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家有子 意欲成聖 第二十二章 春日絕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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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智,可沒想這麼多,他只是單純的對當下的繁體字反感,花花繞繞的那麼多筆畫,寫的人頭皮發麻。
至於對旁人來說想都不敢想的字典,對王智這個擁有後世記憶的人來說也就那麼回事吧。
簡化、歸納、注音這些照搬照抄就行,也就註解會麻煩點,不過這事相信有的是人樂意去做。
此時講學臺上下其樂融融,早已不見初時雙方劍張跋扈模樣,臺下詢問,臺上解答,就連內舍陳東四人也都畢恭畢敬的對王智執弟子禮,互相詢問解答,就算還有一些不認可新學之言的學子,此刻也都抱著學習的態度,在臺下仔細聆聽著,不時出言質疑一二,不過都被王智一一化解,引得眾人心悅誠服。
直至酉時,下齋鐘聲響起,王智四人才在眾人的拜謝聲中走下臺去,就如來時一般,人群中自動分開一條通道,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了來時的恭維聲,當然也沒有嘲諷聲,眾學子只是恭敬的躬身後退讓開道路,這是面對以往講學的大儒才有的尊敬。
王二郎一馬當先帶著陳與義三人從人群中走過,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模樣也與往日講學大儒一般正氣凜然。
可就在此時,人群外圍忽然響起一個不合時宜的嘲笑聲,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尤為突出,“王智!別人不知道你,本待制還能不知道你嗎?”
“你就一遛鳥逗蛐的紈絝,不知道從哪看來的神鬼道道,就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
人群中頓時騷亂起來,有人正待破口大罵,待看清來人是誰後又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眾人皆向場外看去,只見亭閣走廊處數名學子簇擁著一個同樣身穿白色儒衫的青年學子正大踏步向講學臺走來。
此青年在三月的冷風中依舊搖著摺扇,嘴角還帶著濃濃的不屑,不是當朝宰相王黼之子王閎孚又是何人。
王黼可是這宣和四年正當值的宰相,也是陳東口中‘六賊‘之一,其子王閎孚在十四歲時就被蔭補入士擔任了從四品的殿閣待制。
只是這蔭補官一般都是有名無實,就是有差遣也是芝麻小事,在官場上升空間極小,很難躋身高階官僚隊伍之中,所以有些志向的蔭補官都會選擇先接受恩蔭,再行科舉或太學公試謀個進士出身,好在日後官場上平步青雲。
這王閎孚顯然不是什麼有志之士,可是這太學也不比科舉,可操作空間還是很大的,對當朝宰相來說那更是手到擒來之事,所以這王閎孚現已是內舍學子,只待數日公試後,應該就會‘合格合理’的進入上舍。
王智看到此人也是一個皺眉,這是他在太學的死對頭了,原因莫過於這兩人性格相仿,所謂同行是冤家,互相就很是看不對眼,一見面就得槓上兩句,他皺眉並不是怕了王閎孚,只是因為今日這個筆裝的已經很完美了,這時候要是掉進去一個蒼蠅,那可太噁心了。
王智並未搭話,和一不學無術的紈絝爭執顯然會掉了他這個王大儒的格局,故此也就冷眼看著他,看他要做什麼妖。
“怎麼?”
王閎孚咄咄逼人道:“被我拆穿了,不敢說話了?”
“賊子安敢狂吠,王師通曉天人,豈是爾等賊子所能詆譭,與爾等一炷香,速速離去,否則莫怪我等不念同學之情。”
說話的是陳東,他可是不慣著這個‘六賊‘之子,連他的宰相老爹陳東都想要殺了祭天,何況是這等賊人之子。
有陳東帶頭,眾學子也紛紛附和,以大勢壓上,一眾兇狠模樣使得王閎孚也是微微色變,色厲內茬道:“陳東,我並未招惹你,此地乃是學院之地,我為學子,為何不能來此?”
“還有半柱香。”陳東並未回他,只是面無表情的道。
王閎孚明顯是有些怕了這個莽夫,太學裡誰不知道這廝是不要命的種,他是真的敢下手。
於是就想放兩句狠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王智,你這個縮頭烏龜,你自己心裡有幾滴墨水,自己不清楚嗎,考了四年還在外舍廝混的老油條,還好意思和別人論學,你會寫半句詩詞嗎?我要是你早就羞的找塊豆腐撞死了。”
王閎孚狠話放完,看著周圍皆面色不善,還有擼袖子要幹他的學子,也是連連後退,就要開溜。
“哈哈哈哈……”
就在此時,一陣爽朗的大笑聲響起,眾人向著王智看去,只見他已揹著手搖著頭走出了人群,頭未回,卻有一詩傳來,“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此詩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有學子不禁喃喃細語反覆品讀。
好詩!好詩啊!!
