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完顏盈哥的深謀遠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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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塔不嫣說完之後，蕭海里猶豫不決，來回走動，思索了良久之後認為蕭塔不嫣言之有理，於是緩緩說道：

“唉，我的蕭塔不嫣，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爹，現在大遼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但是，還不是各大部落公然反抗大遼，與大遼為敵的時候”。

“只是如今，我們家族成了出頭之鳥，已經別無選擇，只有聯合其他部落，形成部落聯盟，共同對抗大遼，方能自保”。

說到此處，蕭塔不嫣立刻站了起來，振振有詞地對各大頭領和他的叔叔、哥哥們說道：

“如今唯有自保，待大遼有變，我等再出兵反擊，奪取大遼江山，這是唯一的辦法”。

說完之後，蕭海里屏退眾人，獨自一人在營中沉思。最後，他寫了一封信交給使者，送到長白山下女真三十六部”。

接到蕭海里書信的完顏盈哥開啟書信，只見信中寫到：

“大遼王朝氣數已盡，我混同江各部屢次戰勝大遼大軍，勢如破竹，早晚奪取大遼江山，若女真三十六部與我混同江聯合，待我蕭海里奪得江山之後，與完顏盈哥兄長同掌大遼天下”。

看完書信之後，完顏盈哥大聲說道：

“來人，將蕭海里使者綁了，送到大遼軍營，交給北面林牙郝家奴大將軍斬處置”。

說完之後，完顏盈哥立刻率完顏撒改、完顏烏雅束、完顏阿骨打、完顏吳乞買等人親自前往大遼軍營。

一路上，眾人不停地商議此事，完顏盈哥低頭不語，其餘眾人卻在爭論不休，片刻之後，完顏吳乞買率先說道：

“都勃極烈尊上，如今大遼王朝已今江河日下，我們可趁此機會聯合蕭海里，強佔大遼土地，壯大我女真實力啊”。

然而，完顏吳乞買說完之後，完顏盈哥沒有理會，而是顧左右而言他，眾人始終不解。

說著說著，眾人來到大遼軍前，郝家奴、耶律淳、耶律大石等親自迎接。完顏盈哥立刻上前，對郝家奴說道：

“啟稟郝家奴大將軍，這是叛軍頭領蕭裡海送來的書信和使者，我完顏盈哥交給大將軍處置”。

“好好好，多謝都勃極烈尊上了，難得你女真三十六部對我大遼忠心耿耿，本將軍一定稟報耶律章奴大元帥和皇上，重重有賞"。

“大將軍言重了，效忠皇上，我完顏盈哥和女真三十六部義無反顧”。

完顏盈哥說完之後，郝家奴隨即說道：

“都勃極烈尊上，那就請吧”！

眾人入座之後，完顏吳乞買突然開口說道：

“郝家奴大將軍、耶律淳郡王殿下、耶律餘睹大將軍，起初大遼勢大，將蕭海里叛軍連連逼退，怎麼突然之間被蕭海里殘軍打得落荒而逃”？

“唉，不瞞各位。我等此敗，敗在混同江一女子手上”。

“哈哈哈，耶律淳郡王殿下真會說笑啊，怎能敗在女人身上了”。

“吳乞買兄弟、都勃極烈尊上，耶律淳郡王殿下說的是真的，蕭海里有個女兒叫蕭塔不嫣，今年剛剛十歲，自小學習漢人兵書，足智多謀，文治武功不在我大遼王朝天后蕭燕燕之下”。

“此戰便是蕭普賢女效仿戰國時期田單的火牛陣，用火馬陣將我大遼大軍衝得七零八落，才有此敗的”。

“原來如此，這麼看來，各位敗在蕭塔不嫣手上著實不冤”。

“哦，是嗎吳乞買，您認識這位蕭普賢女嗎"？

“是啊耶律淳郡王殿下，這蕭塔不嫣，當年蕭海里在南院大王蕭峰帳下效力之時，隨身帶著蕭塔不嫣在伴隨左右，因此深得南院大王蕭峰真傳”。

完顏吳乞買說完之後，耶律餘睹隨即說道：

“沒錯，我當年在南院大王蕭峰帳下效力，曾聽蕭峰大王說過此人，蕭峰大王將平身所學交給了耶律大石、蕭普賢女和蕭塔不嫣，因此，蕭塔不嫣熟知漢人的火牛陣太正常不過了”。

耶律餘睹說完之後，北面林牙郝家奴大聲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江湖吹捧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樣打敗蕭海里和蕭塔不嫣吧”。

正在這時，久久不曾開口說話的完顏盈哥說道：

“啟稟大將軍，我完顏盈哥願意率我女真三十六部所有男丁參戰，但有個條件，還請大將軍成全”。

“哦，是嗎？不知道都勃極烈尊上有什麼要求”。

“啟稟大將軍，請您稟報皇上和耶律章奴大元帥。此戰，我女真三十六部獨自與蕭海里和蕭塔不嫣交戰，大遼朝廷大軍不得參戰，待我女真三十六部取勝之後，定將俘獲財物和人口、土地等如數交給朝廷處置”。

“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

二人相視了一下之後，完顏盈哥便帶著女真三十六部眾人離去。他們回到到女真三十六部之後，迅速動員全族男丁參戰，已完顏阿骨打、完顏撒改、完顏翰魯、慕容復等為主完顏一族戰將，立刻投入備戰之中

一個多月以後，女真三十六部千餘人的大軍齊聚混同江畔，糧草軍械等一應俱全。完顏阿骨打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都勃極烈尊上，我女真三十六部能戰男丁已經齊聚，只等您一聲令下，便可向混同江開進”。

“嗯，阿骨打，你做得不錯。繼續操練吧，待時機成熟，便可出發”。

完顏盈哥說完之後，完顏阿骨打轉身離去，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一臉疑惑地質問完顏盈哥道：

“義父，我女真三十六部可戰男丁皆已動員參戰，此戰若敗，我女真將萬劫不復啊，您為何還不讓大遼軍隊參戰啊”。

完顏盈哥早就知道了他的想法，知道他會有此一問，於是胸有成竹地對完顏阿骨打說道：

“阿骨打，用漢人的話說，蕭海里不過市井小人而已，如果沒有他女兒蕭塔不嫣的幫助，他蕭裡海是不會撐到今天的”。

“但是，縱然蕭塔不嫣足智多謀，也難以改變他蕭海里及其部下的草莽氣息。現在我女真三十六部有三條路可走”。

“第一，與蕭海里聯合，成為大遼王朝眾矢之的，不日將被大遼各部消滅”。

“第二，向大遼王朝示好，做朝廷的小跟班，同日薄西山的大遼王朝同生同滅”。

“第三，獨自打敗蕭海里和蕭塔不嫣，一來向大遼王朝表忠心，打消大遼王朝對著我女真三十六部的敵意。二來可威懾各部，震懾大遼朝堂，讓大遼王朝大軍和各大部落不敢輕易難道我等。三來取勝之後，可借大遼王朝威名為為女真開疆拓土，積蓄力量，他日可與大遼抗衡之後，再一舉東進，獨取大遼江山”。

完顏盈哥說完之後，完顏阿骨打茅塞頓開，吞吞吐吐地說道：

“這這這，這我怎麼沒有想到？原來義父在為我女真三十六部謀改天換日之局，我完顏阿骨打佩服得五體投地”。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都是年過半百了，將來女真復興的重任，將會交到你和吳乞買的身上，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取勝吧”。

完顏盈哥說完，完顏阿骨打洶湧澎湃地走出都勃極烈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