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尋找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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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書把牤子當成危險分子,指示大隊民兵追查牤子的下落。
小梅聽說後,本來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大隊民兵找上門來了,她正想質問他們,憑什麼?
小梅媽擔心小梅控制不住情緒,小聲告誡小梅:“姑娘,咱得沉穩點兒,這節骨眼上,咱不要惹事生非,免得正中小人下懷。”
小梅沒有言語,她的心裡特別堵得慌。
小梅是有涵養的人,來到了東屋,卻沒有與趙凱和另外兩名民兵打招呼,甚至不用正眼看他們。
“小梅老師,討擾了,我們奉命在調查牤子何百勝的下落,聽說昨晚何百勝臨走之前你倆見過面?”
“見過面又怎麼了?”小梅話中帶氣。
趙凱繼續問道:“你倆最後分手的時候,他說沒說要去哪裡?”
“他什麼也沒說,”小梅反問道,“我還想知道他去了哪裡呢?”
趙凱道:“冒犯問一句,聽說你倆之間很要好,知不知道他為什麼離家出走?”
“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趙凱的一句話觸到了小梅的傷心處,小梅眼淚在眼圈含著,“牤子哥為什麼離家出走,你們心裡比誰都清楚,何苦問我,換做你是牤子哥,你會怎樣?”
“小梅老師,請你不要激動,有些事我可以理解,但這不代表原則,沒有證據,我們不能確定何百勝離家出走的真正動機,你是何百勝最在意的人,我們想,他的一舉一動很可能對你說,如果你知道他的想法和意圖,請你不要隱瞞,這對你和你全家都有好處。”
“我說過,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跟我說,突然就走了,不過,他絕不是要做壞事,他……他……他是不願再見到我,不想因為家庭出身連累我。”
小梅說到這裡,眼淚止不住奪眶而出,掩面扭身跑回自己房間裡。
趙凱聽得明白,這樣的理由不能說不夠充分,但卻不是他們的目的,按照劉支書的指示,一定要找到牤子,牤子只能待在幸福屯,這樣在可控範圍之內,他們才能放心。
趙凱和兩名民兵再問不出什麼,做好筆錄,又讓小梅媽叫來小梅簽字畫押,又問了小梅媽和葉坤老師一些瞭解的情況,才算作罷。
小梅為牤子憂心,為自己難過,母親精心蒸的湯子面菜包,她卻難以下嚥,只吃了幾口。
在這種情形下,小梅無論如何放不下牤子,至少她要知道牤子哥的下落。
想到牤子與姥爺最貼心,或許牤子哥臨行前,將去向告訴姥爺也說不定。
天色已晚,小梅卻不顧,執意要去東山姥爺家。
明日是星期日,小梅的弟弟小光正好在家,小梅媽拗不過小梅,只好讓小光陪著小梅一起去東山果園。
到了東山果園,小梅一見到高老頭傷心的眼淚就止不住了流了下來:“姥爺,牤子哥不見了?”
“怎麼?牤子不見了?怎麼就不見了?啥時候的事?”
見小梅傷心的樣子,高老頭雖然疑問,但很沉穩持重。
“昨天晚上的事,李剛說他出去自謀生路了,可是不知去哪了,讓人好擔心。”小梅問道,“姥爺,牤子哥一向啥事都不瞞著你,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會不會出啥事?現在大隊劉支書把他當成危險分子,讓民兵到處在找他。”
“胡扯!純屬正事不足閒事有餘,他劉忠誠一句話說牤子是危險分子牤子就是危險分子嗎?身為大隊書記沒有這麼當的,當領導的,怎麼能拍拍腦門說啥就是啥?!這生產大隊讓他們這麼搞下去,老百姓沒好!”
