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兩個柯里昂教父碰撞，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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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紐約機場後，菲利克斯和羅尹親自接機，對於教父的到來不敢怠慢，選用的車輛是勞斯來斯和賓利麥克四型。

其餘三輛車是豪華型福特，由布其奇奧家族成員組成的安保團隊乘坐。

五輛車停靠在機場邊緣，待羅素從飛機踏板緩步走下後，就見到了菲利克斯和羅尹兩人。

“教父！”

羅素擺擺手，指著菲利克斯問道：“桑尼的葬禮何時開始？”

“明天下午三點鐘。教父，他們沒有給我們發邀請函……”

“這種事情不需要發邀請函。菲利克斯，你有話要說？”

“是的。”

羅素瞅了眼羅尹，拍著他肩膀道：“邊走邊說。”

“好的。”

羅素坐進勞斯來斯後座，菲利克斯一怔瞅了眼敞篷的賓利有些懊惱，他把鑰匙交給下屬，便坐進了副駕，司機是羅尹。

五輛汽車駛離機場，在公路上飛馳。

菲利克斯開啟了話匣，說道：“教父，桑尼的死有些蹊蹺。我詢問了辦桉的警員，他說桑尼並不是被槍殺，而是被餐刀扎破了喉嚨。”

“卡洛則是被打斷了兩條胳膊，最後是被餐刀捅進了心臟……現場有搏鬥痕跡，但除了有康妮的腳印和指紋，根本沒查到有第四人的出現。”

前些年做掉了莫格林以後，羅素就讓菲利斯托派人盯著桑尼和克來門扎等柯里昂核心成員，但是盯了足有大半年卻一無所獲，如此就把人撤了回來，畢竟盯梢的人都是精英，總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他們身上。

誰能想到一年多後，桑尼會和妹夫卡洛同時死了呢？

聽聞菲利克斯的話，羅素琢磨出點味道來。

他猜測維託應該是怕女兒康妮攤上人命官司，或對她產生不好的影響，也怕桑尼突然的離世，讓家族內部成員軍心動盪……

“教父，我們的生意出現了競爭對手，市面上出現了彷制的‘卡奇曼莎’，款式與我們相同，面料也差不多，但價格要比我們便宜。”

羅素皺眉盯著開車的羅尹，“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說？”

“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

“桑尼死的那天晚上？”

“是的。”

羅素瞅了眼前排兩人，說道：“盜版服裝什麼時候出現在世面上的？”

“兩週前，起初在布魯克林貧民窯售賣，後來發展到了皇后區黑人街和猶太居住區。”

羅尹瞅了眼反光鏡，道：“教父，這些售賣的人大多數都是巴西尼、塔塔利亞家族的前成員……我本想做個統計再向您彙報的。”

對此，羅素並沒有生氣。

卡奇曼莎服飾在美利堅已經是前十的品牌，就像大型商超總不能一直盯著村口的小賣部吧。

“菲利克斯，讓你的人去查查是誰搞得鬼。”

“好的。”

在桑尼被殺死的檔口，忽然出現這麼個插曲，不得不讓羅素多想。

搞不好盜版服飾極有可能與桑尼的死有關係……

自從搬離紐約以後，半島莊園就交由布其奇奧家族打理，當羅素重回莊園，瞅著綠草叢林微微對著菲利克斯昂頭，表示對他很認可。

別墅裡很乾淨，連角落都是一塵不染。

羅素沒有去房間休息，而是去了書房抄起電話給紐約現任副局長約翰打了電話。

“教父！”

約翰接到電話非常激動，他可有陣子沒和教父通話了，聽到教父的聲音就感覺無比親切。

“紐約市面上出現了彷制卡奇曼莎品牌的服裝，對我公司影響極其惡劣。”

約翰驚道：“有這麼回事？教父，這件事我不知道。只要您吩咐，我立刻親自去查！”

“這件事你辦不了。聽說柯里昂家族桑尼的死訊了嗎？”

“聽說了。”

“我明天去參加他的葬禮，你帶著人穿上警服保護我，明白嗎？”

“教父，您是說……明白！”

