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進化衝動（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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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淺素轉眼來至尖釘鎮已經一週了。

尖釘鎮並沒有隨著他的到來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還是那副賽博朋克風格的建築，略顯昏暗的街道，炫目雜亂的霓虹燈。

唯一的變化或許就是正常人變多了，沒有那麼多打扮迥異的吶喊隊在街道上閒逛……這個不正常的城鎮開始漸漸正常了起來。

他們卸下浮誇的衣物與妝容，照常在尖釘鎮生活，工作。

在過去的十數年間，他們本來就是這樣過日子的……只不過是今年因為有瑪俐要參加冠軍盃賽，他們才會以吶喊隊的身份四處作怪。

不過……對比許淺素去過的木杆鎮，緣朱市，乃至水舟鎮，草路鎮，這裡確實顯得過於冷清了。

清晨，許淺素帶著九尾來至寶可夢中心。

喬伊小姐早有預料般從內屋拿出一瓶深紅色的藥劑遞給他，“我們姐妹與博士合夥新改良的藥劑……我可是調配了整整五天才做好的。”

木蘭博士在五天前與許淺素透過電話，詳細說了下九尾的身體變化。

像是體內火系能量的壯大，身體素質全方位的進步等與實力有關的方面暫且不談，單看她體內神獸的力量，倒是樂觀了不少。

六尾之所以會失控，說一千道一萬不過想要控制卻無能無力……心有餘而力不足。

進化為九尾後，她面對體內那些神獸之力，也不再如曾經那樣無可奈何。

鳳王之力，火球石板，蒼響與藏瑪然特之力……蒼響與藏瑪然特之力只有在許淺素為九尾註入伽勒爾粒子時才會起反應，但火球石板的力量，此刻的九尾倒是已經掌握了八成有餘。

即便是瑪莉亞媽媽那隻四天王級別的噴火龍，在火系技能的破壞力上此刻也要略遜色於九尾。

因此……九尾此刻雖沒有四天王的綜合實力，但破壞力卻已經是實打實的四天王級別……有些偏科，但總歸是實力上的進步。

而鳳王之力……

等九尾將調配好的藥劑一口悶下，又過了十分鐘後，許淺素半蹲下來，在指尖醞釀起波導之力，繼而在手腕上輕輕一劃，血珠乍現。

九尾一驚，繼而伸出溼熱的舌尖舔了舔許淺素手腕上的傷口。

許淺素眼眸微眯，溼癢的觸感從手腕傳來，與此同時還有一股他很熟悉的波導氣息。

等九尾收回粉嫩的舌尖，卻看許淺素那三厘米長的傷口已經徹底消失，連疤痕也沒有留下。

九尾眨了眨眼睛，繼而用尾巴尖兒輕輕撓了下許淺素的脖頸，張嘴一笑。

她此刻還做不到將鳳王之力收發於心，但卻也勉強控制少許……具體表現，就是九尾的體液也擁有些許的療傷功效。

唾液，汗液，血液等諸如此類。

不過再往上，如克雷色利亞的新月祈禱那樣遠距離療傷，乃至鳳王那種將生命復活的神蹟，九尾就做不到了。

但能做到這種地步也已經是相當了不起……再怎麼說九尾也是被鳳王親手復活的寶可夢，在位格上與三聖獸是同等的。

所以若是嚴格計算，不論超夢，許淺素應當是擁有兩隻傳說寶可夢。

不過如今擁有著兩隻傳說寶可夢的許淺素被喬伊小姐屈起手指，彈了個腦瓜崩。

“你犯什麼病？就算要檢驗療傷能力，也不需往自己手上劃那麼長一條口子。倘若讓黛爾知道了，她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喬伊小姐氣道。

每位與許淺素接觸過的喬伊小姐，基本三句不離黛爾，許淺素已經習慣了。

他問：“最近為寶可夢療傷的訓練家多了沒有？”

