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爸爸是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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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相當吃驚。
她本來只是下意識的問問,並沒有真想著她會懂。
可沒想到瑤瑤真的答出來。
英語就算了,畢竟自己是老師,每天帶著她去學校上課,平時也會放磁帶,孩子聽的多了,會說一些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數學她可沒提過,小糰子從哪裡得來的。
司念這樣想的也就這樣問出口。
瑤瑤坐在哥哥的懷裡,咬著手指說,“哥哥教瑤瑤的呀,很簡單的,已知拋物線y=-(1/2)X²+(5-√m²)……”
她搖頭晃腦的指著書上的公式念起來。
司念聽的一陣頭皮發麻。
她又連續指著書上週澤東看過的題目問瑤瑤,無一例外,她都看得懂。
司念以為周澤東就是自己見過的最聰明的天才了,因為在她的時代,天才都只在電視上書本中出現,自己現實中根本見不到。
可如今自己身邊就有兩個。
而且還是孩子。
對她的刺激不可謂不大。
周澤東也被妹妹驚到,有時候妹妹坐在旁邊看他做題,無聊也會湊過來看,或者問他這是什麼。
他以為妹妹只是好奇,所以就順手教她認字。
沒想到字沒認幾個,公式的卻被她記住了。
而且她還看懂了?
周澤東不像是弟弟,隨便就忽悠了。
從今天妹妹忽然露出的行為來看,他忽然意識到,妹妹可能擁有一個比自己還要聰明的腦子。
司念回到房間。
一臉凝重。
周越深剛洗了澡出來,肩膀上掛著一條毛巾。
瞧見司念皺著眉頭,大步上前,“怎麼了?”
司念將瑤瑤的事情告訴他。
周越深卻並沒有驚訝,反倒說,“小東以前也是這樣。”
小東雖然接受教育比較晚,但是他小時候似乎就愛看書。
他家裡原本還有他父親留下來的書,都被他媽媽燒了。
他自己偷偷藏下了一些,周越深看見過,都是一些公式物理知識。
基本要大學才能學得到的東西。
周澤東很痴迷,經常捧著看。
他接到他的時候,那些書已經被他看完了。
從他口中得知,他三四歲就得到了那些書。
是他爸爸的。
周越深當時一心只探查他那負心漢父親的資訊,並沒有在意。
只以為是孩子對父親還留有念想。
後來才發現,他竟然看得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了這些書的原因,導致周澤東去上學,就比常人聰明很多,那些題老師不用講,他自己都會。
周越深意識到這孩子不簡單。
也猜測到,那男人必定是一個知識分子。
並且還是上過大學的。
那年代能上大學,含金量不用說。
見過了周澤東的天賦,瑤瑤這會兒在這樣全家都在學習的耳濡目染的生活環境下,會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麼奇怪的。
周越深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司念聽到本來還有些擔心的,畢竟怕自己對孩子引導不好。
這會兒聽周越深這麼淡定,忽然也定心了。
感覺自己也是有些大驚小怪。
這可是書中的世界,要全跟現實一樣,那才是奇怪了。
小說中瑤瑤上學都不會說話,一直沉默寡言。
就算是有天賦,也無人能察覺出來。
沒有正確的人引導,確實是很容易讓這些孩子走上歪路。
很明顯,這三兄妹就是典型的案例。
司念放寬了心,讓周越深給自己燒熱水說想泡澡。
她的木桶也搬來了,主臥室有單獨的浴室。
司唸的木桶就放裡面,她閒著沒事就會泡泡澡,去去寒氣。
今兒個是有些累了,想放鬆一下。
家裡沒有安裝熱水器,所以洗澡還是得自己燒水。
鍋裡時常燒著熱水。
剛好能夠一家人晚上洗漱。
周越深給她打了熱水,試了一些溫度,讓她去洗。
司念又翻出新的四件套讓男人換掉。
說是天熱了,要勤換,不然出汗容易滋生細菌。
她一向愛乾淨,周越深也能理解。
看她進浴室泡澡,開啟四件套換了起來。
又把換下來的四件套抱到樓下搓洗乾淨,晾曬好,這才上樓。
想著家裡孩子多,隔三差五就得換洗還要洗衣服。
