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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按照民間的理解,但凡枉死在江河裡的,都可以籠統的將其稱之為水鬼。

但這只是凡人之間的說法。

按照修道者的定義,人死之後飄離□□的那玩意兒不叫‘鬼’,那叫‘魂魄’。

普通人即使死了,魂魄的力量也十分有限。大部分都看不見摸不著,能在凡人面前顯形,或者稍微吹動幾張黃紙,就算是魂魄強韌的表現了。

並不存在生前一個被活人欺辱的弱者,死了一下子就能變成厲鬼手拿把掐的回來復仇這種故事。活著都沒點氣性,死了還能幹什麼?

頂多在敵人後腦勺吹幾口涼氣罷了。

但也有例外。

譬如有的人,生前就惡,死後也是惡魂——惡魂吃夠九個活人的心肝與陽氣,就會變成鬼。鬼如果再吃夠九百九十九個人的心肝與陽氣,就能變成夜叉。

鬼就相當於人類練氣的修士,而夜叉則相當於活人修士築基的修為。

周扶光剛到鎮龍村,就發現了村中那條河裡生活著一隻水鬼。

但她旁敲側擊問過村裡其他人,鎮龍村內並沒有在集中的某段時間裡死過九個被挖去心肝的人——陳先生說那隻水鬼來歷特殊,不是食人心肝的惡鬼,讓她不要隨便傷害對方。

但那隻水鬼具體是怎麼來的,陳先生不肯細說。周扶光在村子裡轉悠了幾天,也沒有問到和那隻水鬼相關的事情。

她倒是也想過和那隻水鬼直接溝通,問其死因。

但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那隻水鬼修為低劣,愚昧不通靈智。周扶光只要一靠近它就會逃跑,跑不掉就乾脆直接上手攻擊周扶光。

周扶光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脾氣,被攻擊了直接將水鬼摁進水裡打。

如此反覆,揍了四五次之後,那水鬼看見周扶光,就跟人見了鬼一樣,不是拍打水面虛張聲勢的造勢,就是腳底抹油跑得飛快。周扶光原本已經放棄了那隻水鬼,不再指望能從它嘴裡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只是沒想到,臥龍山裡的不秋草草根,上面卻附著和水鬼身上一氣同源的怨氣。

以那隻水鬼微弱的修為,身上怨氣根本不可能供養這麼多不秋草。換句話來說,這些不秋草身上,與水鬼一氣同源的怨氣,並非水鬼本身就有的怨氣。

一隻水鬼,身上的怨氣卻不是自己的怨氣。

周扶光低頭,這次她沒用鐮刀,直接用手將一株不秋草拔了出來——不秋草的根部細長而蒼白,甚至比周扶光的手指還白了兩個色號,白得發青發灰,像死了三天的屍體,正冒著幽幽冷氣。

拔出不秋草的瞬間,周扶光感覺四周的溫度都‘唰唰唰’的往下降了兩個度。

她莫名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心想這草影響力還挺強,拔出來就有降溫效果,難怪倒黴鬼說要用鐮刀貼著地面割。

忽然間福至心靈,周扶光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倒黴鬼的心跳聲呢?!

她扔掉手上不秋草轉身,只見身後流水淙淙,灌木叢在夏風中微微拂動枝葉,但就是沒有祝談意的影子!

祝談意!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她咬著後槽牙,一腳用力踩在自己剛剛扔下的不秋草上碾了碾,快步跑到剛剛祝談意站著的地方。

河水邊的泥土要更溼潤柔軟一些,所以祝談意剛站過的地方留下了很明顯的足跡,一輕一重。他的鐮刀掉在河裡,卡在兩塊石頭縫隙間;這片空氣都比周扶光那邊更冷一些,不僅僅是單純溫度降低的冷,而是一種要往人骨子裡鑽的陰冷。

她放輕腳步,目光緊盯地面,緩慢踩進水裡。

河水陰冷,若換了常人,在淌水進去的瞬間,便要忍不住打哆嗦了。

周扶光習慣性右手握緊鐮刀把手,在手指收緊的一瞬間,她手腕泛酸失力,小臂微微顫抖了一下。恰在此時,陰氣大盛,原本只淹過小腿的河水驟然暴漲,水面衝起數米高的水柱,形成一隻巨大的手掌拍向周扶光!

腳下原本踩著的堅實地面消失,一腳踩空的周扶光被水柱直接拍下去,暈頭轉向間感覺自己被扔進了滾下坡路的木桶裡。

她迅速調整姿態重新在水下睜開雙眼——她眼睛剛睜開,貼面就看見一張浮腫灰白的死人臉——周扶光沒被嚇到,一腳踹開貼到自己臉上的水鬼。

周圍的水流湧動,水鬼被周扶光一腳踹出十幾米遠,黑色長髮像水草叢似的在昏暗中湧動,將水下本就糟糕的光線攪得更加混亂。

周扶光掃視一圈,敏銳的聽覺捕捉到祝談意心跳聲。

祝談意就在她左下方不遠處懸飄著,四肢舒展,安詳得像是走了一會兒了。周扶光游到祝談意麵前,抓著他衣領子把他揪起來——中途水鬼又不依不饒衝了上來,周扶光不耐煩與她周旋,換了左手將鐮刀甩向水鬼。

