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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個家丁的引導下,石、吳二人也顧不上放車了,二人急匆匆地跟著兩個家丁往事發地點而去。在這兩個家丁斷斷續續的描述中,石承大致已經明白白府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今天其實是白家大公子白清明的生日,按理說紅木城第一家族大公子的生日應該會講究些排場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是白家的多事之秋,白清明也無心為自己慶生,只是叫上了自己的妹妹和管家白貴在府中南側一處閣樓同進晚膳,一家人共敘家常。
白清明離家多日,對家人也是極為思念,於是和自己妹妹以及管家一直聊到了亥時才散席。到三人離席的時候倒還沒出什麼事情,但是散席後家丁們打掃閣樓的時候卻出了事了。白大海是白府一個普通的家丁,雖然沉默寡言,但是一向能幹。可是那一日大家打掃閣樓時白大海卻傻愣愣地背身站在角落的陰影處一動不動。一個家丁有些看不慣,上去拉了白大海一下,白大海被他這一下拉的轉過了身,在場的家丁們便看到了讓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
眾人面前的“白大海”雖然衣服穿的仍是白府家丁的衣服,但是臉上的五官卻不翼而飛。伴隨著一陣瘮人的怪笑聲,在場的家丁們無不被嚇得魂飛魄散,眾人哭爹喊娘地跑出了閣樓,直到白清明親自趕回來壓陣後大家才大著膽子上樓檢視,然後便發現白大海仰躺在地上,死狀慘烈,臉上的表情極為驚恐。
聽著兩個家丁的敘述,石承面沉如水,走在一旁的吳天師臉也白了,他在吳家已經待了三天,這還是他第一次直接遇上這等怪異之事。四人腳步匆匆,很快就趕到了事發地點。
白清明臉色非常難看地站在閣樓前,一邊看著正在閣樓裡忙碌的護院們,一邊輕聲安慰著小臉煞白的白萱,白貴則是在閣樓裡面指揮著正在清理現場的護院。
石承快步走到白清明面前,直截了當地說道:“白公子,真沒想到石某剛回來就碰到了這種事情,白公子如果有什麼需要石某相助的,請儘管吩咐。”
一旁的吳天師也連忙跟了上來,不斷地點頭說道:“白公子,我也一樣。”
“清明現在倒是無需兩位相助,不過……”白清明目光銳利,死死地盯著石、吳二人,“二位回來的可夠巧的,白日裡不見蹤影,但是今晚我家出了事後你們回來的倒是挺及時。”
“白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石承有些聽不明白。”石承語氣平淡地問道。
“石道友,白公子。”吳天師見氣氛有些不太對勁,連忙出來打圓場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們現在應該一起想一想該怎麼把那個作怪的妖魔給抓起來。咱們先別忙著清理現場,沒準現場還留著什麼線索呢。”
“線索?這種妖邪之事,還能是人做出來的不成?”白清明冷笑道:“我反倒是要問問你了,吳天師,你來我家做法也有三天了,怎麼今日還是出了這等事情?你不是號稱自己法力無邊嗎。”
“這……我……”吳天師支支吾吾,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哥,你也別怪天師大哥。這次遇到的妖魔真的很厲害,連爺爺都被它無聲無息地弄倒了,天師大哥他確實盡力了。”白萱柔聲勸慰自己的哥哥。
“萱兒,你涉世未深,根本不懂人心的險惡。”白清明嚴肅地斥責了自己妹妹幾句,“哼,什麼玄門天師,你這種江湖騙子我見得多了。我白家也不把事做絕,這幾天做法事的辛苦費我會一文不少地給你,你若是還要些臉皮,就趕緊主動收拾東西離開我白家!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
“哥,不要!”白萱一聽自己的哥哥要把吳天師趕走,心中萬分焦急。
“這都入秋了,不知白公子哪來的那麼大的火氣啊。”石承戲謔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你要趕吳道友我倒是沒啥意見,不過在下倒是還有需要吳道友幫忙的地方。不妨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再讓吳道友暫住個幾天,等治好白老家主後,你和吳道友之間打算怎麼收場都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石公子,我白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白清明冷冷地說道:“後天就是約好的開壇煉丹的日子了,我希望公子的丹藥能夠管用,否則的話……”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要是石公子的丹藥出了什麼差錯,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石承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白清明,並未答話。白清明走上前幾步,對石承輕聲說道:“我知道石公子來我白家的目的不純,不過我現在也懶得追究你的真正目的,我知道你的背後肯定有勢力撐腰,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你最好別讓我抓著什麼馬腳。”
