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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您聽錯了,方才……方才夫人說的是雪鍛,對,就是雪鍛。”

冬暖眼珠子轉個不停,拍了一把大腿,笑道:“這不二小姐要出嫁了嘛,夫人高興,便準備給府中的人做些新衣裳,所以想著改明兒讓繡娘來尺量裁衣。”

唐氏面色發青,抿唇不語,倒是沈觀月,連忙頷首附和,“冬暖姑姑說的是。”

“這樣啊……”沈觀衣翻轉著手腕,指腹從白玉鐲子上劃過,冰涼浸人,“那我方才怎麼聽見了庶兄的名字?”

唐氏心中大駭,謀劃被人知曉的緊繃讓她壓根想不起來,方才有沒有提到那人的名字。

她心中急切,面色便更加難看了幾分。

沈觀衣瞧了她們一眼,冷哼道:“我成親那日,讓父親送我上轎。”

“不行!”唐氏回絕的太快,以至於待她反應過來時,察覺不妥,已經晚了。

她欲蓋彌彰的訕笑道:“二姐兒,你上頭有兄長,哪有讓老爺親自揹你上轎的說法。”

沈觀衣眉梢輕挑,那般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的唐氏心中窩火,她壓下心緒,勸說道:“那日老爺要招待賓客,你懂事些,別讓老爺為難。”

“好啊。”不等唐氏鬆口氣,沈觀衣幽幽道:“那我不嫁了。”

“不、不嫁了?”

三人乍舌,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沈觀衣緩緩起身,似笑非笑的道:“是啊,父親不是忙嗎?我若是不嫁了,他不就鬆快了?”

唐氏高興不過片刻便回過神來,眼下離她嫁人不過兩日,若此時她不嫁了,老爺一定會懷疑到她頭上來的,“不行。”

沈觀衣暱了她一眼,“除非父親親自送我上轎,否則這婚定是成不了的。”

她知曉唐氏與沈觀月眼光狹隘,乍一聽她的話定是高興的緊,但這二人身邊有冬暖這個明白人,所以唐氏不答應也得答應。

不顧幾人難看的臉色,沈觀衣翩然起身,如來時一般,邁著小步,閒散離去。

唐氏在沈觀衣走後,聽了冬暖的告誡,勃然大怒,“她既早就懷疑我,想讓老爺送她上轎,為何要來找我說這事?她是不是故意膈應我?”

“讓我的謀劃落空不說,還得替她去求老爺,最終眼睜睜看著老爺送她出嫁!”

越說越急,唐氏面目潮紅,被氣得喘不過氣來。

“若二小姐所想真如夫人所說……”冬暖驀然得嚴肅,令唐氏怔愣。

“那咱們日後想要扳倒她,恐怕難如登天。”

紅豔的花瓣飄然落入塵土,蜜蜂展翅尋風,先前盎然愜意的小院兒頓時寂寥一片。

-

兩日後。

熙平四十三年,八月初一。

晨光熹微,公雞啼曉,天不亮整個沈府便已經從沉睡中醒來,下人們忙碌著手上的活計,腳不沾地卻亂中有序。

探春帶著幾個下人闖進屋內,猛地掀開帷帳,獨屬於少女的幽香隱隱傳來,她催促道:“快,服侍小姐起身。”

床榻上的姑娘睡得正香,若隱若現的大腿壓著被褥,雙眼迷濛的睜開一絲細縫兒,還未看清,便先一步斥責道:“鬧什麼,出去。”

下人面面相覷,等著探春發話。

“奴婢的小姐,您瞧瞧這都什麼時辰了,再不起身便來不及了。”

“今日可是您的大好日子啊,總不能姑爺來了,您還沒起身呢。”

沈觀衣這才掀起眼皮瞧了一眼,恍然記起,今日是她與李鶴珣成親的日子。

前世,似乎也是這個時候,又好像,比如今還早一些。

沈觀衣蹙著眉,不悅的繃著臉,任由下人們伺候她起身洗漱穿衣,整整一個時辰過去,直至探春將最後一根髮簪送入她髮間,天邊才白光乍現,逐漸有了顏色。

“準備的如何了?”沈書戎掐著時辰來到沈觀衣門前,本就沉著的一張臉,在瞧見沈觀衣懷中抱著的古琴時,更加難看了幾分。

他就知道!這不孝女絕不會安穩乖巧的嫁出去!

“你抱著這個幹什麼,來人啊,把二小姐手上的東西拿走!”

“為何要拿走?”喜帕還未蓋上,沈觀衣那張清豔絕塵的小臉大剌剌的露在眾人眼中,頓時鬧出了許多大紅臉。

她兀自不覺,將鳳樓月護在懷中,明知結果,卻仍舊盯著沈書戎一字一句道:“我今日出嫁,便不能讓我娘陪在身邊嗎?”