喬伊小姐此刻顯然很閒，便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穿著白色褲襪的雙腿橫著架起，一手抓在小腿處，頗有幾分大姐頭的豪橫感，她另一隻手則撐起側臉，想了少許，才微微點頭，“是多了一些……為什麼問這個？”

“沒有吶喊隊的阻攔，前來挑戰道館的訓練家也多了……不過這樣可不夠。”許淺素默默側開視線，站起身，道。

“神叨叨的……”喬伊小姐話音剛落就反應過來，雙手急急忙忙掩著裙子，惡狠狠地瞪了許淺素一眼。

許淺素裝作沒有看到，朝下方張開手，九尾便仰起頭，用腦袋蹭著許淺素的手，毛絨絨的大耳朵隨著許淺素的指尖而一上一下。

他來此是陪九尾喝藥，如今正事解決了，也沒有再留在寶可夢中心的必要，不過許淺素又回首打量了一眼有些羞憤的喬伊小姐，琢磨少許，才問：“倘若等尖釘鎮以後熱鬧起來，喬伊小姐會不會不願意？”

喬伊愣了下，羞憤的神情收斂少許，端端正正地坐在椅上，有些好奇問：“我只是寶可夢中心的喬伊小姐，尖釘鎮怎麼樣，與我並沒有太多關係……所以我為什麼會不願意？”

“和黛爾小姐，乃至我認識的任何一名喬伊小姐比起來，你似乎要更清閒些。”許淺素解釋道。

喬伊小姐眉梢蹙起，想了片刻才理解許淺素的話，倘若能過清閒自在的日子，誰又願意整天忙碌呢？

她又不為生計所困。

所以許淺素是在談論他的舉措會給她帶來的影響……

喬伊小姐忍不住細細端詳著許淺素那張俊美的臉龐，繼而瞭然道：“原來如此，黛爾還是挺有眼光的嘛……”

有一位訓練家抱著寶可夢從門後匆忙趕來。

“不過面對我也是這樣，要打負分。”喬伊小姐看了那位訓練家一眼，繼而收回視線，望著許淺素，嬌笑了下，輕輕抬起手，揮了揮。

許淺素搖搖頭，也朝她輕輕揮了揮手，才帶著九尾離開寶可夢中心。

尖釘鎮位於伽勒爾的東方，再向東不過五十里就是大海，拜此所賜，較為多雨，因此路上還遍佈著積水。

九尾不想自己的爪子沾水，便跳上許淺素的脊背，將下巴擱在許淺素的肩膀上。

“哎呦嘿……”許淺素雙手托住九尾毛絨絨的小屁股，就這樣揹著她。

進化為九尾後，她已經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隨便跳上許淺素的肩膀了。

許淺素由此開始慶幸，還好自己隨著彩豆小師父練習格鬥，身體素質很不錯。

九尾伸出粉嫩溼潤的舌尖不時舔一下許淺素的側臉，許淺素便因為酥癢感而笑一下。

等回到瑪俐小姐的住所，只見莉莉艾正跪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用皮球逗著百合根娃娃玩。

小優自從大敗後，一天基本有十二個小時都在特訓，許淺素與她截然相反，每天都在房間中琢磨劇本。

而瑪俐小姐……就算與許淺素同住一個屋簷，兩人也少見面。

許淺素自知她此刻心情複雜，也沒有去主動找過她。

至於瑪莉亞媽媽……尖釘鎮設有她公司的分部，因此她大部分時間都在那裡。

瞧見許淺素，百合根娃娃又用腦袋頂了下皮球，朝許淺素的方向拍著小手，咧嘴笑著。

許淺素伸手攬過飛過來的皮球，輕輕拋向百合根娃娃，視線看向莉莉艾，問：“最近一直待在這裡，很無聊吧。”

莉莉艾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子，猶豫了下，才輕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穿著白色長筒襪的小腿輕晃了下，誠實道：“是有點……尖釘鎮陰森森的，怪可怕的……整天待在家，難免有些無聊。”

