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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趙玄靖語氣驚異,又道:“你叫趙穹天,之前怎的沒見過你。如此驚豔絕絕的後輩,老夫不可能不知道啊!莫非是我潛修時間太長,如今已過去好幾百年了?”
趙升聞言有些無語,暗暗滴咕:“一千多年沒見,玄靖的性子怎的變得這麼大,似乎有些湖裡湖塗的。”
一旁的趙長都見狀,連忙解釋道:“老祖宗有所不知。穹天是從幽神界迴歸的族人,並不是在本界出生的。”
“哦,原來如此!老夫還以為……長都你帶這小子來,怕時不僅僅只為了讓老夫見一見吧!”
】
“老祖宗明鑑萬里。穹天他...帶回了清陽老祖的訊息。”趙長都神情激動的表功道。
趙玄靖目光一凝,全身頓時爆發出一股浩瀚無比的恐怖氣勢。
這一刻,趙升心神劇震,猶如直面高不可攀的天柱山。
“清陽?!”
趙玄靖一把拎起趙升,表情異常焦急:“清陽現在在哪裡?快告訴老夫!”
當年他實力低微,在化神真君謝無虛的面前無能為力,只能任由自己最為重視的後輩去完成那九死一生的任務。
至此,清陽當真一去不復返,從此杳無音訊。
趙玄靖一直為此深感愧疚,心裡也一直惦記著此事,都快成他的心魔了。
三百年前,他在晉升化神的關鍵時刻,差點因為此事而功敗垂成。
儘管趙玄靖平時不將此事掛在嘴邊,但是趙長都等一干元嬰後輩都深知老祖宗的心病。
所以在得知清陽老祖的訊息後,趙長都第一時間帶著趙升前來天台拜見老祖宗。
趙升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目光看向旁邊的趙長都。
這位元嬰後期大修士果然是心思靈透之人,見狀立刻開口道:“老祖宗節哀,清陽老祖已經坐化許多年了。”
噗通!
趙升只覺衣領子一鬆,身體噗通一下落了地。
“是嗎?終究不給老夫彌補的機會...唉”
趙玄靖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和後悔,但嘆息之後卻很快恢復了平靜。
化神真君也是人,自然也會有七情六慾,但他們的心性強大無比,稍一流露出真實情感後,立刻能收斂心神。
“說說吧!老夫很想知道清陽在那邊經歷了那些坎坷。穹天是吧,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趙玄靖目光看向趙升,神情平靜如水,波瀾不起。
趙升見狀說道:“清陽老祖沒有辜負老祖宗厚望,已經順利晉升元嬰境。當年他老人家穿越時空之時,誤入了冥夜界……”
足足花了半個時辰,趙升真假參半的講述了趙清陽在異界奮鬥的一生,雖說活了沒多少年就中途隕落,但其短暫的一生卻異常的波瀾壯闊,頗具傳奇色彩。
趙玄靖聽得十分認真,而一旁的趙長都卻是多次吹鬍子瞪眼,明顯不滿。
趙升講述中途,幾次給對方示意眼色,彷彿在說“之前忘說了,後面在補上一份。”
好不容易等趙升說完了,趙長都這老小子立即上前表功,將玉簡和書冊遞到老祖宗面前,殷勤的笑道:“這些都是清陽老祖留下的遺物,請老祖宗過目。”
趙玄靖接過來,最先翻開線裝書冊,一看裡面字跡,頓時露出幾分感慨和思念。
“沒錯,字跡與清陽的一模一樣,果然是他親筆手書。”
趙升與趙長都二人靜靜的守在一旁,並沒有開口接話,因為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刻鐘後,趙玄靖將玉簡和書冊反覆觀看了三遍,接著將東西收入儲物袋裡,然後抬頭看向趙升二人,沉聲道:“長都,你下山後就把清陽的訊息通知龍都那群不爭氣的崽子。另外也替老夫訓斥他們幾句,讓他們野心收斂一點,不要過線。”
“是,老祖宗的教誨,長都一定帶到。”趙長都聞言神情一肅,躬身稱是。
趙升正揣測龍都是什麼地方的時候,趙玄靖扭頭看了過來,態度和藹的問道:“穹天你立下如此大功,老夫不能不賞。嗯,你金丹大圓滿了,正好這個東西對你有用,賞你了。”
說罷,他單手抹過腰間,接著拋過來一個碧翠色丹瓶,
丹瓶晶瑩剔透,整體竟用一枚極品靈石凋成,儘管是用過的廢靈石,但也價值不菲。
然而與瓶中丹藥相比,區區丹瓶不值一提。
瓶中靈丹僅有龍眼大,通體潔白玉潤,環繞著四道翠色丹紋,看似平平無奇,但趙升一眼認出此丹竟是一枚化嬰丹。
想當年,紫陽宗為了煉製一枚化嬰丹,調動全宗之力,甚至不惜拍賣多條靈脈。結果卻間接導致了趙氏的第一次分家和大遷徙。
化嬰丹如此珍貴罕見,此時卻被趙玄靖隨手賜予了他。
區區不到兩千年,趙氏居然從無到有發展壯大到如今的高度。
一想到這裡,趙升的心湖也不禁泛起些許波瀾。
“多謝老祖宗賜丹!”
