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成功與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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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善良的蒼生道呢？

然而葉翹踏清風還沒踩，步子就像是被黏住一樣，跑了沒幾步，後方一道尖銳的劍尖穿透，將她解決掉。

草。

剛進試煉活了沒幾秒，這麼快就殺青了。

她感覺不到疼痛，這是幻境，被殺多少次都不會有痛覺，但讓葉翹感到莫名其妙的是，眼前一幕似乎又重現了。

葉翹無端鬆了口氣，重現了好啊，也就意味著死亡並不是失敗。

接下來葉翹為了活下來恨不得十八般武藝全部給他們上演一番，然而都是無用功，跑還是不跑都只有被殺的結局。

但她發現了個奇怪的點，伴隨著花式被殺，時間不斷倒退，很快便回到了一切還沒開始的時候。

葉翹的想法只有一個。

終於他奶奶的不用被殺了。

見鬼的試煉，這個試煉就是讓她不斷體驗被殺，然後保持著不屈向上的心嗎？

葉翹並不會，她來來回回被花式嘎了後，只想一拳頭錘死所有人。

一切最開始的場景，便是那場屠殺還沒開始的三天前，葉翹嘗試叫了一聲：“喂喂喂，審判？在嗎？”

“試煉任務讓我自己摸索，還是你們給提供？”

幾個審判從未遇到過這般沒有禮貌的修士，他們不悅，回答了句：“這是真實的。千年前發生過的事情。”

“所以說我的試煉就是被花式殺？那能快點結束嗎？”葉翹抽空抬眼望了一下天色，聲音誠懇，“我宗門的狗要生了，我得回去看看。”

“……”這種硬核的回答方式顯然也讓對方為之一默。

“不能。”審判冷漠道：“急什麼？才剛剛開始，我們都沒急呢。”

葉翹眨了眨眼似乎沒聽懂，“難道你們家狗也要生了？”

“……”

這人故意的吧！？

絕對是故意的吧！

他看得出來這個葉翹在瘋狂試探他們，審判者冷漠開口，“如果能在三十天內破局就算化神期的試煉透過。”

葉翹集中注意力，發現時間還挺充裕：“如果一天內突破說明什麼？”

“說明天賦奇高，一點就透。”

“三十天期限，一個月內如果失敗，則晉升失敗。”

葉翹打蛇隨棒上，繼續厚著臉皮問：“能透露一下，前輩們都是幾天通關的嗎？”

對方難得好說話，“其他人全部都在十天內破局，你的師叔，三天內破局，當天破化神，當之無愧的天才。”

師叔？小師叔嗎？葉翹沒想到謝初雪竟然是那個最快的男人。

似乎看出來了葉翹敬佩的表情，審判補充，“通關快不代表評分高，他只到及格而已。”

“評分滿分，可以將審判中的一件禮物帶走。”

“迄今為止還沒人能在一天中破局，又或者拿到滿分。祝你好運。”

葉翹捏了捏手，睜開眼，記得那個審判臨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話便是：“上古半月靈族被屠。聖女是此次關鍵，救下聖女便能破局。”

——救下聖女。

她不動聲色站好。

也就是說自己跑出去活下來就可以了。

秉著反正死不了，那就在死亡邊緣大鵬展翅的想法，為了儘快透過試煉，她準備去尋找快速通關的方法。

長明宗的師兄們可還在等著她呢！

前十次被殺的時候，葉翹每次都在逃亡的路上被人找到，然後毫不留情抹了脖子，葉翹每每死那麼一次，就要看一遍那些半月族的族人為了把她送出去一次次死在自己面前。

這對良心是個不小的煎熬。

審判者們對眼前一幕指指點點，“這是月璃的記憶吧？”

“我記得月璃的給出的試煉，最快透過的是長明宗那個謝初雪。”

“但月璃對他的通關方式很是厭惡。”

“這個蒼生道的修士，也不怎麼樣嘛，就這樣反反覆覆上演花式送死嗎？”