“你娘——”不是早就死了。

沈書戎的冷嘲在看清了那把琴的模樣後,堵在了嗓子眼裡。

曾經冠絕上京的鳳樓月,兜兜轉轉,竟又回到了沈觀衣手中。

那些歲月種種,只從沈書戎腦海中劃過一霎,不曾在心中掀起半分波瀾。

他冷著臉道:“你該叫孃的人正在外面招呼賓客。”

嘲諷自眼底一閃而過,沈觀衣本也不奢求沈書戎讓她如願,畢竟前世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孤女當著下人的面兒求了他那般久,也沒見他心軟過一分。

這般想想,從前她得勢之前還真真求過不少人。

沒有身份地位,連心機都比不上這些在朝堂浸染多年的權貴,她有的,只有孃親給她的皮囊。

利用男子的心軟與愛憐,將他們手中的權勢化為利刃,捅進這些傷害她與孃親的人的心口中。

沈觀衣抱著琴一步步走至沈書戎身邊,“若父親覺得為難,那我便親自與李鶴珣說,他應當會答應的。”

“你親自與——”沈書戎氣結,只覺腦袋兩側突突的疼,但好在理智尚在,他也知曉這個女兒離經叛道,尋常教條壓根不放在眼裡,說了也是白說。

既如此,他不若換點與他有利的東西。

“我可以答應,但我要你牢牢抓住李鶴珣的心,讓他對你愛慕難捨,你能做到嗎?”

沈觀衣冷嗤一聲,毫不客氣的將他話中的冠冕堂皇撕個粉碎,“父親不如直說讓我利用這具身子,學那些狐媚女子,把李鶴珣掌控在手中。”

沈書戎額頭青筋直跳,若不是賜婚,若不是對方是李家,若不是沈觀衣這張臉確實能勾人,他今日非得打死她不可!

“父親放心,我便是什麼都不做,李大人也會將我放在心上的。”

沈書戎對上她懶散自信的神色,一會罵她自大猖狂,一會兒又希望如她所說,最終那些複雜的情緒在想起李鶴珣那副油鹽不進的性子後,化為了一聲冷笑。

他懶得與沈觀衣逞口舌之快,“派人去門前守著,看看李家的人到了沒有。”

下人小跑至門外,踮著腳眼巴巴的望著,不見一道人影不說,連吹吹打打的響兒都聽不見。

殊不知上京城今日熱鬧的緊,八月初一這個好日子,喜喪皆宜,李家的迎親隊伍在來時遇上了兩隊人馬相撞鬧事,紅白交加,他們停在遠處進退不得。

歸言瞧了一眼坐在高頭大馬上冷靜從容的公子,急得額頭冒汗,“公子,屬下已經派人去疏通了,但這樣下去必定會耽擱時辰,您看屬下要不要請衙門的人來,將這周遭的人暫時趕走?”

李鶴珣瞧著前方的擁擠的人群,微微擰眉,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因私動用官府的力量,“再等等。”

“呵。”二樓廂房中,男子穿的如新郎官一般紅豔,杯中酒水已乾,他晃了兩下,打量著正停在他下方的男子。

束髮帶冠身姿挺拔,清風朗月溫潤如玉,那身喜服當真是襯他的緊。

“你說,他再耽擱下去,這親還結不結得成?”

阿讓佝僂著腰,將寧長慍落在地上的玉佩撿起,心中甚不是滋味,自是無法回答。

寧長慍自顧自的道:“我覺著,以她的性子,定會鬧個不休。”

“世子說的是。”阿讓抿著唇,不似往日那般鬧騰,心下自昨日起便悵然至今,他也分不清是為何,只當是受了世子影響,不敢細想。

寧長慍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不遠處的人馬,若沒有半個時辰,以李家這十里紅妝的陣仗,壓根過不去。

“若不然,我們去沈家瞧瞧她的笑話如何?成親當日,夫君來遲,她得多沒臉啊。”

“那般想嫁給李鶴珣,連救命恩人都能丟下的白眼狼,她今日若出了醜,你說本世子會不會高興?該不該笑?”

阿讓垂著頭,不發一語,底下太過熱鬧,似乎全上京的人都來了這處,賀他們今日新婚,如此更顯得他們這處寂寥的近乎空無。

寧長慍眸底的暗光幾經流轉,最終仍舊被他緩緩壓下,懶散的笑道:“罷了,本世子稀罕瞧她的笑話。”

話音剛落,他掌心便對著桌面重重壓下,那隨意灑在桌上的銀兩與銀票騰空而起,如有意志般朝著與那些擁擠之人相反的地方砸去。

不知是誰先怒目道:“誰,誰砸我?”

接而便有人驚呼,“銀子,快看,地上好多銀子。”

“銀子?哪兒有銀子!”

眾人從先前的瞧熱鬧到如今朝著銀兩蜂擁而至,不過只用了片刻。

哪怕前路依然算不得通暢,卻能讓李家安然走過。

李鶴珣似有所感,緩緩抬頭,目光清明的對上寧長慍冷漠的眸子,抿著唇,頷首道:“多謝世子出手相助。”

寧長慍緩緩移開目光,並未說話。

李鶴珣並未惱怒,瞧了一眼天色,轉頭吩咐歸言,“你將世子方才所出的銀兩如數歸還,不用跟著我,告訴他,今日之事改日定當重謝,若他有空,便帶他去李府吃酒。”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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