百合根娃娃用力地把許淺素擲出的皮球頂回來，但顯然控制不了方向，直接飛至一旁。

九尾伸出一根尾巴，輕輕一拍，又把皮球彈了回來。

許淺素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期，繼而道：“一週後，我們也該離開這裡了……到時候去清徐看看。”

莉莉艾眼前微亮，她從來沒有去過清徐，只是從溶月的記憶中看到些許畫面。

許淺素微微搖頭，“本來想現在就帶你去尖釘鎮各處看看的……不過這個時間段顯然不合適。”

在瑪俐小姐因為他的事情而猶豫不決，心緒複雜的此刻，他卻帶著莉莉艾去外面約會……許淺素顯然不可能如此沒心沒肺。

莉莉艾稍微愣了下，繼而甜甜一笑。

她剛才的話，未嘗沒有幾分暗示許淺素她想出去約會的意思……但她心底也明白此刻不能這樣做。

她原以為許淺素會不提此事，糊弄過去，但許淺素對她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讓莉莉艾感到無比地欣喜。

“太陽，太陽~”九尾將皮球拍回來，百合根娃娃又不玩了。

她將皮球一推，繼而小跑著來至許淺素身邊，伸出小手抓著他的褲腿，‘太陽太陽’地不住叫著。

莉莉艾疑惑地看向百合根娃娃，搞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許淺素蹲下來，將她抱起，繼而來至櫥櫃前，取出一盒精靈食物，將其開啟，倒在食盆裡……百合根娃娃就笑了。

如此又過了三天。

夜晚，星空宛若幕布，向下幽幽灑著點點微光。

距離尖釘鎮遙遠的一處極為繁華的城市。

宮門市，也即伽勒爾的首都，全伽勒爾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

馬洛科蒙集團總部大樓，伽勒爾聯盟會長，洛茲正穿著考究的西裝，聽著些許啤酒肚，坐在誇大的辦公椅上，在豪華的辦公桌上一臉認真地擲骰子。

數字是‘二’。

他又一臉認真地拿起一枚大王銅像款的小旗子，在表格中走了兩格，繼而輕嘆一口氣，“走到監獄了啊……真不幸……嗯，也不能說不幸，畢竟是我自己投出的點數。”

沒錯，這個以一己之力讓伽勒爾地區經濟發展至少百年的梟雄人物，此刻正在一臉認真地玩‘大富翁’。

說罷，洛茲又輕輕朝他眼前的黑絲金髮御姐招了招手，“輪到你了，奧利薇。”

奧莉薇，洛茲的秘書與副總裁，曾經是研究員，由洛茲一手提拔上來，平日也代替洛茲管理馬洛科蒙集團……權力極大。

奧莉薇抱著檔案，站在洛茲對面，睜著一雙宛若沒睡醒的死魚眼毫不客氣說：“只有小孩子才會玩這種無聊的東西。”

“真沒趣啊……奧莉薇，這樣子是嫁不出去的。”洛茲聳聳肩膀，又拿起骰子，隨手一扔，“那我來代替你玩好了……”

“……居然是五點！剛好能抵達我最想要的尖釘鎮！？”洛茲一臉驚疑地拿起代表奧莉薇的灰塵山，將其移到尖釘鎮上。

奧莉薇輕嘆一口氣，垂眼打量了幾眼‘大富翁’的棋盤，繼而帶著些許不屑道：“尖釘鎮，於伽勒爾的發展幾乎毫無作用……倘若不是聶梓，恐怕這款遊戲的研發者也不會把尖釘鎮放於棋盤上吧。”

“話可不能這麼說，奧莉薇~”洛茲看也沒有看她，又拿起骰子，擲出‘3’點，繼而眼前一亮，拿起自己的‘大王銅像’棋子，笑眯眯道：

“一來，尖釘鎮也是伽勒爾地區的一部分，沒有所謂的‘無用’之說；二來，要有遠見，奧莉薇，誰也不知道尖釘鎮未來會如何，就像沒幾人知道，1000年後，伽勒爾粒子便會徹底消耗一空，伽勒爾內的鐵礦，銀礦，煤礦等也會消耗殆盡。”