“你對蒼生道的偏見有點深啊。”

“畢竟自古蒼生道出蠢貨和倔種。”

還不知道被評價為蠢貨的葉翹，在看著一群人前仆後繼的送死，只為了能護住靈族的小聖女，她隨手拉住一個人，有些抓狂，“值得嗎？”一次次為了半月族的聖女去死。

她們不累，葉翹煩躁的情緒都已經快到達頂峰了，總算是理解謝初雪為什麼變態了，他當時死在他面前的都是熟悉的人，一次又一次無望的輪迴。

而葉翹眼前一幕也只是個試煉。

那女孩年紀也不大，十二三歲，她搖著頭，“只要聖女活著就夠了。”

“我們並不重要的。”

然後葉翹麻木看著她們全部被殺。

眼看著鮮活的生命逝去，即便葉翹對她們沒有任何感情，也多少有點抓狂。

葉翹在前面幾次被殺時還嘗試過阻止她們送死，但這些都無濟於事，她放開試圖抓住她們的手，“算了。”

既然攔不住，那就等下一次。

葉翹堅信自己早晚能阻止她們前仆後繼送死。

再一次被殺，回到開始後葉翹摩拳擦掌，準備一鼓作氣將這個破地方攪得天翻地覆時，睜開眼的那一刻，意外發現。這一次在試煉當中的身份換了。

她變成了聖女身邊的一個小靈女。

葉翹明悟了一點，試煉先讓她知道聖女是怎麼花式死亡的，再變成靈族內的一個靈女，讓她想辦法帶領聖女逃出去。

拜前幾次死亡所賜，這一次葉翹難得沒有衝動的帶聖女逃跑，而是看著這場屠殺的發生。

隨後親眼目睹了上百的靈族為了護住聖女選擇前仆後繼送死。

這位十四歲的小聖女，最終在族人全部被屠殺後選擇了獻祭。

試煉再次失敗。

現如今已經過去五天時間了。

這種試煉，先不提將聖女從族裡面偷偷帶走有多難，還有怎麼躲避那些四處搜尋聖女下落的魔族，葉翹穿到這個聖女身上的時候每次都要跑出去了，下一秒便被抓到給殺了。

後面葉翹又堅持試了幾次，終於帶著小聖女跑了出去。

然而即使是逃跑成功，在發現全族被滅後，小聖女也會選擇自我獻祭。

辛辛苦苦。結果白忙活一場。

葉翹：“……”心態略崩。

故意折磨人精神是吧。

接下來破局辦法簡單明瞭，救下半月族的族人，阻止那些屠族的魔族，那麼試煉就算是成功了。

正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試煉中的葉翹格外自由，她擼起袖子，伸出手拉住這次試煉的主要目標，問小聖女，“你們藏書閣呢？”

小聖女懵懵懂懂，下意識給她指了路，葉翹當即拉住她，“走走走，帶我過去。”

“她想去做什麼？”

看著葉翹送了好幾波的死，審判們差點都以為這個修士準備一直這樣反覆死亡了。

不知道是哪個審判者冷笑了兩聲，“長明宗的修士，要我說長明宗這麼多年也就出了一個謝初雪那種不擇手段的。”

有人緩慢回答：“她好像是去……半月族的書庫了？？？”

什麼鬼啊？

被殺了十幾次後精神失常了？

葉翹一個人直奔半月族書庫，顯然逃跑救不了半月族，只有靠武力才行。

進入試煉之地後，修為被大幅度削弱，只有築基差不多的實力，這也是她一開始只想逃跑的原因，廢話，打不過就只能跑了唄。

然而死了十幾次後，葉翹冷靜的發現，逃跑沒用，只能打死所有阻礙她的人才能透過試煉。

她果斷選擇跑向半月族書庫尋找方法，神秘的上古靈族，與魔尊同時存在的一個時期好東西絕對不少。當時那個審判說如果滿分透過可以帶走一個東西，那麼葉翹猜測這個試煉絕對和某個審判者有關，或許是哪個人經歷過的一幕。