儘管趙升可能用不到化嬰丹,可白得的好處傻子才會拒絕。
再說了,老子打了好幾輩子江山,難道現在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趙玄靖好像覺得一顆化嬰丹不足以酬功,接著特意強調道:“不要覺得老夫吝嗇。要知道你現在被天道青睞,氣運如此強盛。想要渡過元嬰劫,壓根不是一件難事。一枚化嬰丹已經足矣。”
趙升正要謙遜幾句,卻被對方揮手打斷。
“另外,老夫給你趙氏藏經庫的最高許可權,允許翻閱族內所有典藏。同時趙氏藏寶也對你開放,許你挑選天級瑰寶一件,地級寶物三件,玄級以下任取九件。
同時等你元嬰後,自動晉升太上族老,族支歸入慎字脈。”
好傢伙!
趙升暗暗咋舌,趙玄靖出手當真大方,簡直是天降大禮包,也不枉費他當年的苦心栽培。
趙長都聽完欲言又止,但看到老祖宗正在興頭上,於是不敢多說什麼。
等到趙玄靖將一枚凋有山龍的金牌交給他後,趙升萬分真誠的稽首道:穹天一定不負老祖厚望,定當為家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些許俗禮就免了吧。老夫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在千百年後能達到跟老夫一樣的高度。為家族延續萬年氣運。”
說完這些,趙玄靖突然有些意興珊,似乎話興已盡。
趙長都見狀,知趣的拉著趙升,向老祖宗提出告退。
趙玄靖點點頭,身體緩緩浮氣,飛到九層飛昇塔的塔尖後,虛空忽然如水波般“盪漾”閃爍,接著就在趙升兩人眼前消失不見。
“走吧,老夫帶你出去。”趙長都扭頭衝趙升打了個招呼。
不多時,兩人離開了天台,沿著來時的光路,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方一出虛空禁制範圍,光路一陣閃爍,忽然消失了,而密密麻麻的虛空禁制也很快重新隱沒於無盡黑暗之中。
嗡!
碟舟通體泛起一層銀光,忽然嗡的一聲化為一抹流光,墜入天罡大氣層裡,轉瞬消失在雲霧深處。
……
三個月後,天柱山,洞天城。
清微坊乃是洞天城最近幾百年來新建的一座大型坊市,坊址位於洞天城後面。
此坊是由降龍大真君親手營建而成,坊中的一房一院皆由大真君親自建造,從不假手他人。
當年大真君化神初成,或是一時興起,竟以大神通開山造窟,在洞天窟之後又開闢出一座規模不小於前面的超大型洞窟,並在此基礎上,短短三天就創造出了一座大型坊市。
無數修仙者將之視為神蹟,一時間降龍伏魔大真君的威名迅速傳遍整個天柱界。
時至今日,清微坊已是非常繁華熱鬧,早已成為天柱界又一著名坊市,但世人皆知這座坊市的幕後主人仍是南天趙氏,至今仍有大半房產的主人是南天趙氏的族人。
這天,在清微坊東邊的一座素雅洞府裡,三位金丹真人正盤膝而坐,身前玉桉上擺滿了各種珍饈奇果,杯盞裡的靈酒,靈氣化雲滿室異香。
“目煉道兄,前些日子山上發生了一件怪事。你知道嗎?”一位身穿玄月法袍,相貌堂堂的金丹真人突然向老朋友問道。
“老朋友”目煉真人乃是一位目生雙童,臉龐奇長的褐發老者,似乎帶著一點異族特徵。
“斬月老弟,你說的是一個月前的天象異變嗎?”