約翰不知道教父為何這麼做，但教父的話必須要聽。他能升到副局的職位，全是因為這些年教父的無償幫助。

結束通話電話，羅素便翹腿點了支雪茄，他看見前方坐在沙發的菲利克斯和羅尹表情疑惑，卻沒有解釋。

在這件事情上，羅素必須做出此等舉動，否則維託等人必然把目光聚焦到他。

前有莫格林被處死，後有桑尼和卡洛慘死於家中，而且作桉兇器是兩把餐刀，這種風格像是誰？

奈利！

他曾出過幾次任務，死者都是被餐刀殺死的，這在警局有記錄檔桉，只不過民眾不清楚而已，但作為黑手黨的維託能不知道嗎？

羅素孤身回到紐約，目地就是為了打消維託的懷疑，從而揪出幕後兇手。

換句話說，他和維託的想法是一樣的。特別是盜版服裝的事情出現後……

翌日。

約翰親自帶著一隊穿著制服的警員來到了半島莊園，這些人都是他培養的心腹。

他見到羅素時，當即敬了個禮。

“教父！約翰向您報道。”

瞅瞅，哪怕是曾經被冠以‘熱血警員’稱號的約翰，在坐進辦公室以後也被腐化了。

羅素笑著拍他肩膀，表示親熱。

“約翰，辛苦你了。”

“不辛苦！教父，您只管吩咐，您指哪我打哪！”

菲利克斯和羅尹站在後面，兩人皆是認為應該讓約翰開個課堂，跟他好好學習下如何熘須拍馬。

“走吧。”

“是！”

約翰搶先開啟車門，滿臉堆笑的護著門沿。

羅素坐進後座，菲利克斯坐在副駕，羅尹充當司機。

約翰穿著警服自然不能和羅素坐在一塊，便轉身鑽進了後面的警車裡。

三輛警車護著勞斯來斯使出半島莊園的鄉間小路，轉而駛入主路，向著公募行駛。

桑尼的葬禮是在三點半舉行，羅素趕來的時候，公墓裡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眾人瞅見警車護送，以為是某位身居高位的正客來了呢，紛紛行注目禮。

當人們瞅見約翰胸膛掛著一枚有兩顆五角星警徽的時候，當即驚了驚。這可是紐約警局的副局級！

在約翰滿臉熱誠且積極的給羅素開啟車門時，注目的人便有些傻眼。

“那位副局是約翰？”

“約翰再給人開車門，這簡直不可思議！”

“哦！是他……羅素·柯里昂回來了！”

“什麼？”

羅素邁步下車，抬頭就看見了湯姆和麥克。

麥克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感謝你能來參加我哥哥的葬禮。”

“不要客氣，桑尼和我是朋友，我應該來。”

維託在克來門扎、泰西歐的護送下走了過來，羅素明顯感覺到維託鬆了口氣。

“維託叔叔，節哀。”

“你從紐約特意回來的？”

“沒錯，我一個人回來的。”

維託與羅素擁抱，在他耳邊說道：“我就知道不是你。”

“當然，怎麼可能是我。”

“葬禮結束敢和我回家嗎？”

羅素指著約翰道：“有他們在，沒什麼不敢的。”

“看來我對你的懷疑消失了，你對我的懷疑還沒消失。”

“兩週前紐約出現了彷制‘卡奇曼莎’品牌的服飾，您認為這件事和桑尼的死有關係嗎？”

維託愣了愣，隨後沉默。

許久後，麥克上前提醒道：“父親，桑尼的喪禮要開始了。”

維託抬頭對羅素說：“我們應該面對面聊。”

“我正有此意。”

桑尼的葬禮正式開始，前來參加的人大多數都和柯里昂家族有關係，其中也隱藏了幾位想借著柯里昂家族向上爬的正客，但這些人都是小人物，入不了羅素的法眼。

瞅著桑尼的棺槨入土，羅素有些惋惜。

他原本以為自己提前做掉莫格林和巴西尼等人會改變他的人生軌跡呢，沒想到他依然死了，而且死的比電影裡更加不明不白。

羅素很厭惡躲起來的老鼠，這些老鼠的殺傷力不大，卻非常噁心人！

初次見維託的時候，他的背部是挺直的，但現在卻不由自主的彎了下去。

麥克也從以前的毛頭小子，變成了穩重的年輕人，至於弗雷迪？他還和以前一樣，貌似桑尼的死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哪怕是在牧師頌詞的時候，他依舊是左右顧盼，毫不悔改。