此詩沒有一個繁字,沒有一個冗辭,毫無堆砌之弊,雖言詞簡單,卻直抒胸臆,全詩通俗易懂,端正凝重,生靈之氣卻直追盛唐。
寥寥二十字,就將在場聞眾帶入那千年前的烏江之邊,直麵霸王風姿,飲那壯烈氣魄。
這才是詩!這才是真正的詩啊!!
“我懂了!”
有學子驀然大叫,“王師逗留外舍並非是無才無華,他只是在抗議,他看不起如今太學花哨奢靡之文風,不願同流合汙,正因如此才會舉旗反之,又豈會趨炎附勢的寫那媚上之文?”
眾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是極,能開創新學學派,能作出如此千古絕句之人,豈會無才?
新學提倡棄繁從簡,言之有物,不正是對應這首詩嗎?
王師一人對抗如今整個大宋文壇,一往直前,所向無懼,置身死地卻不肯低頭,不正是對應楚霸王當日之景嗎?
有人看向已經呆楞在當場的王閎孚,打臉,實在是打臉!
你不是說王師胸無點墨,連半句詩都不會寫嗎?
此詩一出,縱觀整個華夏詩史,又有哪首能說穩壓一頭?
……
場中後面發生了什麼王智四人已經無從得知了,一行四人剛剛出了講學場,陳秀才與秦算盤、許胖子三人對視一眼,瞅著四下無人,便一同把王智按在了青石小路邊的假山上。
“說,你是何人?”
陳與義瘦小的身子提著王智大大的衣領,惡狠狠的盯著他。
許胖子則抓著王智的手腕,一手號著脈,一手扒拉著王智的眼皮上下瞅著。
而秦算盤則在一邊跳起來了大神,一邊還碎碎叨叨的唸叨著什麼。
王智頗為無奈道:“哎呀,你們幹嘛啊,我還能是誰?”
“不!你絕不是王智!”
陳與義仔細盯著他的臉認真的瞧了瞧不像是易容的樣子,便道:“說,你是哪路神仙上了我兄弟的身,速速離去,否則莫怪我等兄弟不客氣了!”
王智聞言有些氣笑,“除了我這個王大聖人,還能有誰如此才華橫溢、博學多識、智通古今、文武雙全…”
王智還在唸叨著,三人對視一眼,皆鬆了一口氣,對了,沒錯,是他!
陳與義鬆開了手,秦算盤也停止了跳動,許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復了緊張的心情。
這就相信了?我這還沒解釋呢!
王智無言,感覺受到了侮辱。
“那首詩是怎麼回事?”陳與義開口詢問。
他們沒有問新學的那番言論,認識數年,王二郎是個什麼德行,他們還是很清楚的,放蕩不羈,天馬行空,常常語出驚人,能對這天地萬物有一番不同尋常的見解,也是他的風格。
王二郎張口就來,“哦,那是我即興所作。”
“你猜我們信不信?”
秦算盤暴跳了起來,這首詩若說是陳秀才和許胖子所作,自己差不多也就信了,可是你王二郎是啥樣貨色,咱倆同齋同學了四年,我能不知道嗎?感情你也能作詩了,那把我秦大算盤置於何地?
“真是…呃…算了,李姨所作。”
王智知道自己再怎麼狡辯他們也不會信,索性也就實話實說了。
李姨,李清照!
三人這才連連點頭,可陳秀才接而又問,“既然是易安先生所作,為何我等都未曾聽聞呢?”
你能聽聞才有鬼了,等你聽到的時候都國破家亡了!
王智白了他一眼道:“是李姨和我阿孃前些日子在書信往來中所寫,還未傳揚出去。”
王智不想和他們解釋什麼國破家亡後李姨吐槽趙宋官家的軟弱所作,說了他們也不會信,而且自己也忘了什麼時候才會被破國了,想來還很遠,也就隨口編了一句。
這個時代的所有人,包括擁有後世記憶的王智都不知道的是,國破家亡僅僅只在短短四年後……
三人聽他這話,也就都信了,王智的阿孃與易安先生交好他們也是都知道的,三年前在王家蹭飯的時候還曾有幸見過一面,甚至陳與義還被易安先生誇過一句,這如何能忘?
可把這廝屁股翹到了天上,經常時不時的就會來上這麼一句:易安先生都誇吾有詩才…
至於為何王智阿孃與易安先生相識,三人曾問過王智,然後就得知了,易安先生的母家出自琅琊王氏,與王智家裡沾親帶故,關係說親也不親,按理說易安先生應該算是王智的遠房表姑姑,只是這房也太遠了些,易安先生又王智阿孃異常合得來,以姐妹相稱,所以王智便以‘姨‘相稱了。
三人也曾納悶,這性格端莊婉約的易安先生怎麼就和暴烈如火的王母合得來呢?
或許這就是性格互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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