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團隊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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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頭好疼啊，感覺就跟被人用磚頭拍了一樣，困得我想哭，閉著眼刷牙洗臉後，我媽給我端過來一碗餃子“昨天晚上吃餃子，你沒回來，還跟你留著呢”

我睜大眼睛看了下，真的是滿滿的一碗餃子，“媽，你對我也太好了吧，就是大早起吃碗餃子，也太橫了吧”

“趕緊吃吧你，一會上學遲到了”我看了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得到學校了，硬著頭皮倒上醋就開始吃，那是我吃過印象中最深刻的一頓餃子，也是吃的最快的一次，也是最燙的一次，感覺喉嚨被點著一樣，狼吞虎嚥後拿起書包就往學校走。

轉過十字路口就看見盛陽和孬驢老遠的站著等我，孬驢老遠就衝著我喊：“你這面子夠大的呀，我倆擱這等你，在墨跡會就得遲到了”

盛陽默默的說了句：“我已經習慣了，他老是這麼墨跡”

我跟他倆說：“你倆早起吃碗剛出鍋的餃子試試”

盛陽歪頭說道：“俺哥是硬漢啊，大早起就吃這麼橫”

孬驢也跟了句：“耀哥社會啊……”

一路小打小鬧的就來到了學校，老蔻還是在門口站著，我們幾個都不敢跟他對視，就怕記起來昨天廁所裡我們幾個也在，他應該是知道孬驢，昨天老蔻到廁所抓老靠的時候，孬驢就在旁邊笑，孬驢那被狗嚇的不行的表情有偷偷的露出來了，真是想笑。

一進到班裡就看到了玉晗在認真預習上課需要學的課本，她還跟每一本書都包上了書皮，看來也是很愛惜東西，我注意到她封面寫著一段話，拿起她的書看了下“舉頭望明月，低頭寫作業”

我笑了笑：“有文化就是不一樣，把詩給改的這麼押韻”

玉晗抬頭看著我：“那是，我可是好學生”

陽光透過窗戶映在她的臉上，光合作用下，側臉邊上的頭髮被襯出淡淡的黃色，與她白皙的面板正好搭配，這是我第一次直視的盯著她看，簡直就跟電視劇裡和電影的女主角一樣，她一出場，別人都顯得不過如此，她的眼睛好像也會笑一樣，她眼角的餘溫頓時就把我的臉給整的發紅，只能像個小丑一樣撓頭傻笑。

到座位上，我也學著她在書本上寫了一句類似的詩，剛剛感覺到市裡人會玩的樂趣，當然寫的不是作業，我的是“舉頭望明月，低頭打穿越”，押韻還是挺押韻的，甚至還想起來自己打遊戲廢寢忘食的樣子，那時候也不想學習，感覺密密麻麻的一堆字看著就很無聊，那時候都是上課不聽課就是在開始打發無聊的時間，我在前邊坐，什麼事情也幹不了，一上午在神遊中度過，四節課有兩節課都在想玉晗，剩下的兩節課在打瞌睡。

到下午上課的時候實在沒意思，我只能來回扭頭看他們都在幹什麼，後邊的生活就是愜意，山高皇帝遠的，一個個都很忙活。

盛陽跟別人換了個座位跟我們班另一個男生坐在一起，不知道他倆在低頭看什麼東西，異常專注。

老靠那小動作更明顯，一看就知道在玩手機，還有其他的好幾個也都是在低頭忙活，這時候我也注意到了一個長的顏色比較深一些面板的人，他仰著臉看似在認真聽課，我盯著他就一直看。

他可能察覺到了我，跟我笑了一下，在膚色的襯托下，他的兩排牙齒顯得格外潔白，這讓我想起來了電視裡黑人牙膏的廣告，我沒忍住，笑出了豬叫，玉晗本來在認真聽課，聽到我的笑聲，她也偷偷笑了一下，但是沒有看我。

這時候腦子好像被扔了一下，扭頭看到了歷史老師手裡的粉筆頭，我們的歷史老師，姓黨，叫黨建軍，高高瘦瘦的，帶著個大框眼鏡，看起來很像古惑仔第一部開槍打靚坤的警察，扔的粉筆頭也真準，他瞪了我一眼，繼續講課，可能也是叛逆，從那之後我上他的課都不怎麼聽講。

孬驢的位置挺安全的，正好是老師的視野盲區，他上課不是趴著就是用手直愣著頭坐著，肯定沒幹啥好事，玉晗還在後邊偷偷笑我，但是能因為我笑，我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剛一下課就聽到了一聲：“體育課馬上開始了，走，先去操場吧”

