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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老爺,掌櫃的。”夥計見了那二人進來,忙不迭地上前恭敬地向二人行禮問好。
“你是何人?”兩個中年人走到石承面前,為首的那個中年人又問了一遍,雖然臉色難看,但態度和語氣比起店中的夥計倒是好了不少。
“在下石承,一遊方醫者。行至此地時盤纏已然用盡,又恰好耳聞貴府家主染疾、白家閉門謝客,石某便來這裡於遂自薦【注1】了。救人一命,在下也可換些盤纏,兩全其美。”石承微微一躬身,算是行了一禮。
此時,站在那個國字臉男子身後的書生打扮的中年人微微冷笑,開口道:“聽小兄弟剛才那番話,似乎並未將我白家看在眼裡,想來小兄弟自然是人中龍鳳,醫中聖手,一方可解萬人難。大國手一方可值千金,又怎會如同山野庸醫那般不修邊幅,身無分文。還請你莫要自謙,我白家無緣高攀國手,請小兄弟東行,前往王都另謀高就吧。”
書生中年人話雖然不好聽,不過石承臉上沒有絲毫的惱意:“兩位先生莫怪,方才在下耳聞二位先生步法凝實穩健,顯然內功了得,想來是大有身份之人。聽腳步聲二位並不是朝這裡來,所以我若不把話說的難聽一些,恐怕也難以激的兩位先生出來相見,在下在這裡賠個不是了。”
說著,石承一躬身,算是表了歉意,兩個中年人的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國字臉中年人微微有些詫異,道:“倒是頭腦敏捷。另外,你能聽出來這些,看起來你在武道上應該也有所成就。不過,聽你聲音應該年紀尚輕,和你同齡的學醫之人此時多半還在醫館打雜呢,你何來自信自認能妙手回春?”
說到這裡,中年人臉色冷了下來,“可莫要覺得我白家可欺,你若真是江湖騙子,我白家便是私自處理了你,本城官府也不見得會說什麼!”
國字臉中年人的話已經是變相承認了白家家主的病情。石承嘴角微微上翹,伸出一隻手來,微微凝神,指尖上忽然躍起一小團青色火焰。這團青色火焰在石承的指尖上如同一個訓練有素的舞者一般,極具規律地跳動著。
站在一旁的夥計已經傻眼了,雖然他從未見過白府中的高手出手,但平時城中的武師他也見過不少了,最厲害的不過是能掌斷金鐵,但如同這個年輕人一樣手裡能燃起一團異火的卻是從所未見。
兩個中年人的臉色也徹底變了,“這…這等控制力,這可是傳說中的丹火?”國字臉中年人臉上難掩激動,脫口問道。
石承收回了火焰,點了點頭:“沒錯,我正是一名丹師。”
兩個中年人對望一眼,二人心中的震驚均是難以用語言表達。天下藥師千千萬,但是隻有那些能凝氣成丹火的頂尖藥師才能被同時稱為丹師。煉丹師的傳奇和特點,二人都只在書中的文字裡見識過,但這絲毫不會減少他們對丹道修士的仰慕。
煉丹師的足跡,只見於東陸和西陸繁華之地或靈藥產地之內。只要能凝聚出自由控制的丹火,便算得上是入了煉丹師的行當,這道坎看起來邁過去輕而易舉,實際上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是難如登天,因為大多數人的精神意志不足以支撐他們修煉出能夠控制自如的丹火。
坊間傳說最頂尖的丹師一丹可肉白骨,把瀕死之人從死神手裡拉回來,雖然這種傳聞確有誇大之處,但也足見丹道高手的本事之大。即便是初入丹道的丹師煉製出來丹藥也能給一名武者帶來莫大好處。因此,丹藥和丹師在世間的很多國家裡都被視為國之重器。一名丹師在大國的都城豪門中都能得到禮遇,就更不用說在這南荒的偏僻小城裡面了,只怕即便是白家家主,這一輩子到現在也沒見過一個活蹦亂跳的丹師。
只不過兩個人的心中還有些疑問,這樣子的人,為什麼會跑到南荒的一個西部城池這裡來。
一旁的夥計看著自己的兩個主子這般表情,也是張著嘴有些說不出話,以他的眼界,自是無法想象一名丹師究竟意味著什麼,但是兩個中年人已經及時地反應過來了。
國字臉中年人和書生打扮的中年人先後上來鄭重行了一禮,兩人此時已經無暇去想為什麼一個身份尊貴的丹師會來到紅木城,更無暇去想為什麼一個年輕人能夠這麼早就踏入丹道。
國字臉中年人行完一禮,神色恭敬了很多,開口說道:“在下白貴,這位是布莊掌櫃穆天。請恕在下方才有眼無珠,言語無狀。先生所聞確實不錯,我家家主最近確實深染重疾,近來外面的傳言我也聽到過一些,但實際的情況比他們說的還糟。”說完,白貴面色有些黯然,低低地嘆了口氣。
一旁的穆天接過話頭:“管家大人所說不錯,方才穆天也失禮了。”說罷,穆天又是深深一禮,“還望小兄弟不計前嫌。”
“只要先生出手助得我家老爺平安,我白家願意重金相謝,先生若有其他要求,也可儘管提出。”白貴緊跟著說道。
“兩位先生莫要道歉,今日確實是在下唐突在先。我只求換些盤纏,其他的別無所求。既如此,煩請兩位先生帶路,我們這就動身。”石承說道。
白貴和穆天相視一眼,均是面露喜色,“先生大度,白貴感激不盡,我這就帶先生前往白家。穆掌櫃,布莊這邊的其他事情就按照我們剛才議定的繼續進行。”白貴對二人說道。
穆天答應了下來,白貴迫不及待地引著石承出了店門。
直到二人走遠了,穆天突然沉下臉來,看向了還傻站在一旁的夥計,斥責道:“看什麼看,都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要如何待客,還好這位小兄弟心胸大度,要真換個性格古怪的,我看你怎麼和管家交待!”
