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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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淳的怨軍在遼東邊境譁變，好在蕭普賢惠和郭藥師及時挺身而出，穩住了局面。

可是，大遼朝堂卻出現了幾種不同的聲音，影響了皇帝耶律延禧的紙醉金迷和狩獵，他再次坐鎮朝堂，指揮著大臣們力挽狂瀾。

一番三跪九叩和爭論之後，右相國張琳緩緩地站了出來說道：

“啟稟皇上，臣張琳此次巡視遼東怨軍，已經瞭解了詳細情況。目前，怨軍雖然經受譁變，但秦晉國王耶律淳指揮得當，已經穩住全域性，我遼東邊境暫時無憂”。

“哼，左相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左相大人巡視之時，我蕭奉先亦派人巡視，耶律淳穩住局面是不假，但據我所知，大金帝國遼東重鎮根本就沒有大將鎮守，他耶律淳不趁此機會攻打瀋州，更待何時”。

“沒錯，右相大人所言極是，他耶律淳擁兵十餘萬，我朝上下可是勒緊褲腰帶在保障他的供給，難道只是讓他在邊境上耀武揚威嗎”。

蕭奉先等大臣說完之後，大公鼎、蕭兀納等連連搖頭。耶律延禧看了看堂下的眾人，細語輕言的說道：

“各位愛卿，俗話說得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爾等就別在指責秦晉國王耶律淳了”。

“不過，各位所言不無道理，尤其是耶律淳帶兵出戰，仍然帶著自己的小妾在身邊，他的心思已然在女色之上，哪有心思打仗”。

“蕭相國，你立刻傳令耶律淳，讓他審時度勢，不要一味防禦，更重要的是主動進攻，趁大金帝國大將不在，迅速收回遼東五十四州失地”。

耶律延禧說完之後匆匆結束朝會，眾臣隨之離去。

在耶律淳看來，數月的操練，怨軍已強如雄師。大遼王朝的供給始終慢了半拍，但有耶律大石燕雲十六州源源不斷的供給，十餘萬大軍度過了舒適的冬天。

在大遼王朝和耶律淳看來，因為女真人挑起戰事，讓遼東百姓流離失所，怨軍們怨恨大金帝國，怨恨女真人。

但是，在怨軍們看來，他們渤海人受大遼王朝兩百年的盤剝，以至於怨聲載道，高永昌起兵叛亂也正因於此。因此，他們怨恨的是大遼國契丹人，而不是大金國女真人。

不過，有奶便是娘，耶律淳和蕭普賢惠給了他們吃食，讓他們活了下來，因此他們沒有理由不效忠耶律淳和蕭普賢惠。

初春過後，遼東邊境廣闊的草原之上，樹木叢生，百草豐茂，怨軍大營欣欣向榮，栩栩如生。

耶律淳召集數千怨軍將領升帳訓話，他再次恢復當初的躊躇滿志。

隨著耶律淳的一聲令下，十餘萬大軍向瀋州城開拔，將瀋州城團團圍住，形成“兵臨城下”態勢。

與此同時，正值大金國朝會之際，瀋州城的大金國將領早已返回會寧朝拜，城中只有防守的金國兵士，渤海瀋州城告急。

耶律淳命士兵將勸降書射上瀋州城樓，勸說金軍投降，遭到守城金軍拒絕。

耶律淳挑選怨軍精兵架梯攻城。金軍以弓箭、礌石阻擊。眼見戰事危急，完顏阿骨打趁朝會之際，組織朝會，商討禦敵之策。

眾人議論了片刻之後，完顏阿骨打打斷了爭論不休的朝堂，大聲地說道：

“各位愛卿，大遼秦晉國王耶律淳的十萬大軍將瀋州城團團圍住，城內僅有兩萬守軍，並無大將坐鎮，形勢危急，各位有何應對之策”。

“啟稟皇上，耶律淳乃大遼王朝肱骨之臣，身經百戰，如今十五萬大軍來犯，我遼東五十四州應得而復失之險，臣建議皇上帶兵親征，否則難以守住遼東之地”。

完顏希尹說完之後，朝堂上一時鴉雀無聲。

完顏阿骨打看了看完顏撒改，又看了看完顏婁室，他們皆低頭不語，完顏宗望、完顏宗翰、完顏宗弼、完顏銀束可等等身經百戰的完顏眾將也無計可施。

完顏阿骨打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言細語地說道：

“唉，看來只能朕御駕親征了。撒改兄，你速速準備出征糧草，各位兄弟子侄，儘快召集本部人馬，做好出徵準備吧”。

朝堂之上繼續鴉雀無聲，沉靜了小半日之後，老邁的完顏撒改才緩緩地說道：

“啟稟皇上，四弟完顏吳乞買來信說道，怨軍所怨者，乃大遼契丹人也，非我大金女真人，他們短時間內加入怨軍，無非為了活命而已”。

“因此，他們沒有我大金帝國百戰百勝的軍魂，在他們眼中，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有奶便是娘”。

