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下阿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南荒行 第18章:義診(五),怪客心刃,吳下阿銘,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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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之前見過?”吳天師好奇地問道。
“我來到紅木城第三天的早上從這位老哥手裡買過餡餅。”石承說完,轉過頭對張二黑說道:“老哥我們還真是有緣,沒想到今日咱們又見面了。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我叫石承,是一名遊方醫者,今天在這紅木城中為百姓義診,聽人說你的妻子病危,便過來為她診治。”
“多謝公子的好意了,只是……”張二黑嘆了口氣,說道:“哎,我渾家的病,恐怕不是公子能治的了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吳天師笑嘻嘻地說:“石道友的本事我可是親眼見過的,李捕頭的女兒的肺癆都被他給治好了,治好你夫人的病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還有這等事?這不可能吧?這是真的?”張二黑大驚。在向吳天師求證多次後,他的眼中漸漸出現了一抹希望的光,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不是我不相信二位,只是……我之前也請過藥師來,但他們都說我渾家的病並不是尋常醫術能解決的。”
“敢問夫人的病因是什麼?那些郎中有說過嗎。”石承問道。
“不瞞公子,渾家的病是心病,大概八天前,渾家她……她撞了鬼了,受到了驚嚇,然後昏迷至今。小的請了好幾個郎中方士都沒有用,也不知她還能不能醒過來了。”張二黑悲傷地說道。
“撞了鬼了?!”吳天師訝異地叫道。
石承非常冷靜,開口問道:“不知你夫人是在哪裡撞的鬼。”
“是在白家撞得,渾家原來是白家僱的漿洗工,每天白天去白家為家丁婢女們漿洗衣物賺幾個銅錢補貼家用。”
“你家夫人以前是白家的僱工?”石承和吳天師對視了一眼。
石承說道:“那我就更應該為你夫人看看病了。普通藥師雖然拿心病沒有辦法,但是石某的手段可一點也不普通。如若真是被什麼妖物纏身了,我身邊這位就是玄門的高手,畫符唸咒跳大神一氣呵成,乃是抓鬼的豪傑,可不是你請的那些江湖騙子能比的。”說完,石承看向吳天師,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讓後者突然感到一陣惡寒。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二位公子的來歷居然這般不凡!那,那就全拜託兩位公子了,兩位公子若能救我髮妻,我張二黑必將做牛做馬報答二位。”聽著石承那充滿信心的話語,張二黑心中的希望之火終於重新燃起。
“兩位公子快請進來。”張二黑連忙後退幾步,引著二人進了屋。
張二黑所居的屋子僅有兩室,正屋東首有一張木桌和灶臺,灶臺旁堆著幾件簡陋的生活用具。西首則是放有一張小床,床內睡著一個嬰兒,乃是張二黑的幼子。
吳天師感慨道:“老哥,你可真是不容易啊。每天既要出去賣餡餅養家,又要照顧家中幼子和妻子。
張二黑苦笑著說道:“如今這世道也不是我爺爺和太爺爺那會兒了,隨便在哪個莊子、鋪子或工坊裡做做工就能養活一家人。”
“好在街坊鄰居們熱心,每天上午隔壁的柳婆婆會來照看一會我家的小兒,我這才敢放心出去賣餡餅。“張二黑一邊小聲說道,一邊引著二人進了隔壁屋子,床上躺著的正是張二黑的妻子張王氏。
張王氏緊閉著眼眸,面容中帶著一絲絲驚懼之色,不知在昏迷前究竟看到了什麼詭異之事。
石承盯著張王氏看了片刻,然後就像是之前給李珍兒診脈時一樣,拿出一塊手帕,搭在了張王氏的手腕上。隨後石承伸出右手,靜靜地給床上的女人把脈。
張二黑和吳天師則是靜靜地站在石承身後,一點也不敢出聲,怕驚擾了石承。過了大約半刻鐘,石承依然一句話沒說,但是面色卻已經鐵青。
張二黑看到了石承的表情,說話的語氣微微顫抖:“公子,渾家的病,還能醫嗎?”
