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花喜鵲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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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賴子家被公安民警和民兵搜查一遍,特別是二賴子說的他家房梁,根本就沒有藏東西掉東西的痕跡。
因為涉及二賴子祖藏,二賴子的父親喬萬福被公安民警帶到了生產大隊單獨接受問訊,他矢口否認祖上藏有金子。
喬萬福的父親過去就是個草臺戲班子裡的一個成員,一輩子東奔西走跑江湖,飢一頓飽一頓,根本不可能攢下金銀財寶,在喬萬福的印象中,父親老實巴交,更不可能偷搶,喬萬福說,他每年春節前都掃房梁,從沒見過有什麼金子。
屯裡人反映二賴子家一直窮得叮噹響,祖上不可能傳下來金銀財寶。
調查對二賴子越來越不利,因為他說謊,說明有假,公安民警和民兵懷疑他有不可告人的隱情,經請示西安縣公安局批准,決定以私藏黃金,來源不明,數量巨大的名義對他拘留審查。
調查升級,公安民警對二賴子審問採取了強硬措施,同時對他家再次進行仔細搜查。
公安民警審問二賴子,二賴子開始還一口咬定,後來無法自圓其說,包括地震那天,他根本就沒在家裡。
二賴子不得不改口說金麒麟是他在地裡挖野菜時撿來的。
公安民警按照二賴子的新說法,問明他撿拾金麒麟的時間、地點和藏匿處。
二賴子編排說是去年春天在東山金家地主的祖墳墓地撿到的,一直藏在他的棉鞋殼裡。
公安民警又問,為什麼之前不說是撿的,自己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說是祖傳的,沒想到後果嗎?
二賴子支支吾吾辯解說,撿的畢竟不是自己的,祖傳的是自己家的。
公安民警繼續發問,二賴子漸漸招架不住,越說越離譜,公安越來越覺得這事背後有重大隱情。
後來,二次搜查有了重大突破,公安民警在二賴子家發現大山牆下的老鼠洞有最近封堵的痕跡。
於是,扒開了老鼠洞,從洞裡掏出了另一隻金麒麟。
且說,公安民警和大隊民兵來幸福屯調查,到二賴子家搜查,一時間在幸福屯引起了軒然大波。
社員群眾聽說二賴子向銀行出售二十兩重的金麒麟,都覺得這事難以置信,蹊蹺萬分。
議論聲起,猜測最多的是懷疑二賴子可能是盜賊,金麒麟是他盜取的,二賴子這種人以前偷雞摸狗,沒想到如今成了江洋大盜。
可惜了,這小子剛走上正道,大夥還挺羨慕,這下慘了,等著蹲大獄吧。
社員群眾也有聰明的,尤其是花喜鵲,她判斷這事與牤子家有關。
花喜鵲眼見牤子家蓋起了大房子,他不單純羨慕,也有些嫉妒。
曾經,她壓根就不相信牤子家能蓋起大房子,可是,從去年春天到現在,牤子一步步走來,儘管遭受不少挫折,卻沒有耽誤蓋房子。
眼看牤子和小梅的婚事板上釘釘了,花喜鵲判斷失誤,運籌失算,她心裡酸溜溜的。
牤子家蓋房子挖出一隻楠木箱子,花喜鵲以為牤子家要倒黴了,她倒不是幸災樂禍,但有一種人算不如天算的感覺,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有些事勉強不得,勉強得到也可能化為烏有。
花喜鵲沒想到,調查牤子家,雷聲大雨點小,到後來這事竟然不了了之了。
牤子也不容易,為父老鄉親做了不少好事,自己卻受了不少委屈,拋開自己的一點私心,花喜鵲從內心深處為牤子和他家高興。
但是,別人腦筋可能不轉,花喜鵲的腦筋可不是木頭做的,大凡遇到什麼事,她總要分析猜測出個所以然來,以至於有她的主意。
沒有二賴子這事,花喜鵲還真沒想那麼多,如今,弄出二十兩足金的金麒麟來,這事很讓她提神。
公安和民兵一時查不出真實來源,花喜鵲忽然想到一件事來。
牤子家發現楠木箱子那天,二賴子在現場一門心思想看箱子裡裝的是啥,尤其是有大夥鼓動他,當時,何家沒讓他看箱子,以二賴子的性格,他能善罷甘休?後來他怎麼不聲不語沒動靜了?這事不奇怪嗎?聯想到他那隻來歷不明的金麒麟,就不難解釋了。
花喜鵲不當破案的公安有些可惜了。她想到了這層,並沒想怎樣,她知道這事一旦透露出去,對何家是致命的。
但是,既然何家有金銀珠寶,她花喜鵲是不是該撈點好處才對,哪怕是九牛一毛,弄一條金麒麟尾巴也能日後打個金戒指。
