了顏色,沿途遇到的百姓也由歡迎漸漸變成了警惕,最後又慢慢變成了仇視。
“不能再往前行了啊王指揮!”
伍都頭加快馬步奔到王智身邊,苦口婆心的勸諫,這已經是他今日第五次說出這句話了。
王智還是沒有理會他,繼續埋頭前行。
沿途遇到的人更多了,看來平夏城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伍都頭有些心顫的看著沿路一個個彷彿要吃人的眼神,還有的寨子竟然想要組織人手阻攔他們。
這還是我大宋境內的軍鎮嗎……
他感覺自己這一百多人彷彿是一群羔羊正在進入狼群的老窩。
“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啊王指揮,再走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這是他第六次請求,這次他成功了,王智漸漸放慢了馬步。
“行,不走了,就在這暫時紮營吧。”
“在這紮營?”
伍都頭看著不遠處的平夏城,有些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指揮,您確定是在這紮營嗎,這離平夏城騎馬的話可是一刻鐘都要不了啊。”
王智點頭,理所應當的道:“嗯啊,所以要在這紮營啊。”
在這紮營,我滴個親孃,你怎麼不直接進平夏城中紮營,還省的費事了。
伍都頭還想勸誡什麼,被王智揮手道:“你在此處紮營不要走動,我先去平夏城中看看情況。”
伍都頭被驚的頭皮都發麻了,您也看看周圍那些百姓看咱們的眼神啊,這哪裡還是大宋平夏城,這整就一賊窩啊!
不過他也沒勸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死了更好,死了自己就有理由跑路了。
“王飛,你帶兄弟們陪伍都頭在此紮營。”
“鵬舉,你和王富王貴隨我進城。”
王智揮退了一眾要隨他進城的王家軍少年,領著三人上馬,慢步進城。
“鵬舉,你怎麼看?”
岳飛聽到前方少年詢問,打馬前進幾步與王智並排道:“回將軍,此行看似有風險,但只要咱們不做出過激行為,想來西夏應該也不會動咱們。”
王智點頭,也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嗯,我也這樣認為,西夏能允許大宋守將繼續駐守這平夏城,最起碼明面上不會撕破臉。”
岳飛遲疑片刻後還是問道:“將軍,這平夏城非是大軍不能奪了,咱們來這?”
“我心中有一想法,但是不知可行不可行,所以必須要來這平夏城驗證一下。”
王智還想說什麼,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得道:“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你看著罷。”
岳飛不再言語,四人就在這一路奇裝異服的目光注視中走到平夏城下。
有大宋士卒過來詢問,見是本朝禁軍來人,並未欣喜,反而還有些皺眉,但是也未阻攔,放入城中。
四人一路走到城中府衙。
是的,軍鎮雖然地方小,但在行政上劃分是和州府一級的,自然也是有府衙的。
王智看著這個稍顯簡陋的府衙,沒有二話便進去了。
“誰啊,什麼禁軍,誰來了也不見,讓他們出去!”
剛進府衙王智幾人就聽到有人大聲訓斥。
聲音之大,一個府衙盛不下。
細細聽來還有女子的笑聲在內,再細細聽來還不止一個女子。
王智四人怔在原地,不多時就見著一個小廝快步走來,對著王智等人賠禮道:“幾位官爺實在不好意思,我家老爺今日有恙在身,不方便見客,幾位請回吧。”
有恙在身?
就方才的那個聲如洪鐘的主人?
王智大怒,正要發作就被小廝攔住,與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智怔了一下,怒氣未發就順勢出了門。
幾人出了府門後,王智領著幾人若無其事的逛了這座充滿異域風情的軍鎮起來。
城中也有茶樓酒肆、布行糧店,與大宋境內的城池一般無二,區別就是與府衙一般更簡陋一些,有些鋪子就隨意立著幾根木樁再搭個棚子就成了一個合格的鋪子。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場。
還沒等王智感嘆這些人要錢不要命時才發現,這裡的物件都貴的離譜,就拿大米來說,汴京城裡一石也就五百文左右,這裡直接飆升到了兩千文一石。
還有絲綢茶葉瓷器,這種在汴京街頭爛大街的東西,在這裡都貴的離譜,竟然還有很多異族人購買,還有人成箱成箱的搬上車。
走著走著王智就看到一個鋪子前方擠滿了人,而且瞧著衣著還都是漢人。
王智走到鋪前伸頭一看就知曉賣的是啥了,青白鹽!
再看價格,五文一斤!
好傢伙,汴京城中五十文一斤的青白鹽,在這裡只要五文錢!
