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後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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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電影節，

瀾瀾也從臺上下來，馮導也起身對復西樓說：“那咱後臺喝點。”

復西樓點點頭，瀾瀾挎著馮導的胳膊，在前面走著。

復西樓扶著安雨，走在後面，四人相繼出了大廳。

電梯上了12層，敞開的玻璃門，有鋼管，有堆成山的白酒，有沙發，有套子……桌子有三五桌，沙發倒是有十幾個。

安雨看著他們精緻的面具，假意的笑笑，這還真是修羅場。

來這邊有有勢力地位的比如復西樓，也有任人擺佈的，比如安雨。

牆角里的呼救聲不會有人去管，敢在這裡坐著的沒有一個是善茬。

復西樓做到了邊上的位置，他在種場合好像有意要回避什麼。

馮導自然而然坐在復西樓身片，看著馮導坐了下來，旁邊的人也知道了風向。來了一批人，有攝影師，有編劇……穿著就能看出來，

這些傢伙沒穿禮服，都是常服，有脾氣有個性。

馮到等人做齊，介紹道：“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復總，”

姓復確實不多見不是安雨嚇唬老堯，除了少數名族，那就只有國外才有的姓。

一聽復總知道分量，

要說馮導，他這種地位的導演，為什麼要照顧復西樓，那隻能是因為錢，成年人的世界裡，沒什麼善惡，再多的夢想都是錢促成的，誰會和錢有仇！

“復總，我先敬您！您太有眼光了，我幹了，您隨意。”這是個場務。他可不是一般的場務，他能給導演挑錯的場務，記憶力超強。

“下一個我敬您，祝您財源滾滾。”又是一個導演。

導演也分大小，分種類，不能說拍三級片的導演不是好導演。

這酒喝的奇怪，敬酒的人一杯杯喝，被敬的卻沒有任何回應，不知道是他看不上彼此，還是復西樓不給面子。

“安雨”復西樓喊自己，難道是又要替酒，安雨心裡發涼。

但是復西樓緩緩說道：“他筆桿子不錯，他鏡頭好，他不老實，但是剪輯好，他造型可以……”安雨看著復西樓一個個指出去，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帶她來是給她完成夢想的。

復西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安雨不信睡了幾次讓一個男人做到如此，還是這些對她來說微不足道，她不知道，她覺得荒唐的像做夢一樣。

頓時間她聽不清楚，後面說的是什麼。他愛她嗎，那個眼神那樣寵愛的眼神裝不出來，但是她還做了許多流氓行徑，一切都太矛盾。

復西樓此刻給他的感覺，和顧垣一樣，甚至比顧垣還濃烈的愛意，那種感覺好像他們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馮導，是個好老師。你要是想學就拜師。”復西樓補充道。

安雨搖了搖頭——

也許她可以答應，但那不是安雨的決定，她從來沒想過走上瀾瀾的道路，她從來要的只是一個愛人，一個顧垣而已。復西樓突如齊來的愛意，壓的她喘不過來起，深情，有錢的愛人，那不是完美的伴侶，她不用再為父親的阻止而煩惱，不在困於塵埃裡。

4天正在一點點撼動著8年的情感。不可思議。

還好她是安雨，她從來不要名利，她喜歡漂亮裙子，也僅僅是因為她這輩子是個女人而已。她只愛顧垣，也許復西樓的愛是真的又怎樣，陪她度過那些年的是顧垣，4天又怎麼能戰勝8年的時間。

“不學，”兩個字說的乾淨。

瀾瀾在一旁喝酒，都說旁觀有清，她或許找到了復西樓不愛她的原因。

她的圈子裡，還沒有能把名利拒絕的這麼幹脆，徹底，在場的人，包括馮導眼神中，竟然多了幾分敬佩。

“安小姐，也是同行。”馮導一臉慈愛，問道。

安雨回敬道：“被這麼稱呼我有些惶恐，我就是一個學生階段的愛好。後來也改行。現在也不想這個了。”

馮導笑笑：“你的眼神可不像，像是和復總鬧脾氣了。”

做這行的多少有點靈氣，做導演的更是人精，他這麼問自己，麼不是起了收自己做徒弟的心思，還是沒放棄復西樓這條大魚，“沒有，我這個人懶散慣了，復總還養的起我，就不自己出來折騰了。”

藉著馮導的問題，安雨站了起來，對著桌上敬過酒說人說道：“抱歉啊，實在不知道復先生的驚喜，我沒有這個打算，讓大家掃興了，回敬大家。”