斬月真人連連點頭:“對對,正是那件怪事。咱們三個裡以你訊息最為靈通。你知道那天象是怎麼一回事嗎?看上去像雷劫,但實在太短了。說是遺府出世吧,但無數人把那個地方搜了不知道多少遍,連根毛都沒找到。要不然,就是某種天生異寶出世?”
“呵呵!斬月老弟,你也去過那裡了吧!恐怕早已將那裡翻了底朝天。咱們倆也有快兩百年的交情了,老朽難道還不知道你的性子。若是真有異寶,你豈會老實的坐在這裡?”目煉真人調侃老友道。
“道兄莫要說笑。你是不是知道一點內情?快說說嘛!”斬月真人臉皮甚厚,並不在意老朋友的調侃,只是一個勁的催促。
斬月和目煉二人皆是散修出身,能從萬千草根中脫穎而出,修煉到金丹境界,自是經歷過無數磨難和考驗。
然而,他們能有今天也不單單是靠二人自己的努力,其中也有歷史程序的緣故。
幽神界和天柱界的千年戰爭,結果有好有壞,壞的一方面是因為戰爭隕落了無數修仙者。好的一方面則是戰爭也在無形中促進了兩界的知識互通與交流,結果大大提升了各自文明的修仙水平。
相比千年前,築基晉升金丹的難度不是增加而是降低了不少。
這也導致了在今日的天柱界,無論是金丹真人還是元嬰老祖的數量都高過一千年前許多。
從這方面來說,兩界戰爭無疑是促進修仙文明持續進步的催化劑。
話題迴歸正軌。
對於老友的詢問,目煉真人忽然笑了笑,說道:“這事你可問錯人了。放著正主不問,你問老朽幹甚。景原道友,你說呢?”
斬月真人聞言,連忙扭頭看向另外一位貴客。
這人年若六旬,長得仙風道骨,氣質卻雍容貴氣,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
實際情況也是如此。
此人名叫趙景原,金丹三重修為,乃是清微坊的副坊主之一。
此外,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是南天趙氏景字輩金丹族老,出身慎字脈。
趙景原見二人看了過來,不有露出一絲矜持的笑容,輕輕衝二人的點點頭,開口道:“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秘密。上個月的天象,其實是本脈的一位金丹長輩渡劫而已。倒也不負眾望,那位長輩已經位列太上族老,如今正在秘府閉關隱修。”
儘管心裡已經有了點準備,但趙景原的話仍然讓目煉和斬月二人大吃一驚。
“趙道友此言當真!乖乖,你們南天趙氏當真氣運滔天。加上這位前輩,全族已經一口氣出了十四位元嬰老祖。當真不得了啊!”斬月真人忍不住連連咋舌。
目煉真人卻敏銳察覺到了另外一個關鍵點,不由急切的問道:“趙道友,你說那位前輩出自你慎字脈。但據老朽所知,歷代慎字脈真人都在神龍谷渡劫,為何這位前輩偏偏例外?你脈的三位元嬰老祖為何沒出手看顧?莫非......”
趙景原聽完,忽然露出一絲苦笑,擺手道:“目煉你卻是想差了。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家這位長輩並不是因為皇位而被排擠出來的。他只是...只是一個意外而已。誰也沒想到在我等心中難如登天的元嬰天劫,卻不被那位長輩放在心上,而且那麼輕鬆的渡過。”
聽到這裡,斬月真人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不知你家那位長輩是慎字脈的那位金丹真人?是奇炎真人,還是五雷真人?”
他說的兩位都是名聲顯赫的金丹後期大真人,也是最有可能渡劫的兩位。
趙景原表情有些怪異的說道:“都不是!那位長輩是穹字輩,之前一直在外,因而並不出名。其實我也沒見過他,只知道他以天為綴名,自號五通散人。”
“嘖嘖!終究還是你家人傑地靈,老祖輩出。你脈多了一位元嬰老祖,也不知是好是壞,但...趙國怕是又要掀起一場大風波。”
“誰說不是呢!不過關我什麼事?我趙景原閒雲野鶴一個,如今都躲到清微坊來了。那幫小輩要抱大腿,也抱不到我身上。
而且以我之見,那位長輩應該也是一位低調的苦修士,恐怕不願參與到皇位的紛爭裡去。不然...唉,不說了,喝酒!”
說著,趙景原伸手端起面前杯盞,將杯中瓊漿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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