高老頭聽小梅說劉支書把牤子當成假想敵,很是激動,氣不打一處來。
小梅撅起小嘴說:“姥爺,說這些有啥用,我是來問你知不知道牤子哥去哪了?他能去哪兒?急死人了,你別打岔好不好。”
“我也有幾天沒見到這個臭小子了,一起打獵喝酒的時候,他還真沒跟我透露說要走,外孫女,你不用為他著急,我瞭解這臭小子,他不會有啥事,去哪兒都錯不了,如果真是外出自謀生路,這樣也好,眼下,這是他最好的解脫。”
高老頭聽小梅說牤子出去自謀生路了,沒有覺得意外,心裡很平靜。
“姥爺,你們怎麼都這樣說?那我怎麼辦?”小梅說著說著依偎進身旁小姥姥馬小蘭的懷裡抽泣起來。
高老頭勸說小梅道:“外孫女呀,哭解決不了問題,依姥爺看,你要是真心對他好,就別再想他了,也不要去找他,牤子是正人君子,他十有八九是為你將來著想,才這樣做的。
“你也想開些,人這一輩子,活著不容易,走一步看一步,不能一棵樹上吊死人,要拿得起也要放得下,姥爺說這話,你可能不願意聽,但得面對現實,牤子家庭出身改變不了,你倆的事可以改變,這不是自私,是對你倆將來負責。”高老頭道,“牤子做得對,你也不用為他擔心,什麼事都難不倒他,他肯定有自己的生存本領,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天餓不死瞎家雀,牤子自會落地生根,走到哪兒都會是一條好漢。”
聽姥爺這樣說,小梅無可奈何,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
到姥爺家來,聽姥爺的一番話,與鄒傑所說的如出一轍,小梅深感無助,不知牤子哥現在何處,她始終心有不安。
在高老頭家沒有久留,小梅連夜又趕回了自己家。自己的臥室,被窩裡和枕頭邊是她毫無顧忌傷心流淚的最佳地方。
且說,生產大隊民兵連續調查多日,始終沒有發現牤子的線索,大隊劉支書分析,牤子極有可能又去了之前的小煤窯。
聽說幸福屯的李剛去過小煤窯,這一日,生產大隊責令趙凱和李剛一起騎馬去遼河源調查,李剛無奈只好陪同前往。
一路上,李剛心裡為牤子擔心,擔心帶趙凱來暴露牤子的行蹤。可是,這不是他的主意,他是被動的,沒有辦法,他又不能把趙凱領到別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知道牤子的下落未嘗不是好事,免得生產大隊劉支書懷疑他有企圖,把他當成階級敵人。
等到了地方,李剛才知道自己多慮了。
來到小煤窯,遇見小煤窯看管人員,趙凱直接問道:“老哥,你們礦裡最近可有一位叫何百勝的人來過?”
礦里人看了看趙凱,十分肯定地說:“沒聽說有這麼個人,最近我們這裡沒有新人來。”
礦長老王早對礦里人有所交代,無論是誰來找牤子,都說沒有這個人,況且,這位看管人員還真不知道牤子的大號叫何百勝。
趙凱補充道:“何百勝外號叫牤子,以前曾在你們這裡幹過,背過煤。”
“你是說牤子?認識,認識,他可是我們礦裡的功臣,去年地震那會兒,他一個人救出兩名礦工兄弟。”這位看管煤礦的人警覺地問趙凱和李剛,“你們二位是牤子什麼人?怎麼到這裡來找他?”
“我們和牤子是一個生產大隊的,有事找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在這裡。”
“他沒來我們這裡,我們礦長還準備去找他呢。”
聽礦里人這樣說,李剛猜想牤子一定是有所交代,放下心來。
趙凱感到失望,但不死心,既然來了,他要見小煤窯礦長當面問個清楚。
趙凱道:“老哥,能否引薦一下,讓我們見一見你們這裡的領導。”
“可以,可以,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領你們去見王礦長,牤子的老鄉來了,王礦長肯定高看你們一眼。”
負責看管的礦里人說著,立馬領趙凱和李剛來到礦長辦公室。
小煤窯礦長老王已經發現有外人造訪,此時正站在門口檢視動靜。
“這就是我們王礦長,”那位負責看管的礦里人對老王道,“礦長,這兩位是牤子的老鄉,說是來找牤子。”
“王礦長你好,我叫趙凱,這位是牤子的好兄弟李剛。”趙凱拿出介紹信讓王礦長過目。
“牤子的老鄉?幸會,幸會,屋裡請。”王礦長把趙凱和李剛領進辦公室,用眼睛審視著這兩人,故意問道,“你們來找牤子?牤子不是在你們鄉下嗎?”
趙凱解釋道:“幾天前,牤子離家出走,不知下落,考慮到他曾經在這兒背過煤,所以我們來看看,是否落腳在這兒。”
“我倒是希望牤子能來這兒,可是他沒來,我還想找時間去你們那兒拜訪他。”王礦長煞有介事問道,“怎麼還離家出走了?”
“這兩年遭天災,日子不好過,正好冬閒,牤子出來賺兩個零花錢也說不定。”李剛擔心趙剛說話對牤子不利,搶著說明原因。
“牤子家被重新劃定了地主家庭成分,可能因為在屯子裡抬不起頭來,所以才離家出走,他突然出走,沒有開具介紹信,有沒有別的企圖,我們不得而知,為了預防萬一,所以才到處找他。”
趙剛的這番言辭,說惱了王礦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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