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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化肥……真是難以想象,狗子的那啥竟然還有讓植物變異的能力。”看著高聳入雲的桃子樹,沈琪照例感嘆一句。
不過,這種能力肯定不是小不點生來自帶的,八成是小兔子把它復活的時候不小心給點亮了什麼技能點。
這麼一想,小兔子的來歷真是太神秘了。
“對了,小不點去哪兒了?”沈琪摸摸下巴,突然意識到,今天一早就沒有見到那隻大白狗的身影。
小不點在哪裡呢?
它正在寺廟。
和守鶴幹架。
對,你沒看錯,它們在幹架。
“汪汪汪汪汪!”
“嗷嗷嗷嗷嗷!”
“汪汪汪!”
“嗷嗷嗷!”
“汪!”
“嗷!”
小小一團的守鶴,和比成年狗更壯一些小不點,正在寺廟的禪房裡隔空對吼,誰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處在音波中心的分福,在一片混亂中敲打著木魚,越敲節奏越亂。
三個月了……
它們已經持續這樣的狀態三個月了……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咚!”
木魚停下了。
老和尚深吸一口氣,氣勢洶洶的轉身大喝:“喂!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
一嗓子下去,寺廟瞬間安靜。
小不點和守鶴詫異的看著他。
分福站立在中央,不自覺挺挺胸脯。看,只要忍的夠久,再突然爆發出來,它們就一定會被他嚇住。
“你們……”
分福剛想發表一下領導者感言,一寵一獸就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似的,再次忘我的對罵起來。
“汪汪汪汪汪!”
“嗷嗷嗷嗷嗷!”
“汪汪汪!”
“嗷嗷嗷!”
“汪!”
“嗷!”
分福:……
行,當他什麼都沒說……
抿抿唇,他又盤腿坐下了。
很顯然,獸類的思想,是不可控的。
撫摸著懷裡光滑圓潤的木魚,分福半眯著眼,思緒慢慢飄遠。
小不點和守鶴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這事兒,還要從蠍過完生日說起……
……
那時候,小不點被沈琪打掉了一顆犬牙,而守鶴,剛剛被打飛。
分福一個人坐在冰冷的臥室裡,沒有厚外套,沒有薄毛毯,全憑一身正氣,好不容易撐到了天亮,差點凍暈過去。
最後就是在這倆的對罵聲中醒來的。
一夜的寒涼,在嘈雜的吼聲和溫暖的日光中轟然消散,那時候的分福心中是幸福美好的。
但一個時辰後……
就完全不是那樣了。
持續不斷的噪音讓他有了種把兩個傢伙都丟出去的衝動。
不止他煩,守鶴也煩了。
它感覺莫名其妙的。
自己跋山涉水從遙遠的天邊找回了家,迎接它的不是溫暖的巢穴,而是一隻像神經病一樣的大白狗連續不斷的狂吠……
擱誰誰不窩火?
所以它就吼了回去。
“嗷!”
但它沒想到的是,自己這麼威風凌凌的一聲吼,竟然沒有把這狗嚇住,反而還讓它叫的更歡了。
守鶴:???
這怕不是個傻子?
它根本就是對一尾大人的力量一無所知!
守鶴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可這隻狗它是知道啊,是那個女人寶貝的寵物,如果它真的動用了自己的力量,這狗基本就廢了。
狗廢了,女人就得傷心,這不是它想要的結果。
所以它只得坐在原地,傻傻回罵。
“嗷!”
“汪!”
“嗷嗷!”
“汪汪!”
之後場面漸漸失控,守鶴也罵出了一絲火氣。
它小小的身子開始蓄積獨屬於尾獸的威壓,並將之凝聚起來,像泰山一樣猛地壓向肥嘟嘟的小不點。
罵不過,用氣勢總能壓過吧?
這是它的打算。
但,沒用。
小不點只是呆了片刻,便又像沒事狗一樣繼續叫喚起來。
小小威壓,在大主人那裡呆習慣了的它就沒再怕的。
“汪汪汪!”這下,它叫的更肆無忌憚了。
守鶴終於還是沒忍住,上去就給了它一巴掌。
“啪!”
小不點直接被幹翻在了土裡,拔都拔不出來。
那樣子,把守鶴和分福都嚇了一跳。
這要是出狗命了,可不好向沈琪交代啊。
但,邪門的是,小不點蛄蛹蛄蛹著,自己又起來了。它在分福和手和驚恐的目光中抖了抖毛髮,再次中氣十足的叫了起來。
“嚶嚶嚶!”
竟是一點傷都沒有!