此時王智想起後世的某句話來:當利潤達到百分之百時,就有人敢於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百分之兩百時,他們就敢於冒上斷頭臺的危險;而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三百,他們就會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
這五文到五十文,之間何止是三百的利潤,這是百分之一千的利潤啊,可想而知會有多少人冒著斷頭的風險在這刀與血的地方淘金。
他知道朝廷是禁止這種西夏特產青白鹽進入境內的,最起碼在鎮戎軍內就未曾見到過有人敢販賣青白鹽。
但是王二郎從小到大吃的又都是這種鹽,所以可知私販的泛濫,大宋那種又苦又澀的土產鹽與這種西夏鹽那在口感上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又走了一會,在街道拐角的地方,王智抬頭一看,幌子上寫著四個大字,汴京酒樓。
再伸手看向手中的小紙條,上面也寫著四個字,汴京酒樓。
“走,進去。”
王智帶頭進入酒樓,在小廝的帶領下進入二樓包間。
王智揮手讓小廝看著上菜。
等小廝退下關上門後,王智才把手中小紙條給三人看。
三人低頭看後,均都瞭解了。
可憐一城之主,在自己管轄的城中還需要透過這種方式與人溝通。
不多時有小廝前來上餐,岳飛警惕,一隻手在不經意間已經搭上刀柄,因為他瞧出了,這個小廝和方才引路的小廝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小廝把酒菜上桌之後卻未退走,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小聲哀求道:“幾位官爺可否救救我家老爺?”
幾人對視一眼,知道正戲來了,王智也輕聲詢問,“你家老爺是?”
“我家老爺正是懷德軍的都監,也是這平夏城的守將。”
王智知道了,這個小廝正是方才府衙那位聲如洪鐘的守將安排來的。
自己來城中找他只是為了詢問平夏城情況,如今看來是不用詢問了,情況都已經擺在面前了。
怪不得來之前舅父再三叮囑,自己原本還覺得舅父有些大驚小怪,如今看來,這平夏城的局勢恐怕比舅父預測的還要惡上三分。
“你回去讓他安心做他的守城老爺,這座城沒多久我們就會拿回來的。”
小廝還想說什麼就被王智趕走了。
開什麼玩笑,讓我們幾個在平夏城中話都不敢大聲說的人來救他一個守將?
就算把外面的一百來號人也拉進來怕是也走不出府衙。
一路上若有若無卻無處不在的目光就是神經大條的王二郎也注意到了。
他們一行幾人從入城後被人盯死了。
不僅是西夏人,就連城中的宋人王智見著都不是很待見他們,他們只想安安靜靜的做生意賺差價,任何想破壞他們財路的人,那就是殺父仇人。
王智懷疑自己幾人只要有什麼不妥動作,不用西夏人動手,那些宋人就能一擁而上把自己手刃了。
党項人人,小部族人,包括宋人,除了那個未見面的守將,這座城裡的所有人都不歡迎自己。
王智得出結論,憤憤不滿的拿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頤,只是還未下筷就被岳飛攔住。
岳飛對著王智搖了搖頭,意思很明確,不能吃!
王智氣急,倒不是對岳飛,而是對這個不公的世道。
哪有把美食放在人面前卻只給聞聞的道理。
“富哥。”
王智招呼王富附耳過來小聲嘀咕了幾句,王富應聲而去。
三人隨後在包廂裡小聲商討了幾句後便前後各自散開。
天色已晚,城中鋪子全都關門收攤,不比汴京城深更半夜還燈火通明,這座邊關小城入夜之後便安靜了起來,除了偶爾有一兩座宅院還亮著燈火外,街道上基本伸手不見五指。
月黑風高夜,不僅是殺人放火,也可宴請有朋歡聚。
一座不大的宅院正廳中,就圍著一桌有朋,瞧著裝扮卻是來自各種部族,真可謂是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有酒有菜有美人舞。
酒過三巡之後,有部族富商捧著大肚子用蹩腳的宋語道:“王掌櫃,您把我們大家一同請過來,不是隻吃喝看女子跳舞吧,有什麼話可以直說,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那啥,能幫上忙的儘管開口。”
此人話了,桌上眾人紛紛附和。
被稱作王掌櫃的中年漢人拍了拍手,一眾異族舞姬躬身退下。
“今日邀請諸位過來,並非是有求於諸位,而是有大富貴要送給諸位。”
“我給諸位引薦一個人。”
王掌櫃神秘一笑,站起身來,躬身朝後,態度非常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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