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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路行舟照例五點鐘爬起來出晨功。
一推開光寫真館的大門,路行舟傻眼了。
不是……我記得光寫真館有花園的啊,現在腫麼木有了?
路行舟這才注意到光寫真館的外觀與昨天與眾不同。
路行舟向前走兩步,一道灰白色的次元壁濾過,路行舟身上的練功服就變成了一身黑色燕尾服,上身套著一件黑色風衣,手上則多了一個重量不輕的小提琴盒。
嗚嗚嗚……我的練功服……
路行舟欲哭無淚。這是第二次了吧,這絕對是第二次了吧?!
為什麼作者還要安排這種情節?是來水字數的嗎?
可惡!又到了一個新世界嗎?可是這樣再回去換會很麻煩的。
路行舟也沒有法子,只得回去又換上一套練功服。
出完晨功,也不過6點多的樣子。
看著一扇扇緊閉的房門,路行舟陷入了沉思。
我因為不夠懶惰,而與你們格格不入。
算了,趁大家醒來還有段時間,去這個新世界逛逛吧。
好像……是月騎(Kiva)的平行世界來著。
從騎士必備的四次元菊花中掏出帝騎的專屬座駕機械十年號,穿上自己經典的黑色中山裝,把黑傘掛在了機械十年號上。
轟!
機械十年號的引擎爆發出一陣轟鳴,載著路行舟絕塵而去。
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和諧,人類和牙血鬼(Fangire)和諧共處,一起生活。
可路行舟知道,這只是表象。
人真的願意與隨時可以奪取自己性命的野獸一起生活嗎?
路行舟無法給出確切答案。他只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牙血鬼的個體力量要遠超人類,亦如這個世界設定,牙血鬼吸食人類的生命能量,奪走人類的性命,那是天性使然。
食物與食客待在一起會有什麼結果呢?
那可以嘗試。民族的融合尚且艱辛,種族就更不要說了。
大家和和睦睦當然更好,可矛盾並沒有消除。
在這個世界上,人類偷偷捕捉牙血鬼研究與牙血鬼偷偷獵食人類這兩種事情屢見不鮮。
人類自己間尚且難談真正的和諧共處,何況牙血鬼這樣的異族呢?
路行舟還從報紙上得知,因為牙血鬼數量稀少,因此牙血鬼與人類共存的世界也不過就只有這個城市而已,由牙血鬼一族的王進行管理,人類行政人員輔助治理。
真是看著讓人暖心的表象啊……
路行舟的瞳孔裡映出人類與牙血鬼一起生活、歡聲笑語不斷的種種畫面。
那些畫面都隨著路行舟扭動車把加快速度化作了遠去的流彩。
突然,路行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
隨著數個假面騎士系列力量的加持,路行舟的感知更加敏銳了。
仔細感受了一下那股能量波動,路行舟加快了速度,機械十年號化作品紅色的閃電,飛馳向遠方。
身形雄壯的甲蟲型牙血鬼堵死了這個小商場的出入口,開始殺死一個又一個的人類。
聞訊趕來的王族親衛隊的牙血鬼想要阻止它,卻被一掌拍成了一地彩色的玻璃碎片。
哭喊聲與哀嚎聲漸漸平息。
整個商場裡的人全部趴在地上,成為只留下人形的瑩藍色玻璃人。
勉強吃飽了的甲蟲型牙血鬼變成了一個留著鬍子的中年男人,匆匆離去。
不一會兒,路行舟趕到現場。
看見一片狼藉的商場、一地的瑩藍色玻璃人和些許彩色的玻璃碎片。路行舟擰起了眉頭。
濫殺無辜……他最討厭了。
一頓要吃這麼多人……照這麼個吃法,這個城市裡的人能夠吃幾年?
md草率了,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情。那身燕尾服就不該換的,胸口再插朵白花兒來送葬才合理嘛。
路行舟眼神逐漸冰冷,想法逐漸危險。
這時,隱隱可以聽見一陣刺耳的琴聲。
路行舟眯了眯眼,循聲追去。
……
白色的小蝙蝠從光寫真館的窗戶闖入,撲騰著小翅膀飛到了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的小野寺雄介枕邊。
伸出小翅膀撓了撓小野寺雄介的鼻子。
“嗚……別鬧!”
