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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原來牙婆,是道士徒弟親自找的看廟女。
“怪不得,之前村裡人說要想路過鬼崽嶺,不能自己燒紙,只能找牙婆進去幫忙燒。”
我想了兩分鐘,接著問:“你剛才說看崽崽廟的牙婆已經傳了六代,並且傳女不傳男?具體怎麼傳的?”
唐貴媳婦點頭:“沒錯,是六代了,牙婆之間怎麼傳的我不知道,那是她們的秘密,我只知道牙婆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且,上一任牙婆還活著。”
“哦?還在你們村裡?是誰?”
“是李佩妤,唐蘭奶奶。”
“啊?”
“啥?”
豆芽仔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你說誰?是....小唐奶奶??”
我也驚了。
那個滿臉慈祥,讓我們免費充電,讓我去她家喝油茶的小唐奶奶,竟然會是崽崽廟上一任看廟女?
根本想不到!
見我們不信,唐貴弟弟為了討好我,當即舉手說:“沒錯兄弟,我雖然一直在外頭打工,但這事我也知道,我小時候有次生病不好,就是我媽找李佩妤去燒的香,她就是上一代牙婆!”
“等等,讓我緩一緩。”
我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說:“你接著說,把事說完。”
“那你答應我,我要是都告訴你了,你會把照片刪了,而且對我的事保密。”
我點頭說行,照你說的辦。
“你發誓,用你父母發誓。”
唐貴媳婦可能不怎麼信我。
我暗罵了句操蛋。
敢搞破鞋又怕別人知道?
別說沒照上,就算照上了,我說出去了你能怎麼的我?還讓我用自己父母發誓,我都沒父母,早死了,誰管過我一天。
為了讓唐貴媳婦安心,我發誓道:“你把所有事告訴我後,要是我不守承諾說出去了,那我父母出門就掉坑裡,在也爬不上來,這樣行不?”
看我一臉認真的發誓,唐貴媳婦點點頭,繼續說道:
“以前也有外地人來,有幾個人都在鬼在嶺周圍失蹤了,前年永州來的民間考古隊也失蹤了一個人,之所以忌諱談論道士像,是因為牙婆跟我們說的一句話。”
她道:“誰要敢伸手動泥像,必會不得善終,會得七死,病死,毒死,摔死,燒死,撞死,橫死,淹死。
“我之前不信,但我當家的就是因為拿了泥像,中毒死在了河邊。”
“臥槽!”
豆芽仔嚇了一跳,立即指著唐貴媳婦說:“你個老孃們,你可別瞎說,我也動過那個破道士像,你這麼說,意思不是我也會死?”
“呸呸呸。”
豆芽仔連續吐了幾口唾沫:“不吉利不吉利,什麼死不死的,我陸子明可是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我明白了,”我看著她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姓田的信這個說法,或者說是怕這個說法,所以才花錢讓你老公去把廟裡的泥像拿出來給它,對吧?”
唐貴媳婦看著我點點頭。
“給我過來你!”
突然,唐貴弟弟一把薅住這女的頭髮拽過來,破口大罵道:“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好啊你!你這個浪貨!”
“怪不得你一直催我去偷泥像!原來是想讓我死了,你好獨吞那兩萬塊錢!”
“啪!啪!”
唐貴弟弟神色猙獰,拽著頭髮狠狠扇了她兩巴掌,一點沒留手,把臉都打腫了。
唐貴媳婦捂著半邊兒臉,只是瞪著他。
“他媽的,你還敢瞪我!”
“我讓你瞪!”