雖然幾個孩子都會自己洗了,但是自己一旦不在家,司唸的責任就會倍增。
周越深想著之前路過隔壁蔣奶奶家,看到她門口放著的洗衣機。
他雖然沒用過,但也知道插電就能用。
衣服放進去拿出來曬就好了。
十分輕鬆。
蔣奶奶家有錢,什麼都有,所以老兩口也沒有找人照顧自己,都是親力親為的。
這些家電為他們節省了不少時間。
他琢磨著明天去弄臺回來,這樣司念會輕鬆很多。
撫平了床單上的褶皺,周越深起身關窗。
卻瞧見隔壁新搬來的人家窗戶還開著。
應該是書房,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一個小孩正坐在桌前學習。
周越深略微吃驚,城裡的孩子還真是不一樣,這麼晚還在學習。
說來之前從司念口中也得知,小東為了參加數學比賽,也是每天晚上學習很晚才睡。
他忽然也能理解了,城裡的孩子成績優秀,遠遠比過鄉下孩子。
現在看來,也不是沒原因的。
周越深拉上窗,又點上蚊香。
蚊香是司念買的,她很招蚊子。
在鄉下的時候時常就被咬。
白皙的面板總是紅紅點點。
之後就去城裡百貨公司買了這種蚊香,一盒要好幾塊錢,香味一點都不廉價刺鼻,用久了房間會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用了之後,司念再也沒被咬過。
剛點燃,司念擦著頭髮走出來了。
周越深下意識掉頭。
瞧見她穿著之前給她買的那條真絲睡衣。
鏤空的設計,胸前是吊帶低領,外面搭了一件薄薄的真絲外套。
綠色顯白,剛洗完澡她的面板嫩的能掐出水來。
司念雖然高,但骨架並不大。
這也是導致她為什麼看著一直很有肉感的原因,珠圓玉潤。
她的頭髮長長了許多,都快到腰了,厚重的每次要擦很久。
司念還給自己買了吹風機,但是她平時都喜歡自然風乾。
又黑又順。
完全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樣,對一個正值壯年的成年男人來說,就是最好的刺激了。
周越深喉結微動。
天熱了,司念又換上了單薄睡裙。
換做以前,周越深都不敢多看一眼。
但現在,他膽大了。
視線緊緊盯著,被打火機燒到了手一痛,才反應過來。
司念擦著頭髮坐到了梳妝檯前。
周越深不用護膚品,也不擦臉,上面的瓶瓶罐罐全都是她的。
擦臉的,擦頭髮的,擦身體的。
應有盡有。
每一次洗澡,她都要從頭擦到尾。
但是今兒個司念有些疲憊,於是翻出吹風機給周越深,讓他幫自己吹頭髮。
周越深自己沒用過吹風機。
司念也是進城才買的。
都是有錢人才用的起的東西。
他上前幾步,站到司念身後,高大的身影此時有些拘謹。
大手接過吹風機,插上電,研究了一下開關。
這才給司念吹起來。
吹風機離得遠遠的,怕燙到她。
司念自己則是翻出瓶罐在身上塗抹。
她其實也不是那麼愛保養的人,在自己的世界,她常年熬夜,整個人十分暗黃沒有氣色。
用什麼護膚品都沒用。
大牌什麼的也不是買不起。
但是用在她身上都沒效果。
可來了這個年代之後,她發現,這些護膚品真的是便宜大碗。
而且效果還特別好。
她也沒有天天擦,只是偶爾擦一次,原主的面板都嫩的能掐出水來。
有了效果自然就有了堅持的動力。
這會兒也算是養成了好習慣。
擦上護膚品,香氣都快把周越深燻暈了。
他以前是覺得司念渾身都香香的。
但從沒有這麼一刻誇張。
忍著香撲鼻的味道,給司念吹乾了頭髮。
司念又給頭髮抹上精油。
周越深坐在一旁盯著,只覺得當女人真是麻煩。
從洗澡到結束,司念花費了將近兩個小時。
這會兒的時間,孩子都睡香了。
瞧見她捏著拳頭敲自己的肩膀,他起身,大手摁在她的肩上,“不是說酸嗎,我幫你按按。”
司念應了一聲,其實很困了,但是想著按摩之後的酸爽,又心動的答應了。
她趴在床上,讓男人輕一點。
雖然按完之後很舒服,但是之前他按手的時候,可疼了。
周越深說好。
也不捨她疼,放輕了力道。
然而當男人撥動她頸間那根筋的時候,司念還是疼的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隔壁因為興奮才剛睡著的小老二都被嚇醒了。
他本以為自己聽錯了,忙起身用耳朵貼著牆壁。
因為這個房子比家裡的更隔音,所以他聽的不太真切。
但很快,他又聽到了媽媽的慘叫聲。
小老二嚇壞了。
顧不得穿鞋噔噔噔跳下床,跑到父母的房門口他只用了三秒鐘。
就聽到他媽媽有氣無力的說:“周越深,你輕點,疼死我了!”