“白公子說笑了。”石承滿不在乎地回應道:“在下孤家寡人一個,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說完這句話,石承向眾人道了聲謙,然後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石承也沒理會白清明,徑直回房去了。
回到廂房後,石承卻並未躺下休息,他皺著眉頭,將這兩天裡發生的事情又仔細推敲了一遍。正當石承陷入沉思時,突然,他臉色一變,衣兜裡的一張符籙急速抖動了起來。
“這麼快就上門了?!”石承神情嚴肅,二話不說,出了門後提氣急縱出去,霎時間在黑夜中便沒了身影,白府巡夜的護院和家丁們竟沒有一人發現他出去了。
此時,在城西的一間民居內,張二黑正將剛剛做好的餡餅放到一個大籠屜裡。他蓋好了蓋子,明早起來起爐烙熟後便可以拿出去叫賣了,隔壁房間內的張王氏在喝了藥後已經沉沉地睡下了。
正準備洗洗手睡覺,張二黑卻突然聽到屋子外的柴草堆好像被誰踩了一下,發出了“喀嚓”的一聲脆響。
“誰啊?”張二黑小心翼翼地朝屋外喊了一句,但是並沒有人回答。
“不會有小偷吧。”張二黑小聲嘟囔著,他一邊拿起一把菜刀,一邊拉開屋子正門的門閂,小心地將頭探了出去。
夜晚風大,在天空中帶起了不少沙塵。藉著微弱的月光,張二黑掃視了一下空曠無人的庭院,疑惑地自言自語道:“奇怪,沒有人啊。”
他握緊了菜刀,將門往外又推了推,整個人從門中走了出來,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就在此時,他左手邊角落處的黑暗中突然竄出來一個蒙面人,張二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一拳打在了小腹上。
張二黑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像一隻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那個蒙面人蹲下身子,一隻手扼住了張二黑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則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磨得鋥亮的尖刀,狠狠地向張二黑刺了過來。
就在張二黑絕望地閉目待死時,突然,庭院上方出現了一道金光,蒙面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金光已經轟在了他身上。隨著一聲慘嚎,蒙面人胸前的肋骨節節寸斷,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他躺在地上,口中的鮮血不要錢般地湧出,眼見是活不成了。
張二黑也被這突生的變故嚇壞了,尤其是當他看到那個蒙面人似乎已經沒氣了的時候。他雖然曾經做過兩年屠戶,但是一個大活人在他面前斷了氣的場景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
“出什麼事了?”圍牆外傳來一聲低喝,原來這蒙面人在外面還有同伴,他在外面看到庭院上方閃過一道金光,又聽見庭院中傳來一聲讓他覺得耳熟的哀嚎,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另外一個蒙面人在外面猶豫了好一會,才翻過圍牆跳到了院中。
張二黑經歷了剛才的變故,饒是他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是覺得兩腿發軟,然而現在又有一個蒙面人翻了進來,他慌得想爬起身來,但是雙腿卻不聽使喚。
第二個蒙面人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心中驚駭無比,然而此時他卻顧不得許多了,再拖個一時片刻,這個張二黑若是出聲求救,局面恐怕會出變數。
他連忙掏出兩把飛刀擲了出去,兩點寒芒在夜色中帶著破空聲向張二黑直撲過去。
然而,就在此時,屋頂上突然傳來兩道細微的風聲,“叮”“叮”兩聲脆響後,先前蒙面人發出的兩把飛刀已經被打落在地。
蒙面人大駭,轉頭向屋頂處看去,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人。
“還好,來的並不晚。”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伴隨著秋夜的寒風,在不大的庭院上空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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