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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春城執法隊。
彭軍伸了伸懶腰,整理好關於在三金藥廠採集到的一些線索後,資料歸檔,便準備下班回家。
彭軍心累的嘆口氣,換了便裝後,走出執法隊,一邊在街上游蕩,一邊皺眉思考。
眼下的局勢對他越來越不利,因為我支援施雨恆的緣故,讓他想扳倒施雨恆的事難上加難。
這時,彭軍電話響起,拿出手機接起電話說著:
“大哥,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啊?”
彭權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和夏天已經見過了。”
“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你,別跟他走太近,他雖然沒表明立場,但明裡暗裡都在傾向著白家。”
“為什麼?他之前不還因為李浩的原因,更傾向彭家麼?”彭軍皺眉問道。
“呵呵!”
彭權冷笑一聲批評道:
“夏天雖然比你小几歲,他可比你聰明多了,他已經知道,石家對天合出手,是我的命令。”
“大哥,不是當弟弟的說你,你這也太著急了。”
彭軍嘆氣道:
“若是我扳倒施雨恆,天合沒了靠山,說不定他就會靠著彭家,而你挑起他和石家的爭鬥,夏天他肯定膈應你啊!”
“我急?”
彭權呵斥道:
“小軍,你別忘了我把你調去春城是幹啥的。”
“這麼久了,你連施雨恆的皮毛都動不了,我還能指望你麼?”
“彭家要是交在你手裡,早就完犢子了。”
“好了,我不想跟你廢話,總之你按照我說的做,不管石家跟天合之間發生什麼,他們若是報案找你,你都不要管,就讓他們鬥!”
“你要是自以為是的破壞計劃,我就跟咱爸說,給你調到山區!”
彭權說完就掛了電話,彭軍放下手機,心裡憋了一肚子氣,也只能無奈忍著。
這時,彭軍抬頭一看,就見前方四五米遠,兩個男子在街邊打了起來。
彭軍見狀,趕緊跑過去,來到兩人面前,將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分開呵斥著:
“你們別打了,我是執法隊,再打給你們抓起來!”
而那兩個男子對視一眼,露出冷笑。下一刻齊齊掏出匕首向彭軍捅了過來。
雖然彭軍反應過來,下意識抓住一個男子手腕,但另一把刀,猝不及防的刺進了他的腰間。
彭軍咬著牙,額頭冒汗強忍疼痛,但一手死死捏著男子手腕,接著抬腿一腳踢在另一個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被踢的鬆開手,匕首留在彭軍腰間。
另一個同夥,這時候也開始掙扎,揮著拳頭不斷彭軍臉上砸著。
彭軍一手捂著腰間的匕首,鮮血流出打溼了衣服,腦袋也不斷的挨著男子的拳頭。
同夥爬起身,搶下匕首,又給了彭軍好幾刀。
可彭軍即便是咬牙堅持,但體力不支加上流血的他,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
兩個男子見狀,趕緊起身撒腿就跑,跑了大概三四十米,來到街尾,上了一臺車離開。
血泊中的彭軍,喘著粗氣,用盡最後的力氣拿出手機撥打求救電話,可還沒幾句,兩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
半個小時後,一臺麵包車停在郊區樹林前。
王羽飛和田東陽分別推開主副駕駛的車門下車,隨後,王羽飛拉開面包車側門,衝著車內捅了彭軍的兩個男子笑著:
“彭軍死了麼?”
其中一個男子搖搖頭:
“不確定,他倒下我倆就跑了,但我估計活不成了。”
“飛哥,我們兩個就回奉城了,錢……什麼時候給我們?”
王羽飛陰狠一笑:
“現在就給你們!”
王羽飛說完,就掏出了自動火器,對著兩人邦邦幾槍,兩人瞬間就死在了車裡。
身後站著的田東陽打趣一笑:
“你做事還是那麼幹脆,夠狠。”
王羽飛撇撇嘴:
“不然咋整呢,不滅口,一旦彭軍這事露餡了,你和我還能活?”
“你不會認為,石家真能為了保咱倆,就跟彭家撕破臉吧?”
田東陽咂咂嘴感嘆著:
“你說你在老爺面前,一口一個乾爹叫著,他對你也不錯,反而你和你爸想取代他。”
“別磨嘰了,趕緊辦完事就走!”
王羽飛不耐煩的說完,接著跟田東陽開啟面包車的油箱蓋,將汽油抽出來,潑在車內兩個屍體身上。
隨後,田東陽拿出火機打著扔進車內,霎時間麵包車裡燃起熊熊烈火。
兩人叼著煙,頭也不回的向市區走回去。
田東陽吐口煙霧罵道:
“一著急忘記了,多開一輛車來好了,咱倆得走啥時候才能回去。=”
“別墨跡了,走吧!”
……
火車上,我正跟李夢上下鋪分床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我聽見手機響起。
我揉揉眼睛,下床拿起手機接聽,哈欠連天的問道:
“傑哥,大半夜幹啥啊?我下午就到家了。”
“小天……彭軍死了……”
“啥玩意?”
我聽完心裡咯噔一聲,即便我早就有心裡準備,但我還是不得勁,我沒想到彭軍居然沒得這麼快。
潘傑繼續說著:
“聽說是下班的路上,被兩個男的給捅了,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人就不行了,半路上在救護車裡就嚥氣了。”
“那兩個男的,還沒抓到,調取監控看他們上了一輛麵包車,然後就不知去向了。”
“我知道你聽他死了,或許心裡不舒服,但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是告訴你,彭軍的死,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我嘆口氣說著:
“等我到家再說吧,你告訴在外面的兄弟幾個,這幾天低調點,別整出事。”
“這彭軍死了,彭家的怒火,指不定燒著誰,咱們天合千萬別沾上。”
“我明白!”
潘傑說完結束通話電話,而我站在車窗前愣神一會後,從衣服兜裡拿出煙走出車廂,來到車門處點了根菸。
實話說,聽到彭軍死了,我心裡的感覺自己也說不清楚,沒有多難受,也沒多好受。
我也說不清楚,我跟彭軍到底算不算是朋友,只是覺得熟悉的人又沒了一個,有點可惜。
我一回想白山說的話,覺得潘傑說的沒錯,彭軍的死不是那麼簡單,可這彭軍難道真的就死在白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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