說話的人叫杜滿滿，看著他手裡的蘋果手機就知道這個人家裡有錢，怪不得老靠都叫他滿少。

“走了大炮，別睡了，胖胖也別吃了”滿少又扭頭對著遠處的人說道。

大炮起來揉揉眼伸了個懶腰，叫胖胖的也把零食放到抽屜裡站了起來，之後一夥人便浩浩蕩蕩的像操場走去，路上聊天把老靠寢室的人都認識了一遍。

大炮的名字叫魏政浩，跟我老家是同一個鄉的，胖胖的名字叫袁凱，他跟老靠站到一起有種張飛和李逵站一起的感覺，而我如果跟老靠咱一起就成胖瘦仙童組合了。

他們寢室還有個外號叫小二黑，名字叫張順傑，看過水滸傳的都知道“浪裡白條”張順，小比偉叫他“浪裡黑條”張順傑，笑死我了，個頭看起來比較小，長的是有點黑，但是沒有我上課看到的黑人牙膏那麼黑。

正說著呢，扭頭看到黑人牙膏老遠自己在往操場走，我們就把他叫過來一起了，跟他接觸後才知道名字叫商文超，跟盛陽家在一個小區住，盛陽管人家叫炭頭，這外號也是逗，性格挺溫和的，炭頭說了句“大家好，我是商文超”

那粗狂的嗓門像金剛吼叫一樣，充滿野性的聲音瞬間就把我們逗笑了，炭頭又露出了我在課堂上看到的憨厚的笑容。

“集合了集合了，按高低個站好”這個是我們體育委員的聲音，他的名字叫蘇鶴，聽說短跑特別厲害，小學還拿過市級比賽的獎，確實厲害。

上課後帶我們圍著操場跑了兩圈後，老師就讓女生休息去了，讓我們男生折返跑，5個人一組，最後一名20個俯臥撐，我跑步雖然沒有蘇鶴那麼厲害，但是在村裡也是跑著玩長大的，這還是小意思。

等第一趟跑到頭折返回去，我看到玉晗在我正前方的欄杆上坐著，跑的更快了，如果不停住我都能直接把她給撲倒，快到她面前時她假裝伸開腿蹬我，但是這點分寸還是有的，來了個秒停，撓頭對她笑了笑，她也面帶笑容的看著我，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撓頭，頭壓根就不癢不疼的，一到她面前就靦腆，跟中邪一樣。

看著他們都跑完後就開始自由活動了，老靠叫我們一起去廁所抽根菸，如此安排甚好，到廁所後又再次互相來了個自我介紹，滿少的背景確實厲害，爺爺是H市最大礦場老闆還是城中村村長，滿少母親是我們H市教育局局長，從兜裡拿出來包中華就跟我們發，那是我第一次抽中華，要四五十一包呢，對當時沒什麼錢的我們來講，抽中華確實是很奢侈的。

發到炭頭的時候，炭頭擺擺手：“我不抽~”

“來吧，抽一口就會了”盛陽說著就塞給了炭頭，炭頭還是又還給了滿少，臉上黑裡透著紅的樣子別樣嬌羞，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那場面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大炮確實厲害，從小學四年級就開始跟女朋友張穎談戀愛，初中兩個人在一個學校卻不在一個班，我們在七班，他女朋友在五班，早戀的感情特別要好，老靠說大炮平常省吃儉用的，就等週末休息帶她女朋友去吃好吃的，這感情確實要好，其他的我們幾個都是單身狗，紛紛表示羨慕。

袁凱的頭型是最時髦的，是我們班唯一一個燙頭的男生，記得剛開學查儀容儀表的時候黃飛鴻還讓他把頭給剪短，袁凱也就那麼一聽，壓根不帶剪的，還是留著頭髮。

盛陽跟小比偉兩個人又蹲到了哪裡看東西，這次身邊還多了個孬驢，從那之後小比偉就成了我們班的“黃帝”。

我們正抽著煙，從外邊又進來了一個人，也是我們班的，只不過他上午沒來上課，體育課才剛來到學校，都是一個班的，關係自然到位就混好了，他叫劉建坤，個子跟我差不多，頭型也跟我差不多，老遠看上去跟看到了自己一樣，他也抽菸，一根菸下去就聊得比較好了，老靠還跟人起了個外號叫比坤，老靠起的外號雖然粗俗，但是念起來很順口，大家一起有說有笑的，滿少拿著自己的蘋果四：“咱們一塊合個影吧！”

一堆人擠到一起拍了張照片，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廁所光線比較暗，炭頭的兩排牙就更顯眼，如果離遠點看就是我們幾個中間飄著兩排牙，想到這裡就想笑。

抽完後我們就回操場去了，看有人在打籃球，我們也就加入進去了，我之前沒怎麼打過籃球，也是現學現玩，聽孬驢跟我講了講規則，也不是特別複雜，我們幾個去借了個籃球就分班打球，初次接觸籃球，我有點懵，都不知道在幹嘛，只是一直來回跑，跟他們傳球，二黑雖然個頭小，行動真的是敏捷，跟他一班我都有點忙不過來。