像是打遊戲一樣，打出對方滿意的結局，就能獲得獎勵。

“我發現了個真理。”

“人被殺，就會死。”葉翹一字一句說出至理名言：“我要打死所有魔族。”

腦海中剛剛有意識的慕瀝：“？”

是什麼讓你又有了這種恐怖的想法？

他被暫時壓制住了，審判當中所有芥子袋內，靈器靈劍都不得使用，慕瀝剛掙脫開限制就被葉翹話給嚇得一個激靈。

葉翹是個善於付諸行動的人，步子飛快的掠過無數半月族族人直奔書庫，各種上古符書、劍法，一揮手盡數散開，鋪開在眼前。

慕瀝沉默許久，本來他是不想管的，葉翹之前就嚷嚷著要三拳兩腳打死所有魔族，她這個想法到現在依舊不曾改變嗎？

他想了想誠懇出言制止，“三天時間，即便是看完這裡的書，你被壓制到築基的修為也是無能為力。”

“那些魔族有幾個化神期，你過去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不是怕被那幾個暗中觀察的審判者察覺，慕瀝恨不得抓著她肩膀左搖右晃，趕緊放棄你那打死所有魔族的宏大願望吧。

葉翹頭也不抬開始瘋狂翻書，找找看有沒有關於人劍合一，以及各種不同境界的劍訣。

“其他靈劍或許不行，但人劍合一的境界，我觀察過，劍主完全可以借用劍靈的力量，就比如你讓不見君和你融合時。劍影完全融入其中，你藉此將力量發揮到最大。不然你覺得你當時一縷殘魂的狀態。憑什麼能吊打一位準化神？”

那是借用了不見君的力量。

“飛仙劍的特質是遇強則強。”所有靈劍中，飛仙劍一直是最特殊的那個。

葉翹之前一直無法將其發揮到最大化，如果說人劍合一這種境界，她遠達不到標準，那就只能在無限重複的三天內反覆磨合，提升實力與飛仙劍達到契合。

她想借住飛仙劍的力量。

葉翹就不信了，區區一個試煉。

趕到半月靈族的書庫，葉翹不停翻看裡面的內容，多的讓人眼花繚亂，她基本每一本翻書時只翻看一眼。

只一眼，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在翻著玩的。

暗中觀察的審判者低聲議論，“她在做什麼？翻書玩？”

