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虛假的星空，掙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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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主人已經醒了嗎？抱歉，由莉還沒有準備好早餐。”

許陽今天醒得有些莫名，平時都是要人喊才能醒，今天身體難得自覺醒了一回。

病情好像好轉了？

難道是這些天的戒色有了成效！

“咳咳，現在準備吧，不用著急。”

好吧，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許陽感覺到某種莫名的壓抑感，正是這個感覺迫使著許陽從睡夢裡醒了過來。

如果感覺沒猜的話，這感覺是來自自己的‘神性’，也就是系統反應。

許陽使用「以太瞬移」來到城堡外面，此時太陽還未升起，月亮也不見了蹤跡，閃耀的群星光澤依舊，但移動的軌跡卻有些詭異。

這種感覺就像是是穿了很多天的內褲，不僅有點粘，還有點溼，總之就是什麼角度都讓人覺得不舒適。

“這個感覺沒錯的話，是偽規則編織結束了吧。”

「是的。」

“玩家要來了？”

「不知道。」

系統的感知就是許陽的感知，只不過是器官到大腦的過程。

系統知道的許陽已經知道了，許陽不知道的系統當然也就不知道。

“看來我們得飛高點看看了。”

許陽盤坐在屋頂，將意識集中在系統之上，靈魂意志和神性糾纏，形成了靈魂出竅一樣的效果。

「系統神許陽」此刻徹底變成了一縷遊蕩天地間的規則神性。

這種感覺有點類似在以太位面的時候，只需要靠著意識牽引就可以移動，唯獨不同的是，這種移動甚至不需要消耗精神力。

許陽能夠感覺得到，籠罩在天空之上的某個‘它’正在召喚著自己。

許陽知道，那就是所謂的‘偽規則’，為了吞噬新世界而誕生的遊戲系統。

許陽順著感覺飛去，身體卻留在了房頂。

……

意識穿越雲層和大氣，地上的一切事物也隨著許陽的升高變得越來越小。

雄鷹領…北境平原…凱恩斯帝國…中部大陸……澤亞大陸。

這也是一顆星球，一顆比原來那個世界還要大上個數十倍的星球。

許陽看到澤亞大陸之外的群島，看到被隔絕開的，像泥鰍狀的北地板塊，雄鷹領在這其中就像是一隻跳蚤，一隻螞蟻。

過好一會兒過後，許陽終於抵達了天上的穹頂，看到了‘偽規則’的真貌。

就像是透明的紗布一樣，上面繡畫著點點的群星，這些群星並非完全是假，都像是映上了群星的一點點光芒變成的虛影。

而在這層紗布的外側，則像是像一張巨口在吞嚥著，咀嚼著，慢慢地包裹著某物。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就是要被吞噬的那個世界了。

許陽靠近新的系統規則，這道程式似乎過了三千年都沒有什麼更新，再或者是三千年對於神來說太短，以至於大家都摸了。

新的系統規則完全分辨不出許陽，完全把許陽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許陽沒有遇到一點阻礙的穿過偽規則系統，很快就看到了正在被吞噬的那個世界。

在吞噬世界這方面‘老系統’破有心得。

所謂世界，也可以理解為一個宇宙。

小型宇宙的構成分為‘實’的中心和‘虛’的邊界。

‘虛’是混亂無序，是沒有邊界的遙遠，是無意義的無限延伸。

‘實’就是世界中央的生命，元素，物質，規則，秩序。

而所有‘實’的最中央，生命與物質最繁榮之地，整個宇宙之中最耀眼的星球，被稱為世界中心。

遊戲規則需要投射和同化的，就是代表‘實’的中心，這也就是星球上的文明會以遊戲的方式進入多元宇宙的過程。

許陽就站在這個世界的‘門口’，可以清楚得看到這個世界的意志。

儘管世界這個概念的存在完全超乎普通生命的理解，祂沒有生命意義上的私心，也沒有生命意義上的慾望，但唯獨有一點，祂和所有什麼一樣。

祂想‘活’，祂不想自己的存在被抹去。

祂就像是一隻被咬住的羔羊，使勁地晃動四肢，用盡一切力量地掙扎著想要逃脫，儘管這些都是無用功。

當然也不盡是無用功。

「這樣的掙扎大概還要持續一年，一年之後，世界的邊緣的界限將不復存在，虛假的星空會逐漸包裹世界中心的那顆星球，然後復刻無數個三千年前的故事。」

起碼為自己爭取了一年的時間。

“系統，我又有了一個新點子。”

許陽繼續靠近這個被吞噬世界，那股掙扎的壓力也逐漸從四面八方席捲過來。

對於多元世界這種掙扎毫無意義，但對於許陽來說這可不輕鬆，好在偽規則依舊把許陽當做自己的一部分，開始協助許陽抵抗這股力量。

【入侵】

【入侵者】

【吞噬】

【吞噬者】

許陽連通系統，溝通那股世界怨念遙遠的力量。

「逝去世界的祝福」在許陽的神念上體現。

未曾消失的世界怨念幫助許陽成功構建出溝通的橋樑。

“不用擔心，我們是朋友。”

“不用懷疑，我曾經和你一樣。”

“不用擔心，我是來幫你的。”

“相信我吧，我會幫你活下來。”

……

“誒呦喂，可惡，竟然一點漏都鑽不了。”

愛莉兒當然也發現了偽規則降臨，畢竟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證了。

不過蠢蛛既沒有系統也沒有世界規則打掩護，剛飛到天外就被虛偽星空給擋住了。

“還是回去告訴信徒吧，說不定信徒也能借助這次機會成神，到時候再幫我就輕鬆多了。”

愛莉兒的神念剛回到雄鷹領，就發現許陽正在房頂上冥想。

“信徒怎麼跑房頂上來了，現在不應該是早餐時間嗎？”

回到許陽身上，愛莉兒立馬發現了不對。

心臟還在跳動，呼吸也還有，但是……信徒的靈魂不見了！！！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靈魂出竅的魔法，也不對啊，信徒身上根本就沒有留下靈魂印記。

難不成，信徒死了！！！

……

愛莉兒萬念俱灰。

“主人，早餐弄好了，要現在吃嗎？”

萬念俱灰結束。

愛莉兒聽到了由莉的聲音。

猶豫了半秒過後，愛莉兒使用神降，佔據了許陽的身體。

“那啥，哈哈，現在吃吧。”

由莉撓了撓頭，怎麼感覺主人有點奇怪。

愛莉兒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

“放心吧信徒，我會幫你照顧好你的秘書和女僕還有吸血鬼的。”

第十五天，戒色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