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六十九 西北並非寸草不生,八零漂亮後媽,嫁個廠長養崽崽,霍北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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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團長,有您的信。”周越深的房門被人敲響。

周越深起身開門,是一封來自雲貴川省的信封。

他伸手接過,剛準備關門,就聽到一道急促的聲音,“周……”

“砰——”地一聲,門被甩關上。

氣喘吁吁的楊玉潔:“......”

她本來是很高興的,一路上她就想,周越深對那個司念再怎麼特殊,最終還是選擇回來了。

司念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男人慣會偽裝,對她再好也不過是表面。

她並不是要破壞兩人的關係,只是下意識不相信,對誰都冷漠的周越深會真的愛上一個女人。

如果他真的有感情,不會等到現在。

楊玉潔覺得,自己贏了。

她回來一段時間了,本來還不太明白為什麼她爸爸要給她安排那麼多工作。

直到不經意之間,聽到手下的人議論。

才知道,周越深居然回來了。

想到那個父親,楊玉潔的臉色不大好看。

因為當初都不是他,哥哥不會死,周越深也不會離開。

雖然不太明白,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條件讓周越深回來,但這對她來說,總歸是好的。

楊玉潔是個自愛的女人,她知道周越深結婚了,所以一直將自己的情意壓抑在心底,不想讓人認為她是在破壞他們的感情。

她既然都等了他那麼多年,不介意再等。

她這一次過去查過了,周越深和上一任妻子相處的一年都不到就離婚了。

現在周越深離開了,司念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還不是自己親生的,她不信真的有人會真心實意的照顧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

到時候必定會露出馬腳。

然而這些美好的想法,再到周越深門口,都被他毫不留情的關門的時候打擊的一絲不剩。

楊玉潔告訴自己,周越深只是避嫌。

沒錯,畢竟他現在已經結婚了。

肯定是避嫌,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冷漠。

她這樣安慰自己,轉過身正準備離開,就被人叫住。

“楊團長,首長讓你今天早些回去。”

她被父親的警衛員攔住。

楊玉潔臉色難看了些許,語氣不大客氣:“知道了。”

楊家,此時客廳坐了兩個男人,一頭髮些許發白,五十來歲,穿著中山裝。

他對面則是一身筆挺軍裝的王建國。

王建國頭髮依舊凌亂,嘴上咬著煙,三十三歲的他看起來比周越深成熟的多,臉上滿是傷疤,雖然有些兇橫,但卻更添成熟男人的魅力。

王建國身材魁梧高大,和周越深坐一起的時候就像是兩座山。

兩人曾經也算是競爭選手,打過幾次,關係才好轉。

人看著有些吊兒郎當,眉眼卻很凌厲,一看便知不好惹。

這一次他過來,是來跟老師長稟告周越深的情況的。

“他家裡有媳婦三個崽子,老首長你別太過了。”他吸了口煙,吞雲吐霧道。

老首長笑的慈愛,“放心,越深十幾歲就跟著我,比你們跟我的時間都長,我能虐待他了不成。”

“呵。”王建國笑了一聲,“你倒是說的好聽。”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別說他還是隻兇獸。”

“老首長啊,你都要退休了就不能安生點嗎。”

“閉嘴,誰讓你這麼跟首長說話的!”一道冰冷的女聲打斷了他。

王建國挑眉看去。

一副冰美人模樣的楊玉潔走了進來。

“首長!您找我有何事?”

老首長笑道:“玉潔,在家不用這麼端著,什麼首長不首長的。今兒個叫你回來,主要是想著陪我這個老人家吃頓飯。”

說罷,他看向王建國道:“建國,你也留下吧。”

場面一下變得無比僵硬。

楊玉潔臉色黑沉,她很明白,當她爸爸露出這種表情,那必定是要給她亂點鴛鴦譜了。

之前就介紹過幾個軍官,各種各樣的都有,她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這次居然連王建國都給她介紹了,王建國那麼老,他是瘋了嗎?