她甚至不需要回頭去看水鬼的位置。

那把鐮刀準確無誤扎進水鬼胸口,餘力將水鬼推出去幾十米遠,只在昏暗水流中留下一連串劇烈浮動的氣泡。

周扶光扶起祝談意,拍了拍他的臉。

祝談意毫無反應,眼睛仍舊緊閉著,氣息微弱。周扶光又摸了摸他的脖頸,觸手一片死人似的冰冷。

雖然還有心跳,但身上的氣卻很弱,估計是被水鬼吸走了部分的‘生氣’。

在心裡有了判斷,周扶光撈過祝談意,預備先帶著他上岸。她剛轉過身,身後轟隆悶響,伴隨著巨大的吸力撲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周扶光頓覺天旋地轉,只來得及攥緊祝談意衣領將他抱住。水流卷著二人往河道深處奔流而去,那隻被周扶光一鐮刀穿胸而過的水鬼只是稍微靠近,也被那股吸力一併捲入地下!

中途周扶光短暫的失去了一小段時間的意識。

等她清醒過來時,視線所及一片昏暗,什麼都看不見。周扶光下意識伸手摸向自己腰間,摸到玉葫蘆仍舊在,她鬆了口氣,兩手撐地坐起來。

起身時身上骨頭咯吱亂響,胸腹處更是傳來一陣劇痛。

周扶光倒吸一口冷氣,伸手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肋骨,果然斷了兩根。

不止肋骨,抬手時她感覺自己手臂也有些不得勁,大概是小臂骨頭有些錯位。

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周扶光環顧四周,很快就在自己身邊找到了還在昏迷中的祝談意——他們此刻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拱形石道之中,不遠處就是水流聲。

斷青河有暗河,周扶光猜測她和祝談意應該是被水流捲進暗河河道里去了。

“這麼小几率的事情也能碰上……黴運難道也能傳染?”周扶光狐疑的看了眼尚在昏迷中的祝談意。

她倒是一點也沒有懷疑過是自己運氣不好的問題。

畢竟她是周扶光——周扶光怎麼可能有問題?如果一件事情周扶光沒有做好,那麼必然是別人的問題,甚至可能是天道的問題。

但絕不會是周扶光的問題。

祝談意還沒醒,周扶光掰著他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有點犯愁。

現在暗河的水是潛下去了,所以暫時沒有危險。但誰知道那條暗河的水什麼時候又會冒起來?把昏迷的祝談意扔在這,他被淹死了估計都沒人知道。

但要周扶光揹著一個昏迷的倒黴鬼去找出路,她屬實也有點不願意。

倒不是嫌棄祝談意,只是覺得麻煩。

“這都上岸了,怎麼還不醒?難道他也肋骨斷了?”

想到自己都斷了兩根肋骨,祝談意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周扶光乾脆將食指搭上祝談意脖頸命門處,輸出些許元氣,探查祝談意身體情況。

祝談意看著瘦弱,但身體底子卻還不錯,即使在同齡凡人之中,應當也算是身強體健的那一類人。只可惜左腳腳腕上的筋骨完全被捕獸夾破壞了,即使有陳先生製作的特殊藥膏,也只是治好了一半,有些徹底壞死的地方,已經完全失去了復原的希望……

不,倒也並非全無希望。

若是這個倒黴鬼運氣足夠好,能遇到一些好心的丹修藥修,用點復元丹生肌續骨水什麼的,倒也有恢復如初的機會。

“可惜了。”看了祝談意的臉,周扶光嘀咕著自言自語,“不管是復元丹還是生肌續骨水,都是凡人這輩子都見不到的東西。”

這兩樣東西即使是在修真界,也算得上千金難求。

那抹元氣在祝談意經脈中游走完一個完整的周天,沒檢查出什麼傷口,反倒是順利幫祝談意疏通了經脈,讓他的臉色都好看了許多。

只是在元氣流經心脈時,周扶光忽然‘咦’了一聲,察覺到異常。

她探身盯著祝談意胸口,頗為驚奇——這倒黴鬼的心脈居然生在右邊!

而且還是一顆少見的七竅玲瓏心!

祝談意悠悠醒轉,睜開眼睛的同時,四肢連同軀幹都感到疼痛。他睜著眼睛茫然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神,轉動眼珠,卻正好對上一張湊近的臉。

那張臉極白淨,桃花眼,左眼瞼底下兩粒垂直一線的紅色小痣,分外醒目。

祝談意茫然,但也沒被嚇到,睜著一雙眼瞳比常人更大一點的黑眼睛,直愣愣盯著周扶光湊近的臉看。他對兩人之間的距離暫時還沒有什麼實感,只是在心裡想周扶光果然很好看,湊得這樣近也好看。

周扶光上手拍了拍他的臉——及至此時,祝談意才反應過來這是現實。

他驚得倒吸一口氣,身子猛然後仰,一下子沒能坐穩,仰面噗通一聲摔倒,抱著摔痛的後腦勺發出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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