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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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鼻腔裡不滿意的哼了聲,將手中剩下的一點全塞嘴裡,正要扭頭找帕子,戚拙蘊很是貼心的握住他的手,用帕子仔細擦掉他掌心的碎屑與指尖粘的油漬糖粉。
擦到最後,掌心變得乾乾淨淨,戚拙蘊拉到唇邊親了親。
沈禾:“!”
他癢的手指蜷縮,立馬抽回自己的手,嚥下嘴裡的糕點後,控訴:“親手幹什麼,好癢。”
戚拙蘊好笑:“親你哪裡都說癢。”
沈禾:“……”他臉頰慢慢紅了。
粉嫩的雪桃。
讓人想咬一口。
今夜是除夕,戚拙蘊不想委屈自己。
於是他遵從自己的慾望,在雪桃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道淺淺的牙印。
沈禾瞳孔地震,捂著臉想要從戚拙蘊懷裡蛄蛹出去。
戚拙蘊一隻手臂輕而易舉的將他連帶胳膊整個圈住,按在懷中。
沈禾手裡的書也被拿走,放上小几。
戚拙蘊貼著他的耳廓,滾燙的熱氣撫在雪白細膩的面板上,燙出一抹紅:“禾大人,今夜除夕,您可否暫放手中正事,滿足下官一個小小心願呢?”
禾大人努力維持鎮定,不在下屬跟前露怯:“什、什麼,你說!”
戚拙蘊垂首。
沈禾感覺整個人快要炸開了,汗毛根根豎立,想要逃跑,奈何根本沒有逃脫的能力。
灼燙的親吻落在了他的後頸,呼吸燎著肌膚。
親吻順著脊骨,一點點向下,在雪地裡綻開淺粉的花。
“下官想要個禮物。”
“禾大人將自己送給下官,做新年禮,可好?”
沈禾在滾燙的懷抱中渾身發顫,心裡罵罵咧咧,嗚嗚嗚好你個大頭鬼。
親吻到了脊柱尾端,青年咬著桃子軟肉問:“禾大人不願麼?”
沈禾喘著回答:“好、好嗚嗚嗚……”
變態,流氓,陰險的權謀家。
自己都把蝴蝶結繫好了,還問他,他有拒絕的餘地嗎?!
他的下屬得到了心儀的新年禮,心情極好,笑著握住上司的腳踝,親吻他的腿彎表達感謝:“多謝禾大人。”
沈禾用手臂擋住臉,用力抓了大逆不道的下屬幾爪,發洩自己的憤慨。
可惜被錯當成了催促。
……
沈禾覺得這是報復。
蓄謀已久。
因為他認真讀書後,戚拙蘊這廝陰險小人想找到機會懲罰他,變得很難,所以他藉機幹壞事,把以前沒能懲罰上的這次找回本。
……
新年過去後,冬日很快結束,到了開春。
沈禾讀書讀到覺得自己昇華了。
他現在已經滿腹詩書,放在現代高低能厚臉皮蹭個文學家的稱號。
沒準兒考公考編如魚得水,一考一個準。
埋頭書山的間隙裡,沈禾還時常聽見一些訊息,是忠言從外頭聽來,說給他解悶的。
期間有段時間,忠言與連翹他們神色莫名的緊張。
沈禾奇怪,便問:“怎麼了?”
忠言想了又想,委婉開口:“小公子可知國公府近來……”
沈禾更奇怪:“哥哥不是說要將國公府的牌匾摘下來麼?”
忠言驚訝:“小公子知道?”
