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0章 再見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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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殘豎瞳竟然就是‘禁斷法’的無上大能！！”

葉無缺心頭震撼，腦海中似乎有無窮閃電照亮了一切。

隱隱之間！

葉無缺似乎想到了什麼。

無盡熾烈的光輝散落開來！

整個星空裂縫內徹底被光輝淹沒，葉無缺眼前什麼都看不到了！

足足十數息後，一切才恢復了過來。

綿延星空的裂縫，似乎被撕裂的更加可怕，無敵豎瞳已經和那榮耀法遮天光影殺到了未知的深處。

葉無缺頓時不顧一切的想要衝進去！

徹底的衝進星空裂縫內看個真切。

可他卻發現自己根本衝不進去，似乎前方已經沒有了路。

葉無缺立刻明白，他此刻的所見所聞乃是那些為大戰們殘留的古老記憶。

記憶之中，那些偉大戰魂應該只是在下方戰鬥，它們感知到了上方驚天動地的波動，所以抬首望天，這才看到了這驚天動地的一幕。

可再後面具體的情況，偉大戰魂們也看不到了。

既然看不到，那就不會留下記憶。

那麼此刻的葉無缺自然也無法再繼續深入看到，再也無法前進。

他只能拼盡全力，繼續看向了星空裂縫內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

葉無缺隱約看到了諸多無限恐怖的光團，各自毀天滅地，大戰十方。

很顯然！

無論是“禁斷法”還是“榮耀法”，其內各自的無上存在不止一尊！

無論是那萬古遮天光影，還是無敵豎瞳，或許只是其中之二。

雙法大戰，不死不休！

從一個普通的戰士，到無限偉大的存在，所有的有生力量，都已經參戰，決一生死。

在這古老記憶之中，葉無缺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看到“半殘豎瞳”，心中難以平靜。

“此時的豎瞳，縱橫無敵，震古爍今！”

“它竟然是禁斷法的無上存在！”

“可到了如今，無敵豎瞳卻便為了半殘豎瞳，而且它似乎成為了那片星空的……守護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

“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

葉無缺這一刻似乎都失神了！

他想到了很多，過去很多蛛絲馬跡的線索，隨著如今看到了遠古歲月前雙法大戰的冰山一角，似乎都可以串聯起來了。

“榮耀法與禁斷法的大戰，最終是禁斷法輸了！而且是輸的是徹徹底底！”

“自此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榮耀法成為了天地的新主宰，源遠流長的傳承了下來，成為了新的法，無所不至，無所不在，成為了無盡生靈心中唯一的法！”

“但是！”

“禁斷法雖然輸了，但並沒有被徹底的攪滅！”

“禁斷法之中，還有無上存在活了下來，半殘豎瞳就是其中之一。”

“它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創，可還是沒有隕落。”

“榮耀法的追殺絕對不會停止！”

“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禁斷法開始逃，最終，可能經歷了諸多苦難，帶著剩餘的人，這才終於逃到了一個安全所在……”

“也就是……那片星空！！”

“當初，神秘生靈曾經說過，那片星空與天外天之間，相隔的是難以想象的次元差距，想要橫渡，根本不可能！”

“蔡青木也說過，他曾經受過偉大存在指點，想要逆反去往那片星空，根本做不到！”

“所以，榮耀法也追殺不過去。”

“所以，那片星空成為了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禁斷法的世外桃源。”

“而半殘豎瞳成為了那片星空的守護者！”

“禁斷法的生靈終於得到了休養生息的機會，慢慢的恢復。”

“可榮耀法的追殺從未停止，榮耀法內的無上存在也從未放棄過對禁斷法的關注，就算殺不到，也依舊時刻警惕，留下了諸多的後手！”

“比如……九劫谷的一代谷主天目！”

“比如神荒世界外，古老星空中轉站內曾經盤踞過的恐怖存在，也就是當初追殺我來，卻被神秘生靈擋下的模糊身影！”

“以及模糊身影都曾經提過的‘卯日大人’！”

“這些恐怖存在，或許就是禁斷法拍出的大能，他們肩負使命，監視禁斷法的動向，一刻不曾停歇，甚至千方百計的想要殺過去！”

“所幸，漫長歲月來，似乎都沒有成功。”

“而那片星空，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休養生息，漸漸的恢復了過來。”

一念及此，葉無缺心中的思緒激盪澎湃。

“也就是說！”

“我曾經所在的那片星空，其實就是禁斷法逃出生天後重新匯聚的……大本營！”

“所以，那片星空下，所有的生靈脩練的才會是……禁斷法！！”

“因為，那片星空下所有的生靈，都是禁斷法的後人！”