那名夥計嚇得慌了神,口中不住地謝罪,穆天聽的不耐煩了,大手一揮,道:“行了,左右應該不會誤了大事,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說完,穆天揮袖而去。
夥計如蒙大赦,怎麼也沒想到平時一貫嚴苛的掌櫃這次居然放過了自己,他忙不迭地衝穆天的背影道謝,冷汗把後背處的衣衫都浸溼了。
出了布莊大門,白貴帶著石承向右直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個側門,門外停著一架馬車。馬車裝飾並不奢華,但是外形設計上倒是已經足夠大氣了。
“我白家雖自稱是大族,但畢竟只是立足於這紅木城之中,在真正的豪族面前實是不值一提,所以這車駕在石先生眼中應是寒酸了些,還望先生莫怪。”白貴謙虛地說道。
“晚輩周遊南荒,一路也是風餐露宿。今日能得此待遇已是心滿意足了。”石承客套了幾句,接著說道:“不知白管家能否先為我詳細講一下貴府家主的病情,現在我所瞭解到的畢竟都只來自於外面的流言。”
“啊,這是自然。還請先生先上車,我們在路上詳談。”
說著,白貴走到車前,向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的一名家僕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隨後白貴親自走到車前,為石承掀起了門簾。石承謙虛辭讓了幾句之後,也就不客氣地坐上去了。
隨著馬伕手中的馬鞭在馬背上輕輕一抽,馬車在路上開始行進起來。車廂中,石承和白貴相對而坐。隨著馬車的前進,白貴開始向石承講述白家家主白繼隆的病情。
“不知先生可曾聽人提及我家老爺的病因?”白貴問道。
“聽說過一些,聽說是受了些奇異之事的驚嚇,似乎還與白家先人所在之地有些關係。”石承儘可能地用一些委婉的方式來回答白貴的問題。
白貴聞言,臉色微微地變了變,隨即嘆了口氣,道:“果然這些事情已經傳到府外了,既如此,我也不瞞石先生了,不知石先生對於幽冥之事是怎麼看的?”
石承聽到這話,便已知道茶館中那個灰衣商販所言不虛,他開口道:“修者常言,身死魂滅。在下的恩師也曾對在下說過,人既已死,便身歸塵土,再無他事。天地之大,千奇百怪皆有,石承常聞精怪之事,卻是未聞陰魂不散之說。”
“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次我白府發生之事實在離奇,難以讓我不多想。”說到這裡,白貴停了下來,似是在努力回憶著些什麼,臉上浮現過一絲恐懼,過了小半晌,他才繼續說了下去,“十天前,正是我白家祭祖的日子。按慣例,老爺作為家主,是要單獨進入祠堂在祖宗靈位前祭拜祈福的。”
“我知道,”石承說,“家主獨祭,這好像也是這西部之地的傳統。”
白貴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一般來說,家主獨祭,最多兩刻鐘的時間也就差不多了。但是那天,老爺進去了快半個時辰了都沒出來。我感到有些奇怪,便進去看了看。當我走到門外時,我喚了老爺數聲,卻都無人回應。此時我感覺不對,立刻開啟屋門,便看見老爺躺在屋子西北角,身子微微抖動。我當時嚇壞了,一邊喊人,一邊衝上去看。這時,躺在地上的老爺突然睜開眼朝我笑了一下。我當時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因為那一刻老爺的臉像是另外一個人的臉,我的意思是,那不是他自己的臉,你明白嗎!”白貴越說越激動,有些語無倫次,手也不住地揮了起來。
注1:都異世界了就別毛遂了,換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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