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大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1章 夜籟人不靜,家事:爸爸的爸爸叫外公,哈爾大叔,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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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闖很快將赤腳醫生王大夫接到牤子家。

四姑娘已經被小梅媽和其他社員勸走離開,劉彤被安撫倒在炕上,還是痛苦不堪。

王大夫一到,問診切脈,不敢斷言,如果劉彤僅是腹壁軟組織損傷還不要緊,但若是傷及子*宮,問題就嚴重了。

王大夫建議最好趕緊把傷者送往公社醫院進一步檢查。

劉彤聽王大夫這樣說,自己也不知道傷得輕重,忍著疼痛大喊大叫道:“你們去告訴我爹我媽,讓他們帶民兵把假小子抓起來!”

王大夫道:“這事真得通知家屬來,別人不好做主。”

牤子不在家,沒有主心骨的人,這時候只有小梅媽出頭,一邊讓大倔子去套馬車,一邊安排閆闖再跑一趟,到生產三隊通知劉彤的父母。

四姑娘餘氣未消回到家裡,劉淑芬看見她的臉和鼻子傷成那樣,猜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追問四姑娘,四姑娘也不回答,直奔自己的屋裡,插上了門栓。

“死丫頭,開門,你的臉被人撓成那樣,得趕緊上點花椒麵,抹點兒煤油,不然膿發了怎麼辦?”劉淑芬半天叫不開門,只好作罷道,“懶得管你,跟你有操不完的心。”

劉淑芬回東屋告訴王奎,王奎罵了幾句,當爹的氣惱歸氣惱,這事不便他出面過問。

劉淑芬不放心,出屋站在院子門口等待問詢過往知情的社員。

這時候,牤子家裡,赤腳醫生王大夫已經為李桂香包紮處置好手上的傷,檢查了一下右小腿,只是瘀青紅腫,沒什麼大礙。

不多時,大隊劉支書和老伴帶著民兵趕來,老伴擔心女兒,張羅趕緊送往醫院。

劉支書覺得這事丟人現眼,進屋見到劉彤只說了一句:“就知道胡鬧!”

之後,劉支書安排王大夫陪同母女倆去公社醫院,他自己等待和民兵一起回生產大隊。

且說,四姑娘的母親劉淑芬站在大門口等了很久,沒等來社員,卻等來了四位全副武裝的民兵。

“大嬸,你姑娘在家嗎?”一位民兵禮貌地問道。

“你們這是……”劉淑芬預感到不妙。

“例行公事,你姑娘王昭男把人打傷了,請她跟我們走一趟,到大隊民兵連部接受調查。”民兵一邊說一邊走進院子。

民兵來了,王奎隊長不能熟視無睹,問過情況,任由民兵將女兒帶走。

四姑娘很坦然,沒有大吵大叫,開啟房門,穿好衣服,乖乖地跟著民兵去了。

幸福屯發生這樣的事,社員們都唏噓不已,議論紛紛,大夥都為牤子和四姑娘捏著一把汗。

眼睜睜看著四姑娘被民兵帶走,還不知大隊劉支書的女兒傷勢如何,萬一子*宮受損以後生不了孩子,四姑娘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此時的牤子到了東山,高老頭見到牤子很高興,問牤子來由,牤子只說是來陪高姥爺喝酒的。

馬小蘭生火炒了幾樣小菜,高老頭燙了一壺酒,一老一少盤腿坐在炕上對斟對飲起來。

高老頭髮現牤子鬱悶,追問原因,牤子也沒想隱瞞,就把前幾天大隊劉支書請吃飯,今天劉彤糾纏的事說了。

高老頭告訴牤子,這事要妥善處理,劉支書那人很有心機,是一位政客,報復心很強,擅於投機鑽營,玩弄權術,從來不是一個善類,讓牤子有所防備。

牤子做不到妥協,這事也只能任由其便,隨機應變,別無他法。

牤子心裡的主意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愛咋咋地。

高老頭就喜歡牤子的這種性格,兩人一壺酒沒夠喝,又燙了一壺。

託婭和琪琪格聽閆闖送馬時說,牤子去了爺爺家,她倆忙完,特意備了一壺牛奶,也趕了過來。

兩位孫女到來,為高老頭一家帶來了生氣和歡樂,牤子也藉著酒勁,暫時忘了煩惱。

託婭和琪琪格生長在草原,對酒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尤其是高老頭自釀的葡萄酒好喝不上頭,兩位姑娘更是喜歡。

末了,高老頭、牤子、託婭和琪琪格都沒少喝。

託婭和琪琪格又唱又跳,唱著跳著想起了草原的家,思念起了阿布和額吉。

兩姑娘到幸福屯來是奔著自己的嚮往,以圖嫁個如意郎君。

現在琪琪格和李剛的關係逐漸升溫,託婭雖然對牤子不得不釋懷,但暫時心裡還沒有所屬。

高老頭關心兩孫女的婚姻大事,建議琪琪格和李剛抓緊時間完婚,琪琪格說要等額格其託婭結婚,她再結婚。

牤子平時不喝酒,總是莫不開與託婭交心,今天藉著酒勁,話多起來,牤子有目的問道:“託婭,你認識我哥大憨也挺長時間了,她對你怎麼樣,好不好?”

