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耶律大石一眼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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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龍府外圍被掃平後，完顏阿骨打率兵直搗黃龍府，大金帝國的鐵騎奮勇殺敵，如入無人之地。

耶律斡裡朵、蕭乙辛、耶律章奴等紛紛潰逃，大遼二十萬大軍軍被打得丟盔卸甲。

完顏阿骨打、完顏撒改、完顏吳乞買等繼續率領大金國精兵圍困黃龍府。數月之後，黃龍府守將耶律寧在內無糧草、外無援兵的情況下，惶惶不可終日。

見大遼大軍頹廢不堪，完顏阿骨打一聲令下，金軍如潮水般推著各類攻城器械湧至城下，人人奮勇殺敵。

遼軍一觸即潰，耶律寧見大勢已去，便棄城而逃。完顏阿骨打再次命完顏盈束可、完顏婁室、完顏宗雄等進兵，數日功夫，便掃平黃龍府周圍城池和部落，百姓們紛紛歸附完顏阿骨打和他的大金帝國。

此戰之後，大金國已經掌握攻守據點，無險可守的大金已經固若金湯，大遼王朝卻失去了防禦女真人的屏障。

耶律斡裡朵、蕭乙辛、耶律章奴、耶律寧大敗而歸之後，大遼天祚皇帝大怒，現在高高地大殿之上來回走動，對耶律翰裡朵、蕭乙辛、耶律章奴等破口大罵，，大聲地說道：

“不可一世的大遼王朝，如洪水般的二十七萬大軍，就這樣敗給了山野遊民完顏阿骨打，真乃奇恥大辱也”。

“來人，將耶律斡裡朵、蕭乙辛帶下去，重打一百軍棍，罷免所有官職”。

耶律延禧說完之後，侍衛立刻將耶律斡裡朵、蕭乙辛、耶律章奴帶下去，不久之後傳來他們的慘叫之聲，滿朝大臣一語不發，無人敢言。

耶律延禧氣喘吁吁地看著低頭不語的滿朝文武，怒不可止地說道：

“百戰百勝的大遼王朝，兩年之內三次大敗給了女真人，奇恥大辱不說，若再這樣下去，我大遼五京之地，早晚成了他完顏阿骨打的牧場，你們說說，如今之計，我等當如何應對”。

耶律延禧說了小半天之後，蕭奉先緩緩地站了出來說道：

“啟稟皇上，我大遼鐵騎數次敗給女真人，可見他完顏阿骨打和金國女真人不可小覷。因此，去年的蕭嗣先、蕭兀納等戰敗情有可原，請皇上啟用他二人，為我大遼江山社稷所用”。

耶律大石雖然不齒與蕭奉先為伍，也對蕭嗣先之人深惡痛絕，但他的岳父大人蕭兀納可是大遼王朝為數不多的忠臣賢臣，為了讓岳父大人復出，他也只得隨之附和說道：

“啟稟皇上，蕭相國言之有理，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請皇上下旨，讓蕭嗣先和蕭兀納出山”。

聽了蕭奉先和耶律大石如此一說，耶律延禧嘆息一聲之後，下令恢復蕭嗣先和蕭兀納官職。

見耶律延禧愁眉不展，耶律大石隨即開口說道：

“啟稟皇上，各位大人，我大遼王朝二十七萬大軍雖然戰敗，實力受損，但大金帝國經此大戰以後，同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若我大遼再舉兵伐之，他們也無力抵抗”。

“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不可一世的大遼王朝，總有辦法與剛剛興起的大金帝國死磕”。

