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聽風就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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牤子來到生產大隊劉支書家,劉支書正在和老伴一起包餃子。
牤子見到這情景,感覺不是受寵若驚,而是心慌。
“來,來,來,牤子,看看你的待遇,不錯吧?我可是少有的親自下廚。”劉支書引薦道,“這是你大娘。”
“大娘好,劉支書好。”牤子問候道。
“爹,媽,牤子哥可能了,人家會打獵,這不,今天現打的一對野雞。”劉彤替牤子顯擺地把兩隻野雞舉得高高,讓爹媽看。
“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劉支書的老伴嘴上是這樣說,看得出心裡異常歡喜。
“好哇,這下今晚可有肉吃了,快去收拾收拾,燉上一隻。”劉支書說,“咱們幸福大隊再多幾個牤子就好了,不過,沒有也無所謂,有牤子一個頂一百個。”
牤子被捧得雲裡霧裡,不知說啥才好,似乎怎樣說都是虛偽,索性乾脆不說,不如去幹點活。
“劉支書,看你們忙,我哪好意思閒著,我去幫劉彤弄野雞。”
“好,好,好,你倆去弄吧,我和你大娘繼續包餃子。”
牤子的舉動正中劉彤下懷,她和牤子一起燒水,拔毛,配合默契,牤子隱約感覺出劉彤興奮中暗藏著激動,甚至蠢蠢欲動。
飯菜做好了,劉支書拿出一瓶不知珍藏多少年頭的燒酒,燙上一壺,就桌上與牤子對斟對飲起來。
一邊喝酒,劉支書一邊講黨史,講黨綱,講時事,講政治,牤子受益匪淺,劉彤和母親不停地向牤子碗裡夾菜,這待遇不亞於招待新姑爺。
酒足飯飽,又聊了許久,牤子起身告辭,劉支書一家人送牤子到大門外,牤子能感覺出劉彤的戀戀不捨。
牤子和劉支書兩個人喝了一整瓶六十度白酒,剛才在屋裡還沒有明顯醉意,可能是戶外遇冷風吹的關係,牤子自己沒察覺,實際上已經露出了醉態,走起路來有些閃腳。
劉彤見狀,追上前去,攙起牤子,說道:“牤子哥,我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沒,沒事。”牤子舌根有點發硬。
牤子強打精神,故作鎮靜,堅持自己能行,可是走著走著,差點摔倒。
劉彤跟在身邊,說道:“還說能行呢,竟逞能,我爹也是,讓你喝這麼多。”
“我不用你送,送我,我自,自己回去。”牤子說,“你送我,回來怎麼辦?天都黑了。”
“我不怕天黑,我怕你摔倒。”劉彤攙扶著牤子往前走。
“你要送我,我就站在這兒不走了。”牤子人醉心不醉,問題還想得清。
“我知道你是啥意思,你是不是忌諱咱倆男女授受不親?”劉彤拆穿牤子的心思道,“那你等著,我再找個社員陪著總行了吧?”
劉彤這樣說也這樣做,順路很容易就叫上一名男社員。
按說天寒地凍的,又這麼晚了,這時候路上應該很少有人,可是今天不同,三三兩兩聊天的人還真不少,原來,他們是有意觀察牤子和劉彤關係的。
就這樣,由一名男社員陪著,牤子被劉彤一直送到家門口。
劉彤臨回前,還不忘後續相約:“牤子哥,哪天燉另一隻野雞,我再來請你去我家。”
“謝謝你倆,我就不送了,慢走。”牤子獨自走進院子。
且說,當日天晚,沒有什麼反響。可是沒過幾天,這件事便被傳得滿城風雨。
牤子提著一對野雞到大隊劉支書家,劉支書的女兒劉彤和牤子親親密密在一起,劉支書要招牤子做女婿……
這訊息最先在生產三隊傳開來,很快就傳到了幸福屯。
小梅的母親小梅媽聽說了,當成笑話講給小梅聽,小梅瞭解牤子,根本沒有在意,也懶得向牤子求證是怎麼回事。
四姑娘聽說了,這訊息傳得有根有據,她哪裡鎮定得了,外加花喜鵲等人挑唆,他顧不上矜持,瘋了一般,立馬去找牤子,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四姑娘以前冬天都是羊皮襖棉帽子男人裝,今年她換了一身打扮,穿上了青瓷花棉襖,紮上了粉色棒針織的羊絨圍脖,戴著一副大紅綿手套,看上去再不是假小子相。
人靠衣裳馬靠鞍,經四姑娘這樣一打扮,屯裡人見了都驚奇地發現,原來假小子是一位美麗端莊的姑娘。
四姑娘自己並不這樣認為,她覺得這樣打扮彆扭,骨子裡還是那個風風火火的假小子。
她之所以一改以往的形象,都是為了給牤子看,她要讓牤子了喜歡。
可是,牤子這段時間有意迴避她,她的苦惱只有她自己知道,被窩裡哭了不知多少回。
四姑娘原來把牤子不喜歡她都歸咎於小梅,看著牤子和小梅感情越來越深,關係越來越明瞭,她心裡很難受。
不過,四姑娘總覺得小梅和牤子不般配,認為小梅是因為一時還沒有遇到理想的白馬王子,才矬子裡拔大個。
四姑娘腦海裡始終幻想,小梅會遇到更心儀的人,牤子只能是她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憑空又跳出來一個劉彤,而且還是生產大隊劉支書的女兒。
這位劉彤四姑娘不僅認識,而且上學時她倆是一個班級的針尖對麥芒,劉彤在別人眼裡是驕傲的小公主,四姑娘偏偏讓她驕傲不起來。
劉彤已經嫁過人了,丈夫礦難死了,只不過沒有孩子,這樣的寡婦,這樣剋夫的女人牤子哥怎麼會與她勾連上,若不是那女人不要臉,就是牤子哥有什麼企圖。
呸!呸!呸!