奧莉薇閉上眼睛……又開始了。

她睜開雙眸，用手裡的檔案壓在洛茲的手上，正色道：“您在監獄，三回合不能行動……作弊禁止。”

“切，真無趣，奧莉薇，這樣下去會變成一個無趣的女人的。”

“您說了三次‘無趣’了。”

洛茲鬆開棋子，輕輕揉著手腕，繼而看了一眼尖釘鎮，這才想起了什麼，從棋盤上收回視線，問道：“許淺素回到伽勒爾了？”

“有一段時間了……不過他一直待在尖釘鎮。”奧莉薇面無表情地淡淡回答。

“唉……這麼一個年輕才俊，卻好似對寶可夢對戰沒有興趣……明明寶可夢對戰才是國民運動，世界上居然還有對寶可夢對戰沒有興趣的人，真是怪事。”洛茲的語氣無不惋惜。

“人各有志，就像您，堂堂伽勒爾的至高領導者，卻鍾情於小遊戲，就像鍾情於您的大肚腩。”奧莉薇閉著眼睛，淡淡回答。

“毒舌，還是這麼毒舌，會嫁不出去喔。”洛茲架起腿，撐起側臉，偏頭望著身後的落地窗，以這個高度，能將整個宮門市的繁華夜景映入臉簾。

少許之後，洛茲才發問：“許淺素……值得接觸？”

“目前來看，沒有必要。”奧莉薇毫不猶豫地回答。

“理由呢？”

“對伽勒爾無用。”奧莉薇冷冷道。

“真殘酷，把活生生的人說得像個棋子。”洛茲笑了笑，少許之後，他才緩緩道：

“他才得到了兩個徽章吧……像他這種自帶流量的紅人，若是參加冠軍盃賽，想必會讓收視率大漲一波……又是彩豆的關門弟子……能殲滅火箭隊，實力也不會差……”

洛茲沉吟少許，繼而輕輕揮手，“找個理由，送他一個不需集齊徽章就能參加冠軍盃賽的資格。”

奧莉薇眉梢蹙起，“這樣合適嗎？”

“想巴結天才，破壞點規矩正好能強調我們對他的重視……一個參賽資格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說著，洛茲又側眼看向奧莉薇，笑道，“不然你親自去接近他，用用美人計，如此更能彰顯我們的誠意。”

奧莉薇眉梢一豎，冷眼望著洛茲，繼而道：“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真是瞧不起人吶，奧莉薇。”洛茲不以為意地笑了下，隨後才正色下來，問：“暗夜怎麼樣了？”

“年初暴走了一段時間，如今已經穩定了下來……預計年內就能復甦。”奧莉薇淡淡回應。

“年內啊……”洛茲眉梢微蹙，沉吟少許，“如果計劃成功，那我們便功在千古，名留青史，倘若失敗……可就是伽勒爾的罪人了。”

說罷，洛茲又搖搖頭，“不過此刻可不能放棄。”

遠在尖釘鎮的許淺素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吸引了伽勒爾巨頭的注意。

他也不在乎，畢竟他壓根不打算與洛茲有什麼交集。

他如今有自己的事情要辦。

藤藤蛇趴在許淺素的懷裡，身上不住散發著藍白色的光暈……進化的光芒。

以藤藤蛇的實力，早該進化了……若是她想，隨時隨地都能進化。

但藤藤蛇的實力是在不斷進步的，如今單憑‘藤藤蛇’的身體，已經難以忍耐自己的力量……也就是她無論如何也難以憑藉自身意志剋制進化衝動。

她雙手緊緊抓著許淺素的衣襟，雙目緊閉，一臉痛苦……顯然，她在壓抑自己的進化衝動。

就像當初的六尾，就像當初的奇魯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