“大憨哥對我們可好了,照顧得特別周到。”琪琪格搶先回答。

託婭低頭不言語,她知道牤子的意思,但她一時還不能從對牤子的痴情中走出來。

“孫女,我看你和大憨就挺合適,不如爺爺給你做主,你看怎麼樣?”高老頭來了興致。

“爺爺,我還沒想好。”託婭深情地看著牤子,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額格其,既然爺爺給你做主,我也覺得大憨哥不錯,你還猶豫什麼?”琪琪格為託婭心急。

“託婭,我家房子暫時還沒蓋成,但是有指望了,明年肯定能蓋起來,你要是同意,暫時我讓社員把奶牛場給你們收拾出一個新房來,今年就可以結婚。”牤子為託婭和大憨想的十分周到。

託婭不表態,也不反對,只是說:“爺爺,牤子哥,我還想喝酒。”

“好,那咱們就接著喝,走,牤子,咱們到外面架上柈子,攏一堆火,咱們烤兔子去,”高老頭興致勃勃說,“我倆孫女愛唱愛跳,讓她倆圍著篝火跳個夠,我這裡不比她們草原差多少。”

牤子聽從吩咐,到院子裡架起柈子,生起篝火,馬小蘭抓來一隻兔子,高老頭親自操刀,開膛扒皮上架。

篝火燃起來,院子裡紅彤彤,烤兔架在火上燒得滋滋作響。

高老頭的四合院裡不亞於在過一個隆重的節日。

然而,此時生產大隊部裡,劉支書沒有回家,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喝著茶水,抽著菸袋,生著悶氣。

大隊民兵將四姑娘帶到生產大隊,直接關進了民兵連部,已經升任為民兵連長的趙凱正在審問四姑娘。

四姑娘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有些過分,但她並不後悔,捍衛自己的愛情,豈容他人插足。

這一仗義不容辭,至於後果,四姑娘沒有想那麼多,況且是劉彤先動的手,她不覺得理虧。

民兵連長趙凱看著滿臉抓痕的四姑娘,覺得不可思議。

瞭解事情經過後,趙凱問道:“你和何百勝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干涉他和劉彤的私事?”

這個問題四姑娘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低頭沉默不語。

趙凱一再追問,四姑娘被逼急了,憤憤地說道:“我和牤子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拜把子兄妹,牤子哥不可能跟一個剋星、掃把星、寡婦過日子,那個臭不要臉的不知廉恥,非要嫁給牤子哥,還竟然自己找上門來,賴著不走,牤子哥拿她沒辦法,我可不慣著她。”

“你是不是對何百勝有意思,也想嫁給他?”趙凱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

“我想不想嫁給他,這事你們管不著,”四姑娘最怕誰觸動她的傷心處,激動地說,“是她先動手的,我臉被她撓成這樣,你們憑什麼只抓我?我現在臉疼,心堵,頭暈,我也要住院,你們趕緊送我去醫院,不然,我死在這兒,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四姑娘沒有吃晚飯,又氣又餓不說,又在這裡站了許久,確實有虛脫症狀,她臉色煞白,虛汗連連,說話嘴唇直哆嗦。

趙凱雖然身為民兵連長,但他與原來的民兵連長宋連義截然不同,他比較正直善良,看到這種情況,覺得實在沒有再審問的必要,四姑娘和劉彤互有傷害,最終要看診斷結果,再做責任定論。

眼下,看到四姑娘的狀態的確不好,但他不能擅自做主放四姑娘離開,或者通知她的家人送她去醫院,他要請示劉支書的意見。

趙凱沒再拖延時間,親自到劉支書辦公室,想要向劉支書說明情況。

“劉支書,我彙報一下審問情況,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看這事怎麼處理。”

趙凱剛剛開口,劉支書便一口回絕:“你們該怎麼審問就怎麼審問,別來問我意見,我沒意見。”

“劉支書,現在看王昭男的身體狀況不好,臉色煞白,直哆嗦,喊著要去醫院。”

“那還等什麼,等著給她償命呀?”劉支書怒了,站起身擺手道,“去去去,別跟我說這些。”

趙凱謹小慎微地離開劉支書辦公室,既然劉支書有態度,他趕緊安排兩位民兵將四姑娘送回幸福屯。

四姑娘虛脫挺嚴重的,走了幾步遠便癱軟坐在了地上,兩位民兵無奈,只好輪番揹著四姑娘回家,累得不停地喘著粗氣。

四姑娘知道自己沒什麼大礙,心想,請神容易送神難,讓你們也嘗一嘗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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