四姑娘窩了一肚子氣,沒找任何理由,就風風火火地來到了生產隊大院找牤子。
牤子正在生產隊大院裡燃一堆篝火,和幾名老社員修理撬石頭的工具,大錘按把,鋼釺淬火。
四姑娘來了,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就大喊大叫:“死牤子,臭牤子,你啥意思?”
“你吃槍藥了?什麼啥意思?”牤子站起身,很不耐煩,“你到這來幹什麼?我又哪兒得罪你了?”
“你就得罪我了,你看上劉彤啥了?她一個寡婦騷貨有什麼好?沒想到她不要臉,你也臭不要臉,呸!”四姑娘掐起腰來,不顧旁人看著,只顧興師問罪。
“你胡說什麼?我和劉彤怎麼了?誰特麼在背後嚼我舌根?”牤子最近的火氣有些大,受不了背後有人詆譭他。
“死牤子,臭牤子,你還不承認,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和劉彤在一起別人都看見了,大隊劉支書要招你當女婿傳得滿城風雨,誰不知道,你別跟我裝糊塗,嗚~嗚~嗚,臭不要臉。”四姑娘說著,傷心地哭了起來。
“子虛烏有,純屬扯淡。”牤子索性對四姑娘說,“行,你就當是真的,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別耽誤我幹活。”
“死牤子,臭牤子,她有那麼好嗎?也不怕把你的小命剋死。”四姑娘上前一腳把篝火堆踢散。
與牤子一起幹活的社員看到這場面唏噓不已。
無風不起浪,看來這件事十有八九,莫不是牤子有意攀高枝?大夥心裡對牤子也是不理解。
“死牤子,臭牤子,我恨你!”四姑娘發了一通脾氣,見牤子根本不理會她,抹著眼淚,哭著走了。
牤子鎮靜下來,心想,這件事不是空穴來風,聯想到劉支書和劉彤對他的種種跡象,還真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果然,沒過幾天,花喜鵲就受人之託跑到牤子家裡來說媒。
花喜鵲心無防備,到了牤子家大門口,剛往院裡走,牤子從草原帶回的牧羊犬戰狼突然竄出,嚇得花喜鵲不敢近前。
戰狼攔住花喜鵲,汪汪兩聲,向主人報告。
大白天的,牤子和大倔子都不在家,牤子的娘李桂香聽見狗叫,出門迎接花喜鵲。
“喲,是花喜鵲呀,你這平時請都難請的客,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李桂香把花喜鵲迎進院子。
“嚇死我了,我只記得你家大黃狗讓二賴子吃了,早忘了牤子從草原又帶回一條。”花喜鵲故作驚魂未定的樣子說道,“牤子真行哈,現在全幸福屯屬你家最富有了,看這院子裡裡外外堆的,新房子大功快告成了。”
“還差得遠呢,只是有指望了。”李桂香開房門把花喜鵲讓進屋。
花喜鵲進了屋子,開門見山,說道:“這人能耐就是不一樣,我剛從生產三隊回來,你猜怎麼著?生產三隊社員群眾都盼著牤子能成為他們屯的女婿呢?”
“你這話從何說起,把我都說糊塗了。”李桂香問道。
“嬸,你還不知道,大隊劉支書有心招牤子做女婿,”花喜鵲煞有介事地說,“這不,託人讓我做媒,我可聽說,牤子和劉支書二姑娘早就相識,人家可是上趕著請牤子去做客了,牤子回來,劉支書的二姑娘一直送他到你家大門口,這事你不知道?”
“我知道啥,牤子啥事也不和家裡說,倒是看他前幾天在劉支書家沒少喝酒,搖搖晃晃回來,進屋就灌了一瓢水。”李桂香心裡有些打鼓。
“這不就得了,就你和大倔子叔還矇在鼓裡,”花喜鵲說,“這事滿大街人都傳開了,現在人家託我問問你家啥態度,我看挺好,別人想攀這門親事還攀不上呢。”
“這哪能行,我家牤子就看上小梅了,沒聽說他倆鬧彆扭,不可能再和你說的姑娘好上。”李桂香心裡沒底,問道,“你說的那姑娘長啥樣呀?多大了?”
“長相沒得說,俊秀大方,不比小梅差,唉,只是命不好,前幾年嫁給城裡一個礦工,丈夫在井下出事故死了,不過,人家沒孩子,沒啥拖累,與沒結婚沒啥兩樣,我看這門婚事不錯。”花喜鵲說道,“再說牤子和小梅,我始終不看好他倆,小梅在公社中心校教書,將來不得找個像樣的人家呀,能輪到牤子嗎?”
這事李桂香做不了主,答應等牤子回來問一問,再給花喜鵲答覆。
花喜鵲瞭解牤子,她也沒抱多大希望,但順水人情,撮合成了她大功一件,撮合不成她也不搭啥,樂得透過這件事與大隊劉支書一家攀上聯絡。
花喜鵲告辭離開了牤子家,靜待回話,盤算著這事無論成與不成都少不了她的好處。
牤子在打石場收工回來,聽娘說起這件事,對這件事嗤之以鼻。不過,他知道這又是一件難纏的事。
你有千方妙計我有一定之規,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牤子是這樣想的,但願小梅別像四姑娘一樣對他產生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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