安雨也是曾經接觸這些‘人物的’，他的這種酒有的是為了錢，有的是為了夢想，有的是為了貸款，大家都不容易。她也不能因為自己一句不學，讓這麼多少錯失了期待。

說著倒了10杯，這酒一是禮貌人，二是喝給復西樓看的。不論他的愛意真假，她不想欠他許多。

還是一如既往的痛快，復西樓看她這幅模樣，呼吸沉了下來，他感受到女人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安雨，別喝了，”瀾瀾見情況不對，立刻勸道。“大家都認識，沒人會說什麼的”

說話間五杯白酒已經下肚了，第六杯被複西樓按了下去，把剩下的五杯到在一起，一口悶了！

桌上的人眼神交錯，生怕得罪了復西樓！他鐵青的臉色讓眾人心裡發毛！

馮導見狀打破僵局:“來來來！大家都喝一個，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安小姐不必在意！”

眾人舉杯氣氛但是緩和了不少！

馮導揮揮手召來一個前臺服務員，耳邊說了什麼！服務員拿來紙筆！

馮導寫了個手機號和地址！遞給安雨:“見安小姐很是投緣，以後有用的上的，聯絡我就行！”

安雨想張口徹底拒絕，馮導似乎知道她會拒絕，又趕著話說:“不是復先生的面子，不用有負擔！”

安雨看見了看不太高興的復西樓，衝馮導尷尬的笑笑收下了紙條！

人精都是人精！

見安雨收下，復西樓的表情才好一點！

安雨不感興趣，復西樓自然也不想待著，單手倒著酒杯，小聲的又問了安雨一句:“真不學！”

安雨輕鬆搖頭！復西樓長呼一口氣準備離開！

清脆的玻璃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怎麼就不能跳了。出了名就不聽話了是吧！”這是張導。

一旁以為老先生勸導：“人家才十八歲，你非要讓人家脫光了跳鋼管舞，合適嗎！想看回家看去，又沒人攔你。”

“您算老幾啊！我讓我戲的女主角給我們示範個舞蹈動作管你什麼事。”張導的臉色泛紅，像是喝多了，但聽話音像是借酒耍混蛋的。

“來大夥憑憑憑理，這合適嗎？要不這樣！云云，你隨便來一段，我給您談鋼琴伴奏。”老先生說道。

馮導又急了：“誰他麼的看你一臉老褶子談的什麼狗屁鋼琴，我今天就要看鋼管舞。”

於是那個叫云云的小姑娘就僵在了哪裡。左右為難

今天她跳不跳都撈不著好，她這輩子就別想出人頭地，接第二部作品。

“復——西樓”安雨喊他。

復西樓以為她想管這個閒事，但是……

“可以回去了嗎？”安雨的話語中充滿了厭煩，這世界上身不由己的態度，更何況十個人就比自己過得舒服，何必做好人。

復西樓起身，和馮導招呼了一聲，示意要走了，瀾瀾跟在後面！！

上電梯前，響起一陣悅耳的鋼琴聲響起……

誰願意讓自家的女兒有一個這樣的榜樣，誰願意放棄柴米去侍奉金銀的父母，誰也沒告訴過我們要如何活著。

父母總是把期待寄託在孩子身上，孩子們被定義成中、良、優，誰也沒告訴我們要愛誰，要和誰簽下一紙婚約。

我們不過是老天爺開的一個玩笑，是我們自己定下了規矩，束縛了靈魂，轉頭來說上天不公。

瀾瀾目送復西樓和安雨的離開，他們只是觀光客，自己才是這戰場裡的戰士，她還得繼續戰鬥！

開車回去的路上，已經很晚了，安雨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復西樓，心裡生出一股莫名的感激！

靠著復西樓的肩膀睡的很踏實，還記得這麼踏實的感覺是喝武娟在一起的時候。

那是時候不求同富貴，只求共甘苦。沒什麼可圖謀的，沒什麼可索取的。

復西樓又圖她什麼，他的所圖於的給予面前微不足道。

“阿復！”

呢喃中，安雨似乎在喊他名字，

復西樓豎著的兩支耳朵，聽的清楚！會心一笑，手不自覺的又抱的緊了些，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似有似無似真似幻——

她需要錢，他有，

她喜歡電影，他就給她實現！

無論什麼方式，他都得到了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