“所以，他們的戰鬥力不及我大金精兵十之一二，皇上不必親征，派幾位戰將，便可退敵”。

“撒改兄，他們的統帥可是身經百戰的耶律淳，並非此前耶律章奴、蕭奉先、張琳等無能之輩，恐怕沒有多大勝算吧”。

“皇上多慮了，他耶律淳常年在燕雲地區作戰，不熟悉草原戰法，此前之所以百戰百勝，那是沒有碰到我大金將士”。

完顏阿骨打聽得入神，終於來了興致，思索了片刻之後，對照群臣說道：

“撒改兄言之有理，既然四弟能這樣說，想必也做了萬全準備。就由完顏石古乃、完顏婁室和完顏翰魯三位賢侄為將，率領兩萬精兵火速增援瀋州城吧”。

完顏阿骨打說完之後，即刻吩咐眾人分頭行動。

數日之後，完顏石古乃、完顏婁室、完顏翰魯，以雷霆之勢力直搗瀋州城下。

耶律淳、蕭普賢惠從未見過大金國金兵之勢，如老鼠見到貓般膽怯，躲在土城圍起來的大帳之中不敢出戰。

這天夜裡，耶律大石在前線佈防，蕭普賢惠在內室安座，面對土城外的數萬金國鐵騎，她顯得焦慮不安。

完顏吳乞買從帳外緩緩地走了進來，一邊向她靠近，一邊不停地說道：

“青絲七尺長，挽作內家妝；不知眠枕上，倍覺綠雲香”。

“紅綃一幅強，輕闌白玉光；試開胸探取，尤比顫酥香”。

“芙蓉失新顏，蓮花落故妝；兩般總堪比，可似粉腮香”。

“蝤蠐那足並？長鬚學鳳凰；昨宵歡臂上，應惹頸邊香”。

“和羹好滋味，送語出宮商；安知郎口內，含有暖甘香”。

“非關兼酒氣，不是口脂芳；卻疑花解語，風送過來香”。

“既摘上林蕊，還親御苑桑；歸來便攜手，纖纖春筍香。

鳳靴拋合縫，羅襪卸輕霜；誰將暖白玉，雕出軟鉤香”。

“解帶色已顫，觸手心愈忙；那識羅裙內，銷魂別有香”。

“咳唾千花釀，肌膚百合裝。無非瞰沉水，生得滿身香”。

聽得入神的蕭普賢惠被完顏吳乞買的腳步聲打斷之後緊張地站了起來，向完顏吳乞買說道：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酷愛蕭皇后的《十香詞》”。

說完之後，完顏吳乞買撕掉易容面具，一副高大英俊的中年男子氣定閒神地站在蕭普賢惠面前。

見蕭普賢惠吃驚不已，露出一臉疑惑的面容，緩緩地向後退去。二人四目相對了一會兒之後，完顏吳乞買鎮定自若地說道：

“在下完顏吳乞買，乃大金帝國完顏阿骨打之帝，大金帝國一品國師是也”。

見是完顏吳乞買前來，蕭普賢女立刻拔出腰間短刀向他殺去。完顏吳乞買輕鬆奪走了蕭普賢惠的短刀，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蕭普賢惠氣憤填膺的說道：

“大膽完顏吳乞買，你竟然敢深入我大遼二十萬大軍軍營，還調戲秦晉國王側妃，我這久讓侍衛把你抓了”。

蕭普賢惠說完之後，完顏吳乞買一把撕掉她的上衣，露出了潔白的肌膚和豐滿的前胸。他用頭貼在蕭普賢惠胸間，用鼻子聞了聞說道：

“好香啊，難怪能把耶律淳迷的神魂顛倒。側妃娘娘，你叫吧，要是你大遼侍衛進來看到你我這樣，不知傳到耶律淳耳朵的是我完顏吳乞買夜闖大遼軍營行兇，還是你側妃娘娘勾結外敵，淫亂軍營呢？”

“你你你，你無恥下流”。

沒等蕭普賢惠說完，完顏吳乞買直接講她放倒在床上，一起在床上游龍戲鳳。

完顏吳乞買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小聲地說道：

“跟他耶律淳有什麼啊，只要我大金帝國大軍壓境，他大遼王朝即將覆滅，耶律淳的秦晉國王也就當到頭了”。

“跟著我吧，我會比耶律淳更疼你，他日榮華富貴之時，我讓你鳳冠加身”。

蕭普賢惠不停地呻吟，慢慢地便被動為主動。片刻之後，她索性翻過身來，將完顏吳乞買壓在身下，享受著在耶律淳那裡不曾有過的幸福。

完顏吳乞買大叫一聲之後，二人結束了纏綿。看著正在穿衣打扮的蕭普賢惠，完顏吳乞買說道：

“我完顏吳乞買是不是比耶律淳強多了，一把火少了耶律淳大營吧，我帶著你離開”。

心滿意足的蕭普賢惠點了點頭，穿衣打扮結束之後，二人一把火點燃了大遼二十萬大軍軍營的熊熊烈火。於是，他緊緊地拉著她的手向外跑去。

見軍營著火，耶律淳立刻吩咐大軍離營退去。與此同時，完顏石古乃、完顏銀束可下令全軍出擊，打得耶律淳措手不及，頓時潰敗如潮，損兵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