雖然王建國家條件也好,代代當官。

但她最討厭的就是王建國這樣的型別。

名字土氣不說,還一副街溜子氣息,明明周越深才是鄉下來的,可他比周越深更像是那鄉下人。

滿嘴髒話、又愛抽菸、不守紀律、聲音難聽……缺點數都數不清!

光是想著,楊玉潔臉都綠了。

那嫌棄厭惡的表情實在明顯,毫不掩飾,

王建國吸了口煙,在一旁的菸灰缸內壓滅。

眼神冷沉幾分。

本來他是不想留下的,這會兒反倒是笑了:“行啊。”

楊玉潔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餐桌氣氛僵硬,然而王建國也一點也不客氣。

看他那沒點禮儀的樣子,楊玉潔看都看飽了,直接沒動筷子。

天色漸晚,王建國準備離開。

老首長開口道:“這麼晚了,玉潔你也回去吧。”

“建國,麻煩你幫我送玉潔回去。”

楊玉潔已經搬出去了,有自己的宿舍。

聽到這話,銀牙暗咬,知道她爸不死心。

真是非要撮合她和王建國,難道門當戶對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明明周越深比王建國要厲害的多,雖然家世不好,但當初如果他沒有離開,現在的職位肯定不低於王建國。

她討厭那種拿別人家世來定義一個人的人。

但又想到周越深對她的冷漠,不由得悲從心來。

如果當年,當年她阻止了周越深的離開,或許一切是不是不一樣了?

她討厭王建國,卻也知道他沒錯。

兩人沉默無聲的走到門外,王建國開啟副駕駛門,嗓音還帶著些許玩味,“大小姐,上車吧。”

楊玉潔看他這樣子就來氣,正想說不用!卻見她父親站在二樓盯著她。

她心底一寒,認命的坐上車。

此刻的楊玉潔覺得,自己仿若一個傀儡。

一個被支配的玩具,別人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明明心裡想反抗的要命,可身體卻不受控制,不聽使喚。

王建國問了她兩句,她也不搭理。

王建國氣笑:“你不想說話就不說吧,老子也不想慣著你。”

沒關係,他有的是招兒讓她開口:“這麼大意見,回頭我給老首長打個電話,跟他說說讓他別為難你了。”

“你敢!”楊玉潔抬起頭激動瞪他,一張清麗的臉蛋被憋得漲紅。

王建國見效果顯現,翹起唇角。

“不敢反抗你就認命,整的老子就像是欠你了?”

“老子老子,王建國你就不能有點素質?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楊玉潔厭煩道。

“我就是這個樣,看不慣憋著。”

“你!”楊玉潔咬牙:“我爸肯定是瞎了眼了。”

王建國氣笑,車猛地一個急轉彎,就要回去。

楊玉潔慌了,“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王建國掀唇冷笑:“讓你老子聽聽你是怎麼大言不慚的。”

“你,停下!我、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王建國!”

“求我啊?”

楊玉潔瞪著他的眼神像是要將他吃了。

眼看車子就要到自家家門口,楊玉潔徹底沒了骨氣,咬牙切齒的說:“我求你……”

車子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楊玉潔漲紅了臉,只覺得自己從沒這麼屈辱過。

她的父親的命令是不能反駁的,她從小深知這個道理,哥哥的離去對她造成太大的陰影,讓她一輩子只能生活在父親的操縱之下。

誰也不知道軍區有著冰美人之稱的她,在家卻淪為被貓盯著的老鼠,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

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失去現在的一切和生活,會被別人取而代之……

楊玉潔如何敢拿自己的未來去賭。

她咬緊下唇,幾乎泛白。

屈辱的眼淚還是流下。

王建國有些煩躁,他點燃支菸,深吸口氣:“聊聊?”

……

周越深關上門開啟信封。

認真的看著信中內容。

瞧見司念說想吃這邊的特產,還想看看鹽湖沙漠。

問他這裡是不是很荒涼。

他愣了愣。

西北這邊確實是有天然鹽湖,還沒開發。

但也就是路過的時候瞄一眼而已。

挺奇特的顏色。

原來她喜歡看湖嗎?