小老二臉一下就白了,砰砰砰敲門。
周越深和司念都被嚇了一跳。
周越深一拉開門,就被兒子用頭狠狠抵了一下,“爸爸壞蛋,不許欺負媽媽!”
他一邊用頭抵周越深,一邊揮拳頭打他。
周越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
司念也忙坐直身子,看到小老二去抵周越深,一臉憤怒的要揍他。
只是因為被周越深提了起來,雙手雙腳都在空中又打又踢。
腦袋還做出了撞人的姿勢。
她一時之間覺得好笑,又感動。
猜測到肯定是剛剛自己的聲音太大,被小老二聽見,讓他誤以為是周越深和自己動手了,所以才衝過來。
她忙道:“小寒,行了,你爸爸沒有打我。”
小寒不信,紅著眼睛瞪著周越深,“我不信,我都聽到了媽媽的聲音了。”
“媽媽還說自己疼!”
“爸爸大壞蛋!”
“我要保護媽媽!”
司念哭笑不得,“好了好了,真不是,你爸爸怎麼會對我動手呢,你見你爸爸打過我嗎?剛剛只是你爸爸給媽媽按摩而已。”
小寒終於停下踢打的動作,人還被提在半空中,衣服勾著脖子,半信半疑的盯著爸爸:“真的?”
他以前就聽人家說,爸爸看起來可兇。
還說他娶不到媳婦兒都是因為他會家暴。
小老二雖然沒被爸爸打過,但是長久被人這樣說,心裡也總有一種爸爸不好招惹的錯覺感。
媽媽那麼柔弱的女孩子,肯定是打不過爸爸的。
雖然爸爸一拳頭就可以把他打飛了。
但是他一點都不怕。
他要保護媽媽。
周越深敲了敲兒子的小腦袋,提著他丟去了房間。
“好了,睡覺,別來打擾我們。”
他剛說完,周越寒又一溜煙的跑回了司念房間,站到了司念旁邊說,“不行,我要跟媽媽睡,我要盯著爸爸。”
嘴上這樣說著,小臉兒卻紅了。
哇塞自己真聰明。
這樣的話,媽媽就能帶他睡覺咯。
還能保護媽媽。
媽媽只帶過妹妹睡覺,還沒帶過他睡覺呢。
他也好想跟媽媽睡覺啊。
這樣明天哥哥起來,得羨慕死他!
周越寒已經幻想出哥哥崇拜盯著自己的場景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被周越深黑著臉丟了出去。
“啪嗒——”一聲,門的關閉也將他的夢打的粉碎。
司念無奈的看著較真的老男人,“小寒要睡就讓他睡,又沒什麼。”
周越深臉還是黑黑的,說:“他已經是八歲了,不能慣著。”
司念無奈的搖了搖頭,動了動肩膀,還真舒服了不少。
她打了個哈欠,拉被子躺下道:“行吧行吧,我們也早些睡吧,等會兒被孩子聽見,又要誤會了。”
好在兒子不懂事,換做成年人要是聽到那樣的聲音,怕是要多想了。
司念咳嗽一聲,有些尷尬。
周越深搓了搓手指,還有些意猶未盡。
但想著確實太晚,便低沉說好。
他拉關了燈,走到司念旁邊躺下,沒穿衣服,男人習慣了裸睡。
吹了一晚上的風,肌肉冰涼涼的。
司念轉頭黑暗中看一眼,看不真切,不過貼著很舒服,下意識蹭了蹭。
周越深平時都是搭在她的腰間,被她這麼一蹭,手已經下意識的在用力,摁住她的腰。
司念抬頭看他,周越深將她往上拉了拉,低下了身子,偏頭吻住她的脖頸。
脖子是司唸的敏感處,她輕吟一聲,道:“太晚了。”
周越深吮了下,說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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