很多東西，當線索都串聯到一起後，葉無缺豁然開朗。

“那片星空成為了禁斷法最後的避風港，可是，類似‘半殘豎瞳’這樣的無上存在，那片星空的守護者，似乎心中還有執念，還有某些驚天動地的大因果！”

“所以，半殘豎瞳從未放棄過向那片星空外，向天外天，向榮耀法這裡，送出足夠優秀的……種子！！”

葉無缺目光灼灼。

“洛北皇！”

“八神真一！”

“都應該是半殘豎瞳送出的‘種子’！”

“再往後，就輪到了我！”

“除我之外，我相信，老風也必定會被送出！”

前因後果，漸漸的在葉無缺的心底不斷清晰，可也有更多的疑問出現。

“那麼，半殘豎瞳送出這些‘種子’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將‘禁斷法’的苗子送向了‘榮耀法’的世界？”

“在這期間，約莫二十年前，八神真一曾經回來過，帶著父親，以及當時已經死去的我。”

“對此，半殘豎瞳的態度又是什麼？”

“洛北皇！曾經也回來過！而後又走了！”

“除此之外，蔡青木明明是天外天的人，可他的孫子‘蔡志雄’，卻進入了那片星空。”

“難道說……”

心中猛地一震，葉無缺腦海之中陡然浮現出了一個驚人可怕的念頭！！

“就像我被半殘豎瞳從‘禁斷法’的那片星空送入了‘榮耀法’的天外天一樣！”

“‘榮耀法’的天外天內，是否也有無上存在，想盡辦法也將蔡志雄故意送入了‘禁斷法’的那片星空呢？”

“如果是這樣……”

更深的可怕念頭在葉無缺心中浮現，但他還不能徹底的搞清楚答案。

但他明白！

綿延萬古的“榮耀法”與“禁斷法”之間的因果，恐怕從來都沒有結束！

一直還在持續著！

只是方式變得更加的隱蔽，更加的可怕！

“當年的‘禁斷法’，究竟是如何敗得？”

“半殘豎瞳的戰歌之中，提及到了‘絕望與背叛’的字眼，難道說當初的‘禁斷法’之中，出現過……叛徒？？”

不由自主間，葉無缺想到了這一點。

旋即，他又想到了劍嬋，想到了與劍嬋一起誅滅的“它”，同樣也是一個叛徒！

以及當初曾經見過的未來，極有可能與劍嬋同出一脈的“昆姓半殘生靈”所提及過的“叛徒”！

隱隱之間，葉無缺似乎感覺到了無窮的迷霧，帶來了無限的可怕因果！

一念既起，百念叢生。

葉無缺心中難以平靜。

他看到了偉大戰魂們的古老記憶，明白了昔日的一些前因後果。

但最關鍵之處，卻無法感知到！

雙法的修為波動，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對他遮蔽了！

為什麼會這樣？？

轟！！

此刻，無盡的光輝與轟鳴聲滌盪萬古，此刻從星空裂縫內傳出，擴散九天十地，諸天萬界！

古老的記憶都在震顫，幾乎都要破滅！

“發生了什麼？？”

葉無缺心中震動，可他根本搞不清楚。

戰爭，依舊在持續！

殺戮與鮮血，在沸騰，在澎湃！

天上地下，早已經殺到了癲狂！

那星空裂縫依舊被撕裂到了難以想象的恐怖程度，雙法各自的無上存在，已經殺盡了不知名深處。

終於，整個天地，整個星空，整個九天十地，都似乎陷入了毀滅！

世界，都彷彿要被活生生的打沒了！

可就在此時！

冥冥之中，葉無缺突然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他感覺到了那已經瀕臨毀滅的世界，突然被穩住了。

似乎被某種超脫一切的力量，給暫時的托住了！

心血來潮！

本能沸騰！

靈覺在咆哮！！

葉無缺猛地抬頭，看向了比那星空裂縫更加遙遠，更加深邃的所在！

雙法戰場之外，不可測之地！

下一剎！

葉無缺瞳孔劇烈收縮，腦海之中彷彿有無數道驚雷轟落，心神炸裂！

在那冥冥之中不可測之地，他看到了一道身影！

一道模糊的身影！

白衣獵獵！

絕世無雙！

風華絕代！

緩步而來，古今皆寂，萬道皆寂，卻帶著一種彷彿滲透萬古的寂寞。

葉無缺熱血上湧，靈魂都似乎沸騰了！

“空！！！”

葉無缺大吼！

他萬萬沒想到！

在這裡，在那些偉大戰魂的古老記憶之中，在雙法的戰場之外，他竟然看到了……空！！

空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竟然出現在了雙法的戰爭之外！

葉無缺的眼眶，這一刻瞬間都紅了！

“空！！！”

他情難自已，再度大聲呼喚出空之名，不顧一切的想要衝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