沙漠的話,他去的不多,荒涼清冷,熱的時候熱死,冷的時候冷死,也沒什麼美好的。

可看司唸的語句中,他可以想象到,她是帶著期待的。

周越深在這邊除了訓練就是任務,他從沒關注過這些東西。

以至於這會兒看司念想來,他竟還有些高興。

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那一句放心不給他戴綠帽子的話,怎麼聽怎麼不對。

周越深深眸緊鎖。

寫信看來還是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他有時間還是打個電話回去吧。

明明只需要在這裡待一個月的時間,可現在周越深卻坐不住了。

他以前離開的時候,太過著急,答應了上面的要求。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這邊也會一直找他。

以免給家中帶來麻煩,周越深選擇回來解決。

一個月的時間不多。

可現在對他來說,卻意外的漫長。

他捏著司唸的信反覆觀看,但每次看到那一句的時候,都會直接跳過。

抬頭瞭望,天空一片漆黑。

沒有一座城市比這裡更加冰冷。

但他想告訴司念,西北並非寸草不生。

司念做好了滷味和糕點,分別給蔣家送去,又給了小老二,讓他分給自己的小夥伴吃。

然後找於東,讓他幫自己給傅芊芊送過去。

傅芊芊收到司念送去的吃食,受寵若驚,十分驚喜。

然而嘴上卻很挑剔:“哼,她總算是有點良心,知道給我送點東西了。雖然看起來很一般,但看在是親手做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得意的模樣看的於東很樂。

他就喜歡傅芊芊這股子傲嬌味。

“芊芊,我幫我老大買了兩張電影票,結果他被調走了。這票放我這裡也浪費,你想不想看電影?”

他順手把自己買的電影票拿出來。

傅芊芊驚訝:“還有這種好事!”

於東忙點頭。

傅芊芊驚喜道:“好啊。”

於東一喜。

又聽她說:“剛好兩張,我放假的話就去找司念,我們一起去看!”

於東:“?”

……

放假過後,司念繼續回學校上課。

林爸爸林媽媽不放心家裡,來待了幾天就回去了。

小老二穿著自己的布鞋在學校嘚瑟。

因為全校就他一個人穿這雙鞋。

媽媽說這叫什麼。

叫姥姥限定款。

全學校就這麼一雙。

他可開心了。

“這是我姥姥給我做的,你們聽聽,走路噠噠噠的,是不是很好聽。”

一群小豆丁配合點頭,“好聽,好好玩啊。”

“二哥,可不可以讓你姥姥幫我也做一雙。”

“不行,我姥姥已經回家了。”

“那二哥,你可以給我試試嘛?”

周澤寒看他們可憐,猶豫道:“行吧,只能試,立馬就要還給我啊。”

幾個小豆丁忙答應。

這邊氣氛熱情,而四年級卻不同。

小老二口中吹牛的限定款,此時也穿在周澤東的腳上。

城裡人基本都穿運動鞋皮鞋,特別是他們學校,沒見誰家小孩子穿布鞋的。

這對他們來說,就是窮人的象徵。

“好醜的鞋子啊,我奶奶跟我說你是鄉下來的,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

“喂,書呆子,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聾子不成?”

說話的男生一把把周澤東手上的字帖搶了過去。

周澤東是插班生,來的時候還是挺受關注的。

因為他一點都不跟大家一樣熱情,總是冷冰冰的。

面板也黑。

不過大家也只是好奇而已。

他出名是因為動手推了同桌。

大家覺得他很可怕。

這會兒聽李有才這樣說,立即驚訝的看著他。

周澤東臉色一沉,抬頭直勾勾的盯著眼前幾個人,嗓音帶著幾分怒意:“還給我!”

比他還高半個頭的李有才將字帖舉高,朝他挑釁道:“喲,原來你不是聾子?”

周澤東立即起身,走了過去。

“別過來!”李有才倒退,做出嫌棄的表情,“我聽我奶奶說了你家是養豬的,你身上肯定一身豬屎味。”

一群孩子立即鬨笑出聲。

周澤東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來,你從我下面跪過去,我就還給你怎麼樣。”他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有才哥,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奶奶說了,他後媽還在咱們學校呢,要是他敢不聽話我,就把他媽媽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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