既然如此,何不去何家敲打一番,這不叫敲詐勒索,這叫為堵住聰明人的嘴買單。
花喜鵲想到此,不用現找機會,隨便一個理由就去了何家。
且說何家,蓋房子經歷了楠木箱子事件,遭調查,被掘地三尺,總算有驚無險把房子蓋了起來。
房子蓋好了,這幾個月,牤子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生產隊抗旱保苗和治理蝗災的勞動中。
牤子急社員所急,想社員所想,不管自己是不是生產隊副隊長,他都主動獻計獻策,身體力行想在前頭,幹在前頭。
幸福屯生產隊比起其他生產隊來,抗旱保苗驅蝗蟲的效果不錯,人民公社指派各大隊和各生產隊前來取經。
牤子不為名不為利,只為生產隊和父老鄉親著想,這時候都是退避三舍。
父老鄉親們心裡都有數,有心抬舉牤子,卻被王奎隊長告誡,抬舉他是害他,社員們心裡的為牤子憤憤不平。
牤子無所謂,現在他蓋好了大房子,每天晚上接小梅回家,儘管夏季拍天時間長了,小梅自己回家不害怕,牤子也樂此不疲。
牤子和小梅背地裡卿卿我我,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遐想。幾乎幸福屯裡所有的社員群眾都希望牤子和小梅將來能成為最幸福的一對。
可是,突然之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二賴子拿走的金麒麟竟然暴露了,派出所公安和生產大隊民兵正在調查金麒麟的來源,牤子一家人聽說後,誠惶誠恐,惴惴不安。
大憨和託婭已經搬到新房子住了,關上門,牤子向家人面授機宜,他告訴家人,一旦二賴子實話實說,所有家人要一口咬定說箱子裡的東西是祖宗當年藏起來準備支援革命的,現在如果祖國建設需要,隨時都可以捐給國家。
對於兩隻百寶匣,只要不被挖出來,無論如何也要挺住不能實話實說。
牤子家裡,父親的方枕裡藏有當年捐給組織支援抗戰的一張收據,記載著捐出金條兩根計二十兩,大洋二百兩。
這東西可以用來說明何家當年變賣家產,除了支付牤子大伯的毒資賭債和支援革命抗戰,就只剩下楠木箱子裡這些東西了。
何家本來是準備上繳國家的,因為忌憚被劃成地主富農,所以才沒敢輕舉妄動。這樣說,即便有錯,也不至於造成嚴重後果。
牤子家所有人都紛紛記下,牤子告訴託婭,如果有什麼後果,讓她一口咬定這事她沒參與,什麼都不知道。
傍晚,花喜鵲來了,大倔子和牤子娘李桂香在家,李桂香把花喜鵲迎進院子。
“大憨和託婭把家搬回來,我始終沒倒出工夫來看看,這天悶得難受,我閒著沒事,過來瞧瞧。”
花喜鵲先是誇獎一番房子,又關心託婭是否懷孕,忽然又為百秋的死難過起來。
“百秋沒跟二賴子過上幾天好日子,你說二賴子這小子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這又不知道在哪兒弄出一個金麒麟來,這要是說不清楚,還不得蹲監獄。”
“腳上泡都是自己走的,別人能有啥辦法。”李桂香心不在焉地搭著話茬。
“那是,不過聽說,金子是從他家房樑上掉下來的,說是祖傳的,這怎麼可能呢,他家祖宗三代窮得叮噹響,要說你們家,我還有點相信,畢竟還在地下挖出個木箱子,大哥大嫂,這沒有外人,我也是好意,你們說能不能那天晚上,二賴子偷著把你家木箱子撬開了,我記得當時他要開啟木箱,大哥沒讓他開啟,如果他沒撈到點好處,你說他後來怎麼那麼消停?”
“你可不要亂猜,這可不是小事,那木箱子裡的東西大夥都看到了,就有幾樣鎮宅的東西,沒啥值錢的,我家也被挖地三尺,怎麼可能有金子?”
“沒有當然好,我這不是怕你們跟著受連累嗎,想到了,就給你們提個醒,我沒別的意思,唉,如果不是你家的東西,二賴子說不定是從哪個歪門邪道上弄來的金子,這下可要慘了。”
花喜鵲分明已經看出了大倔子和李桂香的緊張,她見好就收,準備離開。
“大妹子,我知道你是好心,咱們一個屯住著,你出去可不能當別人亂講。”
“怎麼會呢,我是啥人,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嗎?放心吧,老嫂子,沒事,沒事。”
花喜鵲撂下話走了,大倔子和李桂香心有餘悸。
沒多大工夫,屯子裡就傳出來,在二賴子家的老鼠洞裡又搜查到一隻金麒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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