沈禾點點頭,繼續看書,目不斜視的說:“早就曉得了。”
忠言與連翹他們於是不再緊張。
原來陛下早就與小公子透過氣。
不過也是,這樣大的事,陛下想來不會瞞著小公子才是。
畢竟怎麼說,沈從允都是小公子的生父。
戚拙蘊奪了沈從允的爵位,定了他牽連叛黨的罪責,將人流放到南疆迷障之地。
早在去年戚樂詠領人圍城時,沈從允便急匆匆的跑去國公府,還想勸老國公帶著人一道出城投晉王,言之鑿鑿皇城將破,新帝改換,現在投奔還來得及。
老國公怒而斥其出府,斷絕父子關係。
戚拙蘊自然知曉,礙於沈禾與老國公,隱而不發罷了。
現在老國公與老夫人雙雙離世,世上再無能夠護佑沈從允的人。
戚拙蘊要將沈禾摘得乾乾淨淨,便會將此事利落解決,不與沈禾有半分的牽扯。
世人只會斥沈從允不忠不孝不慈,不會想到沈禾不孝云云。
這事實際算來沒什麼。
國公府的牌匾雖下了,轉頭便掛上了沈將軍府的牌匾,成了皇帝賜給沈小將軍的府邸。
也就是把戶主換一換的事。
但落在京城許多人眼中,就是天大的事了。
京城裡一時間眾說紛紜。
最多的,便是猜忌沈家小公子與新帝關係的。
在他們看來,若是沈小公子與新帝關係親近如初,新帝無論如何也該看在世子的面子上,保下沈國公,哪怕不為別的,就為這國公的爵位傳到世子手中也好。
偏生便奪了爵位,世子身份一落千丈,還叫沈家那庶長子成了將軍,入主從前的國公府。
這與打小世子的臉何異?
雖說小世子還有個太妃姨母,有柳家這個外家支撐,可外家終究是外家。
滿京世子貴族唏噓不已。
誰能想到當初連皇子都得讓著三分的國公府世子,一轉眼,就落到這樣的境地呢?
話雖如此,他們說他們的,跟沈禾沒什麼關係。
沈禾還在埋頭哐哐讀書。
偶爾讀累了,起身在宮裡滿院子溜達放鬆,忠言會跟著他,與他將笑話,沈禾知道這些議論,還是忠言拿來當笑話說給他聽到時候透露的。
忠言說:“這些人懂個什麼,咱們小公子與大公子關係好著呢,這將軍府也是小公子的家。”
沈禾點頭:“是是是。”
說著給他之前養的花一鏟子,從土裡提起來,放進花盆,拍拍土蓋住:“這盆長得最好,給姨母送去吧。”
忠言說:“好,奴才記下了,稍後便給太妃送去。”
他又繼續說:“小公子您是不知道,這些人嘴可欠,不僅那些丫鬟小廝們喜歡說,當官的大人們也有些嘴上喜愛猜忌的,奴才聽聞前兩日,大公子在官道上便打了三名言官,將人打得鼻青臉腫的,告假到今日還未出門呢。”
沈禾:“啊??”
忠言忙說:“您放心,大公子毫髮無傷,那幾名言官連大公子衣袖都握不住,陛下知曉後,還罰了他們閉門思過。估摸著再出門,也得月餘後了。”
沈禾:“哦。”鬆口氣。
得知沈硯沒事,他對這事的興趣一下子就消弭了,邊給他家姨母鏟花,邊在腦海中繼續默揹他的書。
科舉提前了一年,戚拙蘊說今年秋便讓沈禾下場。
急匆匆的,不過沈禾也沒問為什麼,只是埋頭讀書讀的更用功了。
期間短暫讓他放下讀書大事的,還是他的及冠禮。
六月十二,沈禾在這個世界,正式成年了。
冠禮有些複雜,程式很多,選好吉日後舉行,沈禾被姨母拎出了宮。
沈硯在他前頭半年加冠,挺有經驗的,還安慰沈禾不要緊張。
沈禾並不緊張。
他從十八歲後就覺得自己已經成年了,對二十歲反倒無感。
不過大家都這樣高興,他自然不會掃興,跟著開開心心的走流程,戴冠行禮。
從今天開始,他能戴冠,是個世俗眼中的成人了。
少年,不,如今應當稱作青年。
他臉上稚嫩的痕跡已經退卻,仍舊青春年少,生機勃勃,卻不再會讓人當做小孩。
沈禾在戚拙蘊跟前。
戚拙蘊垂著眸子,低聲說:“愉安,孤為你取字,愉安。”
帝王親手加冠,取字愉安,望怡然安樂,萬事如願。
沈禾眨眨眼,抿著唇角,對戚拙蘊露出個弧度很小的偷笑。
從今往後,他不再是國公府的小世子沈禾,而是沈將軍弟弟沈愉安。
再過不久,他會是新科狀元沈愉安,新帝寵臣沈愉安。
唯獨不會是判賊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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