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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旦踏進那個圈子中你便會知道,奇人異事很多很多。

雖然有點噁心,但不開玩笑的說,吃屎是個技術活兒,不是什麼屎都能吃,也不是什麼屎都不能吃。

中藥裡有種特殊藥材叫“人中黃”,吃的人還不少。主要作用是“清涼身子,解血毒”。

雖然沒求證,但我個人猜測,屎無常的六甲三尸功有副作用,可能常年需要“人中黃”這味藥來解血毒,又因他常年已病人身份被關在了精神病院,所以便直接靠吃屎來代替“人中黃”了。

畢竟很方便,原料唾手可得。

你現拉現有,我隨吃隨走。

他這一吃就是二十多年。

久而久之,他便養成了一種特殊的異食癖。

到了那個程度,他完全不會在意別人眼光,反正你說你的,我吃我的。

按照屎無常他自己的標準,幹了的不能吃,稀了的不好吃。

這屎的品種又大概分成了:“鍋底稠,粒粒黃,黑山藥,粘牙糖,老來稀,甜甜筒。”

李寶山這小子不光從小沒味覺,他嗅覺也很不靈敏!他住的那個地方臭腳丫子味兒很重,他說自己根本聞不到。

晚上吃完飯我拿了一千塊錢,讓他回去自己買點跌打藥和補品,畢竟將來的事兒誰都說不準,沒準他會成為下一個小屎無常。

回去我後剛坐下,屁|股還沒熱呢,把頭過來扔給我一個袋子說:“雲峰,你開車去趟育才學校,把這袋子放到學校南門口的垃圾桶裡。”

我手一摸便知道袋子裡是錢,一捆一萬。

“把頭,這是什麼錢?給誰的?”

“之前有人抓到了我們把柄並且寄來一張信,沒忘吧?”

“當然沒忘!我還一直在找這人!”

把頭臉色凝重:“你不用找了,我已經找到對方了,並且絕了後患,這筆錢是我們該給的買命錢。”

把頭似乎有所忌諱,他不想多說,只是催我快些去送錢。

我心想:“看來這幾天不光我沒閒著,把頭也沒閒著。”

晚10點多趕到地方,按照把頭交待的,我將錢放好後並沒有走,而是躲在了暗中觀察,我想看看會是誰來取這筆錢。

等了一刻鐘,垃圾桶附近始終沒人出現。

又蹲了兩分鐘,突然,背後有隻手拍了拍我肩膀。

我嚇了一跳,剛想回頭看,這時就聽背後傳來一道冷冷的男聲道:

“年輕人,別回頭,看到我臉的基本上都是死人,你回去跟王把頭說一聲,我這次做的乾淨,查不到他頭上,但要小心,這夥人背後是南派。”

“這夥人?南派?什麼意思?”

身後沒了動靜,靜悄悄的。

我猛的回頭一看!

只見四周空曠。

別說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彷彿剛才我聽到的說話聲是幻聽一樣。

回去後我將話如實轉達,把頭聽後眉頭緊鎖,他手指不停敲著桌子。

這是把頭的習慣,每次想事情或者做某個局,他敲桌子越久那就代表考慮的方方面面越廣。

把頭敲了一會兒,停下來開口道:“小萱這次的事兒只是開端,我們被盯上有段時間了,明天收拾行李搬家,找個隱蔽地方,不能在住旅館,還有,我們在汽車站那裡存的貨要變現。”

“全部?”

“嗯,全部,一件不留。”把頭斬釘截鐵道。

來千島湖後我們搞了不少文物,歷朝歷代都有,這些文物分成了兩批,一批透過廣信物流寄給了小影,另一批藏到了老汽車站附近的秘密倉庫,此外,豆芽仔床底下和我床底下還有些從水裡撈出來的價值不高的瓶瓶罐罐。

那些東西,你扔了可惜,賣的話又嫌麻煩,一個賣幾千塊錢感覺沒什麼意思。

我小聲謹慎的問:“把頭,如果南派也盯上千島湖這裡了?那是南派的野路子還是正規軍?”

把頭搖頭說目前情況尚不明。

正規軍我們不怕,你來就是。

我們怕的是南派野路子。

那群人吃沒吃相,不講行規,不計後果,瞎整瞎幹,全國範圍內,每年被抓的盜墓賊中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野路子。

從民國到現在,北派從不怕南派,論整體人數,北派碾壓了南派,但福建和長沙有不少很厲害的老支郭。

要知道當初解放以後,考古隊第一批秘密招安的五大盜墓賊中就有三個北派的,兩個南派的。

這些人後來都改名換姓了,老學究就是五人之一。

因為涉及太多,我就說最早這五個人的姓氏。

任、周、商,張、白。

也就是行里人說的任字輩,周字輩,商字輩,張字輩,白字輩,不過現在又加了一個“李”。

可別覺得招安這種事兒是天方夜譚,以前這都是真實發生的,前提你本事要夠大,本事要大到無可替代才行,目前我和這些人比起來尚有差距。

“任xx”破了馬王堆大墓,“商xx”破了大葆臺漢墓,尤其馬王堆,我聽把頭說當時碰到了火舞流沙防盜陣,難倒了很多科班出身的專家,如果強行破開封土,可能會導致整個墓室大坍塌。

後來大中午的把他叫了過來,這位能人端著碗麵條在大墓上方走了一圈,等麵條吃完了,他右腳向下一跺說:“這裡便是破綻。”

之後一開挖,果真如此。

所以在當年那個技術落後的條件下,馬王堆才能被髮掘成功,千年女屍也完好無損的儲存了下來。

姚師爺後來被逮了,據傳聞內部開會討論了,當時反對的人非常多,最後來了一個管事兒的,將姚用的天星羅盤扔到桌子上說:“我就問一點,你們誰會用這玩意兒?”

現場頓時大眼瞪小眼,鴉雀無聲。

因為那張盤是姚當年在六安找人定做的,盤身和三針用的是隕石材質,上頭刻數和天干地支也和正常盤區別很大,別說用,專家們捧著看都看不明白,只有姚自己懂,這就是我剛說的本事大到有無法替代性了。

關於姚,他有過一些機緣,天星風水術也並非生來就會。

佳木斯精神病院的四大美女背後有四副關於天星風水術的圖繪紋身,此外我之前在精神病院也講到過一個叫“錢德生”的名字,當年四大美女還不是四棵老蔥呢,這些人之間都有故事發生。看之後有沒有機會吧,若有機會,我還是想單獨將這些人寫到一堆兒。

.....

話說回來,我想了想便跟把頭講:“把頭,近期湖水太冷了,凍的要死了不好下水啊,最近我發現淳安三個地方可能有墓,要不然我們乾脆在做趟活兒,到時把東西一起賣了好分錢過年。”

“哪裡?”

我報了地址。

“踩過點兒了沒有。”

“沒,應該都是野墓,要是把頭你覺得計劃可行,那咱們踩點還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兒嘛。”

把頭略微想了想,馬上道:“明天一早,你帶人去踩踩這三個點兒,如果確定是新鍋就全一窩端了。”

我點頭答應。

提這個計劃主要是因為我覺得目前手頭上的東西檔次偏低了,除了鸚鵡杯外其他都不太行,堂堂神眼峰不能賣破爛兒,傳出去了有辱我道上名聲。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帶上洛陽鏟喊上豆芽仔他們幾個出發了。

第一個乾的,就是我這幾天透過相關文獻考察到的晉太子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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