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家有子 意欲成聖 第五十六章 我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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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武節郎、秦州刺史、琅琊郡開國侯、捧日軍副指揮使……”
一連串的官職從趙桓嘴裡說出,不僅是王智,就連一眾學子全都傻眼了。
有宋一朝的官職劃分異常複雜,官是官,職是職,差遣是差遣,官又分職事官、寄祿官、散官、勳官、檢校官、功臣號、憲銜…另外還有官職之外的爵位體系,如此複雜而臃腫的官僚體系,就連為官多年的諸多大臣都理不清頭緒,何況是堂內這幾個連恩蔭都還未有一個的太學子。
“表哥,這……”王智懵圈。
“知道你肯定不懂,我來給你好好說道說道。”
看著一圈同樣茫然臉的眾人,趙桓繼續解釋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大宋官、職、差是分開的,如表弟被封的這些個頭銜,其中的官階就是武節郎,乃是隸屬武官第五等諸司副使中第三十八階從七品的官職……”
“等等,表哥,等等……”
王智伸手打斷了趙桓的話,捏著小指頭道:“就是說咱這官整半天就是一從七品的芝麻小官是吧!”
趙桓一連串的解說,他只聽懂了三個字-從七品!
“單以武官官階來說,是的。”
趙桓先是肯定了王智的話,後又解釋道:“不過表弟,這武官官階是需要軍功才能升遷的,沒有軍功就貿然升官會引起軍中將士不滿的,從七品已經是朝廷能給的最大限度的官階了。”
王二郎聞言微怒,“我說表哥,你是站哪一邊的?”
趙桓忙道:“我自然是和表弟站一邊的。”
“那你還替朝廷說話?”王二郎瞥了他一眼,很是不滿。
眾學子聽了不禁好笑,這話說的可是有夠無恥了,人家堂堂大宋朝親太子,不替朝廷說話替誰說話?
趙桓還要解釋什麼,卻聽陳秀才出言詢問,“府君,我有一問,阿霸是太學子出身,又無軍功,怎麼會封武官?”
此言一出,眾人立馬驚醒,是極,王智不管是安撫流民還是平定瘟疫,那都屬於民生範疇,就算封官,那也應該是封文官才對,怎麼會封武官?
趙桓兩手一攤,無奈道:“我也不知。”
見眾人臉上陰疑,趙桓又道:“你們聽我說完,再分析分析,或許就能知曉其中門道了。”
見眾人抬頭聆聽,趙桓繼續道:“剛才說了這武節郎是官,而這秦州刺史就是職,只是自太祖皇帝取締刺史、太守、縣令等職位以知州、知府、知縣替代後,這些官職就成了寄祿官,不需要去地方上任,僅是代表身份地位的虛銜,無職掌,無定員,基本都是恩蔭子嗣所賞,堂舅此次征討方臘居功甚偉,朝廷恩蔭表弟一個秦州刺史也是在理。”
趙桓說完又趕緊補充道:“這個是從五品。”
趙桓的生母王氏與王智的父親王稟是堂兄妹關係,趙桓自然是稱呼王稟為堂舅。
“從五品啊……”
王智嘖了嘖嘴,這個官放棄著實有些可惜了,對於這個虛職的寄祿官,他是知曉的,‘寄祿’顧名思義,就是發放俸祿的標準,是確定官員俸祿和品級的,也就是說這個官員,以後在朝廷領取俸祿,就是領這個官職相對應的俸祿,除此之外,啥作用也沒有,就是聽起來好聽,比如他老爹就是那啥‘婺州觀察使’,但是你要問自家老爹這‘婺州’在哪,他可能都不知道。
趙桓繼續道:“至於這個琅琊郡開國侯的爵位應該就是表弟此次平定瘧疾之疫的真正封賞了。”
有宋一朝,爵分十二等,而開國侯僅僅只是第九等,此時的爵位也只是象徵意義居多,多吃點食俸,也有些特權,但並無實權,且基本不能世襲,也就是說王智是開國侯爵,但和他子孫沒有半毛錢關係,王智死後,爵位就會收回了,和後世明清世襲罔替的侯爵地位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這個琅琊郡開國侯…有啥用啊?”
王智琢磨半晌,也沒聽說過哪家貴人有這麼個稱呼,就連他老爹也沒有什麼爵位,著實有些不懂這是個啥玩意。
“相當於從三品官員。”
趙桓無奈搖頭,知曉和這個官盲表弟說什麼權職他也不懂,但是和他說幾品,他就懂了。
果然,聽到‘從三品‘這三個字後,王智眼前一亮,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他老爹的觀察使也才正五品而已,這麼一說豈不是自己一躍比自家老爹的品級還高了?