“我覺得這個修士變態了。”找了上百本書翻看，不是變態是什麼。

被輪迴的試煉折磨崩潰的也並非沒有。

“我覺得，正常人不會，起碼不應該，在這裡面學習吧。”對大能們而言，閉關彈指間就要十幾年，試煉裡面那段時間，能學到什麼？

葉翹在試煉當中翻書，把在場的審判者們也是看得一愣一愣。

葉翹從不支稜，但她支稜起來往往是最靠得住的，小聖女被葉翹拉到了藏書閣，沉默看著葉翹匆匆一次次的反覆積累經驗，幾乎將整個靈族內的書庫翻遍。

葉翹這麼努力，不為別的，就為了錘爆所有魔族。

上古書籍裡面詳細記載瞭如何使用靈劍、符籙，許多失傳已久的陣法在半月族應有盡有，如果不是一場試煉，這完全可以當成學習的聖地。

這一次葉翹不掙扎了，趕在靈族被屠前，便率先自殺。

葉翹抱著大師兄的那種生死看淡不行就去死的心態，在試煉中反反覆覆死了整整一百次。

此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

整整二十多天啊，審判者都被她差點整變態了，全程看著葉翹在死亡邊緣大鵬展翅。她打不過那些就去死，利用下一次重生提前部署，只要她死的夠快誰也別想傷害她。

這他媽是正常人嗎？

世界以痛吻我，我就死給它看？

“要不，我們直接送她過關得了？”有人實在受不了這個葉翹了。

審判者微微咂舌，他覺得再這麼輪迴下去，葉翹滅了所有魔族也是遲早的事情。

他們是想看這些化神在試煉中做出不同的選擇，和痛苦的掙扎，從中悟出自己道的正確道意，這才是化神試煉存在的意義。

結果葉翹秉持著只要她死的夠快，痛苦就追不上她的想法，在裡面磨蹭了二十多天。

他們都快瘋了，她還跟沒事人一樣。

“她這個心性。”絕對是個人才。

“人家多情道出情種，怎麼蒼生道一天到晚都是群倔種。”他扶額，某種意義上能從審判中找到這種破局的法子的人，也是個天才。

頭一次看到這樣過試煉的。

這貨擱哪兒卡bUg呢？

本來以為葉翹靠什麼絕妙的法子制勝，沒想到這貨還是不走尋常路，他媽的自己去送死，靠著不死，一次次探出完美計劃。

謝初雪他們能成功靠他們牛逼，葉翹純靠死得多，瘋狂堆經驗。

“其實，如果試煉磨練的是心性和悟性，那她也算成功了。”

一次次死亡、往返的過程中，那種獨屬於蒼生道百折不撓的精神倒是還真被髮揮到極致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有個審判按耐不住，暗罵了她兩聲，慢悠悠現身，他們實在不想看她反覆自殺的場面了。

葉翹看到是那道模糊的白影，她盯著對方看了幾秒，緩緩朝那個審判比了個堅定的中指。

“別誤會，誇你呢。”對上審判冷冰冰的目光，她補充了一句。

審判者照葫蘆畫瓢，利落比了回去，微笑：“謝謝誇獎，我也在誇你呢。”

葉翹面無表情將書蓋在臉上繼續思考計劃。

來靈族屠族的，有兩個化神期的修士，即使是千年前的修真界，化神也屬於鳳毛麟角這一類，而被天道偏愛的靈族，空有一些好東西，卻沒有自保能力，到最後只能被魔族找上門來。想保住靈族，她需要提前部署好。

第三天，又到了魔族進來屠殺的時候，在察覺到有魔族闖入，半月族的那些小靈女們爭先恐後準備將聖女送出去。

這一幕已經上演過許多次了。

小聖女擦了擦淚，重複著她記憶裡的臺詞，“我知道，但我不會走。”

葉翹這次輕車熟路踹門而入，像是那劫匪一樣，在一群半月族懵逼的目光下，她風風火火跑了過去，“你放心，我這次一定帶你們出去。”

她今天就和這群颯比魔族們剛之。

小聖女茫然看著她，但細看的話，表情像是將要哭出來了，她輕聲問：“你在說什麼？”

葉翹沒察覺到她的表情，徑自說道：“我會救你們。”

她復活了這麼多次，為的就是把她們救回來，順道搞死那些魔族。

小聖女看著她許久，直到那目光讓葉翹有些毛骨悚然，覺得這聖女是不是知道點什麼的時候，她才輕聲道了句：“謝謝，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

葉翹這幾次輪迴忙著學習怎麼快速提升劍法和與劍靈的磨合度，和這個小聖女基本上沒打過交道，對於女孩不同尋常的態度，她也沒多在意，摩拳擦掌準備乾死所有魔族。

她早在重生後的第一時間就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請君入甕。

幾個審判者面面相覷，對試煉中聖女反常的舉動做出點評，有人點了點下巴，輕笑：“靠著倔，打動了半月族聖女？”

看聖女那態度便知道，這個葉翹絕對是這麼多化神裡面第一個滿分的。

和葉翹猜的差不多，這次的試煉就是其中一個審判者的經歷過的一幕。

或者說裡面是真實存在的。

那位審判者當初便是半月一族的小聖女，

“這不是倔。”聖女將情緒全部收斂，難以言說在審判中看著葉翹一遍遍重複來過時的心情。

那是少女見過眾生百象、面臨無數次死亡後，

——仍不知後退的堅韌。

能達到化神的修士，動輒百年閱歷，他們都習慣性以最佳透過方式完成審判。

但葉翹才十幾歲。

十幾歲的年紀，山無遮，海無攔，什麼都敢去碰一碰。

葉翹根據之前的經驗，提前準備好陣法，制住前來屠族的上古魔族，用來拖延時間。看到她嫻熟打符印的動作，幾個審判挑了挑眉。

“她雙修啊？”