也是這時他們才發現,小不點昨晚被沈琪打掉的那顆牙齒已經長回來了。
不愧是沈琪的寵物,恢復能力之強,就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
也難怪今早有勇氣來踢館子。
就是不知道,這要是直接被碾成了肉餅,它會不會有事……
感嘆著,最後還是守鶴實在受不了,單方面“認輸”,主動躲回了封印之地,世界才得以清靜下來。
再往後一天。
小不點又來了。
它對著分福的肚子玩兒命叫喚著,又是齜牙又是挑釁,似乎篤定守鶴出不來,就算出來了也對它無可奈何。
那個氣焰,相當的囂張。
於是,守鶴很給面子的出來了。
它就像一隻充滿電的洋娃娃,元氣滿滿氣勢洶洶的就吼了回去。
“嗷~”
這一嗓子,給分福和小不點嚇得夠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沒了沈琪的幫忙,守鶴竟然能自己出來了!
但幾秒鐘的功夫,小不點又激動起來。出來好啊,出來對罵更愉快!
“汪汪汪!”
“嗷嗷嗷!”
“汪!”
“嗷!”
再後來,一天,兩天,三天……
小不點就像是上癮了一樣,每天都要來寺廟和縮小版的守鶴吵一架,一吵就是一上午,就算是沈琪來了都拉不住。
慢慢的,分福終於琢磨出一點味兒來——這傢伙是來爭寵的吧?
按照他的推測,可能是守鶴現在的體型過小,引發了小不點心中潛在的危機感。
特別是,昨天沈琪還把守鶴放在了蠍的懷裡,這是一個象徵著親密的舉動,一下就刺激到了狗子敏感的內心。
它擔心自己失寵,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宣示主權。
不過大家不是很明白,守鶴作為堂堂一尾,為什麼非要跑出來和小不點吵架呢?
直接躲好不就沒事了?
小不點喊著喊著,自然就沒興趣了,哪還會堅持三個月。
“不可能!”守鶴大聲拒絕,“小不點是本大爺一生的宿敵!”
“為什麼?”
“貓和狗是天生的敵人!”
眾人:???
喵兩句它還真以為自己是貓了?
醒醒啊喂!
……
當晚,沈琪把砂隱村的特產,以及回給召召的信都寫好了。
濃濃的思念夾雜在四四方方的快遞盒中,隨著飛腳忍者的不斷前行,終於來到了雨之國。
那時,三小隻正在做晨練。
“小客人們,377-99號飛腳忍者正在為您們服務,這裡有您們的一封信和一份快遞。”飛腳忍者在空地處站定。
“377號?”三小隻圍了上來,“從哪裡來的快遞?”
“砂隱村。”飛腳忍者樂呵呵的回道。
“砂隱村?”小南微微皺眉,轉頭看向彌彥,“咱們在砂隱村有認識的人嗎?”
“沒有啊。”彌彥茫然的搖頭。
“那怎麼會有快遞呢?”小南有些不敢收。
“會有的,你們忘了上次寄來的魔術劍嗎?”長門裝作不在意的提醒道,“砂隱村有一位咱們以前認識的大姐姐啊!”
“大姐姐?”彌彥和小南茫然了好一會兒。
這個稱呼好陌生。
長門看在眼裡,心中一痛。
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改變的。
就好像他一直在想辦法讓小夥伴們記起大姐姐,但他們就像是完全沒有那段經歷一樣,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激起他們哪怕一絲的觸動。
他輕輕的撫了撫劉海,對飛腳忍者微微一笑:“東西給我吧。”
接著,不等小夥伴們湊上前檢視,他已經拿著東西向著小洋房走去。
“長門?”小南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感覺有些傷心。
“怎麼了?”彌彥還在思考大姐姐是誰。
“你看,長門拿著東西回去了。”小南伸手一指。
“回去了?”彌彥微愣,突然大喊一聲,“啊,我想起來大姐姐是誰了!”
小南被他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
就連走遠的長門都止住了腳步,回過頭,眼神微微發亮。
彌彥張張口,終於說出話來:“大姐姐就是以上次給咱們寄魔術劍的那位啊!”
小南:???
這不是長門的原話嗎?
長門:……
果然沒救了嗎……
眼中的光亮頓消。
他拖著疲憊的步伐,慢慢走上二樓,去到了那個被封印住的房間。
“吱……”
門開了。
裡面的東西還和沈琪離開的時候一樣,纖塵不染,除了沒有被褥比較奇怪,旁的就像是真的有人一直在這裡生活一樣。
長門坐在書桌旁,慢慢將快遞一點點拆開。
信封,道具,可以儲存很久的小點心。
他直接開啟了信封。
果不其然,開篇第一句是親愛的小紅。
“大姐姐……”看到這幾個字,長門的眼淚就像是不值錢的一樣,嘩嘩的往下流,“你放心,小紅是絕對不會忘記你的。”
他一字一句仔細的把信讀完,又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畫了起來:一個黑髮少女,一柄長劍,以及一隻穿著大鎧甲的綠皮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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