耶律大石說完之後，蕭奉先、張琳等深以為然，眾人相視了片刻之後，一旁的張琳突然說道：

“啟稟皇上，朝廷大軍雖然無力再戰，但身處燕雲十六州的魏王耶律淳擁兵二十萬，可以一戰，請皇上下旨，命耶律淳大王帶兵東進，滅了完顏阿骨打”。

張琳說完之後，蕭奉先立刻點頭示意。然而，一旁的大公鼎卻突然說道：

“啟稟皇上，魏王耶律淳常年領兵在外，坐鎮燕雲十六州，立功無數，且心高氣傲，恐難以為朝廷所用”。

眾人說了片刻之後，耶律延禧深以為然，連連搖頭，連連嘆息之後說道：

“朕也擔心魏王耶律淳居功自傲，擁兵自重，恐不聽朕的號令。可是，若大金帝國的完顏阿骨打帶兵前來，南邊的耶律淳再勾結大宋王朝作亂，我等豈不是成了他的板上魚肉”。

“啟稟皇上，臣耶律大石原前往南京宣旨，讓耶律淳大王帶兵東進滅金”。

“好好好，若大石林牙能帶著聖旨前去，說服耶律淳舉兵東進，我大遼王朝無憂矣”。

說了小半日之後，耶律大石帶著手下的烏拉圭、烏拉布和慕容安，帶上重重的厚禮和數百隻海東青難下南京城。

“大漠黃沙使勁吹，草原英雄戰馬回。寒風刺骨進營帳，一杯烈酒暖心頭。人來人往南京城，堅固城牆禦寒風。豪華宮殿炕上坐，載歌載舞盡繁華”。

與上京城的滿地黃沙和寬闊草原不同，南京城裡人山人海，高高地城牆和豪華的宮殿，讓耶律大石不禁想起當年義父南院大王蕭峰坐鎮南京之景。

當年，義父蕭峰救下他之後，帶著他從南京城外掙脫了敵人的追殺，抱著他輕輕一躍，便飛身來到高高的城牆之下，至今仍然記憶猶新，一眼萬年。

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上，耶律大石沉思了片刻之後，帶著手下烏拉圭、烏拉布和慕容安向魏王府走去。

然而，他們來到魏王府，見到耶律淳之後，耶律淳只是簡單的安排他們在府裡住下，明知耶律大石來意的耶律淳，隻字不提出兵只是，並且以政務繁忙為藉口，躲著不見耶律大石等人。

數日之後的夜幕時分，偌大的魏王府，只有魏王耶律淳尚在研究佈陣之法，營中各帳早已熄燈閉戶，見烏拉圭、烏拉布和慕容安睡下之後，耶律大石獨自一人在魏王府裡走動。

不一會兒，耶律大石來到後院屋子外面，只見那熟悉的配置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不正是自己夢中經常看到的佈置嗎？難道耶律淳軍營中有自己熟悉的人。

沉思了片刻之後，耶律大石悄悄地靠近營帳，只見梳妝檯正面上用大宋漢字寫著那熟悉的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見到這漢子寫著的詩以後，耶律大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突然想起當年一夜之後，作為耶律淳小妾的蕭普賢女跟隨耶律來到了南京城，想必就在此地住下。

他戰戰兢兢地向前走去，呆呆站在前，看著美妙身影，三年前在混同江畔那夜的往事再次浮現在眼前。

夜光之下，耶律大石的身影被她看見，呆呆而立的耶律大石被她用劍指著脖子。他深情地看著她，眼睛溼潤得再也睜不開，頓時泣不成聲。

蕭普賢女手中之劍也打落在地，一臉震驚地看著耶律大石。二人四目相對，無言以對。片刻之後，耶律大石終於開口說道：

“蕭普賢女，我好想你，三年了你還好嗎”？

“耶律淳對我很好，那夜不辭而別之後，我們生下一子一女，夫妻恩愛有加”。

蕭普賢女說完之後，耶律大石終於按耐不住，摟住了蕭普賢女，二人花前月下，成就成人之美。

第二天一早醒來，耶律大石整理好衣服，摸著蕭普賢女的臉蛋說道：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變，和我夢到的一樣美”。

“哈哈哈，大石哥哥說的是哪裡話，我都已是人老珠黃，半老徐娘了，哪兒能與你身邊的美貌妻子蕭柳相比呢”。

“不不不，在我看來你是最美的。十多年前見了你的第一面，那可是一眼萬年，至今難以忘懷”。

“是嗎？你心裡真的有我蕭普賢女嗎”？

“那是當然，其實我想忘了你，可是每到即將忘記之時，你卻出現在了我的夢裡，讓我久久不能釋懷，我想此生是忘不了你了”。

“我也是，會夢到你，渴望見到你，就像昨晚一樣與你纏綿。不說這個了大石哥哥，你深夜至此所為何事”？

“唉，兩年以來，我大遼大軍三次敗給了女真三十六部的完顏阿骨打，如今的朝廷已無力出兵滅金。因此，我奉皇上之命前來南京城宣旨，命魏王殿下出兵二十萬，東進滅金”。

“但是，我等來到你魏王府以後，除了第一次見面之後，耶律淳以政務繁忙為藉口，躲著不見我等，因此，我便只能在你王府內閒逛了”。

“啊啊啊，這還得了，皇命要緊，我這就帶你去見我夫君耶律淳，勸說他出兵滅金”。

說完之後，二人再次纏綿了小半日，於是向魏王府的耶律淳大帳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