“難怪。”

難怪有這個勇氣一遍遍嘗試，不。即使是三修也沒這個膽子吧，好不容易到達化神，差一步便是修真界第一個十幾歲化神的天才，竟然選擇這種方式破局。

這種破局方式聞所未聞，但她成功了。

葉翹全程預判魔族的預判。

先是利用逃跑失敗的經驗，帶領一群弱小的半月族玩了一招空城計。

先埋伏。後動手，順道玩了一招調虎離山，葉翹冒充的聖女，將真正的聖女給藏好。

一切都沒什麼問題，直到半路上跳出來了個實力詭譎強大的魔族。

男人看到葉翹披著聖女的衣服，剛要張口，視線便突然一黑。

“我們今天必須死是吧？”她搶先說了他的臺詞，一拳頭揮到他臉上，“廢話這麼多。赤石去吧。”

葉翹之前輪迴裡面也遇到過他，如今已經摸透了這個魔族全部出招套路。

男人從驚愕中抽離情緒，刀劍一轉，摧枯拉朽之勢狠狠劈向她面門。這力道落在身上絕對會被劈成兩半。

葉翹劍尖一壓，颶風捲起，天品心法劍法都能跟隨著實力增長而變強，築基般的清風訣造成的傷害雖然有，但連傷都算不上。

就在葉翹琢磨著要不要冒險讓魔尊上身一次時，原本應該離開的小聖女卻突然出現，小姑娘表情倉皇，神色複雜，像是在糾結什麼，葉翹以為她是來送人頭的，沒想到小聖女無聲塞給了她一個靈器。

原來是送裝備的。

和明月箭不同的是，這個靈器具有增幅或傷害兩種不同效果，當暗器打又或者輔助都很好用。

“該死的。”男人次次對她動手失敗，葉翹的完美預判讓他忍不住怒視：“你到底是誰？”

那一記清風訣，絕對不可能是半月靈族的，那裡的靈女沒這麼兇殘。

“我是誰？”葉翹被逼的後退，整個人呈現幾乎被壓制的狀態，她狠狠將長刀踩了下去，手中半月弩射出，月牙印記憑空而起，瞬發刺入男人心臟，誠懇道了聲：“即使這一刻我死了。我也要說一句，我是你親愛的老父親啊。”

“找死！”耳畔是男人被徹底激怒的吼聲。

最後一刻，完成反殺的葉翹冷漠一劍解決完這個魔族，將他身上的裝備全部掛到自己身上，踢開劍，穩穩一腳將他死不瞑目的腦袋踩地裡面。

這一切葉翹像是重複了上萬次，嫻熟的要命。

衝過來幫忙的小聖女愣愣看著葉翹，很快被葉翹按在了懷裡。

葉翹沒忘這次試煉的最終目的是保護好這個聖女。

小聖女微微一愣，隨後再次低聲感謝：“謝謝你。”

……

審判過程中葉翹處於絕對安全的情況，但她這將近一個月的落雷著實讓修真界的修士們所側目，忍不住針對此事議論了兩聲。

“到底是誰啊？渡劫的雷？”

“渡劫的雷也該停了吧。”

“足足拖了一個月出來，那也算不上什麼高手吧，乾脆散了得了。”

“咱們修真界，當初化神最快出來的是誰？”

“誰知道呢，當年修真界最快出來的人不知道是誰，但最慢的一定是現在這個化神。”

“這年頭什麼人都能破化神了。”