片刻後,石承才回答:“可以醫治。”說完,石承從懷裡拿出了兩枚丹藥,一紅一褐,給張王氏喂下。隨後,他的食指和中指搭在了張王氏的腕脈上,微微一用力,一股如火般的內力直接衝了進去。
吳天師一看石承的樣子,便知道他是在運功為張王氏療傷,他示意張二黑不要出聲,兩個人靜靜地等了一會後,石承突然開口說道:“拿一個盆子過來。”
張二黑連忙走出屋子,很快就折返回來,手中拿著一個大木盆。
“把木盆放在她的腿上,用手按著,快。”
張二黑依言照做,將木盆放在自己妻子的腿上,兩隻手放在盆沿按住了木盆。就在此時,石承手上一加力,張王氏突然坐了起來,哇的一聲,將一大口烏黑腥臭的血液吐在了木盆裡面。
石承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出一大塊布和一雙手套,對張二黑說:“木盆裡面的血液不要直接倒掉。你戴好手套,然後把這塊布放在盆中,等汙血被布吸完後將這塊布用火燒掉,這些事情處理完後一定要好好地衝洗一下木盆。”
張二黑忙不迭地點頭答應,接過布和手套後便拿著木盆出去了。
石承又拿出一粒褐色丹藥,給張王氏餵了下去,做完這些後他就坐在床邊不動了,眉頭蹙的非常厲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吳天師看的有些好奇:“石道友,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眼下張二黑妻子體內的病灶已除,馬上就會醒過來了。精神上受到的創傷還需要調養,不過整個人已無大礙了。”石承回答道。
此時,窗外傳來了一些焦糊味,原來是張二黑正依照石承之言焚燒浸透了汙血的布料。
過了一會,張王氏“嗯”了一聲,悠悠醒轉過來。
她轉過頭來,看到兩個陌生人正坐在自己床邊,嚇了一跳,驚呼道:“你們是誰?二黑哥呢,二黑哥在哪裡?”
“你莫要緊張。”石承溫和地說道:“我叫石承,旁邊這位是吳天師。我二人今日在城中義診,聽聞你家的事情,便過來為你診病。你丈夫現在正在屋外,他馬上就進來。”在石承跟張王氏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吳天師已經起身,走到屋外將張二黑喚了回來。
張二黑聽說自己妻子已醒,連忙跑回屋內,一個箭步跨到妻子床前。看著與自己從小便是青梅竹馬的結髮妻子,張二黑激動的失聲哭了出來。吳天師站在石承的身邊,他的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高興。
不過張二黑的妻子似乎精神還沒有回緩過來,她一個勁的往自己丈夫的懷裡靠,面色蒼白,身子微微地顫抖,向張二黑哭喊著,“鬼!二黑哥,有鬼,有鬼!”
張二黑不知所措,只得緊緊抱住妻子,笨拙地哄著她。
過了一會,見張王氏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石承上前一步,輕聲向張王氏問道:“大嫂,別害怕,你現在很安全。在下想問一下,你現在還記得你昏迷之前都看到了什麼嗎?”
石承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張王氏聽到石承的問題時卻如遭雷擊,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情緒立刻又激動起來,“鬼!鬼!無面鬼,沒長臉,沒長臉的無面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張二黑看著懷中有些歇斯底里的妻子,一時間手足無措,“公子,你看這,阿秀這是怎麼了?”
石承右手真氣急運,施展出來了一門名為“寒泉奇針”的針灸功法。他的右手中變得冰寒無比,凝出來了一根極為纖細的冰針,右手一揚,冰針帶著一股內力刺在了張王氏手腕上的“神門穴”中。漸漸地,原本情緒激動的張王氏又重新平靜了下來。
“是在下唐突了,眼下尊夫人剛剛醒來,神思未定,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就問這些問題的。”石承略帶歉意的說道,“不過老哥放心就是,這段時間一定要讓尊夫人保持一個好的心情,我再給你一些安神的藥材調養一下就不會有事了。放心,這是義診,石某分文不收。”
張二黑感激地說道:“要不是公子出手相助,我們一家真不知將來該怎麼活下去。聖尊護佑啊,請公子受我一拜,還望公子務必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
石承連忙將張二黑扶了起來,“老哥不要這麼說,將來沒準還是石某得感謝老哥你才是。”
“公子感謝我?”張二黑疑惑地問道。
“尊夫人可能知道一些對石某來說很重要的事情,這幾日我會經常過來,等尊夫人的情況穩定下來,還望夫人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實告知石某。”
“公子放心,公子的事就是我們一家人的事!”張二黑拍著胸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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