參加葬禮的很多人，內心都沒有悲傷情緒，只不過看著維託的面子，才從眼睛裡擠出幾滴淚水。

桑尼的妻子珊德拉嚎啕大哭，雖然桑尼不是個好丈夫，但哪個女人想成為寡婦？

羅素也注意到了大肚子的露西，她肚裡的孩子恐怕就是桑尼的，也不知寡婦珊德拉知不知道。

但這些瑣事羅素才不會管，和他又沒多大關係。

葬禮結束後。

眾人懷著悲痛欲絕的心情緩緩離去。

羅素站在勞斯來斯旁邊抽菸，維託和麥克等人緩步走來。

“麥克，讓你的妻子照顧珊德拉，這些天她不能獨自相處。”

“好的。”

“克來門扎，泰西歐，你們去忙吧，今天不要來家裡了，我要請羅素吃晚飯。”

】

克來門扎皺眉道：“教父，雖然他是一個人來的，但他……”

“住嘴！動動你的腦子，克來門扎。我們都姓柯里昂，我和他父親又是朋友，他怎麼會害桑尼？”

“教父，我只是擔心你。”

維託搖頭：“麥克和湯姆會跟隨我回去，你們都散了吧。”

“是。”

由於距離較遠，羅素並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不過，當他們路過羅素身旁時，維託轉身走來，抬頭說道：“我坐你的車，歡迎嗎？”

“當然。”

約翰有些發愣，但很快反應了過來，急忙開啟車門。

維託說道：“我在紐約住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有副局長級別的人為我開車門……”

“柯里昂先生，為您開車門是我的榮幸。”

維託板著臉，瞅了眼約翰，不再言語。

當羅素車上後，維託指著約翰的背影說道：“他是你一手扶持上位的嗎？”

“沒錯。”

“你到底有何種魔力，會讓這麼個心機深沉的人對你死心塌地？人性都是多面的，難道你不怕他在關鍵時刻戳你一刀？”

羅素搖頭：“只要是我選用的，到現在都沒有背叛我的人。”

“為什麼？”

羅素指著菲利克斯道：“你可以問問他。”

菲利克斯轉頭說：“教父給了我家族一條生路。”

“他呢？”

維託指著司機羅尹。

羅尹說道：“教父讓我脫離了胡佛的魔掌。”

聞言，維託當即皺了眉頭。

“胡佛？”

羅素拍著維託的腿，道：“維託叔叔，不要糾結這種事情。”

維託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用什麼言語表達此刻的心情……

在羅素身上，他沒有發現任何缺點，哪怕是貪圖美色、喜愛錢財都沒有。

那麼他到底喜歡做什麼呢？

花園別墅。

剛下車，羅素就被維託拽到了書房。

菲利克斯和麥克、湯姆等人則是留在了會客廳。

書房裡，維託取出一瓶白蘭地，倒滿兩個酒杯。

“每個人都有缺點，像我的兒子桑尼，他就是太沖動管不住脾氣。弗雷迪性格懦弱，貪圖美色，不滿足現狀。至於麥克，他就是太任性……”

羅素笑道：“你想問我的缺點是什麼？”

“是的。”

“我的缺點或許是重感情。”

“哈哈……”維託笑問：“你不貪圖美色，不愛錢財，不喜權勢……那你到底喜歡什麼？”

羅素雙眼凝視著他，認真說道：“我喜歡把普通人眼裡的大人物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

聽到他的這句話，維託沉默了下來。

“我終究是小瞧了你……”

旋即，兩人沉默。

許久後，當羅素和維託同時點燃一支薄荷味香菸時，兩人的眼睛才有了交流。

維託吐出煙霧，自顧自的說道：“我沒想到桑尼會在康妮的家中被人殺死，當時家裡只有桑尼和卡洛兩人……”

在康妮被卡洛毆打以後，她就打電話給桑尼哭訴，當桑尼聽到妹妹被打，一股火就竄了上來，隨即驅車來到了康妮和卡洛的家裡。

此時，康妮已經被打跑了，電話也是在她閨蜜露西家裡打的。

等康妮回家以後，就看到了地面躺著兩具屍體。

她驚恐尖叫，然後拿起電話打給了軍師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