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2章 大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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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吐出了一個字！

但用的不是“他”，也不是“她”，而是……祂！

嗡！！

一股奇異的光輝在渡的目光深處奔騰而出，彷彿帶著一種無法描述的威嚴與莫測！

她的額骨這一刻更是在放光，其內彷彿有仙人在騰飛，一股足以令得眾生頂禮膜拜的氣息瀰漫而出！

葉無缺直接渾身顫抖，極神滅道自主運轉，化作了黑金戰神，苦苦對抗著！！

僅僅只是洩露出了一絲氣息，就足以崩滅葉無缺的肉身與靈魂！

太可怕了！

渡髮絲狂舞，一雙眼眸已經化作了天光，如同能看破過去未來，她以當世之態，攪動千古歲月，彷彿在推算著什麼！

咔嚓！！

突然，渡渾身猛地一顫，發出了一道悶哼，雙目化作的天光猶如被活生生斬斷，直接割裂，崩成了虛無！

那股令得眾生顫抖的氣息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整個廂房重新恢復了平靜。

“呼呼呼呼……”

葉無缺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彷彿死裡逃生一般。

渡則咚咚咚退後了三步，方才重新站穩！

“你……”

葉無缺剛剛開口，目光卻是一凝，聲音一頓！

因為他看到了渡眼中的鮮血！！

兩行鮮血，從渡的雙眸之中流淌而下，使得此刻的她看起來十分的詭異，無比滲人，猶如遭受到了重創！

“你……沒事吧？”

葉無缺忍不住開口。

渡此刻的狀態一看就知道很不好！

但渡一雙流淌出鮮血的眸子卻是依舊一眨不眨的看向虛空之中的那神魂影象內風華絕代的白衣模糊身影！

旋即，她喃喃自語。

“不可聞、不可念、不可思、不可言……”

“不可妄論……”

“不可直視……”

“不可名狀……”

這番話從渡的口中響起，她的聲音似乎依舊平淡，可從她的語氣之中，葉無缺卻彷彿聽到了一種大恐怖！

渡猛的回首，一雙滲著鮮血的眸子重新看向了葉無缺！

“祂臨塵世……”

“竟與你結緣……”

“古今未有之事！”

“你……到底誰是？”

渡的雙眼再度放光，彷彿要看透葉無缺的前世今生一般！

“你認識空？”

葉無缺卻是不驚反喜！

“直呼祂名？”

渡眼中綻放出可怕的光輝，猶如萬千星辰沸騰，帶著一種不可思議！

“空是我最重要的人！！”

葉無缺這般開口，神情肅然。

渡額骨再度放光，彷彿又要再次推算，但旋即直接熄滅，恢復了平靜，不再有威能顯現。

“妄圖推算不可名狀之存在……”

“必遭天譴……”

渡平靜了下來。

她看向葉無缺，眼中滲出流淌而出的鮮血慢慢的消散不見，可眸光卻變得幽深。

“你……到底是誰？”

凝視著葉無缺，渡再度吐出了這句話。

“你到底認不認識空？”

葉無缺不死心，依舊追問。

這一次，渡很平靜，卻是輕輕搖頭。

“我在歲月之中見證，亦有無法見證之事……”

“祂……不可名狀、不可直視、不可妄論……”

“否則必沾染大因果！”

“唯你卻無需忌諱！”

“此乃萬古罕見之異事！”

“你……不凡！”

渡凝視著葉無缺，最後的三個字，她的語氣之中帶上了一種淡淡的莫名之意。

葉無缺默然。

他已經明白，渡方才在推算空，卻遭受到了反噬，不會再去推算。

沾染大因果！

這代表著無法想像的禁忌！

“空……”

葉無缺心中默唸著空的名字。

“你可知……無歸路？”

葉無缺再度對渡發問。

渡的目光頓時一凝！

曾經還在那片星空下，藉助空留下的白色玉珠力量，他曾經去往過無歸路。

無歸路上，他看到了很多很多難以想象的生靈和事。

在無歸路的深處，他看到了空！

空去往了無歸路！

後來，他還在無歸路上看到了老風！

那一刻的老風，踏在無歸路上，狀態卻是……很慘！

所以一直以來，葉無缺都迫切的想要知道，這無歸路到底是什麼，代表了什麼意義！

渡輕輕閉上了雙眼，再度睜開時，已經變得一片平靜。

“不可說。”

渡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葉無缺眉頭頓時一皺！

但他卻沒有繼續追問。

他看得出來，凡是渡願意說的，都會說出來，並不會隱瞞，若是不願意，他也沒辦法。

嗡！

心念一動，虛空之中空的神魂影象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新的神魂影象。

“最後一位……”

葉無缺輕輕開口，虛空之上的神魂影象內，再度浮現出了一道身影！

金色閃電！

其內一道模糊的高大身影盤坐！

赫然正是金色閃電男子……楚前輩！！

渡的目光再度緩緩看了過去。

這一刻！

渡的雙眼突然下意識的瞪得滾圓！！

而後雙手抱頭！！

眼中露出了一種劇烈的痛苦與掙扎之意！！

“祂……祂……”

渡發出了一絲帶著痛苦的聲音！

她的額骨再度放光，卻不是在推算，彷彿她的記憶受到了刺激，正在復甦！

數息後，渡的身軀猛地一震！

她的雙手自然的垂落而下，臉上不再痛苦，整個人重新變得平靜，微微仰起頭，一雙眸子凝視著虛空之上的楚前輩的神魂影象，其內湧動著一抹淡淡茫然與恍惚。

“我……看到了……未來……”

“祂就是……未來……”

渡的這兩句話頓時讓葉無缺心中一震！

楚前輩！

的確極有可能是來自未來！

當初空離去後，楚前輩安慰自己，最後楚前輩離去時，他感受到了時空長河的震盪！

楚前輩橫渡時空長河，回到了未來！

突然！

渡眼中的茫然與恍惚化作了一抹遙遠的追憶，她彷彿記起了什麼，慢慢誦唸出了兩句話。

“古來無敵皆寂寞……”

“長生不朽又如何……”

剎那間！

葉無缺就知道，這是楚前輩曾經說過的話！

他曾經聽過！

這一瞬間，他感觸良深。

舉世無敵之後是什麼？

只剩……舉世皆寂！

他從這兩句話上感受到了來自楚前輩身上的那種寂寞，那種與空截然不同的寂寞！

除了寂寞，更有一種“古往今來我無敵”的絕世氣魄與無敵之心！

屹立時空長河之上！

俯瞰古今！

卻依舊寂寞！

只因依舊無敵手，依舊再無一人可與己一戰的深深寂寞！

“這才是真正的無敵……”

這一刻，感受著楚前輩這兩句話內的氣魄與情緒，葉無缺喃喃自語。

旋即，他看向渡，直接開口。

“你未曾推算，只是記憶復甦，所以知曉了這兩句話，你一定認識楚前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