小野寺雄介抽了抽鼻子,皺了皺眉,從被窩裡拿出右手往面前拍了拍,閉著眼睛嘟囔道。
白色小蝙蝠靈活地閃開,見這招不管用,轉而飛到小野寺雄介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雄介,雄介!快睜開眼睛,我是你八代姐。”
“啊?!八代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賴床的。”
小野寺雄介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匆匆忙忙地套好衣服褲子,低著頭不住地說道。
“哈哈哈!”
耳邊卻傳來了一陣嬌媚的女聲。
不對!我的八代姐不可能那麼可愛!
小野寺雄介猛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撲騰著小翅膀的白色小蝙蝠。
“白色的……小蝙蝠?!”
小野寺雄介驚訝地眨了眨眼。
“你醒啦!恭喜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啦!啊呸!小野寺雄介,跟我來一個地方吧。”
白色的小蝙蝠繞著小野寺雄介飛行。
“說……說話了?!”
小野是寺雄介瞪大了眼睛。關於蝙蝠會說人話這種事,我沒聽過啊!
“嘻嘻嘻!”
白色的小蝙蝠只是笑。隨後一道灰白色的次元壁濾過小野寺雄介和白色小蝙蝠。
空間不斷變幻,最後定格為格調奢華的大廳。
“這……這裡是?!”
小野寺雄介驚疑不定,望著大廳中央灑滿玫瑰花瓣的座椅有些出神。
這時,大門推開,三個怪人領著一堆女僕魚貫而入。
……
光寫真館。
門矢士的鼻涕泡依然一個頂別人兩個大。
光夏海翻了個身,眉頭微皺,好像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光老爺子則站在閣樓的窗戶前喝著咖啡,目光飄向遠處馱著大樓的巨龍。
……
路行舟來到了一棟廢棄的別墅前。
鐵門生鏽,佈滿了囂張的藤蔓。
院內雜草叢生,牆面已經有不少剝落了。
看來廢棄了不少時間呢。
刺耳的小提琴聲還沒有中斷,不難推測出這個拉小提琴的人技術一定很爛。
路行舟皺了皺眉,從機械十年號上取下這個世界送給他的小提琴。
嗯,還特意用品紅色的琴盒裝著,這世界還真是亞撒西呢~
簡單除錯了一下這把看起來很不錯的小提琴,路行舟想了一會兒,決定用一首炫技曲來壓一壓這個製造噪聲汙染的傢伙。
路行舟緩緩推開大門,然後拉動琴絃,徐徐走進別墅。
美妙的音符流動起來,構成了一首醉人的曲子。
輕度的傷感,狂喜但有所剋制的熱情,含蓄,雅緻,種種情緒糅合在一起,讓人沉醉其中。
《音詩》,19世紀法國著名作曲家歐內斯特·肖松的傑作,小提琴曲中的璀璨之星。
坐在二樓拉著小提琴的中年男人抖了抖鬍鬚,停下了動作。
視野中,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英俊男人拉著小提琴緩步走了上來。
美妙的曲子讓他想起了以前住在這裡的那個女人……
他站起身來,盯著那年輕英俊的男人,緩緩閉上了眼。
音樂,特別是小提琴拉出的音樂,他像以前一樣熱愛。
可音樂戛然而止,中年男人睜開了眼睛,皺了皺眉,雙手揣兜背過了身子。
“有很多人死了,被牙血鬼奪走了生命,”
路行舟淡淡地開口道。
“那是牙血鬼的天性。吸食人類的生命能量,奪走人類的生命。”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笑了笑道。
“隨隨便便的奪走他人的生命,很討厭的哦。”路行舟雙眼冰冷,默默地掏出了一個白色的錶盤。
“這有什麼?又有哪個人類會真的想和猛獸生活在一起呢?”
中年男人輕蔑一笑,扭過身子看著路行舟,臉上是藏不住的譏諷和幾分……悲哀?
“所以你殺了他們……只為填飽你這個猛獸的肚子麼?”
路行舟扭正錶盤,錶盤上繪著一個白色的騎士,左邊破碎而猩紅的複眼是那麼的攝人心魄。
“看來你知道了啊。”
中年男人臉上透出幾分意外。
“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麼一個問題?”
“嗯?”中年男人挑了挑眉。
“被你殺掉的人們,會對你產生惡意的吧?”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盯住路行舟手中的白色錶盤。
路行舟眯著眼睛露出了一個瘮人的笑容,整齊的牙齒白得森然。
然後路行舟輕輕按下了錶盤的按鈕。
“你可曾感受過人類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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