孬驢打球也很好，三步上籃非常秀，就是跟盛陽搶球的時候鞋被盛陽給踩掉了，盛陽拿著他的鞋就扔給了老靠，老靠拿著鞋又傳給了我，跟耍猴一樣，幾個人整的孬驢為了拿回去他的鞋都把襪子給跑爛了，看著陽光下從襪子裡透出的那晶瑩剔透大腳拇指，我們也是笑的都合不攏嘴……

快下課的時候我就在滿操場的看玉晗在哪裡，她還是在那裡安靜的坐著跟身邊的一個女生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麼，一會笑一下一會笑一下的，我猜她們可能是在聊八卦吧，如果我是她談話的主體內容多好，想到這裡我又開始傻笑。

下課後就一塊去洗手池洗手洗臉，鬧騰了一節課還是挺熱的，出了很多汗，盛陽把籃球給扔了過來讓孬驢去還籃球，孬驢剛扭頭，盛陽已經把球給扔了出去，那時候金炫夢正好路過，如果孬驢接不住，這個籃球的弧度剛好能砸到金炫夢，孬驢趕緊跑了幾步衝到了金炫夢面前伸手接住了金炫夢背後飛過來的籃球，如果沒有球的話，這個動作跟擁抱完全一模一樣。金炫夢抬頭看著孬驢：“謝謝孬哥”

孬驢跟人家來了個微笑，就拉著我跟盛陽去還籃球了。

“你這還跟人家裝高冷，人家跟你說聲謝謝你就沖人家笑一下，也不再多說幾句話，你是不是暗戀人家”孬驢笑了：“可拉倒吧啊，啥暗戀不暗戀的”

盛陽來了句：“咱孬哥這話裡有話，咱也聽不懂啊，前兩天還跟我說喜歡劉曉鈺呢”我跟盛陽相視一笑，孬驢翻我兩個一人一個白眼。

下節課是英語課，中文課都聽著沒勁，英語課更別提了，都是玩的，在加上剛上過體育課，心都還沒收回來呢，孬驢在前邊趴著看小說，那架勢看起來比玉晗學習都認真。

我們幾個鄙視了他一把，小比偉說：“放學去網咖摁會兒？”

老靠說“行呀，摁會兒就摁會兒，放學走著，我們得去借幾個校牌才能出去”

盛陽說：“行，那咱們放學見”

都說下課前的幾分鐘最難熬，我感覺放學前的最後一節課都很難熬，上課還是很無聊的，我從文具袋中拿出來圓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想著往胳膊上劃兩下，刻個小圖案，也真是手欠，竟然去想著自殘，不一會就在胳膊上刻出來個X的字樣，雖然疼，但是感覺自己刻的還很完美，即使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節課我沒有扭頭看他們幹啥，專心致志的自己玩自己的，金炫夢還問我這是幹嘛，我跟他說男人的世界，你們小女生不懂，金炫夢還嘲笑我幼稚，玉晗好像聽到了一樣，我用餘光看到她明顯往我這裡瞟了一下，難道我跟別的女孩說話她吃醋了，應該不會吧，她那麼優秀怎麼會看上我呢，腦子裡頓時一大堆問號，但是這節課在我的各種納悶中還是熬過去了。

歡快的下課鈴聲終於響起來了，老師說了句“放學吧，別忘了回家……..明天……..”

腦子好像聽不進去其他的內容，一句“放學吧”就佔據了自己的整個腦回路，一放學我就跟孬驢往後邊走，我問老靠：“校牌都弄好了沒有？”

老靠說：“這還不是小事情？”

小比偉急匆匆的過來：“快點走，要不一會沒機器了”

說罷，我們幾個就開始往學校外邊跑，在搶機器的這件事上，我們還是挺認真的，結果到門口的時候發現老蔻也在，頓時心情就不美好了，我們幾個先跑出去在門口那裡等老靠，小比偉和比坤去網咖先佔機器，老蔻也是時不時的跟旁邊的門衛在聊天，老靠也是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殺出來。

終於在老蔻扭頭去門衛室拿記錄本的時候，老靠一個箭步衝了出來，胖子原來也能跑的這麼快，出來後就對著我們喊：“趕緊走，一會我大爺出來了就麻煩了”

迎過來老靠，我們幾個就跑著去網咖了，那時候穿越火線正火呢，網咖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不一會我們就跑到了網咖，一進去就看到人聲鼎沸的，小比偉從裡邊出來跟我們擺了擺手我們就進去了，辦事就是妥當，一排正好十臺機器，我們一人一臺電腦剛剛好，啥也不想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