“你別想了,只是相當於從三品而已,並無半點實權,和堂舅那種禁軍一司三把手的實權官是沒法比的。”
趙桓彷彿是看透了自家表弟的心中所想,絲毫不客氣的當頭一棒敲下,卻是好像沒有敲醒王二郎。
受教於前朝爵位氾濫,造成勳貴集團尾大不掉的後果,有宋一朝對於爵位的管控是很苛刻的,對異姓很少封爵,就算封爵,開國侯也基本到頂了,至於上面的王公那基本都是死後追贈的了,王智此番平定禍害華夏數千年的瘟疫,功勞不可謂不高,擱在前唐那多多少少一個公爵少不了的,甚至還可能封王,但是在我大宋,第九等開國侯收好,愛要不要!
所以宋朝的勳爵們很少有拿這個爵位做炫耀的,以至於一些侯爺都是見面不識,一個毫無實權的爵爺而已,沒必要認識,在咱大宋,那是看實權的,要知道,就是中書門下平章事的宰相之位,也才三品而已。
你要說官大吧,比宰相大的還有很多,但是你要說權利吧,那就是天子之下第一人了,甚至在很多方面比天子的許可權還要多,還要無顧忌,是真正的權傾朝野。
“要什麼實權,要實權就得辦事,不要,不要,虛銜就挺好,既能當飯吃,還不用幹活,這等好事哪裡找去。”
王二郎翹著個二郎腿,模樣很是嘚瑟,忽然又想到,這些個官都是釣魚的餌,他若是忍不住咬上去,指不定被掛了個前後通透呢,遂又焉了吧唧。
“對了,你說實權,這最後捧日軍副指揮使就是實權官,也就是你的差遣,這差遣屬節級不分品級…”
趙桓說著有些納悶起來,嘀咕道:“雖說這一軍副指揮使職位不算高,但卻是實打實有帶兵權的實權武官,只是怎麼會給你實權官的呢,不合常理啊…”
“府君,這捧日軍是屬於禁軍哪一司?”
陳東這時有些明朗了,他經常出口就要朝廷砍了那些貪官汙吏的腦袋,對於這些貪官汙吏的家底,自然是調查的很清楚,所以在一聽到捧日軍之時,就知曉了其中用意,只是太子當前不好顯擺,便出言提醒。
“對了!”
趙桓這才恍然大悟起來,“這捧日軍副指揮使是個實權官不假,可這個捧日軍那是屬於殿前司管轄的啊!”
趙桓這話一出,眾人皆都明瞭了,怪不得王智一個太學學子會被封武官。
這是陽謀,就看你接不接,不接先不說,接了你就是殿前司的麾下將領了,以後安排你做個啥事不是理所應當嗎,這辦差中出個啥意外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在這個世道,聖旨你可以隨便拒,但是軍令你敢拒一個試試,試試就逝世,死了也是白死。
“不接!”
王智大手一揮道:“我想好了,這個聖旨我拒了,這些啥官我也不做,大丈夫何患無官,老子不稀罕。”
眾人聞言紛紛贊同,只是你這眼角隱約閃爍的淚光是怎麼回事?
“表弟……”趙桓欲言又止。
“說!”王智連從三品的爵位都不要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了,無所畏懼。
趙桓支支吾吾道:“那個…和你說一件事…”
“嗯?”王智皺眉看他。
“堂舅已於昨日班師回朝,現應該在南城外軍營裡呢……”
趙桓面色躊躇,彷彿是在說一件苦惱的事。
“啊!我爹回來了?”
王智一拍大腿,並未在意他的神色,站起身道:“哎呀,你怎麼不早說!”
趙官解釋道:“我昨日是託人去尋你來著,聽說你去山裡尋藥去了,也就回來了,這不是今天才剛見你嗎…”
“哦,是我錯怪表哥了,那我爹都已經到城外駐紮了,為何不回家啊?”
“昨日疫情未平,軍營中人哪敢外出,那可是一個軍的數萬人。”
“你說的對,我這就去找我爹。”
王智說完就要轉身出門,卻被趙桓一把拉住,“哎,表弟,我想明白了…”
“此番堂舅攜大功回朝,定是會有所封賞,不僅是堂舅,舅母和表哥肯定都有封賞,包括你的封賞,不出意外,應該是一起封賞了,若是在同一個聖旨上……”
趙桓說到這裡就停下了,但是眾人包括王智,全都聽明白了。
你不要你的封賞可以,你全家的呢?也不要了嗎?
這個無恥,這也太無恥了!
王智愣了片刻,坐了下來,眾人也都沉默,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涉及到人家一大家子的富貴。
“哈哈,算了,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怕他個鳥蛋!”
王二郎爽朗一笑,起身走出門外,還是一向的無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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