頭一次看到有化神突破的速度慢成這樣的。

“小翹？”謝初雪聲音低了下來，“不應該啊。即使是化神的試煉，也不該拖這麼長時間吧。”

從沒看到過，從化神試煉當中持續一個月時間的。

“難道說，是失敗了？”

“即使是失敗也該停下了。但你看雷劫有停留的意思嗎？而且一個月期限還沒到呢，別急著下定論。”

“那你的化神期歷練怎麼成功的？”秦飯飯略有耳聞，每個人審判方式不同，這一點趙長老應該給他們講過。不知道素來不怎麼聽課的葉翹對此瞭解多少。

謝初雪略略抬眼，“我當時計算出了捷徑，以最簡單最少傷亡的方式透過的。”

“算是勉強透過。但她依舊不滿於我的破局方式，我猜測，她想看到我救下所有人。”

“全部存活？”秦飯飯意外挑眉，不是他們冷漠，修道多少都是以最佳利益為重，想救下上千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誰都想急切透過審判到達化神。畢竟時間越早，意味著審判獎勵越豐富。

按照要求，那種苛刻的目標迄今為止沒人達成過。

不知道小翹遇到的是哪一道的審判？

“如果遇到的是和我一樣的審判。”他表情古怪，“那恐怕有的等了。”

葉翹又該怎麼破局才能讓對方滿意呢？

“你是幾天出來的？”明玄好奇問，葉翹現在二十多天過去了還沒有任何動靜。

謝初雪得意晃了晃腦袋，“三天破局。”

“任務是救下靈族聖女。”

“那個聖女挺倔的，想保住她的命除卻要算計好所有失誤從魔族手裡逃開以外，在發現族人全部被殺後，她當著我的面獻祭了。”

謝初雪一切都算計好了，本以為任務能迅速完成，唯獨沒想到出這種意外，第二次他吸取了教訓，帶走了靈族的幾個孩子，避開了魔族，時間一到則任務完成。

“我留下了許多年幼的孩子，在她族人死後，面對這些小孩，即使不想活也會活下去。”

聖女存活，則審判完成。突破化神期。

明玄虛偽誇讚了他兩聲，“不愧是你啊小師叔。”

能幹出把他們炭烤了的男人，果然從化神就不是正常人，這和強制性逼著讓活下去有什麼區別。

沐重晞不解：“那就不能幹掉那些魔族嗎？到時候皆大歡喜。”

“在裡面修為被壓制到才築基，半月族戰鬥力太弱了，想幹掉所有魔族根本就是痴人說夢。除非……”他頓了頓，“除非你在裡面拼命提升自己，然後三拳兩腳打死所有人。”這倒是不失為一種破局方式。

只要是腦回路還尚且正常的都不會做出這種選項。

而且根本無法達到這一點要求，簡直太苛刻了。

“時間越久。”他聳了聳肩，“破境的可能性就越低。我只是選擇最快的捷徑。”

他也是廢了好大功夫才將才留住半月族幾個孩子。畢竟築基修為想在屠殺中活下來，也需要一步步算計好走向。謝初雪三天時間透過化神期的試煉，這在修真界也是無人能破的記錄。

怎麼看謝初雪的選擇都是最好的。

也是多數人會選擇的。

這個身臨其境的幻境當中，只能走這種不道德的路線，不然想早點透過簡直痴人說夢。

“那道審判是真的很苛刻。至今未有人在那道審判中拿到滿分。”

堪稱化神境殺手。

葉翹這人主打的就是出其不意，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幾人一等就是將近一個月。

沐重晞，“如果超過一個月就是失敗嗎？”

“是的。”葉翹就算做不到三天內出來，五天內絕對沒問題，她的天賦比一般化神要高，本以為十拿九穩的問題，最後演變成了整整一個月都沒個動靜。

“小翹到底在搞什麼？”段譽來回踱步。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猴子都能進化成人了，縱觀修真界這麼多化神的審判，從沒見到過一個月還沒出來結束的。

“再不結束，審判就定為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