他狠狠一腳踹到這女的小肚子上,直接踹的她砰的一聲,靠在了棺材上。
棺材本來就是懸空離地一米多高,用兩把高腳凳支著,唐貴媳婦被這腳踹的靠在了棺材上,這導致棺材從高腳凳上滑了下來,砰的一聲翻在了地上,棺材裡,唐貴的腦袋斜著露了出來。
下一秒,由於棺材重重落地,扇起了一陣風。
這陣風直接吹滅了椅子上立的兩根白蠟燭,就像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吹滅了一樣。
屋裡瞬間變黑,伸手不見五指。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巧合。
在蠟燭滅之前,牆上掛的表,卡嗒一聲,正好停在了午夜12點整,一分不多。
“雲峰,雲峰你在哪?”小萱摸索著找我。
“我在這,芽仔你手機呢,趕快開開照個明。”
一旁豆芽仔的聲音傳來:“嚇了我一跳,手機剛才掉地下了,可能是電池摔出來關機了,我正在找。”
應該都有過類似經歷,在很黑的地方,伸出手來都不敢走路,因為什麼都看不見,心裡總覺著前面有東西,或者有個坑。
誰也看不到誰,我也蹲下來在地上摸手機。
我來回摸索,很快摸到了一隻溫暖的小手,小萱說是我的手,我又忙鬆開。
一分多鐘後,豆芽仔說:“找到了,我找到手機了,真是電池摔出來了,趕快找電池。”
正在摸黑找電池,我忽然聽到了一種,“噗呲,噗呲的聲音”。
“這啥聲?”我問豆芽仔。
“這誰放屁了吧?要不就是老鼠,別管這個了,趕快找電池,他媽的,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耳旁一直能聽到噗呲噗呲的聲音,好像,是從牆角靠近唐貴棺材那裡傳來的。
小萱找到了手機電池,她摸索著給了豆芽仔。
小萱之前用的帶跑馬燈的雜牌手機,後來換了,現在這個是高階牌子摩托羅拉。
第一次電池裝反了,豆芽仔又翻過來把電池裝好,按住開機鍵不動。
螢幕亮光。
“hellOmOtO.....”
有了光亮,豆芽仔開啟手電筒。往前一照。
接下來,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看的我頭皮發麻。
“噗嗤,噗嗤......”
唐貴弟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唐貴媳婦舉著一把剪刀,不停的扎。
男的脖子上紮了十來個小洞,感覺脖子都要掉了,唐貴媳婦被噴的滿臉都是血。
她也不說話,就是不停的用剪刀扎,還有一刀,在臉皮上紮了個洞。
棺材翻開,唐貴已經死了有幾天了,他的屍體面色發紫發黑,因為冬天僵化的原因,嘴合不上。
屍體張著半個嘴,頭歪了過來,正好注視著這一幕。
這時,唐貴媳婦慢慢抬頭看我。
她看著我咧嘴一笑,又低頭,噗呲噗呲,繼續用剪刀扎。
椅子倒地,遺像照也摔在了地上,地上的血慢慢透過了相框,將裡頭裝著的照片染紅了一半,而且,血跡還在向照片上蔓延。
“快跑!”
豆芽仔嚇的大喊一聲,拉著我和小萱就向外跑。
等跑出唐貴家,回頭看了一眼,豆芽仔喘著氣,結巴著說:“嚇...嚇,嚇死老子了,我剛才,我剛才好像一瞬間,看到唐貴騎在他媳婦脖子上了。”
“別說了,別說了!”小萱堵著自己耳朵不想聽。
我也被嚇的夠嗆,連怎麼回去的都記不清了。
第二天,村裡一下子炸開了。
我一晚上沒睡好,腦海裡一直回想起唐貴老婆對我咧嘴笑的情景。
唐貴家有人進進出出,有幾個女的大著膽子進去看了看,出來就吐了,我聽她們討論說,好像是唐貴弟弟上半身被紮成了馬蜂窩。
聽說唐貴媳婦瘋了,我不敢進去看,就去問了剛出來的一個老大爺。
“大爺....我看你剛出來,裡頭怎麼樣?聽說那女的瘋了?”
這村民老大爺舉起菸袋鍋,吧唧吧唧抽了兩口,對我說:“是啊,造孽啊這是,人是瘋了,就一直傻笑,見誰就一直說一句話。”
“說什麼?”我問。
老大爺往牆上磕了磕菸袋鍋,對我道:
“誰知道啥意思啊,就那一句話。”
“照片刪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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